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小崽子,你覺得勝利或者是失敗,我會在意這種事情嗎?”


    錢屍伯看著張良生那虛弱的樣子,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濃濃的譏諷。


    “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獄焱靈敗在了你的手上就這樣離開吧?該死的小雜種,我說過了今天是你的死期你就不要想給我活著離開。”


    張良生靜靜地看著像瘋子一樣瘋狂大笑的錢屍伯,淡淡的說道:“錢屍伯,我勸你適可而止吧。如果你不希望你們湘西趕屍流派的弟子在葬家大會上成為眾之失,你最好就就此離開,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錢屍伯一怔,旋即看著張良生暴怒的大喝道:“你給我閉嘴!你以為因為你我已經喪失了多少寶貝?我要把我失去的東西在你身上千倍百倍的討迴來!”


    說罷,錢屍伯手上的亡靈手杖用力一揮,嘴裏是漸漸開始念起了古怪的咒語,倒三角的小眼睛看著張良生的時候充滿了濃濃的怨毒之色。


    念完咒語,手中的亡靈手杖在地上用力一敲,驟然之間,張良生周圍的地麵開始漸漸出現聳動,之後就看到一個個極為惡心的身影,拖遝著那腐爛的身體,喉嚨深處發出嘶啞的叫聲,慢慢的朝著張良生爬了過來。


    錢屍伯居然是又是召喚出了一群僵屍,引得圍觀的眾葬師都是不禁發出了一片嘩然之聲。張良生看著正在朝著自己爬過來的僵屍也是不禁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個錢屍伯真的是執迷不悟。


    實際上這也難為了張良生,如果現在要他再打起精神和這個五葬天後期的強者進行戰鬥,張良生心裏也是沒有底的。畢竟就像錢屍伯他自己說的那樣誰都不知道錢屍伯如今還有多少剩餘的資源可以利用,最糟糕的情況說不定錢屍伯收複的亡靈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上千上萬隻也說不定。


    “張良生,如果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就給我到地獄去說吧,嗬嗬……”


    錢屍伯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亡靈手杖,那幹枯的手掌中條條青筋暴起,手杖的骷髏頭上也是開始散發出濃鬱的紫色光芒,同時也有一陣陣令人不禁會感到頭暈的嗡鳴聲開始響起。


    “爹,張良生他……”


    看著這一觸即發的場麵,孤雨不禁是有些急切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然而不等孤雨多說什麽,樂正應天也是看著女兒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良生不會有事的。”


    然而,就在樂正應天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一聲極為壓抑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樂正應天也是一怔不禁看了過去,旋即看到說話的那個人後目光裏也是露出了一絲的好奇。


    張良生眼神一狠正準備吃下葬藥和錢屍伯背水一戰的時候,發現正在爬向自己的僵屍忽然猛然一顫,旋即就一個個都詭異的發生了爆炸,炸得麵目全非,屍骨無存。


    看著漫天的血霧,張良生此刻心裏也是大為不解,這又是搞的是哪一出?看向了錢屍伯,後者此刻也是一臉驚愕的樣子。


    “錢屍伯,你這個狗東西……


    一聲極為壓抑的顫抖聲音響起,張良生下意識的是朝著那聲源看了過去,卻發現那個人居然是西山彌勒流派的耿興騰。


    耿興騰臉上白花花的腐肉劇烈顫抖著,那雙黃豆大的眼睛也是充滿了怒火。耿興騰的身後站著不少西山彌勒流派的弟子,這些人臉上此刻也是充滿了憤然之色。


    看到了這一幕,一直在人群中觀看著戰局的龍行逸晨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個錢屍伯也真是膽大妄為,嗬嗬……一開始我還不太確定,但是既然西山彌勒流派的人都已經意識到了,說明這就是真的了……”


    說罷,看著那不遠處已經化為了一灘血紅爛肉的獄焱靈,龍行逸晨喃喃道:“雲刀老先生,沒想到您老人家研究了一輩子的美食,最後居然卻落得如此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啊……”


    慢慢的搖搖頭,看著對於戰局越來越好奇的眾人,龍行逸晨也是不再有興趣,轉過身仿佛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已經沒有任何必要繼續留下來了,龍行逸晨比誰都清楚,今天要死的不會是張良生,不會是小武僧,也不會是皇甫君昊。


    而會是居然敢將耿雲刀最具傳奇色彩的西山彌勒流派的強者,煉製成了那個惡心的大怪物的錢屍伯。如果說沒有獄焱靈這個事情,那麽無論怎麽想,西山彌勒流派也不可能會下定決心和錢屍伯結梁子,畢竟錢屍伯背後的可是整個湘西趕屍流派。他們臭名昭彰,任他是誰隻要有選擇就不可能會想要與他們為敵。


