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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小姐,可以審問了。”夜狼手中樸刀割開了黑衣人臉上的麵罩,呈現在眾人眼中的是一張刀疤臉。


    從左眼下側到右臉嘴角,很猙獰的一張臉。


    “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冰藍月問道。


    那人十分委屈道:“這位俠女,小的壓根不認識您。”


    紫衣侯十分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幾位,看樣子是衝著在下來的。”


    那人點了點頭,他情願落在紫衣侯的手中,也不想落在幾個莫名其妙的人手中。


    “王虎,對外傳出消息,隻要是紅塵客棧的客人,任何勢力在這裏動武都是被禁止的,違者,將與整個紅塵客棧作對!”冰藍月怒道。


    王虎拱手道:“是!大小姐!”


    紫衣侯聽到王掌櫃如此說,才知道剛才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那個嬌小個子的女俠大有來頭。


    作為侯爺,他對紅塵客棧也知道個大概,昔日冰恩善大將軍的嫡女開的,身後還有逸王和輔國公撐腰。


    紫衣侯驚詫的看了一眼自稱水中月的女孩,心中有些疑問。


    冰藍月微笑的道:“既然是刺殺侯爺的,那小女子不便插手,侯爺請自便。”


    末了,冰藍月帶著如醉上樓去了。


    不過夜狼並沒有走,而是留在一樓,等著審問的結果。


    其實,冰藍月也很好奇,於是問道:“如醉,這就是真實的江湖?”


    如醉點了點頭,道:“大小姐,其實江湖用四個字概括。”


    “哪四個字?”冰藍月追問道。


    在冰藍月的眼中,人生在世,無非為名為利,大家活著,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她忽略了一點,前世今生都忽略的一點。


    也許在冰藍月潛意識中,心中一直被金錢觀占據。


    “恩怨情仇。”如醉的聲音充滿了迷離,甚至是渴望。


    恩怨情仇。或許,支撐江湖存在的隻剩下恩怨情仇四個字了吧。


    “如醉,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冰藍月道。


    “去哪?”如醉追問道。


    如醉心中還有那麽一點點幻想,幻想著大小姐不要再對輔國公有什麽幻想。


    斷流掌管著整個情報組織,斷流曾經對她說過,如今輔國公的封地上,可是有某位公主在。


    若是真的,真的被大小姐遇到……她寧願大小姐繼續當她的冰妃娘娘。


    “大小姐,我們一定要去嗎?現在我們的紅塵客棧以及龍門鏢局都很大,也很賺錢,咱們就四處的逛逛,不好嗎?”如醉壯著膽子問道。


    冰藍月苦笑道:“如醉,你從來沒有像我這般,在京城為了他,傾盡所有,隻為他。我想見他。”


    從那*之後,冰藍月就有近乎自私的想法,天下人的生死與她有什麽關係,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也要和君莫離在一起。


    為了這個想法,冰藍月甚至資助君莫離造反。


    造軒轅錦的反。


    冰藍月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走進房間休息去了。


    夜深了。


    京城,皇宮。


    勤政殿依舊冷冰冰的,今天,內務府沒有再往勤政殿的夾壁牆中填充冰塊,可軒轅錦依舊感覺到冷冰冰的。


    案桌上擺著一份密報,一份陰九天的奏報。


    密報和奏報截然相反。


    奏報上寫著,冰妃娘娘以及侍女因為雨天路滑,滑下觀星台,雙雙墜死,麵目全非。


    而密報上則是,冰妃娘娘疑似已出京城。


    說實話,軒轅錦有些疲累了,他喃喃自語:終究,她還是離開了朕。


    終究,還是離開了。


    勤政殿的燭光亮了*,後半夜的時候,逸王來了。


    他主持建造的新城剛剛開始啟動,就聽得冰妃墜亡的消息,剛剛睡下的他甚至穿著睡衣一路小跑到皇宮。


    他路上一直在想著,會不會是假消息,會不會消息有誤。


    到了皇宮的門口的時候,羽林衛堅持不放行,恨的逸王牙根癢癢的道:“張忠,去告訴羽林衛的人,此刻陛下一定沒有睡覺,讓他們去通報。”


    張忠一直跟著逸王,他對冰妃娘娘十分敬重,驟然聽得消息,也悲痛不已,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皇宮規矩了。


    “聽著,逸王殿下有重要的事情,若是你們攔著不讓進,明日陛下得到消息,必定會砍下你們的腦袋。”張忠惡狠狠的道。


    “張兄,你也曾是羽林衛,對大內的一些禁令也了如指掌,就算陛下下令開門,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鑰匙早已被徐公公交與內務府了,知道明早,是不可能開門的。”一個聲音從裏麵傳來。


    張忠道:“你去通報一下,就說逸王殿下有重要的事情。”


    “是!”


