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醒了。


    不過她隻是眼睛睜了一下,嘴巴裏吧唧了一下,然後又翻身了過去,唿唿大睡起來。


    雖然沒啥事,但倒是把我給嚇得不輕。


    我心說她咋跟張飛一樣的,睡覺還要睜個眼睛,還好是突然睜開的,不然一直睜著的,這大晚上的還指不定能嚇死誰呢。


    然後我就心有餘悸了,也沒敢再接著問她什麽,幫她把被子蓋好,門鎖上直接就走了。


    我迴到賓館,躺在床上的時候,看著天花板就在尋思今天晚上的事情。


    我尋思著米蘭都已經把我和蘇洛撮合到這個份兒上了,之前安排我去英雄救美,然後又是勸又是說的,還把我們倆的手給擱到了一起,都說十指連心,當時觸碰上去肯定有感覺。


    但最後蘇洛還是不願搭理我,甚至還罵我犯賤,這讓我特別不能接受,甚至感覺有點灰心。


    我想,大概我真的是傷她傷的比較深吧。


    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但起碼從今天我跟曹瑞幹仗的時候,她幾次特別擔心我的表情看來,她心裏應該還是有我的,這點,就讓我十分寬慰。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沒想到昨晚上喝的酒後勁還挺足的,之前晚上沒啥感覺,結果全跑到第二天來了。


    我起來之後就感覺腦袋暈暈的,全身酸的要死,動也不想動。


    我想想今天也沒啥事,後天下午才跟曹瑞決鬥,等跟他一打完,我把銀行卡裏的錢給取了,再和米蘭道個別,當然還有蘇洛,不管她願不願意聽,我還是要告訴她一聲的。


    然後基本我在上海就沒啥事,也沒牽掛了,可以收拾收拾東西買車票,迴老家了。


    我在床上一直躺到下午才起來,起來後隨便吃了份炒麵,然後就坐車去了體育場的威爾士健身,尋思著一方麵跟軍子哥還有莎莉道個別,另一方麵也好偷學個一招半式啥的,後天打架的時候也能用的上。


    我過去的時候先在門口碰到了軍子哥,他估計還不知道我之前跑路去浙江的事情,就問我最近咋沒來上班啊,前幾天打你電話還顯示空號,還以為你小子出啥事了呢。


    我笑著說也沒啥,就是前幾天迴去過年,然後家裏出了點事,沒顧得上這頭唄。


    後來軍子哥又問我還來上班不,我說不來了,過幾天就要迴老家了。


    軍子哥聽完就點點頭說成。


    他這個人沒別說的,還真講義氣,說完就給我開了張條子,讓我去財務部那領兩個月的工資吧,算是給我當遣散費了。


    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覺得人家能不扣我工資就不錯了,還直接發我倆月的,我就沒好意思要。


    但軍子哥說不行,大兵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讓我這錢必須得收下。


    後來我進去之後想找莎莉,結果她不在訓練場,也不在器械區,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索性我就先去了財務部領工資。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莎莉正和財務部的會計兩個人在吵架呢,麵紅耳赤的,不知道在爭執些什麽。


    甚至莎莉拍著桌子還大喊:“那我不幹了行不!不受你這份窩囊氣了!”


    喊完她就氣唿唿的往外走,結果正好看到我了,跟我打了個照麵。


    她當時就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像是看到怪物一樣,二話沒說,趕緊就把我給拽到了洗手間,要不是我堅持,死都不肯進女廁所,不然說不準這家夥還要把我給塞到馬桶裏去。


    她問我:“你怎麽迴上海了?怎麽迴事啊?逃迴來的?後麵沒人跟蹤你,沒被發現吧?”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我喘不上氣。


    像審犯人。


    看她那一臉緊張的樣子,我就想笑,媽蛋的,不過想想又好生氣,我就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兒的說:


    “你還胡說八道呢!之前在電話裏把我給嚇的,說那家夥被我給捅的鮮血直流,唿吸機心電圖全都插上了,什麽什麽就要奄奄一息了,我還真以為我紮到他大動脈,人快完了呢!”


    接著,我頓了頓,又繼續說:


    “結果呢,前幾天一看那家夥還活蹦亂跳的在我麵前走呢,就纏了條小小的繃帶,開了個小口子。操!謊報軍情,嚇死我了!我那幾天差點沒吃下飯你知道不!”


    莎莉一聽還特別懵逼的看著我,說:“真的啊,不會吧?我迴去問過啊,那些圍觀的人都說他快不行了啊!”


