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陣裏的黑煙向著符鯉,高聲唿救老祖宗救我的時候,這下精彩了,除了司馬喈長老,大家都是一愣,怎麽來個認祖歸宗的啦!


    就連符鯉自己都是一愣:“你是……?”


    黑煙滾滾之中,一個聲音高聲叫道:“老祖宗,你忘了,當年你曾經親自參與煉製的靈隱神匿符,我就是那靈符的符靈,麻穆!”


    符鯉恍然明白:“你是靈隱神匿符誕生的符靈?怎麽跑到這和小司馬互相爭鬥起來?”


    “正是小人!我不是想學老祖宗你出來逛逛,看看外麵精彩的世界嘛!誰知司馬喈這廝死活不放,一路追殺到這,可憐我就像喪家之犬,一路躲藏一路逃竄啊!”


    司馬喈長老連忙開口道:“符老別聽這廝胡說,他正是人如其名,是麻木不仁之輩,自從逃出靈符山之後,不僅侵人識海破環魂魄禍害生靈,還暗中投靠了血符宗,欲做翻雲覆雨的勾當!您看,地下躺著的這個修士就是被他侵入了識海魂魄,人變得瘋癲發狂了!”


    符鯉臉色一變:“麻穆,小司馬所說可是屬實?”


    麻穆高聲叫道:“老祖宗,別聽司馬喈胡說,我隻是想變得更加強大,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做受人驅使的傀儡,逍遙自在而已!”


    符鯉老臉一沉:“麻穆,這就不能怨小司馬了,你想自由,想快樂,想看外麵精彩的世界沒有錯,可是你不應該投靠血符宗,那可是我們靈符山的大敵啊!”


    麻穆這時變了態度:“我呸,你個老不死的,你輩分高、功勞大,道行深,高高在上,當然可以隨便在外逍遙快活了,哪知道下麵我們這些符靈的痛苦心酸!我投靠血符宗怎麽了,血符宗可以給我自由,給我強大的道法資源,讓我更快的登上符道的頂峰!”


    符鯉被人叫一聲老不死的,老臉頓時掛不住了:“麻穆,這就是你投靠血符宗幹出人神共憤壞事的理由!小司馬,快點給我擒住這廝,然後交給我好好修理修理!”


    麻穆冷笑一聲:“老不死的,你還真以為司馬喈憑借這萬象陰陽陣就能擒住我!”


    麻穆冷笑完,嘴裏念念有詞,黑煙刹那間消逝不見,變成了一枚散發著陰邪之氣血靈符,血靈符高速旋轉,散溢出股股血色濃煙,慢慢地向著萬象陰陽陣籠罩。


    “不好,這廝修煉了血靈邪符大法,變成了血符靈,恐怕這萬象陰陽陣困不了它多長時間!”司馬喈臉色一變地說道。


    血符靈發出哈哈大笑:“司馬喈,這就是我投靠血符宗的好處,等我血靈邪符大法大成之日,就是我麻穆唯我獨尊之時,到那時你舔我的腳趾頭都不配!”隨著它的笑聲,血靈符散發出更多的血色濃煙。


    “轟!”萬象陰陽陣在血色濃煙的破壞下,終於潰散了。


    “哈哈哈!萬象陰陽陣又奈我何?” 血色濃煙之中,血靈符高速旋轉,先是向著獨角火牛小強飛馳而去。


    獨角火牛小強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它發出了“哞”的一聲叫,血色靈符愣了一下,盤旋著又向袁重暉高速飛馳而來。


    “臭小子,快躲起來!”符鯉提醒袁重暉一聲,然後嗖的一下,化成煙霧鑽進識海裏的鴻蒙珠裏,躲了起來。


    “袁小子,小心!”司馬喈長老也驚叫起來。


    “老不死的,往哪躲,今天我吞噬了你,就可以讓我的血靈邪符大法更進一層!” 血符靈隨即也化作煙霧,鑽進了袁重暉的腦海,又幻化成了中年文士的模樣。


    當他看見袁重暉識海裏的東西時,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喜:“怨不得老不死的會拋棄掉破爛的聖靈符,心甘情願的跑到這,原來有這等好東西啊!我先吞掉這小子的識海魂魄,再來收拾老不死的。”


    說完他又化作一股血色濃煙,向著袁重暉的識海吞噬而去。


    “啊!唉喲!”隨著一陣劈裏啪啦之聲的是血符靈麻穆的痛苦叫聲,“臭小子的識海裏怎麽會有雷電之力!”


    血色濃煙又重新變作中年文士,全身焦黑,抽搐不止,“怨不得當初在禁地的石洞裏我靠近這臭小子會有心悸的感覺呢,原來是這種雷電之力的原因!”


    中年文士猶疑了一下,“還是先把老不死的收拾了吧,這樣能夠增強我的實力,再做打算!”想到這,就準備也往鴻蒙珠裏鑽。


    袁重暉感知到這一切,心裏冷笑一聲,“以為我年紀小,修為低,好欺負是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既然你向做飛蛾撲火的事,那我就成全了你!”


    他哪裏會容得他在身體裏興風作浪,連忙用意念調動丹湖裏的丹田火焰,丹田火焰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識海,中年文士看見了這朵散發著藍色光焰的火苗,臉色大變,瘋狂地就向識海外逃竄,但是丹田火焰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火網,刷地網住了他,隨著他的一聲慘叫,成為了丹田火焰的美食,被吞噬掉。


    丹田火焰吞噬了血符靈後,就像吃飽了美食的孩子,胖了一圈,搖搖擺擺地又重新迴到了丹湖。


    袁重暉自己則也情不自禁地吧嗒吧嗒嘴巴,嘴巴裏沒有一點味道,淡瓦瓦的,隻是空自咽下好大一口唾液。


    司馬喈等人看見血靈符鑽進袁重暉的腦袋後,一點事也沒有,反而吧嗒嘴巴,很是驚詫,司馬喈不禁好奇地問道:“臭小子,你把血靈符吃了?”


