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但並未將蕭瑟的話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雷無桀卻如同一個充滿好奇心的孩童,興奮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遊走。


    他一會兒駐足於這個攤位前,仔細端詳著琳琅滿目的物品;一會兒又移步至那個攤位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新奇的玩意兒。


    就在這時,無心不經意間瞥見不遠處坐著一名身材魁梧、身著僧袍的壯漢。


    隻見此人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街邊,懷中緊緊摟著一個碩大的酒壇,旁若無人般仰頭暢飲。


    無心見狀,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為何看著眼前之人的背影,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之感?


    正當無心陷入沉思之際,一旁的蕭瑟始終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看得入神的無心,而後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別再看了,他並非真正的和尚,自然無法帶你前往大梵音寺。”


    聽到蕭瑟所言,雷無桀先是一愣,隨即將目光投向那位正在豪飲的壯漢,忍不住驚歎道:“哇塞,這人的酒量可真是驚人啊!”


    蕭瑟聞聽此言,隻是淡淡地迴應道:“就他手中所抱的那一壇酒,若是放在我的雪落山莊出售,少說也能價值二三兩銀子呢。”


    “什麽?二三兩銀子?那這筆錢都夠買好多好多的老糟燒啦……”


    雷無桀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語道。


    仿佛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浮現出無數壇美味的老糟燒擺在麵前的場景。


    似乎,在他的認知裏,喝酒隻能喝老糟燒了。


    “找到了!”


    等到無心走的距離那人近一些的時候,這才看清了喝酒之人的麵貌,心神一震,眼底波瀾盡起,洶湧澎湃。


    但是,那人突然心中有感,放下酒壇,看向遠方,仿佛遠方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一般。


    隻見他縱身一躍,騰空飛起,飛向遠方。


    “這人武功修為不低!”


    蕭瑟緊盯著飛向遠處的那名神秘之人,淡淡的說道。


    “高手啊!”


    雷無桀也是一陣感慨。


    無心見狀,縱身一躍,向著那人飛走的方向追去。


    之前,蕭瑟問他為何要前往於師,無心說是要去見一個人,如今,他要見的人,正是方才一身僧袍,抱著酒壇喝酒,又飛走的哪個神秘人。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追!”


    蕭瑟出言提醒道。


    “哦!”


    雷無桀這才緊追著蕭瑟的步伐,向著那人飛走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


    一頂金碧輝煌、莊嚴肅穆且盡顯雍容華貴之氣的轎子,宛如一隻身披彩衣的巨獸,緩緩地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莊重肅穆的寺廟前方。


    這座寺廟坐落在一片廣袤無垠的廣場之上,仿佛是這片大地的精神支柱。


    當轎子穩穩地停在了廣場中央時,轎簾被輕輕掀開,從中傳出一道溫和而又淡雅的聲音:“法蘭尊者!自天啟城一別,至今已過去悠悠數年,不知您近來可好?”


    原來,發話者乃是來自天啟城皇宮的五大監之一——掌香監瑾仙。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廣場都似乎為之寂靜了一瞬。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那座寺廟門前,隻見一位身著素色僧衣的老者正靜靜地佇立著。


    此人麵容慈祥,眉宇間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顯然便是那位備受敬仰的法蘭尊者。


    然而,麵對瑾仙的問候,這位尊者僅僅是微微頷首示意,隨後便雙手合十,向著麵前的轎子深深地施了一禮。


    就在這時,站在瑾仙身旁的一名護衛見狀,頓時怒不可遏。


    他瞪大雙眼,厲聲嗬斥道:“大膽狂徒!竟敢對我師傅如此無禮!”


    說罷,他便欲上前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和尚。


    “休得無禮!”


    瑾仙連忙出聲喝止,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慣有的平靜與從容。


    他轉頭看向那名護衛,輕聲解釋道:“尊者並非有意不敬,隻是他向來不善言辭罷了。”


    說完,他再次將目光轉向法蘭尊者,繼續說道:“此次前來叨擾尊者清修,實乃迫不得已。在下隻想向尊者打聽一人……”


    緊接著,瑾仙便毫不隱瞞地說明了自己此番的來意。


    法蘭尊者聽完瑾仙所言,卻是麵色不改,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十二年前,魔教教主葉鼎之,來這大梵音寺,找你的師尊,摩柯尊者,求問天道,不論葉鼎之如何威脅,劍氣如潮,摩柯尊者隻是搖頭不語,佛法先不論,你這搖頭不語,倒有摩柯尊者的風範。”


    瑾仙緩緩說道。


    “尊者,你藏了那人已經十二年了,現在你藏不住了······”


    看來這瑾仙所說之人,並不是無心,而是······


    此時,無心,雷無桀,蕭瑟三人,已經來到了大梵音寺的山門前。


    看到山門處那塊諾大的匾額上,寫著的四個大字,“大梵音寺”,無心陷入了沉思,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激動之色。


    看來,今天,一切都能做個了斷了!


    包括自己父親,上輩的恩怨,還有老和尚的夙願······


    “太吵了,太吵了!”


    突然,一個身著僧衣,麵容粗獷的男子,從後方走到了廣場前麵。


    此人,正是方才在大街上喝酒,無心想要追尋之人。


    天山派的王人孫,曾經魔教教主葉鼎之的至交好友,也是無心,葉安世小時候所敬愛的王叔叔。


    隻是後來,江湖上傳言,魔教教主葉鼎之最後自刎,是因為這王人孫的出賣。


    誰承想,這十二年的時間,這王人孫一直在這於師國,大梵音寺中。


    “今天這大梵音寺中怎麽來了這麽多人,他們都是幹什麽的,趕緊轟出去,轟出去······”


    王人孫跌跌撞撞的向著瑾仙他們走來,滿口酒氣,說著醉酒之話。


    “此人是什麽來路?!”


    看到這一身酒氣的王人孫,這可是把瑾仙的一眾手下給唬住了。


    “這難道是睡夢羅漢拳?!”


    瑾仙聞言,淡淡的說道,“這不是睡夢羅漢拳,他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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