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黑袍使根本久沒有管謝晨他們,而是合力向懷冶良前輩攻去,懷冶良前輩也沒有管其餘四個位置的黑袍使,雙劍直接迎向第一個向他出手的黑袍使。他們的速度都是極快的,兩人又是幾乎同時向對方攻去,所以剩餘的四個黑袍使一下子竟然被拉開了距離,但是那個黑袍使顯然擋不住懷冶良前輩傾力一招,倉促之下隻能盡力格擋,然後便讓開了身形,不然就可能被這兩劍直接殺了。


    僅僅一個照麵,懷冶良前輩便直接撕開了這五人的包圍圈。


    懷冶良前輩衝開這個黑袍使,並沒有繼續前進,後麵還有謝晨他們呢,他直接掉轉身形,這時候那四個黑袍使也已經追了過來,與之前那個黑袍使一起,與懷冶良前輩對峙著。


    很顯然,這個天階高手的實力超過了他們的預想,要知道,哪怕境界相同,彼此之間的實力也可能會有天壤之別,所以往往境界越高,就越不會在意所謂的“武功境界”一說,因為那種時候,每個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獨特的招式了,生死之間會受無數因素的影響,根本不是用一個什麽“境界”能判斷的。首發


    哪怕是天階高手,也不是沒有可能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中。而現在,他們五個黑袍使麵對的,還是一個實力不知有多深的高手,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決定勝負......與生死。


    這次,率先出手的是懷冶良前輩,仍然是兩把劍,直接向五個黑袍使殺去,這五個黑袍使也沒有再留力,直接全力出手,出招輕敵,便是在找死。


    不過,懷冶良前輩這次出手不是為了與他們一直戰鬥的,趁著黑袍使出招的間隙,他直接又一劍破開了纏鬥的局麵,一劍刺入一個黑袍使的肩膀,然後抽身而出,這可不是簡單的傷到了對方這麽簡單,五個人的出招,居然還能被他抓住那短暫的招式間的間隙,還讓他傷了其中一個,這樣的實力,更加讓這五個黑袍使覺得深不可測了。畢竟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刺傷他們,那也就有可能殺了他們。


    不過這次他直接來了謝晨他們麵前,雙劍架在身前,五個黑袍使持劍與他對峙,一時間竟然不敢攻來。


    懷冶良前輩眼睛盯著前麵的五個黑袍使,壓低聲音對謝晨道:“帶著他們趕緊先離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


    要他們現在離開,那不就是讓他們拋下前輩自己逃命嗎?這樣的事情,謝晨做不到。


    “前輩,我們可能幫不了什麽大忙,但是在這裏總能做一些什麽的!”


    “你們在這裏到時候隻會被他們當作人質,我想離開也不能離開,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嗎?你們隻要離開安全了,這五個人留不住我!”


    說完,沒有給謝晨他們再多說的機會,直接提劍又向那五個黑袍使殺了過去。他用雷霆出手暫時震懾住了這五個人,可是那種實力他不可能一直保持著,對方畢竟人多,等他們反應過來,根本不給他直接廝殺的機會,而是迂迴的與他消耗,那他就沒有機會了。


    不過這五個黑袍使顯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團結,剛剛傷了一個,那下次就有可能殺掉一個,殺掉誰都行,反正自己不能死就是了。所以這次的交手,這五個人的出招明顯保守了許多,不是出力的保守,而是都不願意與這個人直接一對一的正麵廝殺了,都想把別人推到前麵去,讓別人消耗這個人的力量就行了。


    所以現在看起來,就好像是懷冶良前輩一個人壓製著五個人打一樣,而且懷冶良前輩發現這一現象隻後,隻死盯著一個人打,其餘四個人雖然也在出手,但是都有一種不願離他太近的感覺。


    謝晨他們看著這一幕,心裏隻覺得前輩真是強悍,麵對五個黑袍使居然還能這樣打,實在是太厲害了!


    剛剛前輩說完那句話就直接出手了,顯然是直接下了決斷,不給謝晨他們商量的餘地了,謝晨看著那個以一敵五的身影,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裏湧了上來,如果自己再強一些就好!這樣就不用一見到拜燚教的人就隻有抱頭鼠竄的份兒了,如果自己更強一些,說不定就可以直接解決掉這五個黑袍使,就像對那些盜匪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可是敵人往往就是比自己現在的力量要強,他要麽隻能跑,要麽隻能看著。


    隻能這樣幹看著......什麽也做不了!


    “幾位大俠,咱們趕緊走吧......那位前輩已經說了......”


    那個管家在謝晨背後哀求著謝晨,看到謝晨突然扭頭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說不下去了,其實要不是怕後麵還有危險,他早就自己跑了......


    謝晨知道這也怪不得這個管家,他們隻是普通人罷了,在這種關頭有這種反應,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賈生也已經來到了謝晨身邊,問謝晨道。


    “謝晨兄弟,你有什麽打算?”


    謝晨歎了口氣,現在所有人都把決定交到了自己手上,他當然是不想離開的,可是現在他要對這些人負責,而且前輩說的那番話確實有道理,他們留在這裏隻會讓前輩也不能離開。


    謝晨又看了一眼正在與五個黑袍使纏鬥的懷冶良前輩,眼神複雜,咬了咬牙,終於還是狠心道。


    “走!”


    說完,便頭也沒迴的帶著眾人向反方向跑去,至於那六車貨物,誰還會去在意呢?


    隻說了一個字,但謝晨知道這個字意味著什麽,他們本來很快就要離開巨坊郡的範圍了的,到了方穀郡,再有幾天就能離開拜燚教的勢力範圍了,可是沒想到,居然在這種關頭遇到了這樣的事......


    那五個黑袍使本來還是與懷冶良前輩纏鬥,一見謝晨他們要跑,一下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其中一個黑袍使語氣中帶著恐懼的喊了一句:“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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