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姨就哎喲了一聲,說你這小家夥的,膽子可真大啊,連我的主意你都敢打,剛才在外麵說啥呢,還敢再說一遍不?


    說話的時候她還衝我戲謔的笑了笑,把臉貼的我特別近,熱氣直往我臉上拍打,嚇得我趕緊往後退。


    “別亂動啊,你眼睛裏有沙子,我幫你吹吹呀。”佩姨看著我蕪而一笑。


    我尼瑪,我心說這尼瑪哪兒是吹沙子啊,這擺明是要吃了我啊!


    我忙跟她說佩姨你就別鬧了,我真不是來這裏找樂子的,我有正事要辦啊。


    佩姨聽完還不信呢,嬉笑著看著我,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啊,都一個德行,個個脫了衣服如狼似虎的樣子,結果到頭來在外麵還要裝的翩翩君子,一表人才的樣子。


    “佩姨,真的,我沒騙你,那個,隔壁房間的,喪標,你知道不?”


    索性我就直接把名字給報了出來。


    結果佩姨一聽到喪標這個名字之後,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沒了,她瞬間就變得特別的嚴肅,一臉認真的問我:“喪標,知道啊,怎麽了?你,不會是衝他來的吧?”


    我點點頭說對,我找他有點情況需要單獨了解了解,但門口站著倆門神呢,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幫我支開他倆的。


    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麵還在尋思著到底要不要把許倩和那個奸夫的事情告訴她,但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太丟人了,最後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佩姨聽完果然就問我找喪標有啥事兒啊,然後還跟我說,喪標其實是這間紅浪漫會所的小股東,所以他來休閑洗澡的時候每次都能帶倆保鏢過來,而且還讓我千萬別小看那倆人,個個都身懷絕技,身上還都帶著家夥呢,就我這小身板的,想跟他們動手是根本不可能的,要被發現了絕對是死路一條。


    她還勸我說:“我可不希望你爸一把年紀了沒兒子啊,你還是趁早迴去吧,這件事太危險了!”


    一聽這話我就急了,我趕緊就把武器給掏了出來,說怕啥啊,他們有家夥我也有!大不了就拚個魚死網破唄!


    說著,我一臉固執的就往門口走。


    但其實我心裏麵也挺慌的,知道要硬拚的話,肯定是幹不了他倆的,所以這番話隻是說給佩姨聽的,告訴她我的決心已經很堅定了,逼著她一定要幫我。


    佩姨看我這麽固執,她歎了口氣說:“哎,好吧,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幫你這一迴吧,不過可記好了啊,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啊,以後可要加倍還給我!”


    我得了便宜就賣乖,說:“沒問題佩姨,你以後有啥麻煩的就跟我言語一聲,刀山火海的,我絕對義不容辭!”


    佩姨就讓我先在包房裏等一會,然後她出去之後就特別熱情給站在門口的紋身大哥和平頭男發煙,還一股騷媚的說:


    “哎呀,我說,你倆跟著標哥都來了這麽久了,算是老熟人了,我尋思著也不能讓你倆老站著啊,找個機會好好招待招待,幹脆擇日不如撞日吧,現在我就找倆姑娘過來陪陪,絕對活兒好,快活似神仙。”


    結果那紋身大哥意誌力比較薄弱,被佩姨兩句話一說就給圈走了,但他旁邊那個平頭男,可能是因為當過兵的緣故吧,意誌力和忍耐度都特別的強,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的,無論怎麽說就是不肯走,說是沒有接到標哥的命令,就是天塌下來了,我也不會挪窩!


    靠!


    這家夥,咋他娘的這麽死板呢!


