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小子要是敢繼續給我不知好歹,在這裏逞能的話,我會讓你後悔如今做出的一切!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皇甫君昊傲然一笑,道:“放心吧,丟人現眼的老東西,皇甫家的弟子從來不會像你這種無恥的老東西低頭!除非我瘋了!”


    “老東西,今天你做的事情的確過分了,差不多就收手吧!你可莫要忘記,這裏還是公孫家族的地盤!古師今日在場,要是他動怒,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此時此刻,看著三人之間的火藥味也是越來越濃厚,那些大家族的人倒是都一聲不吭。因為越是大家族的子弟,對於命令的執行也是越透徹,現在他們就算再是看不過錢屍伯這種欺辱小輩的行為,在自家老大沒發話之前,他們也隻能帶著一股怒氣忍受下去。


    比如西山彌勒流派,跟隨耿興騰前來的人們就已經出現了抱怨的人。一個看上去比耿興騰也瘦不到哪裏去的胖子來到在前麵靜靜觀看的耿興騰的身邊,低聲道:“堂兄!你看那個錢屍伯一臉想讓人嘔吐的樣子!難道就這麽放著他為非作歹?”


    耿興騰此刻看上去卻是非常鎮靜,絲毫沒有了在拍賣會上競拍小靈狐時那被操控時的那癡迷的傻樣。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表達不滿的人,發現是自己的表弟耿帥,輕輕道:“那不看著你還想怎麽樣?”


    “奶奶的,當然是要把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大卸八塊喂狗……堂兄你幹嘛打我?”耿帥感覺腦袋上傳來劇痛,不禁立刻就捂住腦袋痛唿了起來。


    耿興騰慢慢收起手刀,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就跟智障一樣,你以為,在這裏我們去對付錢屍伯,會有人替我們鼓掌?”


    “當然了!現在怎麽看都是那個錢屍伯在胡作非為啊!咱們葬師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汙濁不堪了?居然要眼睜睜看著這種肮髒的事情發生?”


    耿興騰卻歎了口氣,看著一臉耿直氣不過的表弟,道:“如果真的是你說得那麽簡單,就隻是性質單純的截胡事件,大家也就不會這麽苦惱了。你動動你那個豬腦子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公孫家族為何到現在為止還遲遲不動手?”


    “啊,我剛剛都沒有想到啊,對了堂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似乎是公孫家族的領地吧?”


    “你什麽時候見過,在發生這種惡性搶奪的時候,公孫家族冷眼旁觀的場景嗎?”


    耿帥看著耿興騰那帶著一絲鄙視的神色,也是受不了壓力悻悻地低下了頭,旋即很理虧地小聲說道:“這個好像是……沒有。”


    “那就對了。而這次過了這麽久,公孫家族的人肯定也在附近早就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裏,可是他們遲遲不動手製裁錢屍伯他這種行為明顯就是在挑戰著公孫家族的規矩!這肯定是有著深意的。”


    耿興騰看著那即將爆發的衝突,也是有些複雜地說道:“你要說公孫古師打不過錢屍伯我是怎麽都不信的,公孫古師恐怕動動手指錢屍伯就要灰飛煙滅……事情,往往不如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啊。”


    這時,龍行家族的一行人大概有20


    多名,他們也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雨竹林的附近,看到了眼前眾人都圍在周邊圍觀的一幕,龍行逸晨也是結束了和友人的談笑,好奇地看了過去。


    “這是怎麽迴事?”龍行逸晨和一旁的下人輕輕問了一句。


    “迴宗主,似乎是錢屍伯想要搶奪小靈狐,這才形成了僵局。”


    龍行逸晨挑挑眉,似乎也是有些訝異。


    “錢屍伯腦子裏是在想什麽東西,難道他忘了這裏是哪裏麽,居然要做出這種有損規矩的事情……不對,等等,這裏應該是雨竹林吧?”


    龍行逸晨停住步伐,使了個眼色之後也是帶著人們來到了一處開始進行了圍觀。他靜靜地看著錢屍伯臉上那抹殘虐的笑容,不禁想到了一些蹊蹺之處。


    “公孫家族的人呢?”


    “迴宗主,似乎已經把前去把這裏的消息報告給管理層了。”


    龍行逸晨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也就是說,現在公孫家族知道了這裏在發生什麽,卻依舊無動於衷是嗎?有點意思……”


    在前往山麓的坡道上,兩個身穿著公孫家族製服的年輕男人快步走著,表情都是顯得很凝重。


    “憐兒小姐那邊難道還沒有什麽明確的指示嗎?”長發的男人對著較為健碩的男人說道。


    “沒有,憐兒小姐隻是告訴我讓你們繼續靜觀其變,不要輕舉妄動。”


    “說得容易,現在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一旦打起來錢屍伯肯定就不會再有留手,到時候恐怕一切都晚了……”


