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馬車落到地麵,緩緩打開車門,從馬車中走出一個青年男子,身穿一件金色長衣,衣衫上繡著著一個異獸的圖案,那異獸散發出猙獰逼人的氣息,給人一種淩然不可侵犯的氣勢。身後跟著兩個明眸善睞、長相俊俏的小丫鬟。


    該青年男子長相俊朗,神態從容,舉手投足都顯得儒雅倜儻,隻是一對清冷雙眸中露出了一種上位者獨有的孤傲與威嚴, 手上戴著一枚鑲嵌著血色寶石的戒指,那戒指如一隻血瞳,懾人無比。


    這一刹,所有人內心湧動著驚懼,氣氛刹那間變得死寂,就連主席台上的青州城城主葉南天,也是渾身湧動著不自在。


    該青年男子走向葉南天,微微一躬身:“小侄血魂宗薑興哲拜見葉叔叔!”


    眾人一聽,來人竟然是靈道界大宗門血魂宗的天驕,怪不得有如此的氣場。


    這個時候葉南天才迴過神來,連忙起身用雙手扶住薑興哲,然後是哈哈一笑:“沒有想到今天薑賢侄能夠光臨青州城,真是蓬蓽生輝啊!”


    薑興哲微微一笑,把頭轉向旁邊的葉吟秋:“葉師妹,好久沒見,讓愚兄很是想念!”


    葉吟秋淡淡地迴應:“薑師兄是血魂宗的天驕,勤於修煉,想必也不會把個人私事放在心上的!”


    袁重暉看得真切,心說看來這城主府的千金葉吟秋和來人有點不對付啊!


    葉南天也看出了有點不對,連忙把話攔了過來:“今天薑賢侄百忙之中前來青州城不知有何要事?”


    薑興哲對於葉吟秋的冷淡不以為意:“我今天前來,一是看看葉師妹,二來是師門聽說青州靈石礦裏挖出了一種奇異的紋圖,讓我前來看看!”


    葉南天聽了躊躇了一下:“薑賢侄,這靈石礦城主府隻有管轄權,管理經營權屬於青州四大家,你要是察看這些奇異紋圖的話,還須征得四大家的許可!”


    薑興哲淡淡地:“今天不是四大家的靈石礦分配爭勝賽嗎,四大家既然都在,那更好辦了,就讓四大家把紋圖獻上來!”他這話說得可不含糊,頗有盛氣淩人的勁兒。


    葉南天連忙說道:“孫家退出了靈石礦爭勝賽,已經提前走了,這裏隻有三家,讓我去問問!”


    薑興哲一臉倨傲滴:“葉叔叔何必如此麻煩,此事就由小侄一句話的事兒!”


    薑興哲說完,眼睛一掃,出聲向著人群說道:“限一個時辰,韓、趙、孫、江四家把靈石礦裏挖到紋圖拓印呈上於我,否則後果自負!”隨著話聲,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著眾人而去,除了城主葉南天和葉吟秋,場上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這種威壓的籠罩。


    被強大威壓籠罩的眾人隻覺得可以感受到的周圍的全部變了,似乎到了了另一個世界,全身的靈氣受到了禁錮,無法運轉,就連唿吸都很艱難,更不要說道法了,而薑興哲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眾人的唿吸和生機隨著他的唿吸而陸沉……


    薑興哲使用的是血魂宗的一種境界威壓神通,很是玄妙,可以越境威壓。在他的這種境界威壓下,大家都成了他掌中的玩偶。


    袁重暉是眾人之中最早從境界威壓中掙脫出來的,原因不是他的修道境界高,而是他體內流轉的浩然之氣本就是威武不能屈的一種修煉功法,更何況吃了魂果後,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隻要不是那種天壤之別的差距,是遇強則強,自然不懼威壓。


    袁重暉心說,這就是靈道界大宗門血魂宗的天驕,果然有著別人不能比擬的優勢,不知自己何時才能與之比肩抗衡?


    他扭頭觀察四周,發現有人已經在威壓之下,兩腿戰栗,更有甚者,則是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心知這樣硬撐著也不是事,連忙以心語傳話給韓翌:“韓兄,靈石礦裏挖到的紋圖不是不能拓印嗎,而且也搞不清什麽名堂,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何不順水推舟,給與這薑興哲,看他咋辦?”


    韓翌聽到了袁重暉的心語,可是在這種境界的威壓之下,道法受到了禁錮,無法迴話。


    “咦!你這小子有點意思!” 薑興哲察覺到了袁重暉扭頭的動作,而且也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他心語傳話時的靈力波動,能夠在他的境界威壓神通之下不受影響,還能使用道法神通,這讓他很是意外。


    薑興哲收起了境界威壓神通,一是以他的能力,也不能長久施展這種道法;二是他並不是想要傷人性命,而是借此來個下馬威,以震懾眾人。


    在薑興哲收起了境界威壓神通後,大家心中都莫名的感到了一陣顫抖,額頭更是沁出了不少的汗水,大口大口的直喘粗氣。


    薑興哲指著袁重暉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宗門世家的子弟?”


