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問是什麽,地葬師是說是一個賺錢的法子。這個法子可以賺大錢,但是前提是需要承受一定程度的風險。村長疑惑的問他不是犯法的事情吧?


    地葬師說不是,但是這個事兒在倫理道德上說不過去,也不廣泛被人接受就是了。在村長的追問下,他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計劃——就是和村長兩個人一起到自己發現的古墓處去尋寶。


    “哇,這也就是說,你們最後在這個地葬師的指引下真的進入了古墓是嗎?”


    我無比的訝異,因為地葬師這個職業的發源雖然都是來自於伏羲八卦,可是由於流派的不同,實力的高低也是有著區分的。而能夠明白龍脈的大致走向,這也在大致上說明了他的本領。


    “沒錯,最終我們去了,而且也拿到了一筆巨財,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形成了一輩子無法忘記的陰影。”


    說道這裏,村長的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深深的駭然之色。顯然四十多年前的迴憶重新解開了塵封清晰起來以後,他也想起了相關的細節。


    村長說,當時兩個人連去死的想法都已經做好了,自己也就不怕什麽盜墓,而且村長當時十分的信任地葬師。他說隻要在古墓裏挖到好東西就可以逆轉人生,村長就有了更大的動力。


    他一開始從深山裏來到沿海大城市不就是為了逆轉自己的人生嗎?於是他幾乎是在這一次的尋找上賭上了一切。而在剛剛進入古墓所在的山林之中的時候,他覺得最大的危險是山林中居住的野獸。


    因為他們當時所在的森林是一片原始森林,又是亞熱帶的氣候,十分適合猛獸的居住,甚至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村長說都遇到過被一群野狼所包圍的情況。


    那種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生周圍全是密密麻麻的綠點時的恐懼,光是想想就讓他頭皮發麻。甚至不知道當時的自己到底是哪裏來的膽子說跟就跟了過去,也不記得是咋活下來的了。


    而找到了古墓樣子,村長又覺得最大的危險是從外部進入古墓的時候。因為發現的古墓是清代末期的古墓。


    到了清代的時候,防盜術已經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所以清朝的古墓未必是最富有的,最宏偉的,但肯定算是最難對付的。村長說那感覺,幾乎就給人一種,這個古墓就是為了折磨盜墓賊才存在的。


    最後,在進入到了古墓,不管三七二十一掀開了棺材蓋的時候,村長就覺得最大的危險分明就是躺在這個棺材裏的家夥。在各地被掀開以後,他就看到了一具巨大的幹屍,還猛地睜開了眼睛。


    說道這裏,村長也是深深歎了口氣,隨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他說當時不知道多少次覺得自己肯定是要死在幹屍的嘴下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個可怕的怪物力大無窮,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


    要是知道這個棺材裏裝的是這麽個玩意兒,村長說什麽都不會跟著地葬師一起去,但畢竟是處於絕境的兩個年輕人,在那種被強悍不死的幹屍追殺的狀態下,他們還是拿了一大堆東西離開了。


    脫離了險境以後,兩個人一起清點了一下帶出來的寶物,而經過粗略的計算,那錢幾乎夠他們在金海市的中一區域買一幢大房子。


    這對於村長和地葬師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但是,地葬師接下來的話卻讓村長也變得無法高興起來了。地葬師說,願意把這些財寶全部讓給村長,自己隻要有大煙可以抽就行了。


    因為,他的壽命也已經沒有剩下多久。他可以感覺的詛咒在漸漸生效,但卻沒有任何辦法。村長問他是不是因為大煙才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說絕對不是,詛咒和煙癮他還是分得清的。


    從深山裏走出來的時候開始,村長就一直想著要出人頭地,而如今墮落到了穀底,得到了這麽多的寶貝,正想著要和同伴一起努力再次過上正常的生活,卻得知了來自同伴悲傷的告白。


    村長表示自己希望可以幫助到地葬師,隻要是他能為他做的,他都願意去嚐試一下。地葬師一開始還不願意答應,隻說村長有這一份心意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但在村長不斷的堅持之後,地葬師也是漸漸沉默了下來,最後,地葬師咬咬牙,說其實這個詛咒也並不是徹底沒有破解的辦法,隻是實在過於危險——說白了,和幾乎讓人去送死沒有差別。


    當村長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的注意力也是陡然集中了起來——這個地葬師似乎本領不小的樣子,而越是這樣,他說的話可信度就越高。我真心希望這個地葬師是找到了靠譜的辦法。


    “張君,問題其實就出在這裏……由於他和我說的東西過於複雜,大概是你們地葬師的職業用語吧?我記得他和我詳細的把做法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但我沒有記住。


    現在腦海裏依稀記得的隻有最後的結果——那就是要脫離作為地葬師的詛咒,就必須要變成天葬師。”


    我不禁一怔,然後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天葬師……?”


