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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


    在南城。


    君莫離把著重點放在了東城和北城,因為如果冰藍月進城的話,最近的就是東城和北城了,並沒有想到南城。


    看著賬本上的字樣,再問掌櫃的,掌櫃的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兩人的長相,以及身高特征。君莫離幾乎可以肯定是冰藍月和如醉了。


    “她們往什麽地方去了?”君莫離問道。


    掌櫃的搖了搖頭,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結結巴巴的說道:“迴…迴國…國公爺,他…他牽的馬。”


    君莫離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臉狡黠的店小二,那店小二彎著腰說道:“小的隻看到兩位女俠往南城門去了,不過現在都還沒有迴來。”


    不對,君莫離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


    如果她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她,應該會從北城門離開,因為她們沒有什麽地方可去,隻有迴京城。


    現在已經快半夜了,就算現在連夜追趕,怕也來不及了。


    “火鳳,我們中有內奸,一定有內奸!”


    君莫離憤怒的抓著賬本,如果沒有內奸的話,冰藍月根本不可能著急的從南城離開。


    火鳳在一旁提醒道:“主人,我們這麽大張旗鼓的找一個女子,就算沒有內奸,也保密不了。”


    君莫離憤怒的道:“迴府!把人馬全部派往穹州的北方,沿途尋找。”


    一連三天的尋找,卻都一無所獲,君莫離隻好無奈的把消息傳到京城,親自寫了布條飛鴿傳書。


    君莫離知道,自己隻能呆在南海城,整個天下都知道了他要和天山派的雪蓮大婚,若是現在自己離開,去京城解釋一切的話,那勢必會讓天下人笑話。


    他再次估算錯誤,冰藍月和如醉壓根就沒有離開,第二天,她們就迴到了城中。是那個鏢師找的地方。


    有龍門鏢局的鏢師出麵找的地方,誰又能懷疑?


    第四天的時候,風波暫時停歇了,冰藍月根本沒敢出門,而就在第四天的時候,那個鏢師終於露麵了。


    “大小姐恕罪,在下不能到這裏,一切為了大小姐的安全。”那鏢師拱手。


    冰藍月問道:“你是誰?背後的人又是誰?”


    “張龍,護龍一族,受先皇委派,進入君宅,隱匿身份至今,幾個月前被龍門鏢局調往穹州,現在在南海城做一名普通的鏢師。”這個叫張龍的老老實實的說道。


    冰藍月這才恍然。


    如醉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到達南海城了?”


    張龍笑了一下,道:“什麽事,都瞞不過護龍一族,我們護龍一族早在十天前就得到消息,大小姐會來南海城,護龍一族在南海城所有的客棧都安插著人,想發現大小姐,輕而易舉的事。”


    “皇帝對你們說的?”冰藍月追問道。


    張龍迴:“是。”


    “君莫離什麽時候造反?”冰藍月直截了當的問道。


    張龍搖了搖頭,答曰:“大小姐,在下不知,如果能進入城外的那座城堡的話,根據製造出來多少震天雷和連環弩,恐怕就能知道。”


    頓了頓,張龍又說道:“他,也可能不會造反。”


    這怎麽可能?不造反,他弄什麽城堡,弄這麽多的事情出來做什麽?打死冰藍月,冰藍月都不會相信,君莫離不會造反。


    張龍垂首站立,沉默不說話,顯然不想再說了。


    “明日,你安排一下,我們要出城,去看看那座城堡。”冰藍月想起了那天在涼亭,火鳳丟下雪蓮獨自一人離開的場景。


    火鳳的離開,肯定和那座城堡有關係。


    張龍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小姐,這幾乎不可能,不說能不能出城,就算能出城,那座城堡也根本不可能靠近。”


    “那些送甘蔗的是往那座城堡送嗎?”冰藍月問道。


    張龍點了點頭。


    “混進去不可以嗎?”冰藍月有些疑問。


    張龍苦笑了一下說:“大小姐,能試的辦法我們都試過了,現在除了火鳳能夠自由出入外,所有城堡內的吃喝用度,都是有固定的人送到門口,然後由裏麵的人接收。”


    乖乖,看樣子比監獄還要嚴格啊。


    冰藍月聳了聳肩,說道:“那好吧,我們暫時就住在這裏,你準備時候送我們離開?”


