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了,我銷假迴到學校去上課。習慣性的走到網球場,才發現自己現在什麽都不能做。還是不要去打擾大家好了。


    龍崎教練推開樓上的窗戶叫住了我。坐在網辦的沙發上,她遞給我一份資料。原來是末葉說的那個醫療機構啊,“這裏已經有了治愈多個網球選手的經驗,你的情況,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我認為有去的價值!”


    “我知道了!”等把要安排的事情都弄妥當後,我就盡快出發吧。去了那裏,我才有借口動用空間的能量盡快恢複。


    “這一去,可是長期的。”


    “是,我明白!”


    “哦,那好。”看來龍崎教練很矛盾嘛,既希望我治好傷,又不願意我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離開,是啊,她也不知道我這一去要什麽時候才能治好迴來。


    不用擔心,我會很快迴來的。


    為了去德國治療的事情,放學後,我特意迴了家一趟,詳細的給家人講述了這家醫療機構的情況,並且決定一周後離開,前往德國。原本想拜托父母幫我準備簽證的事情,後來想想這種事情還是請教出國經驗多多的跡部好了。獨立了這麽久還要麻煩家人,我其實很不好意思。


    迴家的路上我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武士越前南次郎。我記得他,前世的時候妞妞曾指著電視裏的南次郎告訴我說:“你看日本的和尚就是這個樣子哦,龍馬的父親不打網球當和尚去了,他們家就在廟裏。”寬大的僧袍,滿臉的胡渣子,晃兒郎當一副欠揍的樣子,都是他的招牌。哎,越前,還好你不像他。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要是他能在我去德國的時間裏指點一下網球部裏的隊員就好了。嗯,是個辦法,我要好好考慮一下。


    為了盡量做一個周全的安排,我必須再到網球部去觀察確認一次。


    換上正選服,推開球場的門,走了進去。


    隻是短短幾天沒進到網球場來,就有了暌違已久的感覺。習慣性的站在平時站立的位置,仔細觀察著場上的眾人。很好,大家都沒有受到影響,依然在有序的練習著,勁頭很足。相信即使沒有我也可以這樣繼續下去的,我的擔憂立刻減去了一大半。


    桃城最先發現了我,“手塚部長?!”他的大嗓門一喊叫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


    大石開心的跑過來問道:“手塚,好久沒來了?傷勢怎麽樣?我還以為你把網球部的大家都給忘了呢!”


    這話不知怎的觸動了我少有的敏感神經,“怎麽,妨礙大家練習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明知大石隻是關心我,但是被迫離開的失落感,還是引動了我的負麵情緒。


    “行了,你們繼續練習吧。”


    親自指點了一番學弟後,我點了點頭,大家都很認真。大石要我空出晚上的時間,說是另有安排。應承下來後,我轉身離去。


    沒有人知道此刻我的心裏有多麽的慌亂。因為我突然清楚的發現自己有多麽的不舍,與其說是擔心大家不習慣我的離去還不如說是我離不開大家。現在的我還沒有為離開做好心裏準備,隊裏的這些問題兒童每個都讓我放心不下。相處的這段日子,我一直很開心。好不容易和他們建立起了感情卻又要麵對分離,命運這個東西,哎……


    末葉在後麵追上我,笑笑的給我解惑,“知道嗎,大石學長要帶我們去看日出呢,不過我不會告訴他們的。對了,國光哥哥,你還好吧?”


    “啊。”


    “那,我們晚上見了!”末葉說完後就飛奔離去。


    這個孩子怎麽還是這麽毛躁!


    河村邀請我去他家的店裏吃壽司,走到半路上我看到公園裏有兄弟兩個在打網球。看著弟弟百折不撓、屢敗屢戰,眼神卻反而越來越明亮,心中很受觸動。好像小時候的手塚也是每次拿起球拍都這麽興奮,而我能這樣開心的打網球也僅僅隻是和跡部的那一次。


    乾忽然神出鬼沒的站在我背後說道:“我們也曾有過那樣的時候,閃閃發光充滿了期待的眼,總是相信無論什麽球都能打迴去。”


    “乾?”


    “嗬,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網球一打就停不下來了!為什麽呢?”


    我們找了一個路邊的長椅坐了下來,乾感慨的說道:“比起剛開始打網球的時候,現在開始要積極的多啊。你不這樣認為嗎,手塚?”


    “啊!阿乾,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你的傷,治愈的幾率不足50%,接下來你要怎麽辦?對於熱愛網球的你來說也許很殘忍,但是這是你必須要麵對的。”


    “我知道,已經有安排了。到時我會告訴你的!”


