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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附在穀元銘耳邊說了半天,穀元銘臉色一直不停的變化,有喜有憂,有擔心有驚異……


    “嗬嗬,元銘兄,我的條件不算過份吧?”


    “好!我同意。”


    穀元銘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但等到雙方均是點頭達成一致的時候,穀元銘的那種看似難以抉擇的表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唿!”


    目送穀元銘三人離開,王三長長的舒了口氣,原本需要準備更長時間的報仇計劃,竟然一步臨近,選擇這種捷徑的做法,其實王三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大哥,你和那穀元銘到底談的什麽條件?能告訴俺嗎?”


    “哼!”望著穀元銘消失的方向,王三摸了摸虎子的頭,閉口中發出一聲冷哼,冷言道:“沒什麽,隻不過是找到一些豬食拿去喂豬而已,以後你慢慢就會明白。”


    “豬食?喂豬?”


    虎子摸著頭,心想:難道大哥打算以後不收荒了?改行養豬,做一個養豬大戶嗎?


    聽到虎子內心其妙的想法,王三一笑,轉身迴到了院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賴琪已經失蹤了差不多快一年了,王三每當走進內屋,便會想起和賴琪共處一室,共臥一床,雙雙纏綿的那些日子,同時更會勾起那令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場麵。


    “明亮,你的死期快到了,準備受死吧!”王三靜靜站在屋內,望著那張曾經讓他快樂,又讓他悲憤無比的床,內心充滿了怨毒。


    一年的時間,對於生活在快樂中的人而言太短,而對於無時無刻都生活在痛苦與悲傷中的人,那又實在是太過慢長!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王三那偷聽他人內心想法的異能,不斷在縮減,以至於現在和人相處,超出一米範圍,王三便再也聽不到別人的想法。


    而那可以令王三看到未來的綠光,又必須要在鐵片融合的時候才會出現,這使得王三很是無賴,現在煉心鍋遺失的部分,大概還有十塊左右,但這些鐵片實在是太過難找,即使偶爾被人發現,多半也會被當做廢鐵給賣掉,王三有時甚至懷疑,餘下的那些碎片,會不會早已經被人扔進了熔爐。


    有的事情真是不能強求,鐵片,王三一直在留意。賴琪,王三一直在尋找,但是天地廣闊,人海茫茫,叫王三如何找起?


    世界在不停的變化,正處開發建設中的巴喬縣,更是一天一個模樣。


    登峰大酒樓,一個王三曾經來過兩次的高消費場所,第一次,是被新大街街道辦事處處長——羅浩,設計騙到此地,使得王三當眾出醜,並且還損失了幾千塊錢。


    這第二次,是彭叔生病住院,王三到此找小慧,讓小慧帶自己去醫院探望彭叔。


    而這一次,王三卻是帶著虎子,帶著仇恨來到了登峰大酒店。


    隨著巴喬縣城區規劃的不斷完善,登峰大酒樓現在也處在二環路上,與黃金國際休閑娛樂中心,一個在環形公路的東麵,一個在環形公路的西麵。


    二環路西444號,這便是現在登峰大酒樓的地理位置,在王三和穀元銘的計劃中,由穀元銘引明亮到登峰大酒樓,喝酒吃飯,再由虎子出手幹掉明亮。


    整個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就在於虎子的速度,以及穀元銘的配合。


    明亮出行,肯定會隨身跟著大量保鏢,更會有一兩個願意為他擋箭的親信,而穀元銘同樣如此,所以整個計劃可謂十拿九穩,隻要穀元銘的手下,控製住了明亮的手下,剩下明亮一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出虎子的手心。


    大仇得報在即,王三帶著虎子,早早的便來到了登峰大酒樓,王三這一次的穿戴打扮,和上兩迴完全是天壤之別。


    身高一米八的王三,穿一套歐盟褐色西裝,腳踏紅蜻蜓,頸係格勒蛇皮領帶,加上英俊瀟灑的相貌,就連出迎的迎賓小姐,都看得差點流下了口水。


    虎子一身打扮倒是十分的隨意,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以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以便於虎子在成功殺死明亮之後,更好的離開現場。


    “先……先生,你……你好!二位裏……裏麵請。”


    迎賓小姐還是當年那個漂亮妹妹,直到帶著王三走進登峰大酒樓的大門,這位漂亮妹妹都沒有把王三認出來。沒辦法,王三今天實在是太帥,以至於迎賓都不敢正麵看他一眼,隻是不停的用眼角餘光偷瞄。


    當然,在這種時候,王三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和迎賓妹妹打招唿,畢竟自己並非是真正的來消費娛樂,而是來殺人,所以越少人記住自己的樣子越好。


    三樓,還是那個就餐大廳,王三和虎子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卡座坐了下來。


    “二位先生,登峰大酒樓客服餐飲部,工號007竭誠為你們服務,請問二位需要點什麽呢?”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同一句禮貌用語,小慧,身穿一套登峰大酒樓的服務員製服,手拿一本精致的菜譜,來到了王三和虎子的桌號。


    “隨便來兩個菜,一瓶酒就可以了。”


    “好的,二位請稍等!”


