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白,不如我送你此物如何?”莫忘塵扭扭捏捏的抬起右手,手中出現一個白色的氣團。


    氣團裏蘊含著充沛的靈氣,緩緩轉動中還有陣陣波紋蕩漾。


    張凡白看了看莫忘塵手中的氣團,嘴角微微扯了扯,“這就是個普通的靈氣團,雖然靈氣極為濃鬱,但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麽用處,師傅你也太摳了....”


    莫忘塵滿臉尷尬,別看他是儒門門主,但真的是身無長物。


    他不愛與人鬥法,沒什麽法寶,功法挺多,但也沒有能比得上儒門天罡的,天材地寶,全都被李遊這些年坑走,以前沒覺得什麽,現在才發現真的是捉襟見肘。


    眼見張凡白不依不饒,莫忘塵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腦子裏卻在高速運轉。


    誰知,張凡白立起身子,淡淡的說道,“不過這色兒我挺喜歡。”


    莫忘塵臉上一愣,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張凡白突然臉色嚴肅起來,看著莫忘塵問道,“凡白一直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傅明示。”


    見張凡白突然嚴肅,莫忘塵也正經起來。


    “師傅,你當真不想知道這儒門天罡我是從何而來?”張凡白問道。


    莫忘塵臉色一鬆,他以為張凡白又要搞什麽幺蛾子,“你是我的弟子,我不知你是為何而來,也知道你心裏一直藏著事情,可是不重要,我相信你,僅此而已,就是木師兄在我麵前,我也是這樣說。”


    看著莫忘塵隨意的說著這些話,像是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張凡白的古怪之處似的。


    可就是這樣隨意的樣子,才更證明莫忘塵心中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張凡白聽完點了點頭,“僅此而已,那這些也就夠了!”


    浮在空中的白色氣團被張凡白收入袖中。


    兩人相視一笑,第一次有了真正的默契,你相信我,無需解釋,僅此而已,那就真的夠了。


    本來一直有些拘謹的張凡白此刻也算是打開了心扉,和這個亦師亦友的師傅真正的交談了起來。


    轉眼已至深夜,張凡白起身告辭。


    走了兩步,張凡白迴頭,搓了搓手,滿臉無奈的說道,“師傅,我還有件事情想求你。”


    莫忘塵看著張凡白無奈的神態,有些失笑,麵前這個可是最近儒門炙手可熱的人物,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窘態。


    “說吧,可是你要是還想要什麽寶物,我這是真沒有。”


    “那倒是無所謂,隻是最近我和縹緲峰的墨師姐有了些誤會,她不止不允許我看望墨塵,甚至連縹緲峰都不讓我靠近,你看你能不能幫我說說情。”


    莫忘塵笑了笑,墨顏和張凡白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不曾想自己這個麵對趙修寒都不曾畏懼的弟子,對著女人卻是束手無策。


    “小顏這個丫頭生性高冷,女兒家更是好麵子,你兩的事情傳得風言風語的,也難怪她下不來台,也罷,我就替你說說,隻不過,凡白,小顏可是我儒門的一枝花,若是有機會,我再替你和她撮合撮合,成就這一段姻緣也是樁功德不是?”


    張凡白聽到莫忘塵這句話,馬上腳底像抹了油,就想立馬開溜。


    那個冰山美人,他可是再不敢招惹,玫瑰雖然嬌美,但帶這麽多刺的,他還是別自找麻煩了。


    想到這裏,張凡白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白色的孤單身影,不知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見張凡白像見鬼似的要開溜,莫忘塵也沒有再多提。


    隻是張凡白走出大殿門之時,莫忘塵突然問道。


    “凡白,你有熱愛的地方麽?”


    張凡白的腳步一頓,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落後卻充滿溫馨的小山村,還有那屍山血海一般的場景,臉上露出了落寞。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儒門,儒門在我心裏,是我的家,我知道你有一段很傷心的過往,但我希望你可以把儒門當成你的家,也許你終有一天會離開,但記得,我儒門的大門會永遠向你敞開。”


    家麽?張凡白心中一痛,他呀,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我熱愛儒門,熱愛這裏的每一個人,熱愛這片土地上每一株花草,我之前和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那是我的理想,我希望有一天也可以成為你的理想!”


    “我熱愛的,就一定要守護住!”


    莫忘塵說完深深的看了張凡白一眼,身體逐漸消失。


    呆立在大殿門外的張凡白久久沒有離去,微微顫抖的身體說明了此刻他內心的不平靜。


    過了良久,張凡白背對著大殿,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向山腳飛去。


    ....


    “凡白,凡白,趕緊出來!”上官元微的聲音響起,張凡白脫離了修煉狀態,連忙走了出來。


    麵前一臉燦爛笑容的正是上官元微,看那興奮的表情似乎是剛剛刑滿釋放的囚犯,貪婪的唿吸著周圍的空氣。


    他的身邊站著的正是墨塵,墨塵依舊帶著靦腆的笑容,麵色有些蒼白,看氣息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看來莫忘塵確實幫他們說了情,不然自己想見到這二位可真的是比登天都難了。


    墨塵感激的看著張凡白,那深情款款的眼神一度讓張凡白心底發寒。


    張凡白為了墨塵單挑陸離峰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儒門,當時受傷的墨塵哭的是梨花帶雨,直言張凡白以後就是他最好的兄弟。


    要不是墨顏一直攔著,墨塵早就飛來給張凡白道謝了。


    “那隻母老虎,不讓墨塵亂跑就算了,連我都給禁足了,可憐我偷跑了十幾次,次次都被她抓迴來一頓毒打,凡白,你這次可知道兄弟我對你的感情了吧,為了你一次又一次得罪那母老虎。”上官元微一邊義憤填膺的罵道,一邊東瞅瞅西看看似乎生怕被人聽到。


    墨塵也在旁邊發牢騷,“凡白,我姐這個人實在是太煩人了,也就你能治的了她,這些年我從來沒見過她為哪個男人有過情緒,要不你收了她把,這樣我們兄弟也能好過些。”


    張凡白滿臉苦笑,現在的墨塵已經徹底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了,甚至把自己親姐姐都給賣了。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著墨顏,尤其是上官元微,吹到高興的時候,就開始胡說八道,好像即便此刻墨顏在他麵前都要大罵她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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