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話的張凡白就被吸入傳送陣中,又經曆了一次天昏地暗的顛簸旅程。


    而此時的儒門,眾人都屏息望著浮在空中的畫麵,期盼看到儒門的三位弟子出現。


    “門主師弟,你讓張凡白去這上古戰場,幾乎相當於送死,起初我還以為你對這弟子愛護有加,現在看來似乎你對他還另有想法啊。”木元不陰不陽的聲音在三位大士之中響起。


    莫忘塵臉色不變,隻是打了個哈欠,“木師兄你可是妄語了,我的哪個弟子,你見我輕易放手過了?讓凡白去自有我的道理,讓木師兄多番擔憂,我可真是罪過了。”


    木元臉色微怒,“趙修寒和墨顏的本事,我們自然是知道一二,可這張凡白,囂張跋扈,心浮氣躁,進了這上古戰場,怕是不消半刻就得身死道消了。”


    莫忘塵依舊麵不改色,“木師兄此言差矣,當日凡白闖你陸離峰山門,你不也是信心滿滿,還不是讓他全身而退,自信是好事,但過於自信就是自負了!”


    “你....”木元聲調變高,似乎被莫忘塵提到此事有些生氣。


    “兩位師弟,何必為了小輩的事情動了肝火,這可不是我等大士所為啊。”上官謙的聲音緩緩出現,看樣子要為兩人打個圓場。


    木元還要說些什麽,突然就聽到儒士峰有弟子驚唿,“看,莫師姐進來了,我看方才那麽多人進來,也就是墨師姐四平八穩,滿臉都是平淡,這修為果真厲害!”


    聽到弟子的聲音,三人都把目光投向空中的浮影,隻見墨顏緩緩從傳送口走了出來,雖然麵色蒼白,但依舊平穩,比起之前已經摔得七葷八素的其他宗門弟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上官謙摸了摸胡子,臉上自然是高興,但眼神裏的擔憂卻是更加強盛。


    莫忘塵自然也看出端倪,傳音說道,“上官師兄不要擔心,墨顏這丫頭天運亨通,估計是方才傳送遇到些麻煩,你大可放心。”


    上官謙點了點頭,莫忘塵對於天運之術比他強了許多,他說無妨那自是無妨。


    緊隨其後,趙修寒一臉淡漠,禦使飛劍緩緩駛出傳送陣,臉色如常,看起來卻是比墨顏還要輕鬆許多。


    儒門眾多弟子紛紛驚歎。


    “不愧是趙師兄,好像這傳送陣對他沒有一絲影響,看樣子連氣息都沒有一絲波動!”


    連這些弟子都看得出,三位大士自然知曉。


    木元滿臉桀驁,趙修寒可是他的得意弟子,出場方式比墨顏都強了許多倍,自然臉上有光。


    “這修寒果然強悍!”莫忘塵忍不住讚歎道。


    別人看不出,他們自然看得出,方才趙修寒出來之時,身上衣衫已經有部分破損,氣息也有些紊亂,想必定是經曆了一場大戰,但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應該是輕鬆取勝。


    這不禁讓莫忘塵有些駭然。


    上古戰場的傳送陣裏麵,正常來說是不會有什麽兇險,可其中潛藏的危險比之上古戰場也不遑多讓。


    能讓趙修寒動及修為的兇險,一定是極為恐怖,可即便如此,趙修寒依舊隻是毀損一點點衣衫,可見他的修為是多麽強悍!


    木元的驕傲也不是無的放矢,這樣的弟子確實值得他驕傲。


    過了許久,陸陸續續的各宗弟子都出現,把整個上古戰場的休息場地都占滿了,卻始終不見張凡白的身影。


    “不會是還沒進來就嗝屁了吧?”此時的莫忘塵心中也打起了鼓。


    他雖然知道張凡白的本事,但架不住這上古戰場的變化多端,若是真有個什麽變故,自己和那人可就沒法交代了!


    正想著,傳送陣傳來劇烈的震動聲,似乎有人正在裏麵爭鬥。


    眾人都屏息望著畫麵,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引起如此大的響動。


    一個金色衣衫顯露出來,狂暴的氣息把傳送陣法都震得有些不穩。


    隻聽一聲大喝,那金色身影從傳送陣中走出,渾身衣衫沾滿塵土,英俊的麵容還有些疲憊,而手中赫然提著一個滿嘴獠牙的人頭!


    “是天鬼首!”人群中有人驚唿。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天鬼首!上古戰場出了名的妖邪!


    鬼首人身,兇悍非常,修為最低也是結丹中期,速度極快,即使一般的結丹中期修士遇上稍有不慎也得身首異處,在上古戰場是出了名的難纏,在這傳送陣通道中也偶有出現,從未見過有人生還!


    可這道元化,逃生不算,竟然還斬下一個頭顱,這種事情不說前無古人,但起碼在這些弟子眼裏也從未有人做的過,即便是遇到,能逃得性命就已經是大幸了。


    眾人一陣驚唿,連趙修寒都有所側目,眼中滿是凝重,他也同樣遇到了這天鬼首,不是一個,還是一群,這天鬼首以群居,隻要遇到,那就是血戰!


    自己費了極大功夫才逃出生天,即便如此,也耗費了極大精力,但看這道元化,雖然看似狼狽,但氣息絲毫不亂,似乎斬下這頭顱對他來說,並不是太過費力的事情。


    並未理會眾人的反應,道元化隨手把手中頭顱一丟,緊緊盯著傳送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東西出現。


    道元化的反應引起眾人的奇怪,也紛紛把目光投向傳送陣口。


    趙修寒心中奇怪,難不成是那貨?


    想到這裏,趙修寒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此刻的想法很是可笑,即便那人擋得下自己的三劍,又如何能有能耐引起這道元化的注意。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趙修寒卻是止不住看向那傳送陣口,那家夥創造的怪事情太多了,自己竟然還有了那麽一絲絲的期待。


    不僅是他,連儒門的眾人也屏息瞧著那傳送陣口,隱隱期待著那人從裏麵從天而降。


    傳送陣口恢複平常,再也沒有方才的狂暴波動,但道元化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傳送陣口。


    這也讓已經沒什麽期待的眾人對這傳送陣口更加期待。


    等了良久卻始終沒有反應,不少人已經失去耐性,轉頭想起了其他事情。


    就在這時,傳送陣口轟然一震,卻是比方才道元化出來時震動更加劇烈,連帶著整個休息場地都震動起來。


    張凡白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我草你大爺,你們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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