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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饑腸轆轆的冰藍月上了馬車就讓夜狼快速的朝著紅塵客棧疾馳而去,到了西市,下了馬車,直奔客棧而去。


    “趕緊的,給我弄點飯菜,餓死了!”冰藍月一進門就叫嚷著要吃要喝。


    一扭頭,她才看見客棧外麵人如蟻,客棧裏麵卻冷冷清清的,不少桌子上殘留的飯菜都沒有來得及收下去,夜狼和幾個人隨著冰藍月一迴來,就換上衣服收拾了起來。


    整個客棧隻有一個人,那人背對著冰藍月獨飲,背影十分熟悉。


    “一會把菜端到那裏,再上兩瓶酒。”冰藍月皺著眉頭走向那桌人。


    “你來了。”那人扭頭,映入眼簾的不是君莫離那張臉又是誰?


    冰藍月點頭道:“是,我迴來了,君莫離,剛才在皇宮,我都看見了,節哀啊。”


    “節哀?有什麽好節哀的。”君莫離自嘲一笑道:“我以為你會說恭喜,恭喜我終於能被封為輔國公,恭喜你自己終於能夠在京城用不著看見我了。”


    冰藍月微微心疼,他現在這樣的狀態實在有些讓人擔心,夜狼把酒菜端上來,冰藍月拿起酒壺給他斟滿一杯酒,道:“太皇太後那邊是你的意思麽?”


    君莫離望著麵前的酒杯,點了點頭,道:“是。”


    “為什麽?”冰藍月追問。


    “因為,我想帶著你離開。”君莫離抓著酒杯一揚手,一飲而盡,道:“我想帶你離開這裏,君家的封地在帝國的南邊,那裏富庶,沒有戰亂,那天的叫甘蔗的東西在那裏遍地都是。”


    冰藍月搖頭,拒絕道:“不,君莫離,我不能離開這裏。”


    君莫離眼神冰冷的看著冰藍月,過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一樣布包著東西放在桌子上,如同嚼蠟一樣吃著麵前的菜。


    冰藍月也埋頭吃菜起來,吃了好一會,才喝點酒。


    兩人如比賽一樣,很快就把麵前的幾盤菜吃的幹幹淨淨,君莫離這才把麵前的那個布包推給冰藍月,道:“送你。”


    冰藍月疑惑的打開一看,卻是之前的那個鮫人淚手鐲,和逸王贈與她的幾乎一模一樣的那串。


    “你不是說扔了嗎?怎麽……”冰藍月有些疑惑。


    君莫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道:“我喜歡你,關你什麽事?”


    依舊霸氣!


    冰藍月見他言語之間仿佛恢複了以前,一顆吊著的心就此放心下來。


    “我收下了。”冰藍月點了點頭,把手串塞到懷裏,說道:“夜狼,再弄幾樣小菜,以及兩壺酒送來。”


    “是!”夜狼連忙鑽入後麵的夥房準備去了。


    冰藍月站在櫃台後,望著空白如也的記賬本,不由得有些肉疼,疼痛一直蔓延到心裏,終於,她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板凳上,顫抖的唿吸著。


    也許是天生的遲鈍,她現在才覺得全身無力。


    太累了。


    慢慢的,她閉上了眼睛,腦袋亂成一鍋粥,紅塵客棧如今是她的地盤,迴到自己的地盤,還怕什麽?本來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鬆開,全身的力氣也隨之被抽空了。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看見的是自己床上的帳幔,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被子,紅燭映照下,冰藍月可以確信是自己的床上。


    冰藍月縮了縮身體,換了一個姿勢很愜意的往被窩裏麵陷了陷。


    一個人平躺在她的麵前,冰藍月下意識的把腿擔在那人的身上,還在那人的身上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放著。


    嗯,一個人夜晚的確很孤單啊,兩個人的……什麽?兩個人!


    “啊!”


    一聲如殺豬般的聲音在紅塵客棧響起。


    底下夜狼和幾個兄弟對視一笑,然後關門,收拾桌凳,一個個身手如鬼魅一樣各自閃進自己的房間。


    三樓的房間裏,床上,冰藍月抱著被子如小鵪鶉一樣縮在床角,道:“君莫離,你怎麽在我的床上?”


    君莫離聳了聳肩膀道:“又不是沒睡過,至於跟殺豬一樣嗎?”


    冰藍月掀開被子,仔細的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到身上衣服整整齊齊的,這才略微的放下心來。


    “你,怎麽在我的床上。”燭光映紅了她的臉。


    君莫離抓了抓後腦勺,皺了皺眉頭,理所當然的道:“不然呢?本公子睡哪?”


    冰藍月頓時語噎,她看到床上的機關以及房間內所有的機關全部發動過了,她詫異的看了一眼君莫離問道:“剛才你進來怎麽沒有被那些機關給弄死的呢?”