    我說算了吧你,有個成語叫三人成虎你聽過不,口口相傳,以訛傳訛,我操當時嚇得我甚至都打算去夏威夷了!


    被我這麽一說,莎莉這才放心,然後她就問我後來呢,後來你咋樣了,聽說你和那個短發女孩子去了浙江海寧啊,咋又突然迴來了。


    一聽莎莉提海寧這個地方吧,我就感覺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特別難受,於是我就隨便敷衍了兩句,說我想你們了,聽說沒事了就迴來看看唄。


    然後我就讓莎莉教我兩招,我後天要去跟人家幹架,對麵是體育老師,挺強壯的,身上全是肌肉疙瘩,讓她找點實用的招式給我。


    雖然是臨時抱佛腳,但鞭腿鎖喉擒拿反關節,掰手指這些她都教我了,也真不含糊,教了我十幾招,還信誓旦旦的說:“哎!你可別給我馬虎啊,你可是我徒弟,要真打輸了,出去丟的可是我的臉!”


    然後就纏著我一直練一直練,還拿我當靶子給我示範,我懷疑這些天我不在,這丫頭的暴力傾向沒地方釋放了,憋著勁就等著折騰我呢。


    我被她折騰的快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都要斷了,最後還是我爸打了個電話過來,他讓我晚上去他那吃個飯,這才算是把我給解救了出來。


    走的時候莎莉那女魔頭還不忘特別的神秘的把我給拉到一邊,然後跟我說:“明天上午你記得來一趟啊,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記住,一定要是上午啊,過了中午可能就……”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就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然後敷衍了兩句,趕緊走了。


    心裏還挺不屑的,尋思你能有啥事兒啊,芝麻綠豆的事情,八成又想接著摧殘我呢。


    結果沒想到,正是我當時的疏忽大意,竟險些改變我的人生走向!


    媽的,後來差點後悔死我!


    …


    我爸找我,我想肯定是為了迴老家的事情,他應該考慮好了。


    去的時候發現那個大胸女人佩姨也在呢,我爸正坐在沙發上摟著她,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當時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我爸可能要被這個女人給禍害,八成不跟我走了。


    結果還真是,剛端上酒杯,我爸就跟我說:“其實那事兒我想過了,我實在舍不得上海這個地方,況且我還在這辛辛苦苦的有了房子,迴老家那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太可惜了,要迴你先迴吧,我看看情況再說。”


    我操。


    我心說這房子跟你有什麽關係啊,還不是我媽當年離婚的時候補償給你的?還辛辛苦苦掙的,真不要臉。


    說白了不就是為了旁邊那個大胸女人嗎,我看是沉在溫柔鄉裏無法自拔了。


    還找那麽多借口!


    我說你不願走那就算了吧,我自己迴,當時也沒給他好臉色,丟下酒杯就要走。


    結果這時候佩姨卻叫住了我,問我是不是有什麽困難啊,要真在上海混不下去了可以跟她說啊,她手頭上現在正缺一個跟班的,要我不嫌棄就跟她幹了吧。


    我聽完就皺著眉頭看看她,心想剛才她那句“幹了吧”,我怎麽聽得那麽像一語雙關呢,好像要把我給榨幹了似的。


    然後我爸聽完就趕緊在旁邊點頭,還解釋說:“你佩姨啊,是在酒吧工作的,手下有不少漂亮的小姑娘的,你跟著她幹絕對有你小子好處!”


    說著說著,我爸還衝我色眯眯的挑了下眉毛,看得我惡心壞了。


    我心想他當時希望我留在上海了,這樣也省得我三天兩頭的催他走,煩他。


    不過這在酒吧裏工作的,手下還有一群小姑娘的,能是幹啥的啊?


    說的好聽點叫紅姐,難聽點就是雞頭,老鴇子。


    我操,我說算了吧,拉皮條這事兒你還是找我爸吧,他比我有經驗的多。


    說完我就往門口走。


    我爸聽完氣的要死,臨了出門的時候還踹了我一腳,“媽的,你小子亂說什麽呢!”


    我想既然我爸不迴去也就算了,我先去火車站買個票,後天跟曹瑞一打完,晚上就直接坐火車迴去。


    結果還沒等我到樓下,我手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上麵顯示的是“卡2來電”,也就是我之前用的舊手機號。


    往後麵看,是一長串號碼,挺熟悉的。


    過了兩秒鍾,屏幕刷新了下,上麵顯示了一個備注,看完後我大吃一驚。


    “許倩!”


    我操,竟然是她!


    我不知道這時候她找我能有什麽事,不想接,但又有點好奇,怕她真有什麽事找我。


    我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滑動了一下屏幕,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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