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的叫聲引起了“(前)俄亥俄州大三人組”的注意,那個沒正經的中年男人也不由得向我們這邊微微側目。


    埃文·特納遙遙向我舉杯算是打過招唿。格雷格·奧登也禮貌的衝我們點了點頭。隻有bj·穆倫斯這個sb唯恐天下不亂的對我們挑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後緩緩的倒轉了一百八十度。


    還真應了那句俗話,“會叫的狗不咬人”。當我們所有人都對穆倫斯的所作所為選擇性無視的時候,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的猴子“啪”的一下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別理那個跳梁小醜…”我見勢不妙,趕緊一把將猴子給按迴到座位裏。雖然我們這邊人多,但要真打起來也未必是他們幾個的對手。更主要的是,“奧登大帝”和特納的表現還是有禮有節的,沒必要為了穆倫斯這一個sb跟那二位也結下梁子。


    “猴子,別激動,那個二貨說白了就是個跑龍套的…你跟他一般見識個什麽勁兒…”大眼兒也趕忙出言開解道。


    那邊廂的奧登也意識到了不妥,一記爆栗直接砸在了穆倫斯的天靈蓋上。


    這場景直接讓我想起了《灌籃高手》裏大猩猩教訓櫻木花道的畫麵。


    奧登衝著穆倫斯的耳邊吼了幾句,我們離他們那桌比較遠,所以隻能零星的聽到什麽“道歉”、“對不起”之類的幾個單詞。


    再之後就看到穆倫斯耷拉著腦袋朝我們這桌走了過來:“我老大奧登讓我過來邀請諸位過去一起坐,他買單…”


    “噢耶!”這幫人一聽到奧登請客,之前的那點不愉快便都煙消雲散了。其中就屬塔克這小子紮唿的最歡,又是招唿服務員拚桌子又是張羅點菜的,一改之前那副苦相。


    “德米…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先去趟衛生間…”不知道那個中年人到底什麽來頭,竟然能把安吉拉給嚇得臉色慘白。就算在老梅隆麵前,也沒見她如此失態。


    “我陪你去吧…”


    “嗯…”安吉拉咬著嘴唇,緩緩點了點頭。


    凱倫咖啡的洗手間在二樓,等轉過樓梯拐角,我就一把抱住了她:“別怕,安吉拉…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得了你…”


    安吉拉竟然直接伏在我懷裏嚶嚶哭了出來。


    我靜靜的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十多分鍾以後她才漸漸止住了哭聲,我的肩頭也被她哭濕了好大一片。


    “那個男的是誰?他之前跟你有什麽瓜葛?”我被安吉拉哭的心亂如麻,這段時間裏腦海中已經是做出了千萬種猜測。


    “他是我叔叔…馬修·泰勒·梅隆…”


    “你叔叔?老梅隆的弟弟?這哥倆倒是一點也不像啊…”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答案。


    “沒錯…”


    “那你為什麽一見到他就…”


    “他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生父…”才將將止住哭聲的安吉拉眼淚再次決堤。


    但他的這句話不禁又讓我腦洞大開,在心中默默的感慨——尼瑪貴圈真是亂啊!


    “我很抱歉,不應該問這些的。如果你要是不想麵對他,咱們可以尿遁…”雖然我隻是個私生子,但至少我的生父是誰還是很明確的。


    “不,不用…我已經到了應該去直麵這些往事的年紀了…”安吉拉堅強的抹幹臉上的淚水,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大堆女人用的化妝道具鑽進了衛生間。沒過多大一會兒,她就帶著一副精致得無懈可擊的靚麗妝容自信滿滿的走了出來。


    風衣的衣領被她立了起來,下麵那帶拉鏈的下擺被她開到最大,之前披在肩上的秀發被她紮成了一束馬尾。看上去時尚中透著性感,幹練而又不是嫵媚。


    “我看起來怎麽樣?”


    “性感,嫵媚,迷人,完美。”我的cpu(中央處理器)已經徹底死機了,但願我說出這幾個單詞的時候沒有流口水。


    “德米,你怎麽沒點正經的…”或許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褒獎也莫過於此了吧。她羞紅了臉,上前勾起我的手指朝樓下走去。


    “吼吼吼…看看這是誰來了?”塔克發出了尖聲怪叫。


    經過這十幾二十分鍾的相處,塔克的“無扣籃不籃球”和“(前)俄亥俄州大三人組”已經徹底打成一片了。畢竟大家本來就都是同齡人,又都有著同樣的興趣愛好,如果能夠放下心中芥蒂,彼此溝通起來肯定更是一點代溝也沒有。


    塔克一把將我和安吉拉扯了過去:“我要隆重向各位推出這對情侶!這位是德米特留斯·星二代·馬龍!這位是安吉拉·全美屈指可數的妙齡白富美·梅隆!”


    “親一個~親一個~”不知道這幫人一個個都吃錯了什麽藥,塔克剛一介紹完就拍著桌子起哄。


    雖說安吉拉以前也不是十分忌憚在人前親吻,但那畢竟是情到深處難自已,像現在這樣被眾人慫恿著親嘴,安吉拉不由得也臊得粉麵通紅。


    “來,喝杯‘咖啡’壯壯膽!”bj·穆倫斯這小子看我們倆遲遲沒動,不懷好意的把兩杯“咖啡”遞到了我們麵前。


    刺鼻的酒精味從鼻腔衝上大腦,我算是徹底明白這幫人到底是中了什麽邪了。


    美國各州的禁酒令雖然不太一樣,但基本都規定未成年人要到21周歲才能喝酒。今天這幫人當中,過了21歲的應該隻有奧登和安吉拉她“叔叔”倆人。之前在“香榭麗舍大街”能喝到酒,是承了克裏斯托弗這個老主顧的光,塔克他們開party能搞到酒,肯定歸功於羅大耳朵、影帝、眼鏡男這幫搞起party來手眼通天的“派對動物”。


    今天在這小咖啡館搞到酒精的難度跟之前可絕不能同日而語,這一來是因為這種小咖啡館本身就是監察機構的重點照顧對象,其二則是因為就算能逃過監管,暗地裏向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那價錢也絕非一般人承受得起的。


    由此可見,今天這頓午飯,奧登真可謂是下了血本了。而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咖啡店能在這地方一枝獨秀,看來也是物競天擇的結果。


    我當然不好意思拂了大家的美意,接過咖啡杯一飲而盡。安吉拉照貓畫虎,也捏著鼻子一口把杯中的烈酒灌了下去。


    “吼吼吼…親一個~親一個~”沒想到安吉拉“可能的”爸爸也在跟著眾人一道起哄。


    酒壯慫人膽,我頭腦一熱,直接摟住安吉拉霸道的親了下去。


    “好!漂亮!”惡作劇得逞,這幫無良少年才算是放過我倆,我一屁股坐到了埃文·特納身邊的空位置上,而安吉拉則被夾在了我跟馬修·泰勒·梅隆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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