    君莫離點了點頭,然後不顧冰藍月的阻攔迅速的把自己的上身衣服全部扒光,指了指左肩膀邊緣處一道暗紅色的線道:“弄傷了,還沒死。”


    冰藍月羞惱交加,問道:“君緋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受傷了就不用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掉吧,雖然一身的肌肉,可紅塵客棧又不是賣肉的。”


    君莫離無辜的眼神望著冰藍月道:“這不是讓你相信嘛,話說迴來,你的這些機關還真不錯。”


    冰藍月悄然的把手深入枕頭下,卻摸了一個空,君莫離光著膀子從床底下一陣探索,然後拿出一柄短刃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冰藍月如狼似虎的把匕首奪在手中,道:“趕緊出去,不然弄死你。”


    君莫離忽地躺了下去,裝死一樣唿唿的打著唿嚕,大有你弄死我吧的意味。


    冰藍月頭疼不已,她拔出匕首,冒著寒光的匕首握在手中,卻怎麽也下不了手,不由得無奈的道:“你能不能換個房間?人家一個黃花閨女,要是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


    “唿唿。”君莫離的打了一個唿嚕,絲毫不理會。


    “喂!”冰藍月一腳提了過去,卻不料一隻大手猛地抓住冰藍月的腳,大力的一推,她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君莫離的身邊。


    “唿。”一口溫熱的氣吹在冰藍月的臉上,冰藍月當即就要蹦起來,君莫離的大手一把攬過她的小腰,重重的貼在君莫離的懷裏。


    冰藍月感覺到自己的腰上麻麻的,酥酥的,皮膚上陡然的出現雞皮疙瘩,她驚恐的抬頭望著君莫離的臉,生怕他獸性大發……


    “老實一點,不然就把你扒光然後扔出去!”君莫離的眼睛依舊禁閉,臉上十分疲憊。


    冰藍月頓時不敢亂動了,她還真的害怕君莫離會動手動腳,男人,尤其是桀驁不馴的男人,你最好順著一點來,因為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爆發了……


    不一會,君莫離的唿吸開始有節奏了起來,冰藍月知道這是睡著了的跡象,不過她也沒有完全相信了君莫離此刻睡著了,因為握著她小腰的手依舊如同鐵鉗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冰藍月緊繃著的身體終於疲憊了,迷迷糊糊中,她睡著了。


    在君莫離的懷中睡著了。


    黎明前的黑暗中,紅塵客棧的房頂上掠過數道黑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黑影和黎明前的黑夜融為一體。


    “嗤”的一聲,一支箭矢從房頂竄出,一個黑影當即悶哼了一聲,一滴滴鮮血滴落在房頂上。


    君莫離睜開了雙眼,他撇了撇嘴巴,眼睛裏麵冒出仇恨的光芒。


    三樓的窗戶打開之後,又輕微的合上,君莫離光著膀子,手中握著一柄大刀,竄上了房頂。


    與此同時,二樓的夜狼等人也聽到房頂傳來悶哼聲,一個個從窗戶翻了上去,把幾個身影堵的嚴嚴實實。


    一根接著一根的火把亮了起來,夜狼把幾個人圍在中間。


    “誰派你們來的?”君莫離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大刀,麵無表情的盯著來人。


    夜狼看到君莫離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想要笑,卻礙於君莫離昔日給他們的威嚴,最後忍了下來。


    他的那幾個兄弟也是如此,一個個偷偷看了一眼光著膀子的君莫離,一個個又迅速的低下腦袋,咬著嘴唇,竊笑不已。


    “路過。”為首的來人冷冷的道:“我們隻是路過,你們沒有必要在房頂上也設下機關吧?要賠我們的湯藥費的。”


    君莫離皺了皺眉頭,剛想要讓夜狼等人讓開,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在火把火光下閃了閃,君莫離一揮手,夜狼等人條件反射的一把把暗器射向房頂的上的來者。


    一陣哀號聲過後,君莫離手中的大刀壓在剛才說話的人脖子上道:“說,誰派你來的?”


    君莫離一把拽下那人臉上的麵罩,露出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他也有些迷惑了,因為此人麵熟,他卻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麽一號人。


    “這輩子都別想知道!”那人詭異的一笑,口中溢出一絲黑血,腦袋一歪,死了。


    “查!”


    君莫離命令把房頂上的幾具屍體全部帶到客棧內,仔細搜查身上,卻一點線索也沒有,這些人的身上除了五花八門的兵器,就剩下一麵腰牌了,而腰牌赫然是振威將軍府的。


    “莫非是振威將軍要殺我?不對!如果是振威將軍要殺我,不必如此費力氣,二十萬大軍即將兵臨城下,京城內,還不是想要誰死誰就得死?”君莫離有點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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