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卻挺身站了出來,“真是太不華麗了!kunimitus,不要再堅持了,就給周助一次機會吧。你的顧慮我很清楚,但是,你沒有權利否決他想要為青學付出的心意。為了這一天,周助他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而且,你似乎有些感情用事了。不要忘了,你是青學的部長!該做什麽,怎樣取舍,用不著我教你吧!”


    跡部的指責實在太嚴重了,我有些受到打擊,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麽否定我!


    “tezuka!部長!”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瞧著我。


    “隻有一次機會。”


    “好誒!”桃城抱著越前歡唿。


    看著大家歡唿雀躍的模樣,我卻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一種說不出的疲憊,爬滿了身心。


    場上的切原先忍不住了,叫囂道:“要當縮頭烏龜嗎?青學果然和傳聞中一樣,都是一群廢物!”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不二。


    本來不二還想著要用溫柔一點的手段,隻要通過這場比賽能讓切原認識到暴力網球是不配在神聖的網球場上出現的,對他本身的發展也沒什麽益處就好了,沒準備要趕盡殺絕;可是現在……哼哼!


    切原故技重施再次打出了一記短球,不二依然選擇上網截擊。不同的是,當切原再一次故意將球擊向不二膝蓋的時候,不二一個滑步向右後方飄了出去,沒打著。


    “立海大勝,局數1-2!”


    此時,不二低垂的頭緩緩的抬起,雙目發出的寒光像要把切原給穿透一樣,滿臉的殺氣。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打空了。沒關係,作為補償,我來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恐懼的美妙滋味吧!”


    語氣中冷冽的含義,讓聽見的人無不毛骨悚然。


    桃城傻愣愣的看著不二發威,牙齒直打顫,幹巴巴的笑道:“哈、哈、哈,不二學長氣瘋了!這個切原死定了……”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懂得識時務的好處,麵對著怨氣十足的不二,切原還敢色厲內荏的大放厥詞,“哼哼,隻會逃跑的懦夫!看我怎麽把你徹底的染紅……!”


    話音未落,一顆球就已經貼著他的臉頰急速擦過,留下一道傷痕。尖銳的疼痛,使得切原的紅眼稍稍減退了一點,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傻傻的看著對麵迎風而立的少年。


    “15-0,青學不二得分!”


    立海大一下子炸了鍋。


    “那不是切原的得意技指節發球嗎?青學的人怎麽也會這一招啊?”


    “沒聽說啊,不會是剛才學會的吧!”


    “不會吧,怎麽可能隻看一次就學會了呢!?”


    “怎麽不可能,不二周助可是青學的天才!”


    “那切原不是危險了?我們該不是要輸給青學了吧!?”


    眾人的議論和質疑,又一次激發了切原的紅眼。然而不論切原再如何的氣急敗壞,左右閃躲,不二都堅定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每一球都衝著切原的頭部擊去。強烈的恐懼感令切原越發的暴躁,漸漸失去了冷靜的判斷力。幾次吃虧後,他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努力壓製恐懼感,試圖挽迴頹勢。不過不二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網球像利劍一般劈向他,“啪”的一聲,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膝蓋上!


    “唔……”,切原悶哼了一聲,轟然倒地。


    “這真是抱歉呢,手臂滑了一下,下一球會更精準的!”不二溫柔的聲音在切原聽來不啻為一道催命符,他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驚惶。


    “真是風水輪流轉,這個切原惹上了不二學長,基本上我們已經可以為他默哀了!”末葉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有些幸災樂禍的譏諷道。


    終日用暴力網球傷害別人的切原,在切身體會了這種恐懼和傷痛後,才真正的膽怯了。


    心理上的退卻注定了他必然是這場比賽的輸家的命運。


    15分鍾後,“比賽結束,青學勝,局數6-2!”


    場內的不二衝著我的方向莞爾一笑,我也微笑的和他點頭示意,做的很好,不二!來不及和他再交流什麽,他就揮手到觀眾席那裏去和來觀賽的不二由美子打招唿去了。我沒料到的是這一幕落在了跡部眼中就變了味道……


    到這裏,我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於是,“atobe,可以了,麻煩你善後了!”


    “啊恩,不再欣賞一下小鬼和真田的比賽了嗎?”


    “越前!”


    “是,部長!”


    “不要大意的上吧!”


    “はい!”


    我相信你,越前!作為我意誌的繼承者,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另外,“末葉,比賽後和我聯絡一下!”


    “啊?哦,知道了。”


    “那麽,再見了,各位!”


    “等一下,tezuka kunimitus!你難道沒什麽要對本大爺解釋的嗎?”


    “沒有!”tezuka?已經連kunimitus都不願再叫了嗎?


    兩個別扭的人因為對事物的認知錯誤和感知上的差異而產生了難以彌合嫌隙……


    果斷的關閉了連線,我狼狽的從空間跑了出來,不願意讓寶寶看到我的失態,跡部冷厲無情的眼神一直在我的腦中盤旋著……一整夜沒有一絲的睡意,隻是枯坐在窗前,月光下,樹影婆娑。偶爾傳來幾聲機車的轟鳴聲,很快又歸於平靜,真是一個漫漫長夜啊……


    連續兩天,漢娜都打趣的對我的黑眼圈做了一係列的猜想,結果隻是得到了我一個不華麗的白眼。


    不華麗?什麽時候,我也開始習慣了這個詞?!


