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中滴水聲“滴答滴答”不絕於耳!


    戰天賜坐在洞中清點了大半盞茶的功夫才清點完畢,匯集起來也是一大筆靈石,將近三千下品靈石,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修行物資,還有一門尋人秘法,至於那頁有違天和地功法已經被戰天賜銷毀。


    一般練氣修士有個幾十塊靈石已經所是小有財貨了,戰天賜這一下又是得到這麽多靈石資源,不能不讓他感歎不已,怪不得這許多修士追殺於他。


    為了戰天賜身上修行資源,都想不勞而獲,可惜卻反而送命,白白便宜了他。


    戰天賜拿這些物品拿得心安理得。


    畢竟,


    殺人者,人恆殺之!


    他把那些空置的儲物袋和靈石等貴重物品放入儲物手鐲中,而那些尋常修行雜物都置於腰間儲物袋。


    想著一路行來,多是在逃跑途中度過,心感憋屈不已,心底感歎,自己修為還是太低了,才練氣九層,而他麵對的多是築基修士,甚至還有金丹修士,這要他如何相抗。


    對修為境界的提升,突然感覺有無窮的緊迫感,即有自身原因,也有宗門原因。


    想到目前天一宗亦處圍困中,但以戰天賜區區練氣修為,即使現在趕迴去也沒有何意義。


    因此戰天賜決定,就在此閉關修煉一番再說。


    一來可以安心療傷,二來借此看能否突破築基期。


    ————


    年節已至!


    夜幕降臨,天空籠罩一層薄霧,黑壓壓的烏雲掛滿天空!


    不知何時才有光明!


    修士雖不如凡俗般那麽重視,但此時,應土宗亦張燈結彩,燈火通明,一片熱鬧景象。


    沐嵐待在後院房間,倚窗而立,半個身子都趴在了窗攔上,蛾眉微曲,一絲愁意從眉間散化出來。


    “哎,也不知師兄目前是否安全,不知逃至何處,是否餓有所食,寒有所衣!”


    女子憂慮不已,這幾日茶飯不思,俏臉漸瘦。


    她哪裏還能分辨出,以戰天賜修為怎麽會困於區區食物與天氣!


    她抬頭遠望,燈火沒人天際黑暗處。


    隻感黑雲陰沉沉,好似黑夜猛獸,欲要擇人而噬。


    黑夜為何如此漫長,隻愁夜長日短!


    那日,沐嵐以自己性命相脅迫,讓魏長老有所顧忌,沒有及時追趕,而練武廣場這麽大動靜,也終於驚動了沐宗主及宗內幾位長老,在沐宗主的訓斥下,沐嵐才堪堪放下脖頸處的匕首,被一旁早已準備的美婦長老靠近身邊,奪下匕首,輕聲責備,“傻丫頭,你這是何苦!”


    而魏長老向沐宗主稍一說明情況,特別是說戰天賜殺死了兩個弟子逃跑。


    魏長老不再耽擱,迅速往戰天賜離去的方向追擊。


    沐嵐伏在她母親懷中,看魏長老又繼續追擊,已漸豐滿的酥胸突然起伏不定,心底緊張不已,怕戰天賜逃脫不了他們的追擊。


    知女莫若母!


    美婦輕輕拍了拍沐嵐後背,“那小子不顧你的安危,你又何必替他擔心!”


    美婦對戰天賜惱怒不已,既然撩得自己女兒春心全附,又為什麽要殺害應土宗弟子呢,如此莽撞之徒,她還真看不上,亦為她女兒感到不值。


    沒多久,魏長老與封長老一起返迴,魏長老麵色鐵青,暗恨不已,而那封長老麵色淡然,無人知其想法。


    此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眾多弟子,魏長老走到沐宗主跟前,拱手行禮,質問:“天一宗那小子傷我宗門弟子,宗主不欲治其罪,說顧念兩宗過往情意,但現在那小子卻殺我執法堂兩位弟子畏罪潛逃,不知宗主又做何解釋?”


    周遭弟子竊竊私語,他們很多人隻知道戰天賜傷人被執法堂帶走,卻不知道戰天賜竟然殺了兩位看守弟子逃跑了,真是膽大妄為之輩。


    有的弟子亦嘀咕,認為戰天賜行事愚蠢。


    沐宗主剛剛不久才知道戰天賜竟然殺害宗門弟子,他心底亦不解,他吩咐封長老去招攬利誘戰天賜,即使不成,戰天賜也沒必要殺他弟子逃跑啊!


    畢竟,傷人與殺人性質可不一樣。


    如果隻是傷人,憑借他宗主身份和兩宗關係,他還能壓下不究,可是殺人,就不是這麽簡單了,他做為一宗之主宗要有所示下,才能服眾。


    “真是天一宗那小子所殺?”沐宗主還是有所懷疑,不信戰天賜會殺人。


    魏長老向執法堂一弟子點頭示意,沒多久,那弟子喚了幾人一起從執法堂中帶出了兩具屍體。


    魏長老示意他們把屍體擺於空地,指著地上兩個弟子身體,對沐宗主冷冷道:“宗主你好好看看,可憐他們為了宗門,卻落個冤死當場,有仇卻不得報,難道宗主還有何疑惑不成!”


    沐宗主不答,走上前去,細細查看弟子死因,沒幾息,他就檢查清楚。


    環視四周弟子,指著其中一具屍體胸口道:“你們看,這弟子明顯是被一擊致命,而看這身體破碎程度,威力之大,可以想象,沒有築基後期以上修為,可造成不了,而你們也都知道那天一宗小子不過區區練氣期,以他修為怎麽可能殺害二人呢!”


    圍觀弟子都大感宗主說的有理。


    有平素交好宗主一派的弟子,甚至出聲言道,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內幕,既然那天一宗小子不可能殺害他們,那有沒有可能是這兩人私下放走那小子,隨後有人殺死這二人栽贓嫁禍的可能呢!


    那弟子這麽一推測,好些弟子畏懼的看著魏長老,心底亦覺得魏長老大有嫌疑,畢竟憑魏長老往日在弟子們中的印象,為他那孫子出氣,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此事。


    魏長老大哼一聲,“誰?是誰敢誣蔑本長老?”


    那弟子畏懼,不敢言語!


    那美婦長老可沒什麽顧忌,大聲打斷,“隻是在推測事情經過,魏長老何故無端發怒,莫非賊喊抓賊?”


    魏長老哈哈一笑,大聲道:“那天一宗小子是何修為我不敢確定,憑什麽以他實力能殺死這倆弟子我也不知道,但我隻知道這兩個弟子必定是他所殺!”


    四周弟子私語不止,不知魏長老何以發出狂言,魏長老好似知道眾弟子所想,手一指沐嵐,“你們可以不信,但沐嵐這丫頭可以證明我所言非虛!”


    眾弟子不約而同的看向沐嵐,都在等待她的迴答!


    沐宗主亦感驚訝,沒想到魏長老拉出的證人卻是自己女兒。


    沐宗主眼色陰晴不定的看著沐嵐。


    喝道:“嵐兒,你就如實說來,這倆弟子真是那小子所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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