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看著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氣鼓鼓的樣子。


    我也知道,要是下一秒不給她一個解釋的話,她肯定會把我給碎屍萬段。


    “張,是張倩,你聽錯了。張倩是我媽!”


    和上次在米蘭那一樣,當時我氣的真想狂甩自己嘴巴子,心想怎麽能這麽渣呢,現在心裏還想著那個許倩,和一個女人做愛的時候叫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可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罪過啊!


    除非,叫的那個名字是你媽。


    “你媽?咦……你好惡心啊,你上我的時候竟然叫你媽的名字,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結啊?”


    蘇洛這丫頭特單純,還真信了,臉上擰巴像個麻花,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倒退了兩步,恨不得離我十萬八千裏。


    “什麽戀母情節,昨晚我不是記不得了嘛,我一般喝醉酒,喪失意識的時候就會特別的害怕,害怕的時候就特想我媽……”


    說著說著,我就把我童年父母離婚的悲慘經曆告訴蘇洛了,我還說因為沒有母愛,所以沒事總是喜歡叫我媽的名字,希望能得到關懷。


    結果這話說完,讓我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每個女孩子,心裏其實都裝著一個聖母。


    蘇洛忽的就同情心泛濫的把我攬在懷裏,什麽話也不說,然後就哭,稀裏嘩啦的。


    搞得後來我甚至以為,從小是她沒媽而不是我。


    “喂,你在幹嘛!”蘇洛突然大喊。


    我躺在她懷裏,一臉無辜的嘬著嘴,看著她說:“吃,吃奶奶呀,你不是要當我媽嗎?”


    “啊啊啊變態!!!”蘇洛氣的要死,跑到廁所拿起馬桶刷子就往我臉上砸,攆著我滿屋亂跑。


    總之就是在這樣的雞飛狗跳中,我和她正式確定了關係。


    就這樣,蘇洛成了我女朋友。


    可是是因為孤獨和寂寞吧,我逃難的時候竟然還拉上了個人墊背。


    …


    我是個沒任何愛好的人,蘇洛比我強,比我多一樣,她唯一的愛好就是跟我在一起,戲弄我。


    她掐著我的肚子,說柔軟的像棉花糖,想把我當成糖人一樣捧在手裏,每天捏一捏。


    此時我就會學她之前的樣子,一臉嫌棄的罵她變態。


    她每次都會纏著我,在我耳邊叨逼叨,叨逼叨的問我以前的故事,讓我講給她聽啊,從小學說到了高中,再從高中說到了大學,直到工作,當然我挖去了其中許倩的部分,讓故事聽起來頗具傳奇性。


    一個外地窮小子,爹不疼媽不要的,竟然能在百萬人中考取名牌大學,順利畢業後就直接進入了重點高中的王牌教學組,蘇洛聽完都忍不住對我刮目相看,小手托著下巴,看著我,一臉崇拜的像看到了她的偶像雨神蕭老板。


    但是蘇洛還覺得沒聽過癮,她讓我從幼兒園說起,還說我這麽有趣,為什麽就沒有女朋友呢。


    我聽完氣得要命,諷刺我還是在誇我呢!


    最後我煩了,就會像推開一隻熱情的哈士奇一樣推開她,她的臉小小的,很可愛,推起來手感好極了。


    但每次,推開後又立馬會屁顛屁顛的湊過來。


    衝我傻傻的笑,眼睛笑起來眯成一條縫,可愛極了。


    …


    我叫胡柯,今年24歲,不,過完年應該是25了。


    這是我最壞的時代,也是我最好的時代。


    沒想到在我25歲這年還能遇到這麽一個單純可愛,幹淨純粹的女孩子。


    我問過她,“你愛我嗎?”


    “愛呀!”蘇洛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愛不愛的我不信,我當時腦子裏唯一想的就是怎麽再吃一次人參果。


    之前那晚我喝醉了,操蛋,滋味都沒嚐到就拿了一血,我心有不甘,於是一有機會就會從後麵一把攬住蘇洛的腰,緊緊的。


    我打量著她的背影,雖然瘦,也玲瓏有致,想象著她漆黑的頭發什麽時候能披散下來,蔓延到腰際。


    待你長發及腰時,姑娘我幹你可好?


