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皇羽哥哥。”


    當走進最裏麵的大廳裏的時候,那莊嚴的氣氛也是不禁讓張良生都是有些心裏發緊了起來,一群群仙風道骨的皇家族人們麵無表情的站立在兩側,沉默地凝視著慢慢被皇羽帶著走進來的張良生等人,這種壓抑的空氣不禁讓皇韻玲的小臉都是蒼白了許些。


    找了個地方讓張良生等人坐下之後,皇羽道:“我現在去通知老宗主,你們就在這裏稍等片刻。”


    “好的,麻煩皇羽兄了。”張良生嘿嘿一笑,道。皇羽瞥他一眼,也沒有迴答就走開了。


    “奶奶的,這裏的人怎麽都跟服喪一樣,表情一個個都比死人還難看……”張良生嘀嘀咕咕的說道,典毅南也是翻了個白眼。


    “兄弟你少說兩句吧,要是讓這群人聽了,隨便一個都能把你打成豬頭。”


    聽到典毅南沒好氣的語氣,張良生也是不服輸地說道:“不至於那麽慘吧,我現在也算是有點底氣了,打不過我還跑不過嘛。”


    “說的輕鬆,你以為人家會一個一個上來和你單挑嗎?要是真惹到皇家的長老或者老宗主這種管理層的人不開心了,讓弟子們上來群毆你都算輕的,他們要是自己出手,別說你了,我都在劫難逃。”


    張良生不禁掃了一眼廳堂裏一個個像石像一樣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弟子們,訕笑了一下,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嘿嘿……放心,我心裏有數,這次來我也不是來找事的,韻玲,你老宗主應該也是個講理的人吧?”


    皇韻玲猶豫了一下,道:“老宗主平時其實也蠻好相處的,但是這次韻玲犯了錯誤……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了。”


    張良生心裏不禁一苦,有點懷疑自己這次的決定是不是有點草率了。於是立刻認真地盯著典毅南,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典兄,要是出了事你可一定要頂住啊。”


    典毅南不禁氣得想罵娘,道:“還不是你小子自己說要來的,怎麽還要我擔責任了!”


    “你一個天啟者他們肯定是不敢動你的,我就不一樣了,他們要宰了我不跟你出說的一樣,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嗎?”


    兩個哥們正哼哼唧唧扯皮呢,張良生眼角的餘光就看到皇羽跟在一位氣質突出的老者的身後慢慢朝著這邊走過來。最前麵那位仙風道骨蒼老老者自然就是皇韻玲的老宗主,而跟在後麵的幾個老人自然就是皇家的長老了。


    老宗主看到了一臉訕笑的張良生倒是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但是其身後的長老們,一看到張良生,麵色都是頓時沉了下去。


    老宗主一來,本來就肅穆的大廳氣氛變得更加的壓抑起來,萬籟俱寂之中,皇韻玲也是有些害怕地悄悄躲到了張良生的背後。


    在一個年輕弟子的服侍下,老宗主慢慢地坐到椅子上,道:“張良生,我聽皇羽說了,你是主動想來皇家的?倒是不小的膽子啊。”


    這種壓抑而鄭重的氣氛之下,張良生就是心態再好也心裏發苦,不敢像平時那樣說一些廢話來轉移話題了。如今在場這麽多的修仙者,要說他不緊張才是假呢。


    “哈,哈哈哈……我平時一直在受皇韻玲的照顧,呃,還有在很多方麵也受到皇家的照顧了,於情於理自然是


    要來和老宗主道一聲謝謝的。”


    老宗主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之色,但是沒有多說,反而是他身後那些長老聽到張良生這一番話之後暴怒了起來。


    大長老怒聲道:“張良生,你莫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事!虧你居然還有臉來到我們皇家!”


    “嗨,瞧你這話說的,我聽皇羽說的不是老宗主也希望我過來一趟嘛?”


    張良生立馬就聽的有些不是滋味兒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好言好語的和對方說話,但是對方卻擺出臭臉的話,他也會立刻就針鋒相對,從來都是別人來貼他的冷屁股,他可從來沒倒貼過。


    “孽種!你以為今日將你叫到此地難不成還是為了嘉獎於你?真是愚蠢至極的家夥!”


    說罷,大長老猛地一揮手,吼道:“速速將這孽種拿下!”


    “是!”


    倏然之間,大廳的局勢頓時緊張起來,才剛那些如同石像一樣一動不動的弟子們忽然臉上都是浮上了一抹冰霜之色,看著張良生的眼中也是漸漸浮現出了殺意。


    十幾個人影同時飄向虛空,連續幾次的輾轉反側,居然是在張良生眨眼之間以一種奇怪的陣形將他包圍了起來,搞得張良生此刻也是一頭霧水。


    張良生不是沒見過世麵,但現在這個局麵他卻不好處理,一個弄不好又要深化矛盾。


    而這時典毅南出手了,他可是堂堂天啟者,自然知道這是在結什麽陣,不禁臉色大變,立刻對著老宗主鄭重道:“皇家老宗主,莫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天啟者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沒等老宗主說話,那此刻處於憤怒之中的大長老不禁憤憤道:“典毅南,別以為你是天啟者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以為這是哪裏?是古家族!這個小孽畜居然敢殺了我們古家族的人!絕不能放過他!”


