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琅琊王蕭若風謀逆案受到牽連的,還有當朝六皇子,永安王蕭楚河。


    當初,永安王蕭楚河為了給琅琊王蕭若風求情,跪在清平殿外三天三夜,惹怒了明德帝蕭若瑾,被蕭若瑾貶為庶人,流放外地。


    建立雪落山莊,實則是一家客棧,化名蕭瑟。


    與此同時,寒山寺忘憂大師坐化,爆發了在江湖上轟動一時的黃金棺材事件。


    而這永安王蕭楚河,現在的蕭瑟,正是當初無心詢問忘憂大師時,自己是不是這天下第一英才時,忘憂大師說天啟城中有一位,十三歲入自在地境,十七歲入逍遙天境,當屬這天下第一英才,此人便是永安王蕭楚河,現在的蕭瑟!


    隻是可惜,現在的蕭瑟,已經被廢去了武功修為。


    雪月城!


    項問天看到自從和從天啟城迴來,李寒衣練劍時總是心不在焉的。


    “寒衣,可有心事?!”


    這天,項問天看著一臉愁思的李寒衣,詢問道。


    “師傅,如今爹爹娘親身死,你說,他······”


    李寒衣欲言又止道。


    項問天當然知道李寒衣說的是誰。


    正是她那同父同母的弟弟,雷無桀。


    “寒衣,你是說你的弟弟雷無桀啊!”


    項問天淡淡的說道。


    “這小子沒事!”


    “你就放心吧······”


    項問天寬慰道。


    “他身後是整個江南霹靂堂雷家,更何況有雷轟這個師傅在,他會沒事的!”


    “隻不過現在······”


    項問天望著遠方,微微一笑。


    隨即,項問天緊盯著麵前的李寒衣,說道,“寒衣,你可知道近期江湖上發生的黃金棺材事件?!”


    李寒衣一臉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師傅項問天,“弟子不知!”


    “寒山寺忘憂大師坐化,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從而引發了黃金棺材事件,江湖上各個勢力,也都想得到這口黃金棺材,想探索其中奧秘!”


    項問天心平氣和的說道。


    這一切,他早就著手去處理了。


    派遣雪月城弟子,百裏東君的親傳弟子唐蓮,前往寒山寺,押送黃金棺材,前往畢羅城,九龍門,交給大覺掌門。


    還記得,十幾年前,葉鼎之前往天啟城,參加稷下學堂大考的時候,遇到了易文君,跟易文君也談起了自己的經曆,其中就有這畢羅城,還有三顧城,美人莊!


    此時,天空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凜冽的寒風吹過大地,卷起片片雪花在空中飛舞。


    唐蓮神色凝重地趕著一輛馬車,馬蹄聲在空曠的大道上迴蕩,顯得格外清晰。


    那輛馬車上裝載著一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黃金棺材,棺材表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符文,讓人不禁對其內部所隱藏的秘密產生無限遐想。


    正值隆冬時節,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天地之間一片銀白。


    寒風如淩厲的刀劍一般唿嘯而過,刮得人臉上生疼。


    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有一座僻靜的山莊靜靜地矗立著。


    這座山莊名為雪落山莊,由於地處偏遠,平日裏鮮有人至。


    如今,山莊上方已被厚厚的積雪覆蓋,遠遠望去宛如一座冰雪城堡。


    走進山莊,大堂內冷冷清清,隻有一個小廝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


    確實,這家客棧的生意實在是太過冷清了,就算清醒著也無事可做,倒不如趁著這空閑時間好好睡上一覺。


    而在二樓的一間雅致房間裏,蕭瑟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窗邊,欣賞著窗外的雪景。


    蕭瑟身著一件淺藍色的大氅,衣袂隨風飄動,更顯其身姿挺拔。


    他那張俊朗的麵龐此刻卻布滿了愁思,深邃的眼眸凝視著窗外漫天飄舞的雪花,似乎心中有著無盡的憂慮。


    隻見他緩緩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熱騰騰的茶水,感受著那股溫暖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同時也讓升騰而起的熱氣稍稍驅散了一些縈繞心頭的寒意。


    “老板,您瞧瞧啊,咱們這雪落山莊開業至今也有好些時日啦,但如今這狀況可不太妙啊!您瞅瞅,就連客房都開始漏風啦,這要是再不修繕一番,恐怕會影響生意呐!所以依小的之見,您是不是該考慮拿出一些銀兩來整修一下這座客棧呢?如此一來……”


    一個夥計急匆匆地朝著蕭瑟快步走去,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地闡述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和建議。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名夥計話還未講完,便被老板蕭瑟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隻見蕭瑟麵色絲毫未變,依舊淡定自若地開口說道:“哼,你這家夥又懂得什麽呢!我蕭瑟經營的這間客棧,最講究的便是‘風雅’二字。咱們這雪落山莊,背靠著鬱鬱蔥蔥的青山,正對著清澈碧綠的流水,如果能讓房間再增添幾分頹敗之意境,那不恰恰更能凸顯出這份風雅嗎?”


    說到此處,蕭瑟微微抬起頭,目光望向遠方,仿佛沉浸在了某種獨特的氛圍之中。


    夥計聽了這番話後,不禁麵露疑惑之色,撓著頭追問道:“可是老板,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為啥客人會喜歡這種感覺呢?”


    麵對夥計的疑問,蕭瑟緩緩收迴視線,重新看向夥計,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平靜,不緊不慢地迴答道:“這自然是……那種身處在漫漫旅途之中才有的特殊感受!隻有經曆過漂泊與奔波之人,才能真正領略到其中的韻味所在。”


    說罷,蕭瑟輕輕歎了口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曆經滄桑的氣息。


    “哦!”


    那夥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後走開了。


    此時,外麵的風雪還未停。


    青山染上一層素裹,外麵的一座小木橋下,河水潺潺,並未徹底冰凍,房簷上還掛著一些冰雕,給這雪落山莊,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路上的感覺,那是種什麽感覺啊?!”


    “我似乎從未體驗過老板所說的這種感覺······”


    此時,方才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那小廝也醒了,看著自言自語的夥伴,上前嬉笑道,“你在這嘀咕什麽呢?!”


    “老板說有一種在路上的感覺······”


    那名夥計說道。


    “老板不會是想把客棧賣了吧?!”


    小廝聞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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