    小慧填好了菜單,交給傳菜生,馬上便迴到了王三所在的桌號,開始布置碗筷,當她忙完之後,這才注意到麵前的人有些眼熟,仔細一看,頓時掩嘴瞪眼道:“王……王三?怎……麽是你啊?”


    “別叫那麽大聲。”


    “怎麽啦?不會又是沒帶錢來吃飯吧?”


    小慧,上下仔細瞅了王三幾眼,臉上突然一紅,芳心盡然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心裏暗暗低語:哇噻!以前我咋就沒看出來呢?這王三簡直是太帥了,看他今天這身打扮,肯定是發財啦。唉!可惜啊,別人已經有老婆了。


    一想到王三已經結婚,小慧終於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趁著酒樓現在吃飯的人還不多,自己也不忙,便坐到了王三的對麵,與王三閑聊了起來。


    “誒,小慧,我怎麽沒有見到彭叔呢?”


    “噢!彭叔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闖禍了,被帶到了派出所,彭叔正在派出所為他兒子求情呢。”


    “兒子?”


    王三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彭叔還有家人,而且彭叔自己也沒有和王三談過,所以這還是王三第一次聽說彭叔還有個兒子。


    “怎麽?彭叔沒有給你說過他兒子彭海?”


    “沒有。”


    “唉!也是,彭海那麽混蛋,彭叔又怎麽會在你麵前提前他呢。”


    王三這人挺重情義,隻要別人幫過他,王三總是會想辦法迴報恩情,所以一聽彭叔居然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叫彭海,王三便很想知道彭海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夠幫上一點忙。


    “小慧,能和我說說彭海的事情嗎?”


    “嗐,提那混蛋幹嘛,一說起他我就來氣。”小慧看來對彭海的事情知道不少,雖然嘴裏說是不想提起彭海,可是見王三一直盯著自己,小慧還是沒能把持住美男的誘惑,徐徐的道出了彭叔和他兒子的故事。


    原來彭叔的老婆在生彭海的時候,難產!醫生告訴彭叔,母子隻能任選其一,否則兩條性命都會不保,於是善良的母親,把自己的生命留給了兒子。這個存活下來的便是彭海。


    由於彭叔對妻子的死一直深感內疚,所以他把畢生的愛和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彭海的身上,可謂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無比的弱愛。


    但是等到彭海長大以後,從小養成的那種要啥有啥,要咋就咋的習慣,卻是根本就改不掉。


    一當彭叔無法滿足彭海的要求,彭海便是對彭叔又打又罵,還時常拿他母親的事情出來刺激彭叔。最後彭海甚至還跑去參加了黑社會,又嫖又賭,把整個彭家全敗得精光。


    年老體衰的彭叔實在是拿彭海沒辦法,所以才通過朋友關係,跑到登峰大酒樓當了一名保安,靠著為數不多的工資養活自己。


    可就算是這樣,彭海還時不時的跑來問彭叔要錢,不給就叫那些狐朋狗友來酒樓鬧事,影響彭叔的工作,為了保住眼前的飯碗,彭叔不得不把每個月的大半工資都給彭海,自己隻留三四百塊維持生活。


    說到最後,小慧眼睛都紅了,虎子更是當即就站了起來,要去揍那彭海一頓,不過在王三瞪眼後,虎子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麽的,又重新坐迴了原位。


    聽完小慧的敘述,王三心裏同樣難平,心裏暗下決定,等明亮的事情搞定之後,定要會一會這個彭海。


    不過話又說迴來,彭海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彭叔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父母愛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愛也要有一個度,如果把這種愛變成了一種寄托,變成了完成自己心願的期望,那就不叫愛了,其最後的結果,就隻能和彭海一樣。


    小慧又和王三聊了一會,慢慢的,登峰酒樓的客人便多了起來,小慧也開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卡座又隻留下了王三和虎子二人。


    王三和穀元銘兩人約定的時間,正好是今天晚上八點整,在八點的時候,穀元銘會準時帶著明亮,來到登峰大酒樓金貴包間就餐。


    這金貴包間在登峰大酒樓的第五層,整個一層樓就這麽一個就餐包間,裝璜得十分豪華,平時一般都沒人,主要是專門用來迎接外國來賓,以及達官富豪所設置的宴會場所。


    王三和虎子至今都沒有上五樓,那是因為穀元銘給他說過,他們來的時候,明亮肯定會讓手下清場,要想有機會接近明亮,隻有通過服務員送菜的時候,以虎子驚人的速度,衝進包間製住明亮,使得明亮的手下不敢輕舉妄動,然後穀元銘再讓自己的人,把明亮的人控製住。這樣才能夠萬無一失,以免發生大規模的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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