    漢娜又準備去買醉,凱萊恩醫生勸阻不成,不得已又找到我,希望我能勸她節製一點,忘記過去,不要再自我放逐了。


    其實,我認為漢娜這種放縱的生活態度不僅僅是因為職網生涯中受挫的無奈和痛苦;反而更多的是源於一種從血脈中散發出來的瘋狂。是的,瘋狂。不隻是漢娜,這裏的人都一樣的瘋狂。工作的時候瘋狂的的認真,有時候甚至都能把“神”給逼瘋;工作結束後,就立刻投入瘋狂的玩樂和遊戲中。樂此不疲……這種極致的生活態度,我可以接受卻並不讚同。起碼,我做不到,這也許是因為我始終學不會“放下”的緣故吧!但是,今天,我想要和她一起醉一場,為了我的開心和悲哀。


    比賽後,末葉詳細的給我描述了一遍越前和真田比賽時的出色表現,7-6贏了縱橫中學網球界的不敗皇帝。我欣慰的同時也為他的進步感到開心。


    與之相對的,那天連線之後,跡部就再也沒有給我打過一通電話。那天,我拿著手機一直等到天亮,窗外的月光格外的刺眼,它也在嘲笑我呢!嗬嗬……


    日本····東京·跡部宅


    忍足侑士,匆匆的走進跡部家的主宅,焦急的想管家森田詢問道:“怎麽迴事,電話裏也沒說清楚,景吾他怎麽了?”


    “不知道啊,少爺那天看過比賽迴來後就把走進給鎖到房間裏,誰都不理,已經兩天了,而且這段時間送去的事物都被原封不動的退了迴來。這可怎麽辦啊,忍足少爺,你一定要勸勸少爺啊!”


    “知道了,我去看看!”忍足大跨步的邁上樓梯,來到跡部景吾的房門前,敲了三下。見跡部沒有反應,就大聲的喊道:“atobe,開門,是我!”


    過了許久,才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侑士,迴去吧,我不想見任何人!”


    “什麽?跡部居然自稱‘我’而不是本大爺,事情大條了!”忍足一邊在心裏暗暗咂舌,一邊威脅的說道:“難道要我去德國把手塚給請迴來,你才願意出來嗎?”


    “嗬,不用威脅本大爺,沒用的。再說,那個人對本大爺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到底怎麽迴事?前兩天不是還在一起開心的看比賽嗎,怎麽轉眼就變成仇人了?”


    “不是那場比賽,本大爺還不知道自己原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醜。自以為是的認定自己會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卻原來,不過是笑話一場,那個位置早就被另一個人牢牢占據了!”


    “說清楚些,另一個人?他是誰?”


    “手塚國光心裏早就有了個不二周助,我隻是個自作多情的可笑的第三者,搞不清狀況硬是插了進去,這下你聽清楚了沒?!”跡部在房門的另一邊,狂吼道。


    “不二周助?不可能!要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了,為什麽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跡部一把拉開了房門,有些急切的問道。


    忍足沒有急著迴答,隻是上下的打量著走出房門的跡部,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已不複往日的光鮮,變得很憔悴,雙眼也布滿了血絲,可是明顯的多了絲成熟的意味,眼神中也不時的流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跡部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出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結論的,但是,以我的直覺,這種可能性相當的低微。所以,你還是去把飯吃了,洗個熱水澡,再好好的睡一覺,等我的消息吧!”


    “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可是跡部現在的狀況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看來自己要趕緊和青學的小經理交流一下才可以。”忍足在心裏暗暗盤算著。


    耐著性子陪跡部吃了下午餐後,一通電話把海棠末葉給邀請到了上次見麵的快餐店。誰知道才一坐下,末葉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有什麽話,趕緊著說。我還要迴去複習功課呢,要是有掛科就不能去德國看國光哥哥了!”


    “去德國?”


    “是啊,隻要我全科及格,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去德國了!聽說慕尼黑很美,這次賺到了!怎麽樣,羨慕吧!?”顯擺完了,才反應過來,人家冰帝的大少爺怎麽可能沒去過德國,自己是樂昏頭了。“嘻嘻,抱歉,我太興奮了,忘了你可能去過!”


    “去德國看手塚?那麽,你可以順便幫我調查一件事嗎?”


    “?”


    “……”


    “真的嗎?不可能,他們沒有露出過一點兒跡象啊,該不會是你們那個跡部大爺太敏感,一時頭腦發昏,在胡亂吃醋吧!”(不得不說,末葉你真相了,陷入愛情裏的人真是沒什麽理智可言!)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中間可能有什麽誤會才想讓你去調查一下。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跡部難過的樣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這種表情不適合出現在他的身上;而且,我這也是為手塚著想。畢竟,跡部要是因此鬧騰起來,是誰也承受不起的!”


    “我盡力吧,你也知道國光哥哥那個人,一向是沒什麽表情和語言的!”


    “盡可能吧,我想依跡部在他心裏的分量,你此行應該可以有所斬獲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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