    典毅南看著這蠻不講理,頗有些倚老賣老意思的大長老不禁也是臉色發青,道:“你當時在場嗎?恐怕又隻不過是道聽途說的傳聞,依靠那種已經被扭曲了事實的傳聞來做出這種荒唐的決定,你身為古家族長老,難道不覺得可恥嗎!根本就是在丟皇家的臉!”


    大長老不禁頓時氣短,道:“你,你,你……你居然敢說給皇家丟人了?”


    “你就是丟人!身為長輩你非但不給帶著好意親自上門尋求解決方案的晚生一個解釋的機會!甚至還要血口噴人,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到張良生的身上!


    皇家大長老,那天決戰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身為天啟者,我決不會允許這種冤案存在!”


    “你這個黃口小兒!若不是看在天啟聯盟的麵子上,你根本連和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既然你信口雌黃,就讓我替天啟聯盟好好教訓教訓你!!”


    張良生不禁臉色一變,大聲道:“老家夥,有什麽你衝著我來!”


    雖然之間是在說要讓典毅南背鍋,但是張良生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開玩笑口花花是他最喜歡和好兄弟做的事情,真當遇到了這種危險,他是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來替自己背鍋的。


    “住手吧。”


    忽然一聲蒼老的聲音,如同遠山鍾聲一樣,渾厚而有力的飄揚在了整個大廳之中。


    這聲音居然


    是可以直達人的靈魂深處,令人極度不適的某種嗡鳴聲居然也是在張良生的腦海裏開始深深震蕩起來,搞得他臉色煞白,一種強烈的嘔吐感都是襲來了。


    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人,張良生才發現原來感到難受的也不止是自己,典毅南此刻也是有些受不了微微彎下了腰,臉色一片慘白,而才剛擺出奇怪的陣形來包圍住自己的那些皇家弟子們此刻都是虛脫般的單膝跪地,更有甚者是當場昏迷了過去。


    張良生漸漸慢慢地抬頭,看到老宗主眼中那抹深邃的目光,立刻就知道了這是他的所作所為。


    葬經的第四重。難道這猶如千裏傳音一樣的招式。看來他也掌握了一些門道。


    老宗主卻不知道張良生如今在想什麽,他淡淡瞥了一眼身邊的大長老當然了,雖然老宗主才剛發出的聲音對這些小輩是有著效果的,但是對於身後的長老來說卻沒有什麽功效。


    大長老看到老宗主望向自己,那目光神秘莫測,但是他立刻就知道了老宗主現在可能是對自己的做法感到了不滿。


    雖然對張良生這個小子恨得不行,但是如果老宗主並不想采取這種措施的話,自己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張良生,既然你是來和我們解釋的,自然也要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我皇家身為古族之一,還不至於幹那如匪類一般的蠻橫之事。”


    老宗主的聲音顯得有些清冷,但是張良生卻也是知道這句話老宗主不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是在敲打他身後的大長老。此刻大長老臉色難看,噤若寒蟬的樣子讓張良生看得一臉憋笑了起來。


    這個老家夥,才剛和自己裝模作樣,現在老宗主一發話就慫了起來立見性格,還真是牆頭草啊。


    大長老其實也挺鬱悶的,他悄悄看了一眼老宗主,他本來以為老宗主肯定也是厭惡張良生的,所以才想表現一番得到老宗主的獎賞,誰知道自己居然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老宗主果然是明事之人!晚輩張良生再次謝過老宗主了!”張良生立刻精神一抖,一抱拳也是恭敬地對老宗主作揖道。


    老宗主擺擺手,示意他也不用多禮。張良生和典毅南對視一眼,二人互相點點頭,旋即就開始把皇昊天做的那些事情一一講述了出來,當然,他們把皇昊天的物品分贓的事情是隻字不提。


    誠實是好的,但是要是連看著場麵和時機說話的事情他們要是都不懂,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全都說出來了,那就不是誠實了,那叫呆逼。被打死都活該的那種。


    張良生本來就是一個心思非常透徹的人,再加上在皇昊天這件事情上他們的確也並沒有做錯什麽,主要的罪責就是在皇昊天身上,而且典毅南也一直在一旁替張良生證明著他的清白。


    於是雖然在提到皇昊天的事情的時候老宗主表情有些不好看,但是將前因後果都仔細說明,最後說到將皇昊天下葬了之後,老宗主的神情也是微微有了些好轉。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老宗主,張良生自認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從來沒有要加害於皇家的意思。如你所見,我與皇韻玲之間關係甚好,她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也希望能和皇家搞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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