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不是糊塗了吧,昨晚我看的清清楚楚,沒發現跡部脖子上有什麽不對啊?!


    側了一下頭,這個角度剛好對上了他襯衫紐扣間的縫隙,那是……我的姻緣石!!!怎麽會在他那裏?“寶寶,怎麽迴事?”


    “哦~,早上,他洗過澡後才戴上的。不過,那時候,你正睡著,所以不知道。哥哥,答應他吧,姻緣石是不會選錯人的,你和他是真的有緣!而且我相信他的誠意你也感受到了,就像他所說的,把一切都交給老天決定吧,成與不成都還是未定之數呢!再說,你反正也是重活了一次的人了,恣意一些又有何妨!試試吧!”


    也許是寶寶蠱惑了我,也許是我自己早已動搖。鬼使神差的,我點頭同意了。“如果,晚上9點之前,我們一直不曾遇見……”


    “那我就退到好朋友的位置上繼續守護著你!”跡部嘴上說的輕鬆,心裏卻在暗暗琢磨。「一計不成還有一計,本大爺從來都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kunimitus,等著吧,陪在你身邊的隻能是本大爺,其他人就休要妄想了!」


    我自然是想不到跡部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腦中就轉過了這麽多的彎彎繞繞,反而被他的執著震撼著,忍不住歎道:“何苦?!”


    “這是本大爺的選擇,與你無幹!”跡部又恢複了往日臭屁的模樣。


    站在醫院的門口,我們背對而立,跡部說了一句,“開始吧!”然後,兩人就各自朝著前方背向而行……


    在腦中迴想著我和跡部相識後發生的一幕一幕,我漫無目的的遊蕩在慕尼黑的大街小巷。


    遇見一個又一個穿著皮短褲,吃著煙熏香腸,喝著啤酒的巴伐利亞男人;路過一座座富有魅力、風格迥異的建築,一路上,我的靈魂像是一分為二,不斷辯論著,到底該怎麽處理跡部的告白。也是這個過程讓我漸漸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清楚的看明白內心深處對跡部最真實的感覺。


    日頭漸漸西移,離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不論是心懷忐忑,漫無目的遊蕩的我;還是刻意追尋愛人的蹤跡的跡部,都不知道,在過去這漫長的幾個小時裏,我們曾經遺憾的四度錯過,隻是差一點,差一點就能遇到。


    然而,差一步也是相隔天涯的距離。我們兩個會在9點前相遇嗎?


    我不知道,跡部也不知道,也許,這隻有老天才會知曉吧!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暮色已然降臨,跡部卻始終沒有找到我。


    我不無遺憾的想著這也許就是有緣無分吧!


    走著走著,我被一群瘋狂的人給吸引住了,他們或抱或背的拿著各種樂器,最為誇張的是其中有一個人居然就那樣不管不顧的推著一架價值不菲的黑色鋼琴往瑪利亞廣場中心走去。一切就位了,先是叮叮咚咚的鋼琴聲響起,接著小提琴、大提琴、各種鋼管樂器都紛紛加入其中,在沉沉的暮色中,迴響著……


    聽的出來,這些人都是專業水準,想必是受過係統訓練的樂者,演出非常棒!


    我站在人群中,閉著眼靜靜的聆聽著。幾曲過後,樂音停止了,難道要結束了嗎?不等我睜眼探尋究竟,鋼琴清亮的樂聲再次響起,這次居然演奏的是跡部曾彈奏過的《牧神的午後》。真是意外的驚喜,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在聽到這首曲子,可惜跡部不在。


    “atobe,你在哪裏呢?”忍不住朝著演奏者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原因無他,隻因現在坐在鋼琴後麵,激情演奏的不是別人正是與我定下約定的跡部本人。


    見我已經注意到他了,跡部停下了演奏衝著我揚起笑臉,帥氣無比的打了個響指,“ne,tezuka kunimitus.從今往後,都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愛中吧!”


    跡部他,真的……找到我了!


    送走了跡部,我的生活再度歸於平靜。隻是日複一日的遵照醫囑,嚴格的完成定量的康複訓練。


    “恢複的不錯,效果很明顯啊,kunimitus!”凱萊恩醫生拿著最新的檢查結果找到我,笑盈盈的對我說道。“照這個進度來看,下個禮拜你就可以進入新的治療階段,恢複適量的網球練習了!”說完,衝著我的身後,一揚手,招唿道:“漢娜,這裏!”


    一個火紅頭發,身材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目光有些放肆的上下打量著我,半晌才說道:“你就是手塚國光嗎?你好,從今天開始,我將擔任你的網球教練,負責你的康複訓練和技術指導!我是漢娜·埃鑫艾瑪!”


    好一個驕傲的巴伐利亞女人,記憶裏自我介紹時用“我是xxx”的人都是擁有絕對自信在某個領域做出成績的人物。自我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遇到這類的人,就連atobe都沒有這麽張狂過。這個女人,在網球的專業領域上一定很有建樹才對,有時間讓寶寶查一查好了。


    “你好,漢娜教練。請多指教!”