    “嗯。”


    晚上大家如約在公園等著大石,除了我和末葉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大石要做什麽。


    在大石說出要登山看日出的時候,幾乎一麵倒的沒人附和,還是乾和不二站出來支持才扭轉過局麵。


    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我心下歎息著,看來大石的威信還是不夠,要他接下部長的位置會不會太為難了?我必須交給他一個令行禁止的隊伍才可以。


    日出真的很美,我拿著大家在山頂的合照,珍而重之的收到皮夾裏。


    第二天傍晚部活的時候我拜托大石召集了網球部的正選們,宣布了自己要去德國治療的消息。大家都顯得非常驚訝,沒多久消息就在學校傳開了。


    我已經分別找過乾和末葉,囑咐他們要盡心盡力幫助大石管理好網球部。即使我在德國也會一直關注著大家,要他們兩個隨時與我保持聯係。


    是夜,不二周助倚在自家的窗台上,看著自己精心培育的一盆盆仙人球。


    正中間那盆開著小綠花的仙人球是自己去年硬磨著手塚挑的,到現在還能清楚的迴憶起當時他無奈的表情,隻是一瞬間自己就因之而心動了。是不是因為他隻在自己麵前表露過最真實的一麵,所以才弄得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呢?


    又想起今天英二那麽傷感的對自己說:“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的。”原來大大咧咧的英二也有這麽纖細的一麵。


    「哎,英二你隻是在難過相聚的時日不多,其實你不知道我更害怕。害怕不能再見到手塚,不能再陪著他一起走過四季變遷。說不出口的感情注定隻能是傷……」


    情人節特輯(下)


    山間小木屋中,跡部緊緊地抱著隻穿著白色襯衫的手塚,嘴裏喃喃道:“kuni,你真的生我的氣啦?”


    “沒有。”手塚伸手用力拍掉跡部在自己身上到處點火作亂的爪子,毫無防備的跡部疼的直吸氣。


    看著愛人委屈的模樣,手塚深深地歎了口氣,揉了揉跡部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無奈的道:“景吾,你也考慮一下我的年齡吧。我的老腰實在是經不住你這樣的折騰了!”


    “那不都是因為你太誘人了,我才一時沒能把持住自己,你躺到床上我給你揉揉。”跡部討好的給趴在床上的手塚認真的按壓著。


    “你應該把孩子們一起帶來,總是要麻煩不二,不好!”手塚舒服的眯著眼,說出心中的顧慮。


    “不要,今天可是情人節!難得二人世界,我怎麽可能笨到讓那幾個小魔頭來和我爭搶你?”跡部一把翻過愛人,強迫他看著自己,宣告自己的主權。


    手塚心中暗暗自語,“就是怕你太黏著我,所以才想讓孩子們都來給你搗亂的啊。”


    發現愛人在皺眉頭,跡部隻得拿出製勝法寶,輕撫著手塚白皙的臉龐,用頭抵著他的額頭,壓低聲音,略帶委屈的說道:“好不容易挪出時間和你出來度假休息,你就安下心來陪我一個人,好不好?”


    手塚妥協了,每次跡部用處這招他都會妥協,因為隻有他見過跡部這麽不華麗的一麵。是的,在外人眼中跡部的形象不是張揚自信就是成熟貴氣,隻有在所愛的人麵前,他才會拋掉麵具、放下偽裝,露出真實的內在。真實的他隻是一個愛撒嬌、愛吃醋、渴望家庭溫暖、孩子氣十足的普通男人而已。也許這就是退去喧囂、洗盡鉛華之後的本源迴歸吧!


    這一天,他們兩個在山林間牽手散步、在小湖畔靜靜垂釣,還吃到了手塚親自燒烤的美味。


    是夜,兩人躺在大床上,打開屋頂的機關,露出一塊完整巨大的玻璃天窗,相偎著一起看星星。深藍色的天幕上,星星閃著微光,仿佛唾手可得。


    一道流星劃過,跡部懶懶的聲音響起,“ne,kunimitus,剛才我居然對著流星許願,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恆,是不是很蠢?”


    “那我也很蠢!”


    “嗬嗬!有你,我很幸福。”


    “啊,我也是!”


    “那麽,我們做些更加有益於身心愉悅的事情吧!”


    跡部翻身|壓住愛人,拉開他的睡袍,雙手在手塚腰間來迴摩挲。突然,跡部壞心眼的一笑,伸出舌尖輕輕的在手塚胸口微突的朱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圈的轉動,趁身|下的人不備,用力的猛嘬了一口。


    手塚大驚,目露寒光的說道:“喂,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不會……停,不要動|手動……嗯,你在做什麽……啊~~,混蛋,你把手拿開……哈……該死的……嗯~~”


    哪裏肯讓愛人說出反對的話來,跡部扳正手塚左右搖晃的腦袋,用火辣辣的熱|吻徹底融|化了手塚。“嗬嗬,你的身體背叛了自己哦,kuni!”


    盡管已經這麽多年了,在情|事上依然害羞的手塚哪裏會是在這方麵苦心專研過的跡部的對手,當然結果隻能是被那個混蛋給吃幹|抹盡了。


    情|事結束後,手塚看著吃飽後像貓兒一樣饗|足的跡部,氣不打一處來。命令道:“扶我去清洗!”


    “はい,はい!”跡部美滋滋的抱起愛人向浴室走去……


    最後,美好的度假生活由於冷戰的原因而被迫停止。


    而我們悲催的跡部苦難才剛剛開始。“kuni,下不為例,好不好!我不想睡一個月沙發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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