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年輕道士並不全是強者,有些年輕道士的法術無法抵禦動物群的攻擊,最後被逼的步步倒退,倒在地上的瞬間,動物群就如洪水般迅速將其包圍住,拚命廝咬,慘叫聲不絕於耳。


    而四娘非但不幫忙,反倒是掏出一支槍,將失敗者給直接打死了。


    我看的心驚膽戰,這個四娘,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年輕道士對付群蛇,那幫農夫也沒閑著,四娘命令他們拆掉囚子。


    不過那群農夫剛才看見釋酒被鬼上身,再加上從山上衝下來的蛇群,早就意識到事情的詭異之處了,這會兒都嚇壞了,躲還來不及,更別說主動招惹這邪怪的囚子了。


    四娘冷冷的道:“一群廢物。”


    之後,他隨手衝一個準備逃走的農夫的腦殼開了一槍,農夫立即倒在了地上,血液混合著腦漿流了下來。


    四娘說道:“不聽令者,死。”


    那群農夫都嚇壞了,一臉的恐懼和懊惱,大概沒想到四娘這般心狠手辣,殺人如兒戲吧。


    這下這群農夫再也不敢不聽令了,戰戰兢兢的走了上去。即便明知是去送死,他們也沒有退路,因為四娘拿槍指著他們。


    釋酒這次並沒有率先走上去,而是遠遠的跟在隊伍後頭。


    最先接觸到囚子的農夫,忽然渾身顫了一下,之後仰天一聲長嘯,那叫聲竟猶如野獸吼叫,聽著很是滲人。


    他這麽一叫,旁邊的農夫再也不敢靠近了,匆忙倒退,驚恐的盯著那個農夫。


    我駭然發現,那農夫頭上青筋凸起,血管凸顯,兩隻雪白的眼都快瞪出來了,麵容扭曲的厲害,猙獰恐怖,他的嘴在張開,甚至嘴上的肉都給撕裂了,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根子上……


    他猛的衝一個農夫撲上去,張口就朝對方脖子上咬去。


    砰!


    四娘毫不猶豫的朝農夫開了一槍,農夫怔了一下,倒在地上,身子抽搐起來。


    “抬到車上,屍體留著還有用。”四娘冷哼一聲。


    那黑色轎車上,竟再次走下來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那兩個壯漢西裝革履,戴著墨鏡,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走路的姿勢有點僵硬。


    兩個人抬起農夫,就直接扔到了拖拉機上,之後兩個墨鏡男就一直規規矩矩的在四娘身邊站著,一動不動。


    白衣道士小聲的道:“小掃把,以後多防範那兩個墨鏡男,那兩個家夥不是活人。”


    經曆這麽多事,我並沒有對這件事太過詫異,心平氣和的問不是活人又到底是什麽?


    白衣道士說道:“當然是屍了,具體屍中哪個分類我不清楚,不過四娘隨身攜帶的,肯定是厲害非凡的屍。”


    小真也插嘴道:“早聽說生死門的人喜歡在屍上做文章,果然不假。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被抬上車的農夫屍體,肯定也會被四娘動手腳,不能安息。”


    眼看接觸囚子必死無疑,那幫農夫都害怕了,有人甚至指責四娘:“四娘,咱事先說的隻是讓咱們幹體力活,可沒說讓咱們來這兒送死啊,你這事兒幹的不地道。”


    四娘冷冷的道:“你們沒資格跟我們提條件,我讓你們幹什麽,你們必須照做。”


    農夫還想反駁,四娘卻直將槍口對準了那幫人:“再廢話,死。”


    那幫農夫張了張嘴,卻並未講話。剛才已經領教了四娘的心狠手辣,他們又怎麽敢反駁呢?


