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峰之戰終於落下帷幕,就在趙修寒落寞的離去之時,儒士峰頂,木元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暴怒的狀態。


    在聽到眾人為張凡白歡唿之時,木元的怒火終於爆發,一步踏出就要親自去教訓一下張凡白。


    莫忘塵腳底一動,已經攔在了木元身前。


    “木師兄,你意欲何為?”莫忘塵緊緊盯著麵前的木元,聲音低沉的問道。


    “張凡白砸我山門,辱我長老,傷我弟子,趙修寒放過他,可我不行,我是陸離峰之主,總歸是要給他一些教訓的。”木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莫忘塵眯了眯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木元,嘴角露出微笑,懶洋洋的說道,“木師兄,你陸離峰是什麽套路,打了小的出大的,打了大的出老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還是這個模式?”


    木元眼中閃過不快,看著莫忘塵懶散的態度,心中的怒火更加強烈,“門主師弟,百年前你為了星陽雲砸了我陸離峰山門,若不是你的師尊極力護你,怕你也承受不住我陸離峰的怒火,如今你的弟子重蹈覆轍,你又站了出來,不也是一個套路麽?”


    莫忘塵把玩著手中的玉簫,臉上雲淡風輕,似乎對木元的嘲諷毫不在意,“木師兄可是成名已久的儒門大士,大士就該有大士的風度,你我既有言在先,就不該管這些小輩的事情,打打鬧鬧而已,莫不是這儒門,隻有你陸離峰的麵子是麵子?”


    木元臉上露出煩躁,已經不願意再和莫忘塵做什麽口舌之爭,元嬰期的威壓直接釋放了出來,直接越過莫忘塵向著陸離峰飛去。


    “木師兄,你當真覺得這儒門是你亦或者陸離峰說了算的麽?”莫忘塵平靜的聲音傳出,話語裏的冰冷讓疾馳而出的木元腳步一頓。


    木元迴頭看著白色衣衫的莫忘塵,這個自從百年前接手儒門門主之位後,再也沒有動過絲毫火氣的小師弟,心中湧現出奇怪的感覺。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看透過這個懶散的師弟!


    一旁的上官謙摸了摸胡子,把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兩位師弟,何必為了這種小事而傷了感情,我儒門之所以可以從道前紀屹立不倒直到現在,靠的是上下一心的團結,隻不過幾個弟子的年輕氣盛,怎地好像激起了你二人的戾氣了似的?”


    上官謙的話語平淡,但表達出的意思卻是讓兩人都瞳孔一縮。


    木元冷哼一聲,依舊向著陸離峰飛去,隻是方才的暴怒已經消失不見。


    莫忘塵見木元消了火氣,腳下一動,迴到了上官謙的身邊,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木元的戾氣是越來越重了。”上官謙看著陸離峰,緩緩的說道。


    “木師兄和趙修寒一樣,都是癡迷於修行的人,不過自從他做了這陸離峰之主,心中就多了些功利,已經不能純粹的沉浸在修行中,這人呐,不管到了什麽境界,總是免不了俗的。”莫忘塵搖搖頭,語氣裏都是無奈。


    上官謙笑了起來,“那你呢,作為儒門曆史上最年輕的門主,意義風發,怎麽就突然沒了火氣?當初你可是為了自己的弟子砸了陸離峰山門,那時候的你,可是霸道的把陸離峰都壓了好多年啊!”


    莫忘塵收起手中玉簫,眼神裏都是平靜,但表情卻變得極為嚴肅,“我對這儒門門主的位置本就不在意,我想要的,隻是儒門恢複千年前的繁盛罷了。”


    上官謙點了點頭,兩人陷入沉默,隻是這儒士峰頂的風卻是越來越大。


    在眾人的歡唿聲中,張凡白眾星捧月般出了陸離峰。


    直到這一刻,他才從心底徹底放鬆了起來。


    眾多弟子上前熱切的和張凡白告別,眼神裏的欽佩已經快被張凡白淹沒。


    張凡白第一次覺得自己得到了這些高傲的內門弟子的尊重,而這些,不止是因為他的身份,更多的是因為他的實力。


    這就是道不似所說的實力為尊的修真界。


    過了一會兒,大多數弟子都告別之後離去,隻剩寥寥幾人還站在被砸爛的陸離峰山門前。


    張凡白苦笑的搖頭,光是這一聲聲的道別就把他累了個半死,想想還是以前無人問津的時候最為自在。


    高挑的墨顏走了過來,美麗的眼睛一直盯著張凡白,一直欲言又止。


    張凡白被她盯得心底發寒,但還是忍不住嘴賤的調笑道,“墨師姐,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我承受的住,即便你想和我表白,我也覺得是理所當然。”


    墨顏聽到張凡白的話語,臉上出現一抹紅霞,有些氣憤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隻能跺了跺腳,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可憐上官元微還想和張凡白說些什麽,卻被氣壞了的墨顏拽住頭發,直接拖走了。


    空中不斷傳出上官元微的慘叫聲,即使身影已經消失在黑夜裏,但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迴蕩在整個儒門。


    張凡白可憐兮兮的望著縹緲峰的方向,這墨顏分明是把上官元微當了出氣筒啊!


    可憐上官元微八麵玲瓏,天不怕地不怕,獨獨被這墨顏治的是服服帖帖,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星陽雲眼中滿是佩服,大力的拍著張凡白的肩膀,“可以啊師弟,連儒門最有名的冰山美人也敢調戲,不愧是我的師弟。”


    星陽雲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而張凡白還是不要臉的賤笑著,別看這墨師姐平時一副高冷的樣子,分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已。


    兩人一路閑聊向著儒士峰飛去。


    到了張凡白院落,星陽雲似乎還意猶未盡,但看張凡白的狀態有些吃力,便交代了幾聲就要離去。


    “星師兄,今天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太過了?”張凡白突然問道。


    星陽雲遠去的身影停了下來,但沒有轉身。


    “師弟,你記住,我們這一係的人不喜歡和人爭鬥,虛名什麽的也沒人在意,我們不喜歡恃強淩弱,但誰要是敢欺負我們的人,不管他是誰,他有什麽地位,都要打迴去!”


    “用師傅的話來說,這叫護犢子,師傅如此,我也如此,你以後也要這樣,不用權衡利弊,無需顧慮前後,天塌了有我們頂著!”


    星陽雲說完身影漸漸消失,隻留下張凡白呆立在當場。


    雖然他覺得星陽雲有裝逼的嫌疑,但不得不說,這番話確實讓他有些熱血沸騰。


    霸道啊,這才是真正的霸道,相比之下陸離峰的作為簡直就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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