    村長看看我,說難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嗎?我慢慢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詞匯。


    而這個時候,我從沉思之中迴過神來,發現郎錦已經因為醉意依偎在我的身邊憨憨入睡了。模樣也是十分的可愛,我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話又說迴來,如果想要破除關於地葬師的詛咒,就必須要變成天葬師……這讓我有些不解。原因是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天葬師這種職業。


    關於天葬的概念我是明白的,因為在地葬術裏也包含著天葬這一法術,可是,天葬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葬法,如果從字麵意思上來的看的話,天葬師大概就是以天葬為專屬技能的職業。


    但是無論怎麽想這都是不合理的事情,天葬不像地葬術需要係統的學習,它隻是一門用在極端情況下的一種法術罷了。所以也就可以推測出,這個天葬師的含義,絕不是我所想的如此簡單。


    之後我又問了村長一些問題,村長盡管盡全力去想了,但似乎還是沒有什麽頭緒的樣子,不過我也已經很知足了。至少村長還記得最關鍵的結論,這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突破。


    按照村長的說法,那個地葬師為了成為天葬師,似乎是帶著村長到了西部的邊疆地區,但是在跨越沙漠的時候卻不幸走散,然後犧牲了。


    神奇的是,那個地葬師仿佛在進入沙漠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犧牲的事情,提前和村長提過了,說在沙漠裏,咱們若是走散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一個勁兒往南側走就行,你就肯定能活下來。


    村長說道這裏的時候也是笑的有些苦澀,盡管地葬師已經提過醒了,但是在真正因為突如其來的沙塵暴分散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十分的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個地葬師,他就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能夠預知未來的人,我和村長說,那並不是預知未來,其實也算是地葬術的一種,簡單來說就是算卦。


    我本來還想給村長他們解釋一下關於地葬術和伏羲八卦還有天地人三界的關係,但是看著他們茫然的目光,我直接打消了想法。


    “不過,這些情報對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村長,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提供的情報的話,我可能還處於毫無線索的狀態。”


    村長擺了擺手,反而麵露憂心忡忡的樣子,說:“不需要感謝,因為我反而怕自己說的這些話會害了你啊……萬一你以後也為了成為天葬師獨自一人闖蕩那些危險的地方不幸喪命的話……唉。”


    村長似乎是不忍說下去,我微微一笑,表示這種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如果真到了那個份上而我卻變得無路可退了,那麽我想我自己也會和那個犧牲的地葬師一樣,坦然的麵對死亡。


    不過,我心裏也知道,這個地葬師之所以可以做的這麽果斷,是因為他自己已經在人間沒有可留念的東西。父母妻兒都因為自己犯下的錯誤從世上消失了,換成正常人沒有瘋就不錯了。


    和村長結束交談,準備扶著郎錦迴去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半左右了。由於郎錦睡的很沉,我本來想給她放到床上就離開的,但是剛把她放上床的時候,王衝獵戶就毫無預兆的走了進來。


    我感覺自己的有點兒崩潰——因為我怕郎錦穿衣服睡覺會不舒服,就準備幫她把最外層的外衣給褪掉。薄薄的衣衫上的扣子我都已經全部解開了。


    郎錦那平躺在床上,依舊豐滿而圓潤的大白兔輕顫,光滑平坦,隱隱可見腹肌的蠻腰也完全暴露了出來,我雙手拿著郎錦的外套,而兩隻眼睛呆呆的盯著進門的王衝獵戶。


    我心想,接下來我要是能剩一口氣就不錯了。但是出乎我預料的是,當王衝獵戶看到了我給他女兒脫衣服的一幕後,隻是朝著我招了招手,然後就走到了外麵去。


    我心驚膽戰的跟出去,王衝獵戶臉上一片平和,完全沒有要責備我的意思。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離開?”半晌之後,王衝獵戶這樣問道。


    我不禁一怔,就老實的告訴他是準備在三天後啟程的。王衝獵戶沉默的點了點頭,忽然說你們那還打算迴到南河村來看看嗎?我實話實話,表示暫時還沒有這個計劃。


    因為在接下來我有大事要忙,而這個事情首先危險,其次也估計要耗上不短的時間。


    “小子,如果你對我家丫頭有意,那走之前就給她個準信,不然的話……你就幹脆的斷了她的念頭,算我拜托你的,這丫頭別看她強,傻得很,你要是不說清楚,她就要像個傻子一樣等到你迴來。”


    王衝獵戶說道這裏的時候,也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說他也希望女兒能嫁給心上人,但畢竟女孩子的青春太短了,她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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