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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夢語急道:“姐姐,此話不能這麽說,畢竟殿下離開京城都帶著她一起,如此做,殿下會不會……”


    “會什麽?殿下要緊,那個蠢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配在殿下身邊服侍!”施秋月打斷了陶夢語的話。


    冰藍月看見禁閉的正殿門,阻攔了想要上前行禮的宮女,問道:“不用通報了,本宮自己進去。”


    冰藍月推門而入,看到三個小女孩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軟。


    她們說到底不過才十五六七歲的小女孩,也就在上高中時候的年紀,冰藍月不忍心過於責備。


    “三位妹妹安好,本宮就放心了。”冰藍月舉起右手,擺了擺,示意跟著她的所有人退下。


    整個正殿中隻有四個人。


    “你們是他的人,說吧,是不是雲芸做的?”冰藍月咬了咬嘴唇。


    她還記得曾經對逸王有過心動,甚至因為長相酷似前男友,一度傾心。


    施秋月臉上的驚慌慢慢的消失了,跪在地上低頭道:“姐姐既然來問了,那麽妹妹就隻好告知了。”


    陶夢語和陰素素也在她的身後跪下。


    冰藍月心中一驚,莫非還真的是她做的?


    施秋月緩緩道:“姐姐,這幾天,妹妹飛鴿傳書給逸王殿下,逸王殿下到現在還沒有迴複,所以妹妹不知。隻是……”


    “隻是什麽?”冰藍月追問。


    陰素素神情有些緊張道:“家父傳遞消息來,說,此案恐牽連過廣,讓妹妹不要參合進來,妹妹昨日派人向父親打聽了,九城兵馬司已經通過護龍一族打探清楚了。”


    “說下去。”冰藍月道。


    “是雲家的死士做的,當初陛下並沒有把雲家趕盡殺絕,所以,極有可能有雲芸在這裏麵參與。”陰素素說完,偷窺了一眼冰藍月。


    冰藍月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穩了。


    果然是她,可許公公為什麽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被殺,而刺客也已經服毒自盡?


    那些兇手呢?到底在什麽地方?


    “多謝妹妹們告知。”冰藍月丟下一句話又出門去了。


    隻剩下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們依舊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過於炎熱了,身上汗津津的。


    “姐姐,我們這麽做會不會……”陶夢語有些不忍心。


    施秋月和陰素素同時的搖了搖頭。


    冰藍月一出皓月宮,又帶著人去往了勤政殿,這裏距離勤政殿十分近,不多時就到了勤政殿的外麵。


    徐精遠遠的就看到冰妃的轎輦了,趕緊進門通報。


    “陛下,老奴看見冰妃娘娘帶著人朝這邊來了。”徐精快速的說道。


    “不要阻攔,讓她進來。吩咐下去,弄些清熱解火的冰鎮酸梅湯來。”軒轅錦拍了拍胸膛。


    徐精一愣,連忙弓腰退下。


    冰藍月在夢夏的攙扶下下了轎輦,佇立在勤政殿前麵的石板上,望著門頭上三個大字,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一番作為,怕是都看在皇帝的眼中,新軍,內宮,以及剛才的皓月宮。


    她突然想到了把火鳳轉移到紅塵客棧乃是對軒轅錦大大的不敬,消息要是傳揚出去,皇室權威顏麵掃地。


    夢夏小心的在冰藍月的旁邊扇風,大日頭頂在頭頂,她瞧見主子的臉上和額頭上都溢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主子,若是不進去,就到一邊樹蔭下乘涼吧,您的傷口……”夢夏頗為心疼。


    “夢夏,你說,我是不是過於血腥了?”冰藍月看著自己的手,她感覺到手上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夢夏眼淚頓時流了出來,也不知道因為害怕的還是因為擔心主子這番下去,怕是總有一天要瘋的。


    “主子,咱們在複仇,有什麽錯,奴婢隻是心疼,心疼您的傷勢。”夢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的跟淚人一樣。


    冰藍月還記得自己在前世在圖書館安靜看書的樣子,還記得自己在街道上伶牙俐齒的跟奸商討價還價,還記得自己一切都還在普通的生活。


    可是現在呢?


