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為什麽她就是不死心!這樣,有什麽不好!


    一張無辜的椅子被他氣的一掌拍碎!


    “哦。”相比起來,她隻是平淡,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對話就此結束,他拂袖而去,每天上演一次。


    而在京畿的定胡王府,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一個出手就甩了二十萬拜帖的客人,就算是每天迎來送往都是達官貴人的定胡王官邸也依舊不敢怠慢,將人恭敬的請了進來,客氣的奉上香茶,然後趕緊去請定胡王了。


    一身寶藍色錦繡長袍的男子優雅的坐在這華麗的定胡王府大廳裏,也依舊悠然自得,絲毫不顯得多緊張的樣子,舉止動作都絲毫不會格格不入,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是矜持的恰到好處,一看就知道出身也不俗。


    隻不過,那隻縮在袖子裏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緊張。


    一切,就在此一舉了!


    正這個時候,忽然聽得下人道:“定胡王到。”


    定胡王一聽有人出手就是二十萬兩,怎麽也覺得好奇,正想著會是誰和自己有這麽“深厚”的交道,卻不想一見到那拱手而立的人,手一拍,


    “我道是誰,這不是屈鴻飛屈公子麽!”


    “定胡王還記得小人,真是萬分榮幸。”


    “坐吧。”定胡王揮揮手,屈鴻飛也不再堅持,坐到了客座上。


    “不知道這次來找本王,有什麽事?”出手好大方,二十萬,他想買什麽官不成?這個價錢買個正三品不是問題啊!


    不過紫雲峰的主人怎麽會突然找上門來?莫非和這次的圍困有關係?


    “小人也就不辭唐突,和殿下直說了,小人想在你的允許範圍裏,尋個地方住下,希冀尋求您的保護。”


    “哦?”這可是希奇了,定胡王摸摸自己的下巴,“這個不難,別的不說,就你這價錢也絕對夠了,不過,為什麽?”


    “殿下,你何必要裝不知道呢。”他定胡王怎麽說也是皇帝的堂弟,怎麽會一無所知呢!


    “我確實不很清楚。”他是清楚,但是不很清楚。


    “那麽小人是否能和殿下私下談談?”


    “……這邊。”


    於是兩個人從大廳轉移到了書房,書房題著一塊匾額——汗青園。


    屈鴻飛在看見這塊匾的時候愣了好一會。


    “很不錯的字吧,不想你也這麽有研究?”定胡王迴頭看見他正看著匾額若有所思的樣子,頗感興趣的摸摸下巴。


    “研究說不上,隻是這字,非常像小人認識的一個人所寫的。”非常像,雖然還有些幼稚!


    “哦,你認識的人是誰?說不定我也認識呢。”定胡王忽然覺得心狂跳起來——不會那麽湊巧吧?!


    “小人認識的人叫孟琴兒,不瞞殿下,這字,實在是很像她題的。”屈鴻飛的心也在狂跳——不會這麽湊巧吧?!


    “……果然是她題的。”世界原來真的這麽小!


    “殿下,你也認識孟琴兒?”太好了!


    “恩,頗算得上些淵源。”不是他含糊,而是真的淵源太深了啊!


    要他怎麽說啊?!她曾經是自己的先生,是自己的對手,是自己的朋友,還是自己有些曖昧好感的人!


    “殿下,實不相瞞,再下此次來,有一半是因為她!”


    “她又怎麽了?”高起忻開始頭大,怎麽自己隨便見著個人都能和她扯上關係啊?!


    “事情是這樣的……”居然這樣,那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次——當然,不該說的也沒說,比如,他和孟琴兒什麽關係,


    “……她吩咐了我要遠離有水的地方後,就被帶走,目前下落不明,小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先按照她的意思安頓自己,再尋找她的消息。”


    高起忻眉頭一挑:“你要去什麽地方找她的消息?”


    不會吧……


    “萬縷閣。”


    果然……


    於是萬縷閣主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拿腳後跟想都知道孟琴兒會去什麽地方。


    十又十八九是被那個愛吃醋又愛鬧別扭的徒弟給抓走了唄!


    “恩,這樣吧,怎麽說我和孟琴兒也是有些淵源的,她也曾做過一段時間我的西賓,我自然會出力,至於你,我自然會安排好了,不過……她為什麽要你遠離有水的地方?”


    得到定胡王的承諾,屈鴻飛自然是鬆了口氣,不過至於他的問題……


    “小人也不知道。她隻是一再強調這一點,小人想了很久,附近可以說得上遠離水的地方,應該就是京畿東琴兒的鳳凰山了,而這裏正是殿下的名下,所以……”


    恩,那裏倒是也還缺個得力的人打理產業,易家怎麽說也是世代經商,交給他應該很放心。


    “小人還有一事想請殿下幫忙。”


    “什麽?但說無妨。”


    “是關於紫雲峰的,孟琴兒一口咬定是朝廷出手的,並且說這裏麵自己要負一半責任,小人愚鈍,怎麽也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不知道殿下這裏是不是有些線索?”