    我湊過去,嗅到了她不施粉黛的體香味,想吻她的嘴。


    不料被她戳了一下肋骨,躲了開去,嘿嘿的問道:“你想幹嘛?”


    我心裏想,幹你,但嘴上卻說,“我剛才煙抽多了,嘴巴幹,想請你幫個忙。”


    未等我說完,蘇洛就光著腳丫跑出去,信以為真的幫我倒水。


    看著玻璃杯裏清澈見底的白開水,我心情壞急了。


    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


    我突然跳起來,張牙舞爪的嚇唬她,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


    我們像玩偷天換日的遊戲,又像是帶兵攻城的戰役。


    她守上麵,我走下麵;她護外圍,我燒她糧草。


    最後被我攻破了城樓,我上她下的看著她,她像羔羊一樣,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這隻餓狼。


    很害怕的樣子,哆哆嗦嗦的問:“先生你想抽煙嗎。”


    她還妄想反抗。


    最後我急了,壓著她,“不許動。”


    她這才老實了。


    “輕,輕點。”


    …


    後來我倆躺在床上,我就問她,“如果我這輩子都迴不了上海了,那你咋辦啊。”


    她不假思索的說,“我也不迴,陪你啊。”


    我又問,“你爸媽打拚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給你弄了個上海戶口,還有一份那麽好的工作,你真舍得嗎。”


    這話我問過好幾遍,每次她都會躺在我懷裏,先親我一口,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就迴答兩個字:“舍得。”


    那幾天蘇洛的手機老是接到一些奇怪的電話,不是賣保險就是問我們要不要債券的,最後發展到某士邦品牌問我們,要不要看不見的極致薄。


    事後蘇洛就拿這件事當成玩笑說給我聽,一邊說一邊哈哈直笑。


    而我卻一臉嚴肅的看著她,沉默良久,掐了煙頭,大叫一句:“不好,這是釣魚!”


    我嚴令蘇洛必須把手機給扔了,還有裏麵的sim卡,要像我一樣,剁碎了埋在後山的爛泥地裏。


    蘇洛一臉可憐的看著我,說:“哥哥,真的要埋嗎,我舍不得。”


    “叫爸爸也沒用!埋了埋了!”


    “爸爸!”


    “滾!”


    後來蘇洛哭喪著臉,拿著榔頭,正準備把心愛的手機給砸了的時候,突然來了個電話。


    我讓她別接,可能是條子,但是她不能,說是要和手機做最後一次的告別,可能,可能會是米蘭呢。


    結果那個電話不是米蘭打來的,而是明叔。


    我大吃一驚,接過電話,明叔就問我現在在哪呢,哪個村子啊,他已經到海寧了,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當麵交代我。


    我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心想八成是真的出事了,癩子頭應該快不行了,現在情況十萬火急,估計最後想讓我爸見我一麵。


    我就把蘇洛外婆的村子的地址告訴了他,一個小時後,明叔又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到了,讓我去村口見他。


    結果我和蘇洛趕到村口,等了好幾分鍾也沒見到人,我想再打個電話問問明叔,結果一轉身,發現身後不遠處竟然站著的竟然是王飛!


    靠!


    竟然追到這來了!


    我沒來得及想是不是明叔出賣了我,趕緊就讓蘇洛迴去叫人。


    “快去把你們村裏姓王的都叫出來!鋤頭鏟子一起帶上!還有,你之前說我們去夏威夷的對嗎,趕緊收拾東西,記得,帶好防曬霜!”


    我當時屁滾尿流的,嚇的跟什麽似的。


    “可是……”蘇洛愣愣的,站在原地,沒動。


    “可是什麽?你快去啊!我幫你頂著!”我急的大喊。


    “可是,他就來了一個人啊!”


    蘇洛指了指前麵,呆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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