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生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猜測到了什麽,慢慢地說道:“也就是說,實際上這次對付左丘鴻獄走門會付出這麽大的力量,也有著這方麵的原因在其中是嗎?你們三家竄連在一起,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司徒乾心摸摸鼻子,苦笑道:“雖然張少主的說法並不是很好聽,但是的確是這樣的。”


    “我不是輸給了司徒家族,而是輸給了獄走門。”這句多年前,曾經的左丘家的霸主留下的話語,重新在腦海中清晰起來慢慢的迴響。


    張良生心裏有些感慨了起來,那個老人,恐怕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看透了很多事情,所以才也那樣坦蕩的放棄了最後的掙紮吧。就算選擇了同歸於盡,又有什麽意義呢?


    張良生靜靜地注視著司徒乾心,道:“我知道是怎麽迴事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所謂的共同利益,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居然能把你們三個家族牢牢地係在一起,想必絕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吧?”


    詹景天無聲一笑,旋即看著張良生慢慢道:“張良生,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洪祖族譜?”


    “洪祖族譜……”張良生一怔,旋即皺著眉沉思了起來,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也就是說他是有一些印象的,但是具體是在哪裏聽到過呢?


    忽然,腦際裏靈光一閃,張良生猛然抬頭道:“我想起來了,你們說的是那個傳說中記載著洪荒葬晶位置的殘卷?”


    “沒錯,就是那個殘卷,這一次我們要搜尋的,就是這個洪祖族譜的殘卷。”


    洪荒葬晶,傳說中可以改變天命的神石,這個事情張良生忽然想起來,還要多虧了記憶中一個令他思緒萬千的人物。那就是唐雨花。以前在雲溪學坊裏的時候,唐雨花和他講述了不少令人匪夷所思的葬師世界的奇聞軼事,而洪荒葬晶,也是包含在了其中。


    但是想到了洪荒葬晶的用處,張良生心中不禁有是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你們要這種東西幹什麽?”


    詹景天緩緩地說道:“為什麽需要洪荒葬晶?那自然是為了取得這個世界中最為強大的力量。”


    雖然深藏在腦海中,關於洪荒葬晶的記憶,因為如今再次被人提起,張良生也是漸漸成功將記憶殘片拚接起來,大概想起了關於洪荒葬晶的故事。而與之相關的,曾經和唐雨花之間的迴憶,也是隨著漸漸浮現在了眼前。


    “不就是一塊大石頭嗎?有什麽好稀罕的。”


    記得一個深夜,張良生和唐雨花坐在一塊巨石上,望著天邊那輪孤獨的月,低聲探討著關於這則傳說的事情。


    唐雨花輕輕瞥了張良生一眼,把耳邊那一縷柔順的發絲撩在耳邊那是如青空般湛藍美麗的顏色。她淡藍色地眸子顯得深邃,張良生讀不出其中包含著怎樣的感情。她在靜靜地凝視著月亮。


    “因為這顆石頭可以達成所有人的任何願望。擁有了它,就等於擁有了世界。”


    “有這麽神奇?”


    張良生躺在石頭上,無聊地打著哈欠問了一句,


    實際上當時對於唐雨花說的事情他並不抱著信任的態度,因為洪荒葬晶這種傳說性質太濃厚的事情,在殘忍蒼白的現實這顯得實在是太過飄渺了。


    “或許你也早晚有一天會追尋這個東西也說不定。”


    “我才不會。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神奇,恐怕會有數不清的人追逐那種東西吧?而最終能得到的也隻有一個人,那根本是地獄。”


    “為什麽?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什麽東西最終能得到它的,都是能戰鬥的最後一刻的強者,不是嗎?”


    張良生淡淡地說道:“能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就滿足了,管它能滿足什麽樣的願望和我也沒有一分錢的關係。倒不如說,就算能達成願望,我也覺得在追尋那種東西的過程中,我失去的會比得到的更多。怎麽想都不是合算的交易。”


    唐雨花沒有理會張良生的說辭,低聲說:“這很合算,也非常合情合理。因為有了它,就有了成為世界最強的可能,而世界最強,就意味著真正的自由。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苦難。”


    “……”


    張良生依稀記得,唐雨花在說出那一席話的時候顯得略微悲傷的神情,而如今,該輪到他露出苦笑了。還真是讓她說中了,自己居然真的要去追尋這顆神秘莫測的,傳說中的神石了。


    “怎麽,或許你想起一些關於洪荒葬晶的線索了嗎?”詹景天看著張良生有些失神的樣子,輕輕笑著說道。


    “啊……嗯,並不是,隻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但這不重要。老先生,你們既然這次要去追尋這個洪祖族譜,說明也就是已經確定了它的大致方位了?”