    “也算是吧!” 袁重暉也搞不清楚裏麵的道道,隻能順著話頭迴應,不過還是把頭上的冷汗抹了一把。


    “嗬嗬!真有你的,我都後悔當初沒有答應收你為徒了!” 司馬喈長老笑著道。


    “現在答應也不晚啊!”袁重暉是順竿爬。


    “符老都認你為主了,我再收你為徒,他不把我給罵死!” 司馬喈長老搖頭。


    一場大戰瞬間化於無形,大家都感慨不已,對袁重暉更是另眼相看。


    這時葉明軒宗主笑著說道:“既然導致上官微雲瘋癲的原因已除,我們還是看看他的身體狀況吧!”


    大家聽他這麽一說,都把目光轉向上官青雲懷裏的上官微雲,隻見他臉色卡白,眼睛緊閉,是不省人事。


    司馬喈長老上前搭了一下他的脈搏,然後說道:“他的魂魄被血符靈侵占太久,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恢複,不過好在我這有一枚溫神丹,服下它後應該沒有問題,很快就會恢複過來,說著掏出一顆溫神丹,準備喂給上官微雲。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巧了,我這也有一顆溫神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隻見衣著大膽,酥胸微露的鳳於飛柳腰微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隻玉手上拖著的正是溫神丹,一雙鳳眼射出脈脈情意,望著上官青雲。


    原來三人想要溫神丹都是一個目的,那就是救人!但是對於上官青雲來說意義則各異,鳳於飛是男女之愛,上官青雲是兄弟之情,司馬喈長老是道友之義。


    大家一看是她,立即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袁重暉則心說,好戲來了,上官青雲必定會是二選一,可選哪一個都有的一說,如果選司馬長老的溫神丹,則祛邪靈救人命的人情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可如果選了鳳於飛,那就接受了鳳於飛的情意,俗話說得好,最難消的美人恩嘛,可是這樣一個狐媚的女子,他能駕馭得了?


    誰知上官青雲向著司馬喈長老一抱拳:“司馬長老的心意我上官青雲心領了,有情一定後補!”說完毫不猶豫的取了鳳於飛手中的丹藥,喂給了上官微雲。


    司馬喈長老心裏則暗歎一聲:“可惜錯過了上官青雲這樣的一個人才!看來靈符山是有緣無份啊!”


    本來他祛邪靈救人命的行為就是想讓上官青雲背負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樣就可以順利拉他進入靈符山,為靈符山撈一個良才美玉。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是勉強不得的,不過即使這樣也算是給靈符山結下了一個善緣。


    袁重暉則在心裏暗暗喝彩,好一個上官青雲,拿得起放得下,行事隨心,不因恩而曲,是一個真男兒。


    上官青雲抱著上官微雲走出了院落,鳳於飛則一改往日的放浪不羈的做派,像一個小媳婦般低著頭跟在後麵。


    袁重暉心裏暗暗稱奇,心說這難道就像是霍英歌大哥的烈焰奔騰,需真豪傑才能馴服?


    此事已了,大家紛紛告辭,院子裏隻剩下葉明軒宗主和袁重暉兩人。葉明軒宗主伸了個懶腰,祛除了內鬼,可是無事一身輕啊!


    袁重暉好奇地問道:“葉宗主你是怎樣確定問題出在上官微雲身上的?


    葉明軒宗主翻了個白眼:“我哪有這樣的本事,這大半功勞則要歸功於司馬喈長老。這靈隱神匿符的符靈本是司馬喈長老所在的宗門逃匿出來的,司馬喈長老是憑借著同是修煉符道的氣息,才一路追蹤而來,於是就在我們明道宗臨時當了個供奉長老,就是要捉拿靈隱神匿符的符靈。但是這個符靈躲匿的本事著實了得,使得司馬喈長老隻是懷疑而不敢確定,就是怕打草驚蛇。再說要想捉拿這符靈,布下靈陣所需的資源材料也極其珍貴,所以才有之前拍賣溫神丹的行為,就是為了布陣的需要。”


    “那為啥現在就確定了呢?” 袁重暉不解。


    “還不是你小子的功勞,在氣元礦場的下麵發現了萬靈血祭大陣!能夠做下這樣大陣的人,非得是我們明道宗的高層不可,並且是能夠自由活動的,這樣上官流雲的嫌疑就陡然上升,因為他本就是宗門長老,再加上瘋瘋顛顛,所以能夠到處亂跑而沒有人管,更有利於行動。再加上在禁地石洞內發現他身上無意掉下的細草葉,就更加證實了我們的猜想和推測,所以才有今天的行動。其實今天的行動還是有著虛張聲勢的成分,如果他能夠忍得住,堅持到底,我們還會是放他走的,畢竟缺少最直接的證據。沒有想到卻是一擊奏效,著實有著運氣的成分!”說道這,葉明軒宗主還是頗為得意。


    “這樣說,我們就可以解散重新迴到自己的道院進行修煉了?” 袁重暉想到這,也是非常高興的問道。


    “迴不去了,因為宗門馬上就要解散了!” 葉明軒宗主有點傷感地說道。


    “宗門解散?”袁重暉聽了猶如晴天霹靂,感覺到難以置信。


    “為什麽?”


    “你好好想想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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