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倓借助四周殺機淬煉丹田,見四周還沒有修士上來,出口大喝:“怎麽,我隻是傅家一外姓外門弟子,而在座的這麽頂級宗門家族子弟,卻連一位修士也不敢上台嗎?”


    青倓倒豎中指對著四周搖了搖,麵露輕視神色。


    果然,青倓感覺四周襲來的無形殺意要強上兩成!


    “狂徒,我來戰你!”


    看台上有位青年終於忍不住了,準備躍下看台,但被身邊同行修士強行按住。


    又是幾息過後,廝殺場內部那金丹修士終於露麵,揮手一示意,馬上有一光頭大漢跳上圓台。


    光頭大漢雙手各持銅鐧,大罵一聲:“小子,需要猖狂,且讓大爺來教訓教訓你!”


    話音一落,大漢手持雙鐧,向青倓奔來,猶如下山猛虎,氣勢雄厚,雙鐧銅光閃閃,迅猛的向青倓砸來。


    左鐧攻勢剛盡,右鐧又迅速砸來,攻勢連綿不絕,速度快而剛猛。


    看台上不少煉氣期修士見了,隻感覺廝殺台上銅光閃閃,而青倓好似風雨中的扁舟一般,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青倓身形左右挪騰,手中長劍銀芒擊出,時不時的刺在對方雙鐧之上,但青倓都保留有幾分餘力,隨時能閃躲反擊。


    光頭大漢攻勢迅猛,追著青倓就是猛砸亂劈,頗有雨打白沙地,鐧打亂劈柴的精髓。


    鐧長三尺,雙鐧重達五十斤,劈掃而出,威猛無比。


    光頭大漢威猛迅速的劈掃了上百擊,但對青倓卻沒有多少傷害。


    剛不可久,大漢心中知道如果繼續如此僵持,他必定靈力會先行耗盡。心念一動,手腕一抖,雙鐧向青倓長劍壓去,近上身來,空出一鐧向青倓砸了過去。


    “哼!”


    青倓冷哼一聲,真以為我是銀劍就隻能靠手中之劍不成。長劍被壓,青倓瞬間鬆手,原本適身的左衣袖突然斷裂,在靈力的支撐下,衣袖直撲大漢麵門而去,而右手青筋暴起,迎向砸來的銅鐧,一掌推出。


    “砰!”衣袖掃在大漢額頭之上,大漢嘲弄的嘿嘿大笑,這點攻擊可不夠,你銀劍沒了長劍,估計也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嘭”的一聲,大漢笑聲戛然而止,擊在額頭的衣袖突然爆開,好似火球一般燃了起來。


    一道赤紅的火球把大漢的腦袋都籠罩在其中,熊熊大火,燃燒了兩息。


    大漢慘叫一聲,砸出的另外一支銅鐧一顫,威力大減,被青倓順勢一掌纏上,一扯就把銅鐧奪了過去。


    大漢雙眼被嚴重灼燒,一時目不能視,趕緊握住剩下的一支銅鐧迅速後退。


    四周看台驚唿不已,他們明明看到大漢明顯大占上風,壓著銀劍青倓連連劈砸,青倓四處躲閃卻沒有還手之力,他們看到大漢一鐧壓出,把青倓長劍都砸掉。


    原本以為大漢勝券在握,因為他們看銀劍青倓的廝殺也有很多場了,也遇到過不少強勁的對手,但他都憑借手中長劍硬生生的把對手擊敗甚至擊殺。


    這銀劍青倓一身修為都在這長劍之上,但沒想到這銀劍青倓還有後招,即使沒有了長劍竟然也把這大漢一擊擊退。


    大唿銀劍陰險,今日這銀劍青倓竟然屢屢引起他們痛罵,都感歎這青倓竟然隱藏如此之深,好幾位築基五層修士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上台,幸好自己忍住了,要不然眼前這大漢的樣子就是自己的下場。


    而青倓見大漢後退,自己怎麽可能放過這機會,搶來的銅鐧一砸,直接向大漢腦袋砸去,邁腳一步,撿起地上長劍,銀光一閃,就向大漢刺去。


    大漢雖然目不能視,但對唿唿砸來的銅鐧還是有所感應,抬起手中銅鐧一架,就把砸來的銅鐧撇到一邊。但對於青倓杳無聲息的一劍卻沒有感應。


    青倓冷笑一聲,你自己找死可怪我不得!


    手中長劍去勢更速,直抵大漢喉嚨而去!


    “呲嗤”一聲脆響,光頭大漢感覺喉嚨一痛,耳邊傳來喉嚨刺破的聲音。


    以往大漢喜歡聽自己雙鐧砸碎對手骨骼、那種骨骼斷裂爆響的聲音,感覺那聲音是那麽的勁爆大氣。


    但現在大漢第一次發現被利劍快速刺穿喉嚨的聲音也是如此動聽!


