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聽到玄鞭邪尊的聲音,就知道事情不好,袁重暉更是心裏一陣發緊,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節奏呀!就感覺全身的虛脫之意加重了,看來還是難逃一劫!再看赫連波,眼睛閉著,一言不發,不知是害怕還是另有打算。


    隨著玄鞭邪尊聲音的出現,聚靈陣一反常態地又開始運轉起來。


    “不好,快點把手從陣幕上拿掉!”霍英歌連忙向著二人叫喊到。


    可是哪裏還來得及,手被陣心緊緊地吸住,生命氣息像流水一樣流走,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變得幹癟消瘦。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看見三人逐漸消瘦的身軀,玄鞭邪尊嘲笑譏諷道。他把眼睛盯在了赫連波身上,眼光更是陰冷:“其他兩人就算了,赫連波你作為我的貼身奴仆,不僅被下了神魂禁製,還發過神罰誓言。我很好奇,你是有著怎樣的底氣來背叛我!如果你老老實實交代,我還會考慮放你一馬,如何?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否則的話,那可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赫連波此時竟然睜開了眼,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誚之意:“你玄鞭邪尊什麽時候沒有心狠手辣過?神魂禁製!嘿嘿!也隻有你把它看得多麽了不起,可是在你小爺我的眼裏,就如一絲雲煙,吹吹就玩完了!”


    說到這,他把頭一搖,隻見頭頂之上出現了一縷神魂印記,外麵有一層隱隱地黑線就是玄鞭邪尊所下的神魂禁製,隻聽得赫連波大喝一聲,那縷神魂印記是光芒大盛,一下子就把神魂禁製的黑線給掙破了。


    “啊!” 玄鞭邪尊的頭劇烈地疼痛起來,好不容易受到補魂密丹滋補的神魂又再一次受到傷害,雖沒有上一次被袁重暉破除時厲害,但也所受非輕。


    他抱著頭,眼睛裏露出驚疑之色:“你是哪個大修道世家的子弟,竟然會有大能神魂烙印的保護?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能擺脫神罰誓言的懲罰呀?”


    赫連波是微微一笑:“這更簡單,我是以赫連波的名字發的誓,但是我真實的名字是赫連波波!神罰誓言對我沒有用!”


    “噗!”玄鞭邪尊吐出了好大一口老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連忙往嘴裏塞了幾顆丹藥。


    “赫連波波?”


    袁重暉和霍英歌兩人愣了一愣,然後是哈哈大笑起來,袁重暉更是差一點笑得岔了氣直不起腰來,畢竟此時身體的陽氣被大量的抽取是非常的虛弱,禁不起大的情緒波動滴。


    兩人笑罷,嘴裏又念叨了一句“赫連波波”,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怎麽聽起來像女孩子的名字啊,如果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三人一起被抽取陽氣隻是赫連波的忽悠,其實從頭到尾都隻有他們兩個人?


    袁重暉下意識地向著赫連波的胸部瞧去,可是赫連波的胸部被舉起的雙手擋住了,看不到什麽情形。


    喝過丹藥的玄鞭邪尊此時已緩過勁來,露出猙獰的麵目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管你是哪個修道世家的子弟,我也不管你叫什麽波波,隻要不交出身上的秘密,今天你和他倆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說完加速了聚靈陣的陽氣抽取。


    袁重暉三人此時是再也沒有心情笑了,都集中精力在苦苦的支撐和掙紮。袁重暉隻覺得甚至連丹田火種也被抽離了丹田,讓他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


    他的意識正變得迷糊之際,隻聽得“咦”的一聲,耳邊隱隱傳來了一個驚奇地聲音,“這兒怎麽會有星魂之火?哈哈,不枉我在此苦待幾十萬年!”


    恍惚迷離之間,袁重暉隱隱約約隻見一個身穿黑袍的威嚴男子站在巨棺上,一手托著神秘的藍色火焰,一手托著著自己的丹田火種,是滿臉的驚奇。


    身穿黑袍的威嚴男子把兩手一合,把兩朵光焰糅合在了一起,然後閉目感知:“呀,不對,不是純粹的星魂之火,還糅合了一種浩然之氣!可惜了,不能完全被我所用,即使如此,也算是幫了我的一個大忙,修複了破損的道火!”


    他睜開眼把目光投向袁重暉:“這朵火焰是你這個小家夥的吧,機緣不淺啊!投桃報李,我也送你一個機緣,就看你以後的造化了!”說完,兩隻手又一分,兩朵火焰又神奇地分開,分開後的兩朵火焰又有了不同的變化,一朵外沿的碧綠之色大為減退,藍色光芒是大為增加;另一朵中心的光焰不變,但是外圍卻隱隱多了一絲藍色光芒。


    威嚴男子用手指一彈,把其中的一朵火焰彈向袁重暉:“去吧,物歸原主,希望將來有再見的那一天!”


    這朵火焰正是袁重暉的丹田之火,彈到袁重暉身上後,倏地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威嚴男子拍拍手,手上的神秘火焰頓時消逝不見:“該是離開此地,重振旗鼓的時候了!”