    “哦?她這麽說?本王倒是沒有聽說呢,她這個人,就是什麽事都往自己頭上攬,這麽多年都沒有變化啊,哈哈,這樣的人太少了。


    管家,請屈公子先去休息,我去為你安排一下。”


    孟琴兒啊孟琴兒,你究竟是什麽大秘密啊?!別說葉酉震,換我都想抓你來打屁股了好不好?


    皇兄那裏究竟再弄什麽小動作,隱藏的這麽深,連他都不清楚!


    定胡王一定知道些什麽!屈鴻飛雖然跟著管家走了,但是他萬分肯定。


    因為那個人居然一時激動連“我”字都說出來了!


    孟琴兒居然還認識定胡王?她究竟什麽人啊?


    孟琴兒,你究竟還有什麽秘密我不知道的?!


    高起忻這邊走人,那邊就直接去自己父親禮親王那裏轉了一圈想探聽一下虛實,但是卻隻是碰見了母親,


    “孩兒見過母親,母親身體可好?”


    禮親王妃年近四十,卻依舊保養的水靈靈的,眉心的一點鳳形胎記更是襯的人高貴無比,


    “你這個不肖子也曉得迴來看看我。”


    “母親言重了,孩兒再在外麵跑,也隻有一個母親啊!會迴來是自然的,莫非母親是在怪孩兒?”


    “貧嘴,”禮親王妃被他逗笑,無奈的輕彈一下自己兒子的額頭,“最近你父親被陛下叫去了,久沒迴來,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你難得迴來,就多住幾日,也常來陪陪我。”


    “是的,母親。”父親被陛下安排出去了?高起忻覺得自己眉頭一直跳,“不知道父親去了什麽地方?”


    而在清風幫總堂書房,葉酉震正恨恨的將一份秘報摔在了桌子上!


    根據秘報,開始有人對清風幫不利了,而且不是江湖上的勢力,讓他們沒有法子有利反擊,並且有越來越動作大的意思,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原因,他知道原因,那個“原因”正關在暗牢裏悠然的過日子呢!


    勢力,他自然知道是什麽勢力,聶偉祺那裏他一直派人秘密監視,發現他們也開始有所動作,但是卻莫名其妙的讓人摸不著頭腦,沒有正麵杠上朝廷,而是朝著更深的民間去了。


    而且朝廷應是也覺察出了異樣,順藤摸瓜的找到這邊來了,卻總是沒確切線索,想看看他們怎麽迴應才是吧!


    他隱約有感覺,十幾年前的同一股勢力開始活動,他們已經聞到了味道,準備又一次的打擊!


    十幾年前,她眼見滅門慘禍,十幾年後的今天,他絕對不允許這一幕再上演一次!


    “咳咳咳……”她咳嗽的時間越來越長,幾乎一到晚上就咳嗽個不停,體溫也低得嚇人,雖然血是不怎麽吐了,但是每次一吐出來就是帶著冰渣子的,怎麽能叫鴻哲不心驚膽戰!


    “二師叔!不行的,我、我要去和掌門說!”一般人怎麽會吐出冰渣子來!


    “鴻哲你站住!”她一聲就將鴻哲的腳步給喝住,鴻哲從來也沒聽到孟琴兒那麽嚴厲的聲音!


    “二師叔!”


    “鴻哲你是好孩子,聽話,什麽也不要說,別忘了這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你不可食言!”


    “二師叔,你的身體……”


    “去換了床單就好了,沒什麽的,把熱茶端來。”她虛弱的坐到桌子邊上,端過冷茶漱口,將血人吐到了一邊,又澆上一壺的茶水上去,把味道衝淡了,免得被葉酉震發現什麽就麻煩了。


    鴻哲倔不過她,最後也值得乖乖聽話,換了幹淨床單過來,又悄悄煎了藥端來。


    “誰讓你煎藥的?”她一聞見那味道,整個人都抗拒的退到了牆角邊上,“去倒了、倒了,你按著量來就好了聽見沒有!”


    現在那藥就像是毒癮一般!她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多喝,否則隻會讓身體更快的虛弱下去!


    那壘蟲豈是安分的,暫時壓抑一下,隻會讓它更厲害的卷土重來,她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二師叔你……”


    “拿走!”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就這麽被自己給毀了!明明就差一步了!


    “什麽拿走?”正說著,葉酉震來了,正聽到這麽一句。


    “鴻哲給我煎下的補藥,再喝就要流鼻血了。”她淡然的瞥了鴻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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