    四娘冷笑一聲:“雕蟲小技,何足掛齒,潑黑狗血,破了它這邪術。”


    兩個墨鏡男當即便走到客車上,從客車上拎下來了兩個大桶,裏麵裝的應該是黑狗血。


    大桶裏的黑狗血少說得有三四十斤,可兩人拎著卻絲毫不費力,好像提著兩個空桶似的,我心道這兩個家夥的力氣究竟得多大啊。


    兩人動作僵硬的提著黑狗血走到囚子旁,將黑狗血全都潑在了囚子上。


    黑狗血潑灑上去,囚子就好像被潑灑了濃硫酸一般,被迅速腐蝕,咕咚咕咚的冒泡,升騰起一股股的黑霧。朦朦朧朧之中,我竟聽到囚子裏有聲音傳來。


    我立即將耳朵緊貼在地麵上,仔細聆聽著裏邊的動靜。沒想到囚子裏邊竟有粗重的唿吸聲,此起彼伏,很是清晰。


    我讓白衣道士也聽一聽,我懷疑是否我產生的幻覺:囚子裏怎麽可能有唿吸聲?這囚子都已經多少年了,不可能有活人在裏麵的。


    白衣道士當即便俯下耳朵仔細聆聽,聽了片刻之後,白衣道士的臉色也變的蒼白無比:“這裏頭囚著活人?我估摸著那群蛇就是被這動靜給吸引過來的。”


    小真反駁道:“除非裏頭是王八,否則人是不可能活這麽多年的。這囚子封起來少說也得有上百年了。”


    我繼續仔細聽著,這會兒再胡亂猜疑也猜不出正確答案,倒不如眼見為實。


    四娘說道:“去拆吧,囚子禁忌已經被破了。”


    那群農夫還是不敢上去,躊躇的望著囚子,一臉為難。


    四娘舉起手槍,對準了一個農夫:“你先上去,否則我先崩了你。”


    那個農夫正是之前質疑四娘的那位。


    那農夫萬般無奈,隻能艱難的邁步走上去,用撬棍撬囚子。


    這次那農夫倒是並未表現出異樣來,這讓眾人都鬆了口氣,在四娘的威逼之下,這幫人也都走上去拆囚子。


    說來也奇怪,在這幫人拆囚子的時候,那些動物的攻擊更兇猛了,之前尚能苦苦支撐的很多年輕道士,也開始扛不住了,於是又有幾個年輕道士被群蛇給生生吃掉,很快便化為枯骨一堆。


    四娘依舊不準備管,隻是死死盯著囚子。


    這些動物很明顯是來保護囚子的,我很納悶兒,那囚子裏到底是什麽東西,能讓這些動物拚了命的去保護?


    而在囚子被完全拆掉之後,那群蛇竟忽然停止了攻擊,之後瘋狂的掉頭就逃,它們好像十分懼怕囚子裏的東西。


    這會兒年輕道士已經損失了一大半,幸存者也都傷痕累累,累的癱在地上喘著粗氣,不過他們在休息了片刻之後,依舊是積攢著最後一點力氣,將被自己殺死的動物屍體歸攏到自己身邊來。


    我知道待會兒他們還要利用這些屍體來為自己爭取分數。


    有些屍體就堆積在兩個人的中間,往往為了搶奪一兩具屍體,他們還會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拚命。


    而對於這些,四娘根本就不管不問,隻是盯著囚子看。


    等那囚子被拆散開了之後,我發現那囚子裏麵竟是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而囚子下麵卻是一個無底洞,深不可測,唿吸聲應該就是從無底洞下麵發出來的。


    我死死盯著那個無底洞,小聲問道:“你們說,那無底洞下邊是什麽東西?”


    白衣道士搖頭:“我上哪兒知道去?總之咱們得千萬小心,直覺告訴我,那下麵肯定有了不得的東西。”


    小真嘲諷的說你的直覺還真準啊,白衣道士嘿嘿笑笑,說那是當然。


    四娘立即走到無底洞旁邊,探頭朝下麵看。不過隻看了一眼,四娘當即便倒退了兩步,冷若冰霜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別的情緒:恐懼。


    看四娘都害怕了,那群農夫自然也害怕,跟著倒退。


    這會兒無底洞下邊竟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很快便遮蓋住了唿吸聲。


    聽起來,好像無底洞下麵有水,而且被燒開了。


    幾個工程人員立即用那個探測儀,再次探測起地下地形來,等圖紙出來之後,其中那個眼睛興奮的對四娘說道:“四娘,那東西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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