    說完,把手一招,整個地宮的黑玉石棺像是受到了神秘吸引,都飛了起來,然後唿嘯著奔了過來,一個個鑽進了白玉巨棺,消逝不見,威嚴男子隨即也消逝其中。接著,拉著白玉巨棺的九根柱子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輕而易舉地震毀了四周的聚靈陣。九根柱子拔出地麵變成了九條巨龍,拉著白玉巨棺破土而出,向著天空飛馳而去,消逝在茫茫的蒼穹深處。


    隨著巨棺的離去,整個地宮開始坍塌起來,轟隆之聲是響徹天空。


    巨響驚動了了附近大批的修道之人前來察看。


    …… ……


    袁重暉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發現身邊地下坐著霍英歌,他正睜大著眼睛瞧著自己,是滿臉的喜悅之情。


    “袁兄弟,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隻能抱著你走了!” 霍英歌是如釋重負。


    “我這是在哪?” 袁重暉勉強做起來,隻覺得全身的酸痛。


    “還在地宮裏!”


    “赫連波波和玄鞭邪尊呢?”


    “地宮坍塌了,變成了一片廢墟,那兩人也不知被埋在哪了!趁著沒有完全塌陷之前,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否則再想走就走不了!”


    “這麽一大片廢墟,我們被埋在地下,黑燈瞎火的,怎麽走?霍老哥難道沒有法器法寶啥的帶我們破圍而出?“袁重暉詢問道。


    霍英歌臉一紅:“不怕袁老弟笑話,老兄我一向困窘的很,不要說沒有法器法寶啥的,就是有,被困在這地宮下還不被搜刮殆盡!不過你放心,老哥我保證帶你平安走出去!“


    他這話不但沒有引起袁重暉的輕笑,反而在心底產生了深深的敬意和感歎:“真是個好人哪!”因為他知道憑著霍英歌的修為還怕搞不到法器法寶!買不起難道還搶不起!但是他偏不這樣做,這就是做人的準則!無關乎道行,隻在於人品!


    “那,我們趕快走吧,霍老哥在前麵開路,我在後緊隨!”袁重暉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事不宜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也許是事情的緊急,也許是白玉巨棺離開後禁製遭到了破壞,也許是霍英歌沒有了先前的顧忌,一路上,雙拳過處是摧枯拉朽,勢不可擋,很快就從廢墟裏開辟了一條道路。


    袁重暉跟在身後,走起來是雲淡風輕,不費絲毫力氣。他不由得感歎道:“霍老哥,你還需要什麽法器法寶啊,你這雙拳可比法寶都厲害啊!”


    兩個人剛從從裏鑽出來,是灰頭土臉的,還沒來得及清掃,就聽得有人叫道;“兄弟們,快過來,有兩人從廢墟裏鑽出來了!”叫聲很快吸引了一群身背大砍刀的人,從四周包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身背著大一號的大砍刀,鏗鏗地走到兩人跟前,頗有氣勢。他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你們是剛從廢墟裏出來的?”


    袁重暉覺著勢頭不對,剛想迴答,沒有想到霍英歌卻直言不諱地迴應道:“是的,怎麽了?”


    彪形大漢一聽來了勁:“在下麵可是得了什麽奇珍異寶拿出來讓兄弟們瞧瞧!”


    霍英歌聽了這話樂了:“兄弟,如果有奇珍異寶你以為我們會是這樣灰頭土臉的?”


    “那可不一定,這世上善於偽裝的人多了,你們倆故意裝成這樣也是有可能的!” 彪形大漢的旁邊有人叫道。


    聽到這話,霍英歌不樂意了:“那你裝一個給我瞧瞧!”


    “我不裝,我們隻想讓你把奇珍異寶交出來,大家共同分享!小子識相些,不要自討苦吃!”那人很是奸詐,把我們二字說得很重,意在表示我們人多,你倆人單勢孤的,不是對手。


    霍英歌生氣了,把眼一橫:“你霍爺爺我今個就不識相了,你說怎麽滴?”


    彪形大漢這時不再掩飾,露出了真麵目,兇巴巴地朝向霍英歌:“怎麽滴?傻大個,我們狂刀門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你是主動跪著求著把寶物呈上來,還是被我們大卸十八塊然後把寶物搶過來呢?”


    “我要說不呢?” 霍英歌是真的憤怒了,他把袁重暉往身後拽一拽,意思讓他躲在身後麵。


    “那就讓你嚐嚐被爺爺我神龍狂刀的厲害!”說完,彪形大漢唰地從身後拔出大砍刀,向著霍英歌的門麵直砍過來。刀勢帶著風聲,發出了奪人魂魄的嗚嗚聲。


    “你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 霍英歌在地宮裏被囚禁了這麽長時間,受得氣正無處發泄,今個可算找到發泄的對象了,就霍地伸出巨拳向著大砍刀的刀鋒而去。


    “傻大個是真的傻了嗎?”旁邊觀戰的狂刀門眾人驚呆了,他們可知彪形大漢手中大砍刀的厲害,眼前的這個傻大個竟然以血肉之軀的拳頭硬碰上品的刀器,這是找死的節奏啊!


    但是很快他們就改變了看法,隻見巨拳過處,大砍刀被一拳碎成了渣渣,不僅如此,拳勢意猶未盡,咚地一聲,又擊打在彪形大漢的胸膛上,把其擊飛了約有十幾丈遠,啪地一聲摔在地上,是奄奄一息。


    霍英歌收迴拳頭,得意地向著狂刀門眾人晃了一晃:“這就是寶貝,還要啵?”


    狂刀門眾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是呆若木雞,好久才迴味過來,知道這迴是踢到鐵板上了,於是驚唿一聲,玩命地四散而逃。


    霍英歌在他們身後還善意地叫喊道:“喂,你們的頭兒就不要了嗎?”


    聽他這麽一喊,狂刀門的眾人是跑的更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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