    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巨大的逆轉,西山彌勒流派的人,恐怕已經完全確定了獄焱靈就是耿雲刀。在這種情況下,不存在任何第二種選項。


    西山彌勒流派會拚上一切把錢屍伯碎屍萬段,這就是唯一的結果。


    “嗯……倒還真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是會以這種結果來收尾的,嗬嗬……人算不如天算呢。不過那個叫張良生的小子,倒也非常有趣……年紀輕輕,實力卻強悍如斯,也算是少見了。”


    早就在山腳下等待著的龍行雀兒等人,看到龍行逸晨漸漸走過來,不禁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也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哥哥,看來一切已經都結束了嗎?”


    龍行雀兒一邊跟在哥哥的身邊,看著他臉上那抹淡淡的笑容,不禁好奇的問道。


    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龍行逸晨輕輕一笑,說道:“是啊,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以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結尾。”


    龍行雀兒聽著哥哥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旋即問道:“那這麽說的話,那個小武僧,還有出手相救的年輕人,都已經死在了錢屍伯的手下是嗎?”


    龍行逸晨聽了笑而不語,說道:“恰恰相反,死的是錢屍伯。雀兒,這次迴去之後,我要你幫我收集一下青雲鎮張良生的資料,越快越好。”


    龍行雀兒看著哥哥臉上那抹神秘莫測的笑容,也沒有繼續多問下去,無


    聲一笑也算是答應了。


    耿興騰如今還清晰的記得耿雲刀在兒時指導自己製作食物時那陶醉的神情。


    “乖孫,你要知道,所謂的製作料理不僅僅是要依靠精湛的技術和高級的食材,最為重要的是愛,愛你知道不?如果一個廚師在製作食物時對它沒有任何的愛,終究是做不出真正的美食的。”


    正因為是這樣對食物二字充滿了愛和敬意的老者,所以耿雲刀也才在西山彌勒流派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存在,隻要是為了研製出美食,他從來都是不辭辛苦的親自前往各地去學習食譜和采集食材。


    按照耿雲刀的等級,他已經是一個七葬天的強者,按理說就根本不需要再這樣親勞親為,但是無論別人怎麽勸,耿雲刀也未仗著自己的實力和輩分在家族中享清福。永遠都是在第一線,以身作則地指導著家族的後生。


    但是這樣的耿雲刀,在一年前忽然就像是斷了弦的風箏一樣和家族失去了聯係。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個地方遇到了什麽事情。以往耿雲刀就是出門在外的時間再長,一旦超過了三個月就會給家族傳信。


    這一次的失聯,所有人一開始其實都沒有特別在意,畢竟耿雲刀已經是一個七葬天的強者了,放眼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對他造成威脅呢?


    然而,隨著時間漸漸變長,家族也是開始派人四處搜尋著耿雲刀的下落,不過仿佛耿雲刀這個人真的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個探子帶迴來關於這位老者的消息。


    耿興騰顫抖著望著那不遠處已經化為了一灘爛肉的獄焱靈一開始的時候,耿興騰還不確定,甚至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去想,但是,如今耿興騰已經清晰地意識到了,獄焱靈就是自己家族的古師耿雲刀。


    究竟是什麽造成了耿雲刀會落入錢屍伯的手下,被他煉化成亡靈耿興騰不清楚,但是他也不感興趣。滿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錢屍伯碎屍萬段。


    “耿興騰,你想幹什麽!”


    錢屍伯看著帶著一幫人朝著自己漸漸逼過來的耿興騰,不禁快速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獄焱靈,眼裏也是閃過了一絲心虛之色,但表麵上還是一臉陰冷地喝道。


    樂正應天雖然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麽一迴兒事,但還是立刻來到張良生的身邊將他扶起來帶了迴去。


    “怎麽樣,還好嗎?”樂正應天看了一眼張良生問道。


    “你看我這樣你覺得還好嗎?”張良生苦笑著迴答道。


    “小子我跟你說,麵對這種強敵能留下一條小命就不錯了,這種程度的傷勢和你剛才使用的招式比起來,可什麽都不算啊。”


    樂正應天也是感慨地說道,張良生那種高爆發的招式,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估計自己也是不會比獄焱靈的下場好不到哪裏去。


    孤雨看著麵色蒼白的張良生被父親帶過來,猶豫了一下之後也是不禁低聲問道:“張良生,你感覺自己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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