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蹲在院門口,足足思考了一個上午。


    以前這裏是齊一征的專用場地,自從實驗室項目開始後,齊一征很少在這裏了。


    “按理來說,小文這孩子正值長身體的時機,淤青三五天就能消除。”


    成才摸著下巴。


    可問題是,王老五被吊在上麵,三五天不吃不喝,真的會死的!


    “樹哥這也太為難我和王老五了吧?”


    想到這裏,成才站起來一拳打在王老五身上。


    嗚嗚嗚!


    王老五眼睛瞪大,表情猙獰,仿佛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浮誇!”


    成才又揮了一拳!


    王老五昏厥了過去。


    ......


    第二財團的營地裏,沒被成才挑選走的那幫人,讓齊一征給留了下來。


    現在這群人正在為營地添磚加瓦。


    大光頭五人,每人帶著十五六個難民,砍伐竹子,加固圍欄。


    “幹活就幹活,別在那嘰嘰歪歪,老子手中的狼牙棒可不認臉!”


    大光頭拎著他的標誌性武器,站在人群中來迴巡邏。


    想到昨天那群難民,什麽貢獻都沒有,就被樹爺選了二十個帶迴柵欄內幹活,大光頭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說大光頭也是在柵欄裏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如今隻能留在第二財團的營地。


    “操,隻怪當初太貪心!”


    狼牙棒朝著空氣狠狠地揮舞了兩下。


    以後無論如何都要貫徹落實樹爺的方針!


    “哎!”


    大廚同樣在一邊歎氣。


    前些天幫樹爺吸引走一部分榕斑天牛,這件事情沒能讓他們迴到柵欄內,而是得到了一顆榕果。


    果然機會一旦失去,信任出現危機之後,就難以迴去了!


    “是成才那小子!”


    眼鏡仔眼尖,一下子發現了人群中往他們這邊擠過來的成才。


    五人迴頭吩咐手底下的難民繼續工作之後,一溜煙把成才包圍了起來!


    泥水工最激動,上前抓住成才雙肩。


    “如何,老四?樹爺有什麽新指示給我們嗎?”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四人同樣想問的。


    在第二營地裏,和樹爺接觸的時間和次數少了,想要挽迴信任,隻能不斷製造和樹爺接觸的機會!


    成才搖搖頭。


    五人大失所望。


    沒有指示,就無法接觸,不能接觸......


    “樹哥讓我保證王老五被吊在院門口三五天不死。”


    成才當場把柵欄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光頭五人。


    “成才你他娘是在消遣我們?”


    泥水工破口大罵。


    “問題是王老五嘴也被勒住......”


    成才說道。


    “那不還留著縫隙嗎?塞啊!”


    “水怎麽進去?”


    “灌啊!”


    “不配合就打!”


    ......


    傍晚,又到了收工的時候,這個時間段,是所有人最享受的一個時間段。


    又可以嚼草根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眾人隻覺得柵欄附近的草根,越來越甜,也越來越頂飽了。


    “這些草根,估摸著受到樹大王樹根的影響,也產生了一些變化。”


    老趙說道。


    “我就說這草根吃著不像草根,趙老哥跟我們說說以前的事情唄?”


    新來的那十九人,很快就和老趙他們達成一片了。


    老趙坐在竹屋外的台階上,說起了以前。


    院門處。


    大光頭五人拎來了一把人字梯,成才爬上去,仔細觀察了兩下吊在半空中的王老五。


    “有點虛弱啊?”


    成才低頭說道。


    “裝的!”


    大光頭當場斷定,他朝著院門內大喊:“小文,你出來一下。”


    過了一會,小文從竹屋裏走到院門處。


    “昨晚他是怎麽打你的?”


    大廚問小文。


    “他先是掐我脖子。”


    小文說道。


    “是不是這樣?”


    人字梯上麵的成才,右手手掌,卡在王老五的脖子間,加了一點力道。


    嗚嗚!


    咳咳咳!


    王老五咳嗽了兩聲,滿臉通紅。


    “然後呢?”


    “然後我不讓他撈魚,他推開我,去找漁網,我扯著他的腿不讓他撈,然後他就踹我背部。”


    小文繼續解釋。


    “是不是這樣?”


    泥水工後退幾步,助力起跳,一腳瞪在王老五的脊背上。


    嗚嗚!一聲低鳴的慘叫過後。


    王老五又蕩起了秋千。


    “聽說這家夥昨晚偷魚了?”


    眼鏡仔放下肩膀上的一個蛇皮袋,打開袋子口,雙手往裏麵掏了掏。


    “樹爺不發話,誰敢動魚塘裏的魚?”


    大光頭瞄了瞄院門內。


    說實在他們唯一一次捕捉魚塘裏的魚,就是地鐵隧道裏那兩個進化者來的時候。


    此後魚塘裏的魚,沒人敢動!


    樵夫是一個話少甚至不說話的人,他搶過眼鏡仔的蛇皮袋,從裏麵拎出一把魚腥草。


    遞給了人字梯上的成才。


    成才嘿嘿一笑。


    “魚是吃不到了,不過魚腥草倒是可以嚐嚐!”


    他接過樵夫手裏的那把魚腥草,剛挖出來沒多久,也沒怎麽清洗,還冒著泥土的清香。


    嗚嗚嗚!


    成才使勁掰開樹藤和王老五嘴巴之間的縫隙,將手中的魚腥草一點一點塞進去。


    “喲嗬,還不吞?”


    成才轉頭向地麵上的大光頭幾人說道:“哥幾個,找個棍子裏,我來捅幾下,通一通他的喉嚨!”


    很快,一根棍子遞了過來。


    ......


    給王老五投食了魚腥草,又灌了些水進去之後,眾人散去。


    成才仰頭看著頭頂被吊著的王老五。


    “這下總算是能夠保住你的小命了。”


    成才拍拍手,他也算是沒有辜負樹哥的期望。


    ......


    三天之後,小文身上的淤青終於消散了。


    王老五被放了下來,成才把他扔到了大光頭的難民小隊裏。


    大光頭拎著狼牙棒,站在王老五麵前。


    “既然落在我的手裏。”


    他彎腰一把揪住王老五的衣領,“不想幹活可以滾出營地,沒人阻攔,但是你想要的迴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說完大光頭將王老五扔到一片竹林外。


    “砍伐竹子,立刻!”


    一整天當中,大光頭沒給王老五好臉色,或打或罵。


    基本上沒有消停。


    晚上,一位難民趁著夜色,悄悄摸到王老五身邊。


    “王老五?”


    那位難民搖著王老五側躺著的身子。


    王老五沒理會他。


    “你能跟我說說柵欄裏的情況嗎?”


    那難民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焦急。


    “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王老五終於翻了個身子迴來,麵對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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