    徐精眼睛熬的通紅,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服侍著,聽得下麵有人稟報逸王殿下來了。


    逸王此刻突然的被陛下委以重任,朝堂中的那些官員不明白陛下的用意,所以均保持距離,以免哪天逸王被砍了,自己受到牽連。


    徐精不怕。


    徐精一聽逸王來了,必定和冰妃娘娘有關,他也顧不得陛下下旨任何人不得入內,推開門闖了進去,也不看案桌和龍椅,當下跪道:“陛下,老奴鬥膽來稟報,逸王殿下此刻就在皇宮門口,求見陛下。”


    說完這句話,徐精額頭上直冒冷汗,他不知道自己的後果會是什麽。


    軒轅錦迴過神來,直勾勾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徐精,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到:“皇叔來了,讓他進來。”


    徐精鬆了一口氣,聳起的肩膀也微微垂下。


    “陛下,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宮門早就下鑰了,宮門的鑰匙早就……”徐精猶豫的說道。


    “那就把鑰匙找出來!”軒轅錦怒道:“難不成讓皇叔一直在門口等著,一直到明日?”


    徐精連連道:“是是是。”


    整個後宮因為逸王的到來,給弄的雞飛狗跳的,要想拿到宮門的鑰匙,必須還要從皇後那裏走一遭。


    都夜深了,皇後已經睡下了,被叫醒了,睡眼朦朧的她怒斥道:“是誰?”


    徐精道:“是老奴,逸王殿下要求見陛下,如今逸王殿下就在皇宮門口等著老奴給送去鑰匙。”


    皇後剛想發火,突然好像想起什麽來似的,她壓抑著胸中怒火道:“翠兒,去拿本宮的鳳印,讓內務府送鑰匙。”


    徐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折騰了好一會兒,到醜時三刻的時候,終於門開了,逸王顧不得和徐精說話,向著勤政殿跑去。


    “你們在外麵等著。”逸王到了勤政殿匆匆的吩咐了一聲,一頭紮進了勤政殿。


    “皇叔,你來了。”軒轅錦指了指麵前的兩份奏報道:“皇叔也知道了藍月的消息了?”


    逸王點了點頭,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君臣禮儀了,跑上前,把兩份奏報快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今日國師到王府告訴臣,冰妃娘娘出事的消息。”逸王再次看了一遍護龍一族的密報,焦急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下來。


    “陛下,冰妃娘娘沒死。”逸王當下就下了推斷。


    軒轅錦苦澀的一笑道:“朕也希望藍月沒死,縱然她沒死,她也不會迴來了。”


    兩個大男人同時歎了一口氣,勤政殿內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逸王才緩緩的道:“陛下,如果冰妃娘娘出城,那……”


    軒轅錦站起身,長時間久坐,讓他的雙腿有些發麻。


    “朕明白,朕會詔告天下,冰妃娘娘暴斃。讓那些對冰妃娘娘存著私心的人,徹底死了這條心,特別是朕的那個不安分表叔。”軒轅錦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


    逸王點了點頭,道:“陛下,冰妃會去輔國公的封地嗎?”


    “一定會去。”軒轅錦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個小城,深夜的時候又稀稀拉拉的飄了一陣雨,到了早上的時候,雲開見日光,陽光再次灑向大地的時候,遠遠沒有之前那麽毒辣。


    冰藍月懶洋洋的起身,梳洗完畢之後下了樓,就看到紫衣侯身著武士袍,腰間掛著鑲著寶石的長劍以及一個光溜溜的大葫蘆,手中擎著一把玉扇,背上背著一張做工精巧十分華麗的長弓。


    燒包。冰藍月撇了撇嘴巴,心道,紫衣侯一大早的不在自己的侯府呆著,跑到紅塵客棧來做什麽?


    “王虎,昨晚上小侯爺的酒菜錢付了嗎?”冰藍月白了一眼佇立在樓下傻笑的紫衣侯。


    王虎可是知道紫衣侯一大早來做什麽的,他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桌子,把板凳從桌麵上拿下來,聽得大小姐說話,連忙把毛巾甩在肩膀上,道:“迴大小姐,小侯爺的酒菜錢是一個月結一次的,故……”


    冰藍月施施然的下了樓,四下重新打量了一下紫衣侯,說道:“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小侯爺要出遠門嗎?”


    王虎和紫衣侯同時一愣,紫衣侯臉上的傻笑僵硬在臉上,他幹笑道:“嗬嗬,月姑娘,本侯爺好歹也是一方侯爺,這麽說本侯爺讓本侯爺如何下台啊?”


    “咱們紅塵客棧做生意不容易,昨天侯爺您也瞧見了,昨兒個王掌櫃的還四處借錢呢。”冰藍月哭窮著,突然想起什麽來似的,問道:“對了,您今兒個穿成這樣,是去相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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