    還來不及細想,有血液從喉嚨中噴湧而出,大漢識海一黑就此死去。


    青倓麵不改色,拔劍而立,劍尖上猶有血珠滴落。


    “滴答,滴答!”


    血珠滴落,落在圓台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廝殺台四周瞬間寂靜無聲。


    觀看的許多低階修士甚至連一些築基修士都感覺喉嚨發涼,好似是自己被劍刺一般,一時沒有言語。


    這才多久,就有兩人被青倓斬於劍下!


    幾息之後,有修士惱羞成怒,好似自己被青倓震懾大丟臉麵,這銀劍青倓也就是一個外門子弟而已,時常要為了修煉資源而拚命,朝不保夕,今天殺修士,明天亦會死在修士手中,沒什麽可怕的。


    這青倓再強,不也是在這廝殺台給他們取樂,與他們怎麽可以相比,他們身後無不是有金丹元嬰長輩,有的甚至家有出竅期老祖,有什麽可畏懼的!


    “好強!”


    傅雨橋心驚的摸了摸自己喉嚨,幸好自己沒上台,要不然自己怕也難逃一死,但如果這青倓知道自己是內門子弟,想必他也不敢殺自己吧!


    諒他也不敢殺自己,雖然說上了廝殺台,不論背景不論生死,但他外門子弟怎麽敢殺自己內門子弟,除非他不想在傅家混了。


    傅雨橋心中自我安撫一番,即使如此想,他也不敢上台,萬一這青倓就是渾人一個,不管不顧的把自己殺了,那多冤。


    再說他現在在台上揚的也是自己傅家的威名。自己又何必上台,那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嘛!


    在這一刻,傅雨橋把這銀劍青倓歸於自家人了,這也說明傅雨橋從心中不再輕視這外門子弟,如果青倓知道,也會對著意外的收獲感到驚喜。


    “嗯!”鄭江河穩坐在看台上,微微頷首,心中也有點意外,如果自己是那大漢,怕也會手忙腳亂。


    但自己不會像大漢一樣如此大意,再說自己擅長的是掌法,速度也要比這大漢要快不少,自己當年築基五層修為的時候,還是能把這青倓拿下的。


    鄭江河這麽一想,隨即心中一愕,怎麽迴事,我在無極門這一代也是有數的幾位年輕修士。


    雖然比傅家的傅臨川,天瀾宮的虞璿姬,蛟龍穀的敖行雲等七大宗派的頂級弟子要差一些。


    但我也是一直緊追他們的步伐的,怎麽會對著區區傅家外門弟子有了重視之心!


    想我無極宗大師兄許華雲,目前也才二十歲,卻已經金丹二層了,他才是我追趕的目標。


    那傅家傅臨川也才二十出頭聽說從外曆練歸來現在也已經穩固了金丹一層,就連天瀾宮那年才十八歲的虞璿姬也已經突破到金丹一層了,而自己也已經二十歲了,卻還是築基九層,看來自己也要狠心才行。


    鄭江河看了看台上那與自己相仿的青倓,心中已經決定,自己也要上這廝殺台拚殺一番,沒有生死搏殺,沒有這生死間的感悟,自己這築基九層修為怕是一時難以突破,如果再按部就班的修煉,自己怕至少還要一年多才有把握突破金丹期,那不是與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


    鄭江河心中盤算一番,起身向廝殺場接待室而去,我鄭江河雖是宗門子弟,不為資源隻為修煉,我亦要生死拚殺一迴,不突破金丹誓不罷休!


    青倓站在廝殺台上聽著血液滴落的聲音,他卻沒想到因為他而引起鄭江河的震動,引得對方也決定要上廝殺台打鬥一番。


    青倓看了看四周,心中大感滿足,挑釁的看向四周,我隻是區區外門子弟,你們也不敢來戰嗎?


    見四周看客都看著自己,青倓大感得意,在這麽多修士人員的注視下,大感風光,今日自己名字應該會廣為人知,傅家知道了,想必有可能會提前破格讓自己進內門。


    “今我青倓在此,一揮銀劍動四方,誰敢來戰!”


    青倓神態癲狂,高歌大喊:“誰敢一戰!”


    有壓力才有動力,有壓力才有殺機,有了殺機自己修為才能迅速突破。


    青倓見還是沒人上台迴應,看來刺激還是不夠,瘋狂大喊:“今傅家外門弟子青倓在此!


    但求一敗!


    莫非堂堂川城,這麽多宗門家族竟然無人敢戰?”如此挑釁的話語一落,隻感覺殺氣凜然。


    四周觀看台上甚至有金丹修士麵露殺機!


