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葬經·金剛開天卷也是因為靈氣不足,使用出葬經·空日卷之後就結束了激活狀態。現在張良生所承受的因為反噬帶來的劇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反正現在他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甚至都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來了。


    渾身上下的肌肉沒有一處不是在激烈地扭曲著傳來陣陣要命的劇痛的,甚至五髒六腑也都是因為那可怕的反噬開始擠壓扭曲在一起。


    每當有一處承受不住壓力發生爆裂,張良生就會痛苦地吐出一口混雜著內髒碎塊的血霧。


    在地上趴了不知道多久,張良生也是漸漸感覺一開始那如電流一樣強烈的劇痛開始一點點減輕了。雖然減輕的幅度很小,但是對於張良生來說也是一種救贖。


    最終,當張良生的體力和靈氣都是被榨幹到了一個無法再榨出一丁點的時候,他也是才再次從痛苦中恢複了意識。


    深深唿出一口氣,脖子裏火辣辣地疼痛感傳來,張良生不禁是暗自苦笑了一下。


    勉強咬牙慢慢爬起來之後,張良生發現對麵的一個深坑裏,秦高陽昏死的身軀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了。


    見到這一幕張良生也才是鬆了口氣。這個秦高陽要是還能打,他恐怕就真的要輸了。


    環顧了一圈周圍,張良生也是很快就在瘋狂熱烈地呐喊著的人群中看到了紫嫣等人的身影。但他們和其他圍觀的葬師不同,比起興奮,臉上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擔憂之色。


    張良生的心中也是一暖,正要抬手和他們示意自己沒事的時候,忽然在天際一角,一股讓他漸漸從腳底開始產生森然寒意的恐怖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張良生麵色一白,立刻就想到了什麽,而當他猛地扭過仰頭看向那傳來恐怖氣息的天際的時候,他的瞳孔驟然間劇烈收縮起來,裏麵有著掩蓋不住的震驚。


    一聲聲尖銳而淒哀的嘶叫聲此起彼伏地在天際一角傳來,翻騰著的青綠色的烏雲如同活物一樣吞噬著明淨的天空,而在那詭異的青綠色雲團的下方,一道道黑紅色的身影如同烏鴉一樣,帶著不祥的氣息朝著玄師大殿的廣場飛了過來。


    “是冥巫一族的人……”


    張良生呆愣地喃喃著,幾乎是在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張良生就確定了他們就是冥巫一族的人。隻有那些家夥,才會攜帶這種令人從心底發寒的氣息。


    “桀桀,還真是熱鬧啊,這等熱鬧的盛會怎能少了我們冥巫一族的人呢?”


    “少廢話,孟婆,你準備打頭陣,不許有任何差錯,一定要把這些家夥趕盡殺絕,將葬天經殘卷搶奪到手裏!”


    一個外貌看上去就像個7,8歲女童的女孩子穿著一身紫紅色的長袍,那衣服太長直接將嬌小的身影徹底包裹住了。


    但是當她笑起來的時候,嘴巴居然是徹底裂開,占據了一張臉的三分之二,而從衣袖裏伸出來的手有著鋒利尖銳的爪子,皮膚則是如同枯樹皮一樣的幹燥蒼老。


    張良生半跪在地麵上麵色痛苦地望著天邊襲來的那些家夥,心裏也是不禁暗罵了一聲。


    這些冥巫一族的人終歸還是來到了葬師大會,但是如今他的情況卻是一點也不樂觀。


    這一切都要怪秦高陽,如果不是這個瘋子不配合計劃的話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而那個罪魁禍首,如今也是已經被張良生給打得失去了反抗能力昏死躺在了地麵上。


    無數身著漆黑色長泡的天啟者和還有各大家族的長老們也是攜帶著家族中的精英葬師從四麵八方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


    當冥巫一族的家夥們正好進入玄師大殿的廣場時,天啟者們也是徹徹底底將這些人給完全包圍了起來。


    然而,雖然對於天啟者來說,最終還是等來了他們的捉拿目標,冥巫一族的家夥們,但是事情此刻還是發生了意外。


    那就是張良生和秦高陽。這兩個人是目前沒還沒開打之前受傷最為嚴重的兩個人。


    而現在的情景就是張良生和秦高陽被冥巫一族的人給包圍住,天啟者在最外圍將冥巫一族的人給包圍住了。


    冥巫一族在進入廣場的瞬間似乎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然而,這時他們想要再撤離就已經來不及了。


    四麵八方飛來的強者裏一層外一層地把他們堵得水泄不通。但是冥巫一族看上去雖然怪異而驚悚,但是顯然也是一個紀律森嚴的組織,在領袖的命令下,很快就再次組好的對應的陣形,讓包圍在他們周圍的天啟者的人們也是不太好立刻就貿然下手。


    本來冥巫一族就並不是一個以人數聞名的組織,冥巫一族的成員數量並不算多,但是貴在精煉。


    每一個人都實力彪悍,而且加上他們修煉的冥巫術,也讓他們可以在和同級別的葬師戰鬥時占據上風。


    “該死的!這是什麽迴事,為什麽會忽然冒出來這麽多強者?!”