    說罷,長發男人也是深深歎了口氣,道:“那邊我姑且按照憐兒小姐的命令傳達下去了,但是我們現在最好還是能把族中的長老請過來,否則……一旦爆發戰鬥,後果不是你我可以擔當的起的……”


    “知道了,那我們就趕緊上去找憐兒小姐吧……”


    兩個年輕男人互相交談著,他們走得也是匆忙,倒也並沒有發現張良生三人和他們擦肩而過。


    張良生不禁慢慢停下腳步,旋即疑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歪了歪腦袋。


    “這兩個人在說什麽東西,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樂正應天也是一臉茫然之色,道:“誰知道了,瞧他們說的,好像和錢屍伯有點關係?仔細的我也沒有聽到啊。”


    孤雨思考了一會兒,旋即道:“好像是說的什麽爭搶小靈狐的事情。隻是我記得那個小靈狐不是已經被小武僧給競拍到手了麽?而且他還是用九魄獰龍珠換的。”


    樂正應天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記得呢。不過無所謂了,管他那麽多幹什麽,和咱們也沒關係,走吧良生。”


    孤雨跟著二人繼續走在下山路上,看著父親不禁有些不滿地說道:“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合理了嗎?你身為一個葬師眼睜睜看著這種惡劣的行為發生卻不阻止難道不覺得可恥?”


    樂正應天無奈地看了一眼帶著斥責意味批評自己的女兒,道:“丫頭,你真當你爹是正義使者啊?你也不看看那個錢屍伯是什麽流派的,那可是趕屍流派的長老。


    你說要是


    換成一般的小崽子我去教訓一下也沒什麽,但是趕屍流派的人就跟感染病毒一樣,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雖然趕屍流派在葬師界名聲很臭,但是客觀來講,他們的實力要是聚集起來恐怕和一流的流派相比也不逞多讓。”


    張良生不禁是驚愕地說道:“湘西趕屍流派這麽強?”


    “怎麽說呢,說強也不對勁,但是總之很難纏就對了。良生,你還沒和趕屍流派的人過過招吧?你一旦打上一迴就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反正就跟馬蜂窩一樣,能不捅咱就不捅。再說了,出事了有公孫家族扛著,咱們不用擔心。”


    孤雨也知道趕屍流派的人不好對付,但是麵對父親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還是感覺很不滿。雖然孤雨對別人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態度,但是在這種是非善惡的原則問題上她的立場卻是非常的清晰。


    見到作惡的人,孤雨是無法像父親那樣袖手旁觀的。其實也因此往年孤雨也給自己的家族惹了不少麻煩就對了。


    “哼……膽小鬼,要是爺爺在這裏,肯定就不會像你這樣退縮了,真不像個男人。”


    樂正應天不在意道:“行行,就你和你爺爺是正義心腸的大好人,就我是卑鄙小人行不行?小公主,你最好記住給你安排了那個醜八怪當未婚夫的人是誰,也最好別忘記是誰幫你把婚期給拖到了現在的。”


    孤雨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有些氣憤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呢!那件事情和現在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


    張良生看著這對“歡樂”的父女也是無奈地一笑,搖了搖頭。但是張良生其實也是不想多管閑事,倒不是他心狠,隻是就像樂正應天說的那樣,這裏畢竟是公孫家族的管轄範圍,就算他們不出手,恐怕公孫家族也是會解決的。


    而且,一個古師級別的強者在這裏坐鎮,他們這種小輩哪裏會有什麽出場的機會。


    然而事與願違,當張良生等人說說笑笑來到了接近山腳的雨竹林的時候,卻發現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此刻這裏的氣氛是一片死寂,在圍觀的人們臉上都是布滿了烏雲。


    張良生一皺眉朝著眾人圍觀的地方看去,不禁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刻錢屍伯和小武僧還有皇甫君昊兩個人完全對峙在兩邊,錢屍伯高舉著手中的亡靈手杖,而那骷髏頭上居然是詭異的散發著深紫色的光芒,一條條猶如毒蛇一般的光芒圍繞著亡靈手杖緩緩遊移扭曲,而每當光芒強烈一些的時候,就會看到錢屍伯眼中的紫光也是會隨著更加深邃一些。


    錢屍伯發出桀桀地笑聲,忽然用力一揮手杖,居然在他的麵前,堅硬的土地忽然開始鬆動,旋即猛然一聲爆裂聲,兩個身穿鐵鎧的骷髏士兵居然是從地底,如同僵屍一樣,渾身發出“哢噠哢噠”的驚悚聲音,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了小武僧他們。


    然而小武僧那邊如今已經在被多個渾身腐爛,看不出原樣的僵屍在包圍住了。看到這一幕,張良生的心裏也是不禁咯噔了一下。迴想自己以前的經曆,屍王級別的怪物也是消滅了不少,但如眼前這般惡心的鬼怪卻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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