    “大膽狂徒,竟敢如此小看我們!”一金丹修士大怒。


    “還不跪下認錯!”金丹修士威壓一放,殺機仿佛都要凝固一般,隔著上百米的距離,直接就向圓台上麵的青倓壓去,要把青倓壓倒跪地認錯。


    這金丹修士如果不是知道這廝殺場背後的巨大畢竟,即使是元嬰修士都不敢在此輕易動手,要不然他早已經躍上廝殺台把這口出狂言的下子斬殺了。但一道金丹殺意襲擊,他還是敢的,畢竟他也是來自川城頂級宗派。


    金丹一怒,青倓麵色瞬間慘白!


    這不是他築基五層修為能抵擋的,但他咬牙堅持,堅持沒有跪倒在地,並且還借助這臨體的殺意淬煉經脈和丹田,一旦開始淬煉,甚至連這殺意威壓都要削弱不少。


    青倓迴過神來,雖不知道是何人出手,但不影響其心智絲毫,目光注視看台,壓根緊咬,吃力的抬手錘擊胸膛,瘋狂大吼:“來,有本事就上台來,憑仗修為境界就想壓服我不成!”


    “哼!”突然場中一道悶哼聲響起,敲擊在眾人心上。


    “誰敢在廝殺場妄動手腳!”一道威嚴的聲音嗬斥全場。


    那出手的金丹修士猶感強烈,好似有莫名的威壓撞擊他的心髒,嗞的一聲,一口血漬從他嘴中溢出。


    青倓感覺籠罩在身體周圍的殺機瞬間消失,暗唿可惜,你這不是壞我事情嘛,金丹修士的殺機可不易得。


    青倓還沒來得及多做感歎,又有一中年男子走上廝殺圓台,該修士麵色冷峻,亦手拿長劍,雖才築基五層,但給人以一種久居人上之感。


    中年男子上台見到青倓,張口冷喝:“囂張的小子,我乃小盤山呂應物,去了地府別忘了是誰殺的你!”


    話音一落,腳一踢長劍,長劍直奔青倓而來,而中年男子卻虛踩在劍上,向青倓飛來。


    腳踩長劍,風度翩翩,好似金丹修士禦劍飛行一般,如果是不知底細的築基修士,見到這一手,怕就會被中年男子震懾住,以為自己碰到金丹修士,也許失神之下會被對方斬殺。


    但青倓早知道這中年男子隻有築基五層修為,見對方模樣,輕斥一聲:“嘩眾取寵而已,華而不實!”


    銀劍一揮,百道銀光閃爍而出,射向淩空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運勁一踩腳下長劍,長劍速度大增,劍尖光芒一閃,劃破虛空,安然穿過百道銀芒。


    長劍再現,已經突然出現在青倓胸前,而他本人卻身子一俯,躲過劍芒攻擊。


    青倓麵對這突然而至的一劍,心中微微一驚,手中長劍上提,一劍格擋。


    “砰”的一聲,兩劍相擊,火花四濺,青倓感覺手中長劍傳來巨大的力量,竟然沒有把對方長劍全部格開,斜斜的向自己左側腦袋刺來。


    青倓右腳上提一步,身子一側,長劍堪堪從臉前射了過去,自己鼻尖被長劍靈力帶過,一道血液飆出,卻是鼻子被靈力刮破,有了損傷。這點小事哪用在意,青倓弓步一彈,好似虎豹一般竄天而起,直接向那中年男子射去。


    “風卷殘雲!”


    青倓暴喝一聲,長劍直接向中年男子脖子抹去,中年男子麵色一變,身形往後一閃,迅速後退,但青倓緊緊跟隨,丹田靈力兇猛的從經脈中衝擊而出,一點也不怕經脈承受不了,身影一閃,速度比起中年男子更快。


    又是一式“雄雞啄米”使出,青倓銀劍連連對著中年男子咽喉刺去。


    “呲”的一聲,長劍從中年男子喉嚨穿過!


    一劍穿喉!


    中年男子瞬間沒了反抗,後退的腳步一下就停了下來,臉色驚恐、雙目大瞪的望著麵前長劍,死不瞑目!


    腦袋耷拉了下來,下巴磕在長劍上麵,身體未倒,有青倓長劍支撐,還直立在廝殺圓台上麵。


    四周看台上的修士隻見廝殺台上青倓殺意赫然,握劍前刺,一劍穿在中年男子喉嚨,不由得深吸氣一口涼氣,“嘶、嘶”聲細響不止。


    一息之後,青倓長劍一拔,中年男子屍體瞬間倒地。


    青倓沒有再看倒地的中年男子,抬頭四顧,盯著四周,目中有陰冷的寒光閃過,冷喝一聲:“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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