    旁邊的葉南天城主連忙代袁重暉迴答道:“這個少年叫韓昭,是韓家的子弟,據說拜入了聖刀門。”


    “聖刀門!” 薑興哲嘴角玩味起來,這也是靈道界的大宗門,實力絲毫不弱於血魂宗。


    薑興哲稍微收起了倨傲之氣:“韓昭,剛才你使用靈力傳話於人,可是有話可說?”


    袁重暉雙手一抱拳:“迴薑師兄,我傳語給我家大少爺,讓他把靈石礦裏挖到的紋圖主動獻於薑師兄,落個人情總比被迫獻出要好!”


    袁重暉這話說的漂亮也是實話實說,卻引起了江家人的鄙夷,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剛才挑戰我家江波的時候咋就那麽硬氣呢!


    薑興哲對於袁重暉的話很是滿意,臉色愈發和藹:“還是韓師弟會說話,迴頭有空到血魂宗做客,咱兄弟兩個嘮嗑嘮嗑。


    “一定!一定!也希望薑師兄到聖刀門做客,師弟我一定盡地主之誼,不醉不歸!”


    好嘛,他這兩個倒是攀起了交誼,視眾人於無物。


    葉南天城主見此,提醒薑興哲道:“薑賢侄,那靈石礦紋圖的事情……?”


    “哦,這樣吧,讓他們和韓家一樣,把靈石礦紋圖獻於我這!” 受到提醒的薑興哲這才迴過神來雲淡風輕地說道。


    趙家和江家的人聽見韓家獻出了零石礦紋圖,也不敢得罪血魂宗,自然是跟風走,連忙答應,但是他們在迴答的時候卻吞吞吐吐,似有話要說的樣子,這很讓薑興哲不快,就嗬斥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墨跡個什麽勁!”


    趙家和江家這才說出其中的隱情:“迴薑公子,這靈石礦紋圖無法拓印,現在還留在礦石上!”


    “無法拓印?”薑興哲感到很是奇怪,就問袁重暉:“韓師弟,可有這迴事?”


    袁重暉點點頭:“此話不假,可惜師弟我道法有限,也未能拓印下來。想來師兄道法高深,定能一蹴而就,手到擒來!”


    他這話更是讓薑興哲受用,心想迴頭一定讓袁重暉到血魂宗做客,在一塊好好嘮叨嘮叨。自己的那些師兄弟們整天板著臉就是忙著修煉,哪有眼前的韓師弟看著喜慶說著親切,自己作為天驕也是很寂寞滴。


    薑興哲雖然很受用袁重暉的奉承,但也不是沒有腦子,放下架子把四大家跑個遍一一探察。他略微一想:“葉城主,就讓四大家把刻有紋圖的礦石運到城主府可好?省的小侄我到處亂跑,咱們在這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他們把東西雲過來豈不是更好?”


    薑興哲既然這樣說了,葉南天能不答應嗎,連忙應允,一邊讓人在擂台上擺上茶具等物品,一邊通知四大家把刻有紋圖的礦石運到城主府以供薑公子查驗。


    袁重暉本來要告辭與韓翌一起迴韓府的,可是薑興哲非要拉著他一起在這品嚐城主府的靈茶,說紅袖添香是一種人生況味,可是品嚐到葉小姐這樣的佳人沏就的靈茶更是一種人生情趣。


    袁重暉迫不得已,就對韓翌道一聲歉,自己暫時陪薑師兄一番,讓他暫時帶人迴韓府。


    誰知薑興哲是愛屋及烏,聽到韓翌是韓家的大公子,也邀請他留下來一塊品茶,這可是莫大的榮譽。


    這些好了,擂台之下,是四大家的人忙忙碌碌,搬運紋圖巨石,台上是葉南天、葉吟秋、韓翌、袁重暉四人一邊品茶一邊聊天。尤其是薑興哲二人更是談得入巷,薑興哲說起靈道界的一些奇聞異事,袁重暉則談起前世地球上的人情世故,大有相見恨晚之勢。


    其中袁重暉講了這樣一個笑話:“我有一個朋友讓花店送一束玫瑰花給他女朋友,附贈卡片‘不要做我女朋友了,因為我要你做我老婆’。不知中間出了什麽差錯,送到的卡片上隻有上半句‘不要做我女朋友了’,朋友一氣之下,跑到花店準備砸場子,花店老板連忙出來協商,我本以為會大鬧一場,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協商成功了,協商結果是二人談起了戀愛!”


    笑話講完,逗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就連不苟言笑的葉吟秋也臉普紅紅的,用手抿起了嘴。


    薑興哲聽後,隨口又補了一刀:“韓兄弟,那個花店在哪,有空我也要去花店鬧一鬧!”話剛出口,就察覺此話說的不合時宜,連忙住了嘴。


    正在這個時候,城主府的下人來報,說是刻有紋圖的礦石全部運到,請薑公子前去查驗,這才解了圍,招唿袁重暉道:“韓師弟,陪我一起去查驗礦石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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