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左和青衣侍衛緊張的圍在道君莫身邊,一直探查著周圍的氣息,看樣子不像是他們在追殺張凡白,反倒像張凡白在對他們進行圍獵。


    張凡白躲在暗處尋找機會,以他神識的強大自然不會被探查到,他一直緊盯著三人的動作尋找破綻。


    突然,心中極為慌張的道左不小心踩到樹枝,樹枝斷裂的聲音響起。


    機會來了!


    張凡白立馬放出神識,向青色侍衛衝去,他想要以方才的方式擊殺青色侍衛。


    誰知這青色侍衛早就有了防備,未在意那神識的威壓,舉起手中長劍,擋住了張凡白的拳頭。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青色侍衛退後了幾步,張凡白身影一閃,又隱秘在黑暗中。


    “公子,這小子隻是神識強大,想必方才也是用這神識震懾住紅才得以一擊必殺,公子千萬小心,不要受神識影響!”


    道君莫聽到青色侍衛的話,知道張凡白的實力沒有那樣誇張,眼中閃過憤怒,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金色羅盤,樣式並無兩樣,但氣息卻強大了許多。


    隻見道君莫咬破手指,滴了幾滴血上去,那羅盤金光大作轉動起來。


    “在那裏!”道君莫指著張凡白藏身的地方大聲喊道。


    青色侍衛和道左直接衝去,行跡敗露的張凡白閃開二人追擊,直接往道君莫衝去。


    道君莫慌忙後退,張凡白見追擊不上,轉頭又與追來的兩人鬥在一起,張凡白的飛劍也是下品靈寶,但那築基修士速度極快,好幾次就要刺穿他的心髒。


    張凡白一邊與兩人纏鬥,一邊思考如何脫身,幸好他的血魔煉體小有所成,兩人的飛劍隻能造成皮肉傷害,傷不了重要位置,但盡管如此,張凡白身上也已經有了數十道劍痕。


    道君莫又恢複了方才的囂張模樣,一副看著死人的眼神盯著張凡白。


    張凡白一聲大喝,一劍將二人擊退,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吞天蛤贈予他的精血,朝著那青色侍衛一指。


    青色侍衛麵色大變,慌忙丟下飛劍,全力禦起築基體罡,金色的光芒亮了起來,那滴金色的血液被彈了迴來。


    青色侍衛心中稍緩,緊接著他瞪大眼睛,那滴血液再次衝向他的築基體罡,這次卻詭異的穿了進去。


    更可怕的是那血液穿過築基體罡之時,他感覺自己的築基體罡仿佛被腐蝕了一般,一點一點消失,而自己體內的靈力也轉變成了紫色。


    他好像中毒了一般渾身發出劇痛,這是什麽血液!


    青色侍衛眼中滿是驚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金色血液化作一灘白骨,連那飛劍也不能幸免。


    短短一瞬,青色侍衛就化作枯骨,旁邊的道左眼中驚駭非常,隻不過下一秒他就被衝殺過來的張凡白砍下了頭顱。


    張凡白收迴金色血液,心中也是驚訝,想不到這吞天蛤贈予他的精血竟然如此厲害,隻是用了一點點就連築基體罡都被溶解。


    剩下的就是道君莫了!


    張凡白眼中寒光閃過,看向已經呆滯的道君莫。


    道君莫此時心中已經後悔不迭,早知道他就不來找張凡白的晦氣,兩個築基修士、一個凝氣頂峰,這麽短的時間就被屠殺。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道君莫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張凡白,那滿身的鮮血和猙獰的表情,好像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一樣。


    道君莫肝膽俱裂,對著張凡白就是不斷叩頭,“前輩前輩你饒了我,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答應你,我爹是天道宮三重天天主,你想要功法、女人、靈石,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說著他把儲物袋打開,拿出離火甲,“這件護甲你不是想要麽,還有這裏麵的寶物,我給你,我全都給你....”


    道君莫不停求饒,再也沒有之前的狂傲囂張,張凡白拿起儲物袋,緩緩放下了飛劍。


    道君莫長出了一口氣,眼中卻閃過狠辣,他迴去定要將此事匯報父親,讓父親屠了這儒門滿門,還要把張凡白煎皮拆骨受盡世間一切折磨.....


    還沒等他想完,張凡白突然一劍刺出,刺穿了道君莫的心髒,道君莫張開嘴巴,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身體顫了顫,氣絕身亡。


    張凡白看著眼前的道君莫,收起道君莫的儲物袋,臉上掛著冷笑。


    他從來也不相信這些想置他於死地的人所說的話,以天道宮的勢力,如果放道君莫迴去,必定會帶來最殘酷的報複,甚至還會連累儒門。


    所以不管道君莫說的是真是假,從他殺掉那紅色侍衛開始,就注定要全部滅殺。


    張凡白看著眼前這幾具屍體,心中竟然有了一絲迷茫,什麽時候開始他也變成了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修士了呢。


    可他並不後悔,就像道不似曾說,你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你,還有可能連累更多你在意的人。


    如果這樣,那一時的仁慈隻會換來無盡的後悔,他已經漸漸明白了道不似話裏蘊含的意思,他也再不能迴到小山村裏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張凡白摒除了心中的這些雜念,用火將四人的屍體銷毀,還打掃了一下周圍的戰場,確認無誤後,轉身向儒門飛去。


    正想著如何解釋的張凡白突然發現前方出現幾道氣息,正是上官元微,後麵還跟著李長義和楊奉之。


    見到張凡白沒有事情,上官元微高興的撲了上來,“凡白,你沒事啊太好了,我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迴師門求救了,就怕你出事,那道君莫沒有找你麻煩?”


    張凡白向李長義和楊奉之行了禮,“兩位先生趕赴如此之遠的路程來相救凡白,凡白實在感謝。”


    兩人微微點頭。


    張凡白心中確實感動,方才李長義和楊奉之的氣息都很是紊亂,似乎他發生什麽事情這兩人就會徹底爆發。


    要知道此次麵對的可是天道宮,但兩人依舊沒有猶豫日月兼程的趕來,這份恩情張凡白深深記到了心裏。


    張凡白壓下心中感謝,便輕鬆的對上官元微說道,“沒有啊,起初以為他肯定會找我麻煩,後來在城門口看到他們匆匆離去,似乎去處理什麽事情。”


    上官元微沒有懷疑,推了推張凡白的胸口,“那你可真是走運啊,那道君莫出了名的有仇必報,心胸狹隘,害我白擔心一場。”


    兩人繼續說笑,倒是李長義和楊奉之眼中露出懷疑,但也沒有多問,四人相伴向儒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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