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儒士峰,張凡白就安心在山腳下修煉起來。


    內門的生活與外門差別並不大,隻是不需要再定時去學習儒學,每個人都潛心修煉。


    “凡白,我又來了!”墨塵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今天可有些遲了。”張凡白出了房門對墨塵說道。


    “還不是那狗日的巡查隊,我左躲右躲才避開他們。”墨塵不滿意的抱怨道。


    這段期間墨塵天天來找他聊天,因為縹緲峰的管束極為鬆散,講究無為而治,正好隨了墨塵的性子,他最為厭煩的就是枯燥的修煉,但最近陸離峰的巡查隊時常各處巡視,有意無意總在張凡白的門前晃蕩。


    張凡白自然知道這些人有什麽想法,但一時並沒有真的熱火他,他也懶得計較。


    “誒凡白你知道不,那苟玉現在也進了巡查隊,聽說還成了個小隊長,你說就那德性也能當隊長,我看陸離峰真的是沒有人才了。”墨塵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閑扯。


    “苟玉是趙氏一脈的附屬,自然水漲船高了。”張凡白並未感到意外,這儒門的水深著呢。


    墨塵點了點頭,“也對,可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你沒見他那得意勁兒,天天趾高氣揚的晃來晃去,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樣,還不是一次又一次被你打臉。”


    說到這裏,墨塵突然話鋒一轉,“凡白,那天門主見你到底和你說了什麽,你進了內門一直這麽低調是不是想找準機會狠狠羞辱陸離峰這群狗崽子一番?”


    看著墨塵滿臉的期望,張凡白搖了搖頭,他不想和人多生事端,隻要陸離峰那些人不要太過分,他根本無心去找那些人的麻煩,起碼現在不會。


    墨塵失望的看著張凡白,“你說那天你進內門門主搞那麽大陣仗,大家都以為你這一進內門就要一飛衝天了,誰知不知沒了音訊,你還搬到了山腳來住....”


    張凡白搬到山腳來就是不想太引人注目,聽到墨塵所說似乎這位置還有說法,心中疑惑,“山腳怎麽了?我覺得山腳挺好啊!”


    “你還不知道啊,儒門三峰的內門弟子是按照位置來排序的,越靠近山頂說明在本峰內地位越高,像我縹緲峰的大弟子王鴻文就是住在山頂,我實力一般但因為是築基中期所以住在山中段,那些住在山腳的就.....”


    墨塵說著說著看著張凡白猶豫了起來。


    “山腳如何?”張凡白不以為意繼續問道。


    “山腳的弟子基本就是本峰最差的弟子,連正式的內門弟子都不算,也就是個記名弟子。”


    墨塵猶豫了一下說了出來。


    張凡白這才知道其中緣由,當時莫忘塵隻是讓他隨便尋個住處,也沒和他說過這個,怪不得他最近偶爾遇到幾個他上方的儒士峰弟子,打個招唿人家也是愛理不理的,原來是這個緣故。


    看到張凡白若有所思的樣子,墨塵以為張凡白心中有了失落,連忙拍了拍他肩膀,“別擔心,以你的本事很快就能上去了,到時候再搬上去就是。”


    看著墨塵一臉我相信你的神色,張凡白搖搖頭苦笑,他也懶得解釋什麽,被孤立出來反而更好,沒人打擾他,他也能安心修煉。


    “呦嗬,這不是前兩天力壓所有外門弟子進入儒士峰的張凡白麽?怎麽住到這山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張凡白一看,原來是苟玉,黑色衣衫,滿臉倨傲,還特意將肩膀上的巡查隊標誌顯了出來。


    張凡白不為所動,最讓他注意的是,苟玉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中期,天資高果然是沒法比,自己辛辛苦苦修煉都還沒突破中期。


    張凡白還沒說話,墨塵已經急了。


    “苟玉,你囂張個什麽勁?不就是個小隊長麽,你忘了凡白當日是怎麽壓的你們抬不起頭了?”


    苟玉聽到這個臉色一變,當日進內門,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好好出個風頭,誰知有個陳策也就算了,畢竟他也知道那人的幾分來曆,可曆練已經壓了他一頭的張凡白,進內門更是搶走了所有人的風頭。


    那可是百年未招收弟子的儒士峰啊,而且竟然有星陽雲和李遊親自來接引,本來還以為張凡白要飛黃騰達了,誰知進了內門便得知他住到了儒士峰山腳,連儒士峰自己的弟子都說是門主沒有重視他,這可讓苟玉心中大喜。


    前幾日他在趙長老的幫助下僥幸突破了築基中期,還當上了巡查隊小隊長,就一直在張凡白周圍晃悠,看看這貨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可見儒士峰自己的弟子都對他愛答不理的,確定了張凡白確實沒得到重視,就想要找機會羞辱他,正巧被他看到墨塵也在此地,本來想進來炫耀一番,誰知道話還沒怎麽說就被墨塵嗆住了。


    苟玉眼珠子一轉,“你不說這個我都忘了,張師弟當日可是意義風發,風頭一時無兩啊,怎麽住到這儒士峰山腳來了,這可是記名弟子的地盤啊,怕不是門主沒看上他後悔了吧?”


    跟著苟玉的人傳來一陣哄笑。


    “你.....”墨塵漲紅了臉,此時也是說不出話來。


    苟玉得勢不饒人,繼續叫囂道,“還有你墨塵,儒門門規嚴禁弟子夜晚胡亂行走,你違反了門規,該當何罪?”說著手中出現一根鞭子就向墨塵甩去。


    墨塵修為雖然也是築基中期,但他不善於打鬥,眼看就要躲避不及。


    張凡白眼中精光一閃,嗖一聲就擋在墨塵身前,右手用力一抓,牢牢把鞭子抓在手裏。


    “苟師兄,墨塵隻是找我小聚一下,還請苟師兄手下留情!”


    “大膽,違反門規,還阻礙巡查隊執法,你也是同罪!”苟玉大喝一聲,就要將鞭子抽迴,可張凡白手勁奇大,苟玉拽了半天紋絲不動。


    苟玉心中氣急,今日他不止想要羞辱張凡白,也想在這幾個手下麵前立威,可被拽住的鞭子硬是扯不迴來。


    這也讓他心中有些震驚,張凡白不過築基初期,但交手時看他氣息和修為,絲毫不遜色於已經達到中期的他。


    張凡白始終不鬆手,苟玉也不願意鬆口,就這樣騎虎難下。


    “兩位師弟切莫動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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