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京城中人人稱歎一聲好脾氣的阮公子……動怒了!


    還是為了那個別人口中一無是處的太子動怒的。


    雖然他們平日裏關係都很好,但是對於阮舟還是畏懼的,雖然他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但越是這樣的人動起怒來,越是可怕。


    江仲淮更是將頭低了下去,他平日裏和阮舟玩的好,但也怕他,現在就像是知道自己說錯了一樣,不吭聲了。


    好幾秒後,泓景謝打破了有些僵的局麵。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事兒了……”將江仲淮推了推:“趕緊過去坐著,沒看到開席了嗎?”


    江仲淮順勢走了,臨走前還跟阮舟說了聲:“二哥,別生氣。”


    迴到他自己的座位的時候還一直小心的瞥著阮舟,怕他真的同他生氣。


    “阮舟,仲淮也沒有別的意思,他也就隨口一說,你就不要生氣了,好歹給我個麵子。”


    阮舟閉了下眼,將心中的煩躁壓了下去,然後側了下身子,將桌上的酒杯端起來又飲了一口,慢慢道:“我並沒有同他生氣,抱歉,今日確實心情不是很好。”


    泓景謝見他如此,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沒生氣就好,要知道江仲淮那家夥可是和你最親,你要是生他的氣,他估計迴家好幾天心裏都得惦記著。”


    “你心情不好,等會兒我們還要去遊湖,你也一起吧,放鬆放鬆。”


    阮舟聞言,頓了一下,不知怎麽就想到木冉和那個男寵在府中共處一室,婉拒了:“我府中還有事,今日就不去了。”


    …………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泓景謝便離開了。


    他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提及過木冉,雖然阮舟如此說,但在泓景謝的心裏,這位太子確實是如剛剛眾人所說的,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宴會還在進行中,氣氛也恢複了平常的熱鬧,就是在阮舟的周圍沒有什麽人了。


    因為這些人都對今日的阮舟有些怕,不想去觸他的黴頭。


    阮舟本來就煩躁,現如今一個人倒也落的清靜。


    倒著酒,一杯一杯慢慢的飲著,直到天色晚了,才離開。


    本來阮舟就不是什麽酒量很好的人,說起來,他其實很少碰酒,喝也隻是小酌幾杯。


    而今晚因為心中有事情,所以一不小心給喝多了,已經喝了足足幾壺了。


    他喝酒並不上臉,如剛剛所說,隻是耳根已經變得通紅了。


    而且喝醉也不會失態,現在的他看起來和平常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除了反應慢了點,就像現在,他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紀風穆招了招手:“去和……景謝說……我們……要迴府了。”


    中間卡頓了好幾次。


    紀風穆應他的意思,跟泓景謝知會了。


    而阮舟則轉身慢慢的往門口走,腳步很穩,一點也不像是喝醉了的人。


    到外麵找到相府的馬車,腦子遲鈍了一下,然後坐了進去,靠在馬車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衝著外麵的車夫,一字一句道:“迴……府。”


    聞言,車夫便駕著馬車離開了,將去傳話的紀風穆給忘了個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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