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凡白他們還在談天說地之時,儒士峰峰頂,莫忘塵正望著他們,臉上滿是笑容。


    方才正是他傳音給李遊,讓他速速去辦事,莫忘塵一直都是一副對事物漠不關心的樣子,治理儒門也是講究無為而治。


    所以即便李遊再胡鬧,陸離峰弟子再囂張,他也總是置之不理。


    可他對張凡白卻一直非常關心,之前李遊找張凡白練手也是有了莫忘塵的默許他才敢真的出手的。


    李遊雖然有些桀驁不馴,但起碼也是元嬰期的修士,張凡白在莫忘塵的心裏是什麽地位,他一清二楚,所以沒有自己師兄的許可,他可不敢胡意妄為。


    這些事情張凡白不知道,但對莫忘塵的為人還是有所耳聞,自然不會想到這其實是莫忘塵故意為之。


    莫忘塵立於峰頂,衣衫輕輕飄動,想到方才張凡白使出的帝印,就連他也有了些震撼。


    “想不到我這徒兒得了他的道統,道逝時期,那個以凡人之力鎮壓萬千修士的皇者啊,那般風姿,那等氣度,從方才也是可見一斑,當真讓我輩修士蒙羞啊.....”


    .......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紛紛散去。


    張凡白開始重新揣摩今日那帝印的使用,自己隻推演過兩次。


    第一次未成功,隻是稍微消耗了靈氣,第二次成功,但也抽幹了他的靈氣,而且據他判斷,自己恐怕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


    他又試著推演了幾遍,還未發力,自己已經力竭,而且還時靈時不靈的。


    用皇氣催動才是正統,而且看來築基期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啊,張凡白苦笑的想著。


    至於星陽雲時不時表達出的擔憂,他不說,張凡白也沒有多問。


    船到橋頭自然直,該發生的始終都會發生,況且他進入內門,不論是星陽雲還是李遊,即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莫忘塵,他都沒有感受到過什麽惡意。


    又是一夜修煉。


    晨曦剛露,一陣吵鬧的聲音就吵醒了張凡白。


    張凡白走出房門一看,上官元微正在和什麽人爭論,墨塵也是滿臉氣憤。


    “你們陸離峰管挺寬啊?怎麽就不能進儒士峰了?”上官元微麵色漲紅的說道。


    “上官元微,你不要仗著自己是縹緲峰的太子爺就目中無人,這是門規,即使上官大士我也是這麽說!”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原來又是苟玉。


    看到張凡白出來,上官元微趕緊拉了他過去,“苟玉,這院子的主人在這,人家主人還沒發表意見,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嘰嘰歪歪?”


    苟玉臉色一變,看清隻有張凡白一人之後,又恢複傲慢的神色,把身上的標誌牌故意露了露,“儒門有儒門的規矩,不管是誰都沒有特權,更何況是個記名弟子,難道你還想他當你的靠山?”


    苟玉輕蔑的神色徹底激怒了兩人,墨塵站了出來,“苟玉,你也真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看李師叔這幾天不在就又出來刷威風,那天打你沒打疼?”


    苟玉臉上露出怒氣,自從那日被李遊揍了一頓之後,他就成了陸離峰的笑柄,但又不敢找李遊麻煩,隻得把賬都記到了張凡白身上。


    後來李遊每日都來找張凡白練手,起初他還幸災樂禍,後來發現張凡白並沒有像其他弟子一樣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心中又起了憤恨。


    好不容易等到李遊暫時離開,他找到機會想來找張凡白晦氣,恰巧碰到上官元微和墨塵。


    所謂冤家路窄,他就想趁機教訓一下,此時又被墨塵揭了痛處,自然怒不可遏。


    “大膽!”苟玉一聲大喝,將手中長鞭甩向墨塵,張凡白見狀,臉色露出不快。


    他一個健步衝出,奪下苟玉手中長鞭扔到一旁。


    “你個賤種,竟然敢還手?”苟玉還沒反應過來,手中鞭子已經被張凡白奪走,氣憤的罵道。


    聽到苟玉的罵聲,張凡白眼中閃過寒意,自己進了內門一直都是多番忍讓,不想生事,可這苟玉卻總是咄咄逼人。


    “賤種,你看什麽.....啊!”苟玉嘴中的話還沒有罵完,就把一巴掌打飛出去。


    劇烈的爭吵早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大部分人看到苟玉被打,都樂的看戲,陸離峰的人囂張跋扈,少有人願意招惹。


    飛迴來的苟玉滿臉流血,連牙都被扇掉了一顆,右邊臉腫了起來。


    “你.....”苟玉話還沒說完,張凡白原地留下一個殘影,下一刻已經到了苟玉身前,拳頭停在他的鼻尖,冰涼的觸感讓他心底打了個冷戰。


    張凡白滿臉冷漠,“你再廢話,我把你左邊臉也打腫了,讓你對稱一下!”


    苟玉話到了嘴邊,聽到張凡白說的話,愣是生生咽了下去。


    張凡白出手兩次,他愣是沒看清張凡白到底是怎麽出手的,這讓他對張凡白說的給他對稱的話毫無懷疑。


    苟玉瞪大眼睛,嘴角還在溢血,憋了半天什麽話都沒敢說,掉頭氣衝衝的走了。


    “咦?那不是和李師叔切磋的張凡白麽?”有人認出了張凡白驚訝的說道。


    “就是他啊,勇氣可嘉,可卻沒有頭腦,得罪了陸離峰的人,他可沒什麽好果子吃了。”一旁的人譏諷道。


    “那被打的可是苟玉啊,聽說已經築基中期了,張凡白竟然可以全麵壓製他,說明他起碼也是築基中期了!”


    “中期又如何?那苟玉在我眼裏也屁都不是,還不是靠李師叔的幫忙才有了這點本事。”


    “有點小本事就自以為是,平白為我儒士峰惹這些麻煩,有勇無謀,以為自己是什麽身份?不過是個記名弟子罷了。”


    “放屁!你們這些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平時怎麽不見你們這樣啊,一個個見了陸離峰的人都夾著尾巴,現在倒跑出來耀武揚威了!”上官元微聽不下去罵道。


    “我說張凡白怎麽這麽囂張,原來是靠上官家給他的自信,背靠大樹好乘涼,嘿嘿,也是個會見風使舵的小崽子。”


    “那上官元微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都是關係戶,哪像我們,天縱之資,卻沒有他們的命,不然哪裏輪得到他們囂張,唉.....”


    上官元微聽到這裏,一時也是語塞,這些酸檸檬精怎麽成天往出蹦?


    各種各樣的譏諷聲音傳到張凡白耳朵裏,再看到上官元微也被氣的臉色通紅,他搖搖頭懶得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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