    初相見時,漢娜確實表現出了十足的嚴謹和專業,一番對答後,立刻著手安排我進行手臂肌肉群的恢複訓練。她認真工作一絲不苟的態度一度令我十分激賞,可是當我連續數天見到了她醉醺醺連門都找不到的樣子後,難免感到一些失望和可惜。是的,可惜!從漢娜在和我為數不多的幾場練習賽中施展出來的實力上可以看出,她擁有非常出眾的網球天賦,並且技術也相當了得。再這樣無節製的酗酒下去,會把她的網球生涯給徹底毀了的,這也未免太過可惜了。


    也許她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隻是我受到的教育不允許自己去探求別人的*,雖然很為她惋惜,也隻能等她自行覺悟。畢竟這個世上沒有誰能代替誰,有些路注定隻能獨自前行,所以,我也隻是勸了她一次就再也沒有提起過。


    我在醫院的生活過的十分的規律,每天都是早早起床晨運,上午進行肌肉和韌帶的複建練習,下午在教練的指導下練習網球。


    每天白日裏,不用訓練的時間,我都花在醫院的圖書館裏了。這裏有最齊全的網球書籍,當然,我有叫寶寶全部都複製了一份。通過大量的閱讀,我對網球又有了全新的理解,也更加喜歡這項運動了!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我都會關起門來,在空間裏抽出一整塊的時間用來溫習功課或是背誦,以確保迴到學校後還是響當當的第一名;然後就是照舊用右手和模擬教練對打幾局,如果看書有了新體會也會實踐一下。日子過得充實而富有生氣!


    終於,醫生宣布我的情況有了明顯的好轉,可以從二天一次的檢查延長到半個月一次的時候,我知道,空間的冷泉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說來也真不容易,明明守著這個寶貝可以快速的治愈自己的傷處,卻隻能這麽掖著藏著,小心翼翼的,唯恐被人發現……


    嘖嘖,這擔驚受怕的日子過的,哎!


    不過,事物皆有兩麵性。在這段異國的日子裏,我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清楚的認識。通過對各種類型球技的學習,再加上精細到每一塊肌肉的鍛煉,我的實力像坐了火箭一樣,“噌噌”的往上直冒,每一天都能看到自己明顯的進步。如果當初選擇留在日本,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我大概每周都會給大石一通電話,述說一下治療情況,順便報個平安。


    大石、末葉和乾則是每天都會分別給我發一封郵件,大多是向我匯報網球部裏發生的大小事情,幾乎可以說是事無巨細。這也導致我迴到日本時,基本上感覺不到半點兒陌生,熟悉的不得了,就好像從不曾離開過一樣。


    除了每天睡前習慣性的等待atobe的晚安電話外,日子過的有序而平靜。


    這一天,我算計著青學和城成湘南的比賽該有結果了,焦急的等待著。當大石打電話告訴我,他們大敗城成湘南的消息時,我真的很欣慰,大家都很努力呢!另外,得知乾把乾汁帶進賽場引起混亂,我生氣了。冷氣透過電話傳到了大石的耳邊,“乾貞治擾亂賽場紀律,不可原諒。罰跑操場50圈,大石你負責監督!”


    “呃?啊,好的,tezuka!你現在恢複的怎麽樣了?”


    “很順利!”


    “那就好。不用擔心,安心治療,我們會認真的訓練的!”


    “啊!”


    又一夜,空間裏,我訓練結束後,和寶寶閑聊。


    “哥哥,最近看你這麽認真的研究網球知識,是不是有意畢業後打職業網球啊?!”


    “不確定!隻是個意向,”


    “為什麽?原本不是隻想過輕鬆一點的生活嗎?”


    “現在有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難道是為了跡部景吾嗎?”


    被他說破心思,我尷尬的燒紅了耳朵。“嗯,我必須要強大到和他比肩才行,打職網是最快的途徑。”


    “可是,既然你有這個打算。為什麽那時不給跡部一個明確的答案反而要拖到全國大賽後呢?”


    “我不能肯定……!!!”


    “什麽?”


    “太難了,我沒把握!”


    “說說看,也許空間能幫你解決也不一定。”


    我搖了搖頭,寶寶完全是想當然,空間再神奇作用也有限,在我和跡部的事情上,它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我和跡部家都隻有一個男丁,延續香火是我們共同的責任。如果,我們兩個男人在一起,那就不可能給兩家孕育後代了,此其一;若兩家人無法接受,先拋開咱們家不說,隻說跡部家,以他們的地位,隻要稍使手段,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沒有足夠的實力,我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遑論什麽相愛相守了,此其二;退一萬步說,兩家人真的接受了我們。景吾總有一天要執掌那個龐大的金融機構,我們的關係一旦曝光,勢必會給景吾和跡部財團帶去巨大的傷害。而且,如果別人拿景吾沒辦法,一定會轉而對付我這個軟肋。所以,我必須強大到可以無視這些問題才行,現在的我還差得遠呢!”


    寶寶聽了我的理由後,也感到很為難。畢竟沒有人是可以脫離社會獨立存活的,可是還是心有不甘。“如果一直做不到,那你和跡部就這樣不清不楚的拖著嗎?”


    “我會做到!”


    “萬一呢?”


    “沒有開始就不會麵對被迫失去後的痛楚!”


    “哥哥,你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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