    張龍板著手指,算了一下,才說到:“五天後,京城來祝賀輔國公的欽差會到,到那個時候,混在欽差隊伍裏麵就可以出去。”


    “有勞張龍閣下了。”冰藍月拱了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


    張龍慌忙的彎腰,連道不必。


    又是四天後,君莫離終於放棄了尋找冰藍月,因為他派出去的人馬都因為欽差的到來而折返迴來。


    再加上城內天下門派來的太多,有一些有仇恨的門派互相看著都不順眼,需要一些人馬看著,不然的話,在城內打起來的話,恐怕婚事還沒辦呢,各個門派要辦喪事了。


    輔國公府。


    君莫離正在緊張的忙碌著,火鳳帶著一個小小的竹筒來了。


    “主人,京城來的飛鴿傳書。”火鳳冷酷的道。


    君莫離連忙把竹筒接過,小心翼翼的割開塞子,掏出裏麵的布條,隻見巴掌大的布條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字。


    他愣在當場,看了許久,才長歎一口氣,說道:“火鳳啊火鳳,斷流說她並不知道。還質問我,為什麽和別人結婚,你說,我該怎麽迴答?”


    火鳳低著頭,什麽話也不說。


    大淩皇朝,京城。


    夜狼在龍門鏢局中養傷,此時的京城內,他們主要的力量都在龍門鏢局了,而紅塵客棧幹脆放棄了。


    夜狼舍得放棄,逸王舍不得啊,一直追隨冰家的那些官員舍不得,他們主動把紅塵客棧接管過去。


    斷流陰沉著臉,子睿也收到了穹州的飛鴿傳書,他名義上還是青木派的弟子,在青木派中還有一些朋友。


    這些天,他也沒有閑著,和穹州的青木派取得了聯係。


    “斷流大哥,大小姐肯定在穹州了,可是現在到底在不在也說不準啊,畢竟這些天沒有一點消息。”沈淵說。


    斷流陰沉著臉,說道:“大家都不用管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既然大小姐臨走的時候,把主要的力量撒向邊塞,那麽很有可能大小姐現在已經到邊塞了。”


    夜狼附和道:“斷流說的極是,很有可能,隻是我懷疑大小姐現在依舊在南海城,我們都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沈淵站出來問道:“請問,我做什麽?”


    子睿也站起來,說:“對啊,還有我。”


    冰藍月臨走的時候並非沒有安排,但是斷流這邊有點不相信他們的能力,再者說了,他們究竟心在何處,誰又知道呢?


    “你們暫時就在鏢局裏麵熟悉一下咱們龍門鏢局的各項事務,然後等大小姐迴來再決定。”斷流如此安排。


    沈淵和子睿也有自知之明,他們曾經是護龍一族的,能夠被龍門鏢局收留已經萬幸了,他們可是聽說了護龍一族的一些外圍人員,以及特勤人員,有的還要假扮店小二。


    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功勞,一輩子隻能是店小二。


    “是!”沈淵和子睿同時道。


    斷流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夜狼說說話。”


    眾人也都知道斷流是有事情要和夜狼商量,於是就都出去了。


    “夜狼,輔國公的飛鴿傳書早就收到了,前兩天我給搪塞過去了,不過我怎麽聽說這一次朝廷派遣的欽差是那個林尚書呢?”斷流問道。


    夜狼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明白皇帝是什麽意思,難道默許我們趁林尚書不再京城,要鏟除他?”


    “應該不是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現在算著日子林尚書應該已經到了穹州了,為什麽一點信號也沒有,就是逸王那邊,也沒有什麽信號啊。”夜狼搖頭,他現在不能動彈,所以一切也都隻能猜測。


    斷流對誰都防備,他本來就是將軍府的暗衛首領,所以在得知了冰藍月要把各個勢力的分開,他早就暗地裏重新把暗衛重新調整出來,所以手裏有一支不俗的力量。


    在冰藍月沒有迴來的時候,斷流隱隱的成為二號人物了。


    所以京城的一切,都會聽從斷流的意見,再加上,斷流原本就是將軍府的暗衛首領,和大小姐的關係無形之中又會更加貼近一些。


    當然,最重要的是,斷流掌管著所有鏢局,客棧。


    “那個叫韓子琪的,據你的觀察,可靠嗎?”斷流突然問道。


    夜狼沉默了一下,說道:“可靠,但是能力有限,或者,過段時間可以把沈淵和子睿調過去,韓子琪此人有勇無謀,可在我的手下做個千夫長曆練曆練。”


    斷流按了按太陽穴,望著夜狼苦笑了一下,道:“唉,真是傷腦筋啊,大小姐迴來就好了。”


    “能者多勞嘛,斷流,你要注意一件事。”夜狼忍不住提醒道:“秋雲國,一定要多注意一下秋雲國,大小姐很在意秋雲國。”


    斷流點了點頭。


    他輕輕的拍了拍夜狼的肩膀,說道:“我先去忙了,趕緊好好的養傷,京城這麽大的攤子,你不能全部丟給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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