我和殘盯著那個門,它吱嘎吱嘎的響著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異變,殘喘了口氣從包裏掏出一根鋼管遞給我,示意我不要出聲,她反握住腰間的匕首抄著手電小心翼翼的接近過去。


    她猛地推開們,那門後什麽也沒有,我們兩個都鬆了口氣,看起來是我們想多了。這個地方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我們還是盡早的拿好裝備離開好了。


    我和殘摸索著找到了更加可怕的地下室,我倆廢了半天勁才移開放在地下室門口的大石頭。


    “臥槽,給你們運裝備的都是,都是瘋子麽,這,大石頭,也,太太娘的,沉了!”我趴在大石頭上劇烈的喘著粗氣,我實在難以想象能把這麽大一塊石頭放到這裏的硬漢的肌肉到底有多麽發達,殘看著我歎了口氣。


    “讓開我進去拿完裝備咱們就離開,這地方可能會有什麽東西,要不然上一波人也不會用石頭把門封上”她話音剛落,一個長滿白毛的爪子從門板裏伸了出來死死地扣住了我的手腕。


    當時我無比震驚,殘的肢體反應早就超過了大腦,她的匕首朝著那白毛爪子就劃了過去,那刀刃極其鋒利,那爪子瞬間被她割斷。


    “快到二樓!”殘朝我吼道,然後做戰鬥狀看著地下室的門。我抖掉掛在我手腕上的手,連滾帶爬的朝後退去,好在剛剛我們基本把這個地方繞了個遍樓梯我還是可以找到的,上了二樓我隨便找個了房間就鑽了進去,用後背死死地頂住了門。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已經有了一死死防備,也有了一絲絲顧慮,但是這玩意就這樣突然出現我的心髒還真心是受不了多少,果然我舅舅沒有讓我接他的班是對的,我這個境界也就看點恐怖電影吧。


    大概過了能有半分鍾我聽到走廊裏傳來劇烈的打鬥聲,我知道是殘被那個東西給逼到這裏來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她這麽緊張?


    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傳來,我聽著非常的難受,我縮緊了身子試圖屏蔽掉這種聲音,也不知道過了什麽時候這個聲音才停止。


    “莫雲?你在哪?”殘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傳來,我打開門看見麵前的場景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地上滿是被切碎的白色屍塊,早就幹枯的腸胃在地上胡亂的堆著,黑色的液體從屍體裏不停的流出來,屍體的盡頭那個渾身漆黑的女子靠著牆站著,好像地獄的使者一般。


    “莫雲!你沒事吧!”她急匆匆的跑到我的身邊,這時候我才發現殘的衣服已經被劃破了好幾道,有些黑色的液體粘在上頭,我無法想象剛剛戰爭的場麵,我擺擺手示意我沒事。


    殘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快步的下了樓,又過了一份來鍾她拎著兩個黑色的大包走到了我的麵前。


    “難纏的僵屍,好在都解決了。”她把我包甩到屋裏順手把已經吐得快休克的我拎了迴去:“眼不看心不煩,喏!”說話間她扔了條褲子給我,我拿過來一看那居然是一條女式的打底褲。臥槽她要幹嘛?難道她是偽娘控?我瞪大眼睛看著背對著我在脫外套的殘,似乎能感應到我的眼神她問道:“怎麽了?你不是沒褲子換了麽,這種褲子多胖的人都能穿啊!”


    “#¥%……”我發誓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我看著那條女式打底褲和我那條早該洗掉的褲子,默默的選擇了前者。


    我本以為我人生中最屈辱的事情就是穿了一條女式打底褲,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殘還扔給我一件灰色的女式連帽衫。


    “山裏冷,穿上!”說實話我特別想拒絕她的好心,後來想想也屈服了。事後我看過那衣服的尺碼,我就斷定殘肯定是故意的。


    脫掉那件肥大的風衣,殘纖細的身材展現在我的眼前,她的身材非常好,我現在能理解我哥們說的肥大的衣服下都有一副好身材了,殘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她的雙手扯住那件黑色緊身衣就想脫。


    “等等,那個我先出去你再換。”我紅著臉拿著本來就不應該屬於我的衣服朝門外走去。


    “算了,我出去吧,省得你再吐了。”殘先我一步竄出了房間,沒有了風衣的遮擋,她小巧的臉部輪廓基本暴露在我的麵前,殘,應該是個好看的姑娘吧。


    伴隨著這樣的想法我快速的換掉了自己的褲子,我也佩服我的忍耐能力這都一宿了我居然還穿著這條褲子。


    換好了我看著自己的腿怎麽看怎麽難受,好像芭蕾舞演員。隔壁的殘也換好了衣服隨意的坐到了屋裏椅子上。


    “給我吧!”她輕聲道,我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她指了指脖子我這才把那枚墜子取下來遞給她。她從包裏掏出紙和筆也不用放大鏡,手靈活的在紙上遊走,一張恢弘的地圖漸漸地出現在紙上。而畫著地圖的慘不時地揉著下巴,好像有什麽難事。


    “怎麽了?”我問道。


    “這古墓的規格好奇怪啊!從來沒看過這樣的結構,難道這是一群門外漢隨便蓋著玩的?”