    冰藍月有些不認識自己了,到了這個世界,一路血雨腥風,全國最大連鎖客棧的老板,最大連鎖的快遞,手下兩千忠心耿耿的士兵,甚至還有帝國皇帝的縱容,默許。


    “複仇之後,我隻想做一個不驕不躁安心賺錢的女人。”冰藍月小聲的嘀咕道。


    “你們都到樹蔭下乘涼吧,休息休息,我一個人進去。”冰藍月歎了一口氣。


    對雲芸,她是刻苦銘心的仇恨,可要是按照前世律法,故意殺人未遂的,隻是無期,就連許公公也是,最多也就算從犯,十年左右的徒刑而已。


    冰藍月一步步的登上階梯,心中不停的閃過一些念頭。


    “娘娘,您傷勢尚未痊愈,怎麽大熱天的到這裏來啊。”徐精上前行禮。


    冰藍月眨了眨眼睛,眼睛空前的清澈,微微點頭道:“請徐公公通傳,臣妾前來求見。”


    徐精連忙道:“陛下已經說了,娘娘前來無須通傳。”


    冰藍月點了點頭,彬彬有禮道:“嗯,辛苦徐公公了。”


    “不敢不敢。”徐精慌不迭的上前推開門。


    冰藍月走進勤政殿,看見軒轅錦正在寬大的書案後麵坐著,身邊還有一張椅子,書案上全是奏折。


    “藍月,到這邊來坐,這邊有一些冰塊,要涼快一些。”軒轅錦放下手中的奏折,一臉憐愛的微笑。


    冰藍月默默的走到書案旁邊,坐了下去,一抬頭就看見前麵擺著一碗酸梅湯,上麵還漂浮著少許冰塊,已經快要融化殆盡了。


    “喝吧,忙了這麽長時間了,歇歇腳,解解乏。”軒轅錦又變戲法的從堆積的奏折裏麵掏出一些點心遞到了她的麵前。


    冰藍月端起碗一飲而盡,道:“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要來?”


    軒轅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以後還會有孩子的,我今天才知道,你並沒有磨鏡之好,還是挺看重這個孩子的。”


    冰藍月望著滿麵和煦的軒轅錦,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曾經的戲謔之言,軒轅錦竟然也當真。


    “陛下就不想知道我急衝衝來這裏是做什麽的嗎?”冰藍月緊緊的盯著軒轅錦的雙眼,隻可惜,軒轅錦在帝位已久,從他的眼睛中找不到任何答案。


    軒轅錦低下頭,道:“和逸王妃雲芸有關,朕的護龍一族已經探知,雲芸利用雲家殘存的勢力刺殺你。”


    “你都知道?”冰藍月心中一陣氣憤,既然知道了,為何不告知自己?


    “嗯,原本就懷疑,可事關皇室,不得不慎重,雲芸嫉妒你和逸王之間的關係,在這裏麵玩了手段,最終一些有心人告知,你和輔國公之間……”軒轅錦猶豫了一下,索性全部攤牌道:“當初你跟朕說的那些治國策略,讓朕知道你的才能,所以才不得已讓你進宮,可以說,源頭便是雲芸做的。”


    “然後呢?”冰藍月這才知道,林氏就是一個小角色,一個可憐被她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小角色。


    軒轅錦歎了一口氣道:“雲芸自小就被身為嫡女的雲妃壓製,所以對其也恨之入骨,你進宮,便可壓製住雲妃的囂張氣焰,所以才玩出這麽一手。”


    冰藍月冷笑道:“她就沒有想到,整個雲家的存亡都跟我有關吧?”


    軒轅錦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丹藥,吃了下去,繼續說道:“你準備怎麽做?”


    “殺了她,以及滅雲家所有殘存的勢力。”冰藍月冷漠的說著,仿佛在說一件不關自己事。


    軒轅錦拿出一張布帛,遞給了冰藍月,冰藍月一看,眼皮不由得一抽搐。


    聖旨前麵冠冕堂皇的話直接被她忽略了,其中五個字最刺眼:正圈禁宗人府。


    她這才知道,原來最大的贏家不是雲芸,不是得意複仇的自己,而是麵前的這個小皇帝,一身是病的小皇帝。


    “那就這樣吧。龍門鏢局的人會護送逸王殿下進京,至於逸王妃,不要再弄到京城了,途中暴病身亡,這樣的結局,想必最好不過了。”冰藍月起身,心中微微疼痛。


    軒轅錦點了點頭,道:“多休息吧,這件事已經讓武百官有=些戰戰兢兢了,這個帝國,還需要他們替朕去管理,有些官員能放掉的就放掉吧。”


    “行!等我找到那千餘人的刺客之後,自然會放。”冰藍月已經下決定了,這一次是她最後一次祭出屠刀,無論有沒有找到,她都會下令殺一批。


    隻有讓別人害怕,害怕到骨子裏,她才能安全,才不會有人惦記她的性命。


    “如此,最好。”軒轅錦無法說什麽,隻好由著她去。


    皇宮內,麗妃住的宮殿最不被人矚目,倒不是因為她不貪圖享受,而是所圖者甚多。


    “事情都解決了?”麗妃懶洋洋的半躺在貴妃榻上。


    她的麵前是一個女官模樣的人。


    “是,娘娘放心,都解決了,屬下已經派人引龍門鏢局的那幫人去了。”那女官抬起頭,左臉上包裹著紗布,紗布上溢出一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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