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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下站著的人自稱冰藍月,可是本官收到消息,你並非冰藍月,你到底是何人?”路仲拍了一下驚堂木。


    冰藍月左看看右看看,她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看到升堂的樣子,和前世的古代差不多嘛。


    有一點不同,那就是這個世界審問犯人要這麽多人嗎?


    “啪!”路仲見她左顧右望的,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再次拍了驚堂木。


    冰藍月有點想要笑的衝動,因為這個路仲太有意思了。


    上點檔次的豪門貴族應該都知道了自己就是以前的冰夌了吧?畢竟以前,冰夌,字藍月。


    當初老太君過壽的時候,君莫離曾經在將軍府大聲說過自己的名字。


    “敢問大人,冒充官宦子女該當何罪?”冰藍月拱了拱手,問道。


    路仲驚愕,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刑部大堂之中,六部官員齊至,路仲即使不明白她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還是據實相告:“輕則四十大板,三年苦役。重則發配充軍。”


    冰藍月冷笑道:“那冒充普通百姓呢?”


    路仲這才明白過來冰藍月剛才反問是何用意,他立即道:“是本官在審問,還是你在審問?則說!你冰妃冰藍月,你到底是何人?”


    冰藍月眯著眼睛道:“在場的許多大人都曾到過紅塵客棧吃飯喝酒,也有一些大人見過我,難道我是誰這個問題,大人還不知道?”


    逸王讚賞的看了一眼冰藍月,站起身來道:“路大人,這點本王可以作證,她就是紅塵客棧的掌櫃的。”


    “是啊是啊!”一些官員附和道。


    他們都是在官宦場上混過的老油條,見逸王都出麵作證了,哪裏還看不懂風向?


    路仲不急不慌的站起來對逸王拱手人,然後示意逸王坐下,才又坐了下來,從案桌上拿起一張紙。


    “查,戶部關於京城的戶籍,並無冰藍月之人。”路仲深深的看了一眼冰藍月,說:“倒是本官聽說昔日振威將軍冰恩善嫡女名曰冰夌,字藍月。”


    冰藍月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皇後到現在還沒有跳出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去年的時候,陛下就已經下旨,冰夌,月妃歿了。”冰藍月反問道:“莫非路大人是今年才入職刑部的嗎?就算是今年才入職的,這個案子出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大人告訴路大人嗎?”


    路仲硬著頭皮道:“非也,可總有一些人不停的遞狀紙說你來路不明,恐為我大淩皇朝的禍患。”


    冰藍月追問道:“敢問大人,是誰說我不是冰藍月,而是冰夌,今日可以出來作證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精神振奮起來,因為有的官員也想知道這個案子是怎麽稀裏糊塗出來的。


    逸王說道:“是啊,本王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不在帝國替陛下分憂,反而對一個人的身份緊咬著不放。”


    路仲的臉陰沉下來,他知道,可他不能說。


    “戶部的戶籍中沒有冰藍月這個名字,你說你叫冰藍月,可曾有證明?”路仲隨後轉移了話題。


    冰藍月心中微微歎息,還是沒有能把幕後主使給逼出來啊。


    不過路仲倒也算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官員。


    逸王嗬嗬一笑道:“本王可以證明,後宮的各位小主亦可證明。”


    路仲眼神複雜的看著穩操勝券的冰藍月,他知道,這場官司,必定是她贏,可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還有人死死的咬著她的身份。


    “傳證人!”路仲咽了咽喉嚨,神色極為複雜。


    這是最後一招,這是那個勢力的最後一招,也是那個勢力暴露之前的最致命的一招。


    路仲其實根本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因為正如冰藍月所說的,百姓冒充官宦子弟有罪,可官宦子弟弄個化名生活,卻並無大的罪過。


    冰藍月和逸王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不知道在這件事上還有證人,誰是證人?則君莫離?


    應該不會是君莫離,因為陛下早就下旨,輔國公非詔不得入京,否則以謀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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