    最後整的佩姨也沒辦法了,就朝著我這邊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然後就領著紋身大哥到後麵的包房去了。


    我也不知道佩姨剛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是表示無奈,讓我直接上呢,還是意思讓我再等等,看看她能給我再想出啥辦法來。


    我躲在包房裏呆了大概十分鍾吧,看外麵佩姨還沒迴來,心裏著急了,先跑到了衛生間,打開窗戶,看了看對麵喪標的房間,發現中間是鏤空的,因為紅浪漫會所裏用的是中央空調,所以外麵也沒個可以給我踩踩的空調外掛機啥的,都在樓頂呢。


    於是從外麵過去的那條路是行不通的,我把家夥掏出來,心說要不然就真給那個平頭男拚了吧,反正我現在出去肯定是出其不意的,他應該不會有什麽防備,而且距離太近,也來不及時間反應。


    但問題就是,如果把他給放倒了,引起了裏麵喪標的注意,他把門給鎖了,然後從窗台跳下去,那可咋辦啊,這裏是二樓,跳下去摔不死的,頂多廢條腿,而且這裏畢竟是喪標的場子,到時候我還怎麽脫身呢?


    就在我心裏麵猶豫不決的時候,佩姨卻突然帶著一個跟我身型差不多的男服務生,抬著一張水床從外麵進來了。


    進來後佩姨就讓我先別說話,抓緊時間,麻利的趕緊跟那個男服務生把衣服給換了,家夥都準備好,藏在衣服裏,等下她會想辦法給我送過去。


    接著我換好衣服之後,就聽見佩姨大喊:“哎喲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給記錯房間了!”


    一邊喊著,她就跟我倆人抱著水床一直退到了門口,然後走到隔壁喪標的包廂前麵,說:“標哥啊,我是小佩啊,我給您送水床來了,這是今天的特殊服務項目,知道您最近勞累,特意犒勞犒勞您的。”


    喪標一聽是佩姨在外麵,也沒多想什麽,喊了聲進來吧,然後就叫平頭男給我們放行。


    當時進去的時候,佩姨就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讓我一個人抱著水床進去,她在外麵給我拖住平頭男。


    進去之後,我趁著平頭男不注意,就偷偷的關上了門,還上了保險。


    本來平頭男差點就反應過來了,因為我進門的時候這家夥一直盯著我看呢,但此時是佩姨給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給他一個勁兒的發煙,還要幫他點上火,平頭男不肯要,佩姨就說你這家夥怎麽這樣啊,沒看到你老大都對我客客氣氣的嗎,你要是不接的話,就是不給我麵子了啊!


    這下平頭男才算老實,頗為無奈的接過煙,讓佩姨給他慢慢吞吞的點上了火。


    我進門之後就發現喪標正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滿臉通紅,旁邊還摟著那倆俄羅斯大洋馬,一邊抽煙一邊喘著粗氣兒,身上就蓋了條毛巾被,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曠世大戰,已經元氣大傷,還沒恢複過來呢。


    嗬嗬,當時我冷笑笑,心裏暗想:活該的,叫你逞能!還一下對付兩個呢!


    趁你虛,要你命!


    當時我就假裝場子裏普通小龜公的樣子,唯唯諾諾的喊他標哥,跟他點頭哈腰的打招唿,說這個水床可能出了點問題,水不是很足,要往裏麵再灌點。


    他也沒看我,就很隨意的擺了擺手,讓我趕緊把這什麽水床給收拾好,然後滾出去,別老呆在這妨礙他的好事。


    我假裝頓時嚇得不行,趕緊就跑衛生間裏去給他灌水去了。


    我一邊打開了裏麵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放水,還問喪標要熱水還是涼水,一邊就偷偷的把藏在褲腰上的匕首和釣魚線給拿了出來,朝著外麵探看了兩眼,見喪標現在分心,沒往我這看。


    於是,我蹭的一下,抓住機會,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直接跳上床,先是把武器給抵在了他胸口上,讓他別亂動啊,不然老子就刺下去了,然後趕緊就把釣魚線一道一道的給纏繞上他的脖子,緊緊的,食指扣上了拉環。


    我就半蹲在他後麵,用膝蓋死死的頂著他的後背,如果他敢反抗一下,我手上的拉環就用力一分,直至他喉嚨喘不上氣兒,這才老實了。


    “王辰,老實迴答我,你認識許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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