    詹景天和司徒乾心對視了一眼,後者點點頭,看向了張良生:“並不是大致方位,而是準確地得知了它的具體方位。”


    張良生聽了挑挑眉,道:“厲害了,不愧是獄走門啊,居然連這種稀有情報都能輕鬆到手。”


    詹景天苦笑了一下,道:“一點也不輕鬆。張良生,實不相瞞,我們追逐洪荒葬晶已經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情了,在和司徒家族聯合之前,我們和樂正家族就一直處於一個聯盟的關係。


    對於洪荒葬晶的追逐,如果真的要說起來,恐怕已經有十年之久了。而這一次的情報,可以說是我們耗費了十年的搜尋後才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


    司徒乾心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了起來,“而事實上,這次舉辦葬家大會的地點會定在輕語林的事情也讓我們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或許,這件事情會發展成一個我們無法想象的結局。”


    張良生立刻就明白了司徒乾心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說,可能有除了你們之外的人,也同樣已經得知了洪祖族譜的具體方位?而這些人,很可能是舉辦葬家大會的那些家夥?”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倒不如說,這對我們來說是最糟糕的一種消息。”


    司徒乾心看上去也有些頭疼的樣子,張良生皺著眉道:“那豈不是希望很渺茫?能參加葬家大會的肯定不是什麽泛泛之輩,要是真的是像


    你們說得那種情況,我一個五葬天前期的葬師估計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吧?”


    詹景天自然知道張良生是在擔心會遇到其他強大的葬師,安慰道:“張良生,你不必太過擔心,如果真的有那些雲巔之上的葬師出現,我們也不會要求你在那種情況下強行取得洪祖族譜。


    退一萬步說,就算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我們也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獄走門的力量可是遠遠超乎你的想象的,而且,你也不要忘了,樂正家族中也並不缺乏強者。所以特殊情況我們自然會由其他辦法來應對。”


    司徒乾心也笑著說:“就是這樣的。張少主,你也知道這一屆的葬家大會是禁止六葬天以上強者來參加的,也就是說,在葬家大會中你可能遇上的最強的葬師也就是在五葬天後期,出現六葬天強者是違規的,而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也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明確的信號。


    會在為新人葬師舉辦的葬家大會出現六葬天強者,就已經說明了他們探到了風聲,我們也會立刻派遣另一隻隊伍前往葬家大會,而那個時候也不會要求張少主額外的再多為我們做一些什麽。當然,報酬不會迴收,這一點還請放心。”


    張良生點點頭,這下他也放心了一些。既然已經得到了司徒乾心等人的承諾,他也不必去操心該怎麽對付那恐怖的六葬天強者了。


    現在他剛剛進入了五葬天前期就已經覺得三葬天後期的葬師弱的像個笑話了,要是真遇到了六葬天葬師,恐怕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會被輕輕鬆鬆的幹掉也說不定。


    “好,我知道了,那出發的日子你們來定?”張良生看了一眼一臉冷漠的孤雨,道。


    “嗯,首先我們要在公孫拍賣會上為張少主買下你需要的東西,之後等大家做好了準備就可以出發了。噢對了,小青等人會以另一隻隊伍的身份出發,當然了,如今她也是剛剛成為葬師,倒也不是讓她去參加,隻是去學習一下而已。所以如果遇到了一些困難,還希望張少主可以施以援手,多照顧一下小青。”


    張良生點點頭,這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既然小青不參加葬家大會的話,說明她的等級可能還連前期都沒到。


    “小青,你現在是什麽等級?”張良生好奇地問道。


    小青吐了吐舌頭,道:“剛剛成為葬師還一個月都沒到呢,姐姐說我是基合狀態。”


    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樣。張良生又問道:“你的流派具體是什麽係的?這個方便告訴我嗎?如果知道了也能多個照應。”


    這時,張良生壓根就沒抱過希望的孤雨居然開口了,她冰冷地說道:“我們樂正流派是禦劍係,但是小青是一個特殊例子,她恐怕是感知類的葬師,也就是說,她無法學習我們家族的招式和心法。所以你也可以打消掉套她話的主意了。”


    “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稀罕偷學別的流派的招式,我問這個隻是為了更好的能照應小青而已。”張良生冷笑了一聲,這個女人明顯是把他當成了試圖偷學秘籍的小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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