    我也把腦袋湊過去看了一眼,因為不明白這東西也看不出來有什麽端倪,也幫不上什麽忙,索性我就坐在了床上。


    當我的屁股挨到床上的一刹那我整個人像觸電了一樣彈了起來,大罵道:“臥槽!”


    “怎麽了?”一旁的殘問道,她手裏的活並沒有停下。


    “這,這,床是......暖的。”我顫抖的說道,她隨便的哦了一聲:“大驚小怪。”


    “我這,這床?”


    “別擔心,之前我也看過一個類似的報道,有個老太太死了之後床一直是暖的,可能是有什麽細菌真菌的吧,應該沒有什麽害處,你放心坐吧,說不定是老奶奶給你的愛。”


    “少扯淡!”我迴應道,不太情願的坐到床上。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因為這床暖和原因,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睡得非常舒坦,直到下午兩點半我才醒過來,殘坐在地上擦拭著一把槍。


    “這是?”


    “啊,這個啊。”殘若無其事的舉著槍:“上頭給的好東西,帶著有用處,糧絕了還能打個野雞。”


    “打野雞......”看著盤腿大坐的殘臉上掛著那副不合適的墨鏡我不禁問道:“那個,屋裏光線也不是特別強,你怎麽老是帶著那副墨鏡。”


    殘愣了一下,她把頭轉向我緩緩地摘下了墨鏡,我倒吸了口氣,殘血紅色的瞳孔注視著我,我感覺到一絲涼意。


    “我有虹膜異色症,而且好像還挺嚴重的怕嚇到人所以就帶著墨鏡了,你沒被嚇到吧?”


    “沒有沒有。”我急忙擺擺手試圖掩蓋住自己的尷尬,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那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這不是等你醒麽,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太好了,終於能擺脫這個鬼地方了,都快餓死我了。”


    殘把地上的東西一樣樣裝到背包裏笑了笑:“餓了這破地方也沒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不過你應該不會打怵壓縮食品,畢竟不經常吃。”


    收拾的差不多了殘扔了個背包給我招唿我走,我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表情麵對門口那些個讓我反胃的東西。奇怪的是,那些東西神一般的消失了。


    “殘,這——”


    “別出聲,快走!”殘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她拉著我兩個人逃一樣的溜到了一樓,我感覺角落中有什麽東西看著我,我下意識的一迴頭看到的是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他靠著牆壁臉色慘白掛著詭異的笑容。


    “殘,你看那。”殘迴過頭看著我指的那個人臉色都變了,她把我猛地朝身後一拽,甩出了一根鋼釘,“邦!”那鋼釘插到了牆上,那個詭異的人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兩個看著四周,不曉得那東西什麽時候會冒出來給我們倆致命一擊,突然我感覺有什麽黏糊糊的東西滴到了臉上,我抬頭一看,那個詭異的家夥趴在天花板上張著嘴看著我。


    “閃開!”一腳把我踹開了,這一腳極其用力,我感覺屁股都要開花了,我一抬頭那張詭異的臉咫尺可見。媽的這玩意還粘上我了!我想都沒想直接一拳打過去,那東西吃痛縮了迴去,殘握著匕首跳了起來,這一跳差不過一人多高那東西沒防備腦袋直接被插了個正著。


    “傻站著幹嘛,還不快跑!”我這才想起來逃跑這迴事,急忙從門口的那個破洞跑了出去。那個東西看起來挺麻煩,它的不停地甩著腦袋想要把殘甩下來,後者死死地抓著匕首看起來也不輕鬆。


    “我出來了!”聽到我的聲音,殘一把踹開那東西,把刀往鞘裏一插扔了個打火機一個矮身竄了出來撲倒了我。


    “唿!”火瞬間竄了起來,熱浪把那塊早就*了的木門頂開,整棟樓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


    “你這——”我看著無比淡定在拍衣服的殘不知道說什麽。


    “這個地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燒了也算是拆了個定時炸彈,現在時間不多了,我們要在天黑前到那個地方。”我順著她的手看去,我靠,這座山也太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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