    身軀嬌小的孟婆雖然姑且是聽令按照吩咐守在了外側,但是看著這密密麻麻的包圍住了他們的葬師,此刻也是顯得非常的憤怒。


    “……判官,吩咐下去,讓大家分成4人一組的小分隊,從四麵八方進行突破,如果要繼續被這麽包圍住的話,我們守不了多久。”


    在冥巫一族采取防禦的陣形的最裏麵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身著龍紋錦緞長袍的男人。


    長袍高高的領子也是立起來,遮住了男人的半個麵龐,但是剩下的麵龐中也無法看出男人的具體麵容。


    因為他帶著一個紅底金色龍紋的麵具。隻有一頭黑白交織的長發靜靜地披在肩上。麵對這鋪天蓋地的包圍,冥古聖王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神態自若地負手而立。


    張良生和昏死過去的秦高陽此刻也是不得已被包圍在了冥巫一族的內部,張良生是一動也不敢動,幾乎在他們飛過來的那一瞬間就裝死一臉痛苦地趴倒在了地上。


    而在心裏,張良生也是把秦高陽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從頭到尾問候了一遍。


    但是他也是走運,不知道是根本沒有把他給放在眼裏,還是另有計謀,這個一看就像是領袖一樣的冥古聖王並沒有立刻就吩咐手下處理掉自己和秦高陽,而是直接無視了他們兩個。


    張良生悄悄地眯著眼睛盯著這個冥古聖王,而這時,看著他臉上那麵具,張良生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記得上次冥王,似乎也是戴著麵具來著吧?


    難道冥巫一族的人都是戴著麵具的嗎?又或者說,領袖等級的人,都是戴著麵具的?想到這一點之後,張良生看著這個冥古聖王的人目光也是帶上了一絲的疑惑。


    這個男人身邊站著三個護衛一樣的家夥。


    而這三個護衛每一個人的打扮也是非常的具有特色,根據冥巫一族這個名稱,幾乎第一眼就都能看出他們的職位。


    身穿一身黑袍,手拿漆黑鋼鏈的是黑無常,在那空洞而漆黑的麵具下都可以隱隱感覺到他在散發的陰冷殺意。而另一個身穿一席雪白長袍,手持閃爍著寒光的巨型鐮刀,臉上戴著蒼白麵具的自然就是白無常了。


    無需多說,張良生確定自己現在哪怕是沒有受傷,麵對這兩個家夥恐怕也是不會有任何勝算。


    但是最讓張良生感到恐怖的並不是這兩個黑白無常,而是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臉上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戴著麵具。那隻是一張異常俊美的臉。


    張良生剛才聽到,冥古聖王叫這個人是判官,而他的手中,的確也是持著一根大約有四尺長的巨型毛筆,然而這根筆的尖端沾染的不是墨水,而是猩紅的血水。


    從外表做判斷的話,判官的年齡看上去也就是在30歲上下,甚至更年輕都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個男人的雙眼之中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那種空洞的眼睛,如果盯著的時間長了,很容易讓自己陷進去甚至瀕臨崩潰。


    張良生幾乎是在察覺到判官的視線似乎是看向了自己的瞬間就閉上眼睛裝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判官帶給他的不詳氣息是最強烈的,甚至冥古聖王都沒有他來的恐怖。


    “可是大人,如果分出這麽多的小隊的話,必然會出現很多傷亡……”


    判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姿態顯得很恭敬,但是語氣依舊冰冷。


    “你何必說的那麽委婉,判官,你直接說如果分頭行動的話,九成的人都會死掉就是了。


    這點事情本王心裏也是清楚的很,但是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們就如牢中困獸一般死守在這裏,任他們攻擊的話,又能堅持多久呢?


    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是要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嗬嗬……判官,你看到這些人臉上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了嗎?想來他們也是蓄謀已久,估計為了這一天已經做了很久的準備了吧。”


    判官低聲迴答道:“大人英明,在前往玄師府之前大人就已經提出過關於這件事的猜測,如今您的預想完全正確。”


    冥古聖王在麵具下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旋即輕輕擺了擺手,道:“我並不是要擺脫責任,雖然我預想到了,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有提出反駁,說明還是我對自己的預想沒有信心,所以才導致了這次的失誤。


    判官,既然已經被人家拿下了先手,那麽如果不想坐以待斃,我們也要反其道而行,死守不會有任何機會,瘋狂的反撲之下,說不定事情還會有一些轉機。


    在手下爭取時間的時候,你帶上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麵去把各大家族的長老殺掉,天啟者的老家夥……交給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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