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張凡白和上官元微到了羽凡城。


    羽凡城是儒門境內最大的交易場所,專門為修行者交易設置,城中來往的修行者絡繹不絕,主要還是以道門、佛門的人為主。


    在城中央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圓形閣樓,那就是此次拍賣會的舉辦者,也是羽凡城最大的商戶——望雲樓。


    張凡白看著望雲樓,心中若有所思,上官元微倒是不管不顧,拉著張凡白在城中閑逛起來。


    這羽凡城內如凡世都城一般,到處是擺攤的商販,隻不過商販都換成了修行者。


    “來,瞧一瞧,看一看呐,下品靈寶,一品丹藥,應有盡有,價格從優!”


    “絕版書籍,私家珍藏,《一方長老和妖族通天大聖二三事》,內容勁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


    一方?旁邊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的攤位引起了張凡白的注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一方的名字了。


    張凡白走到那攤位前,翻起了那人叫賣的書籍。


    “這位小哥識貨,這可是絕版書籍,是那天音寺一方長老早年與通天大聖的故事,內容不可描述,先購先得啊!”道士滿臉神秘的和張凡白介紹。


    張凡白翻了翻,不禁啞然失笑,確實挺勁爆,裏麵把一方描述成一個貪生怕死、陰險狡詐的小人,雖然一看就是胡編亂造,但張凡白卻很是喜歡,而且這道士的氣息張凡白總是感覺有些熟悉。


    張凡白還在翻看這些書,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一群天音寺的僧眾來到了攤位前,看著那道士滿臉憤怒,二話不說就把攤位掀了。


    “大膽惡徒,竟在這交易會售賣這侮辱一方長老的書籍,你該當何罪?”為首的僧人質問那道士。


    道士當即大聲哭訴起來,“我冤枉呐,我所說所寫都是確有其事,早年那一方長老確實做過不少不要麵皮的事情,你們這樣對我,更加坐實了這一方做賊心虛,我冤枉呐,大家都來看一看啊,天音寺仗勢欺人,欺負善良小販了....”


    道士的哭喊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周圍漸漸聚攏起了人群,對著天音寺的僧人指指點點,為首的僧人滿臉憤怒,大聲斥責,“妖道你休要胡說,你這般玷汙我天音寺一方長老名譽,來人,給我抓起來。”


    一群僧人麵目憤怒的上來就要抓人。


    “沒有天理啊,我實話實說都要被抓啊,這天音寺如此霸道,各位道友以後可要小心啊!”那道士嘴中哭訴,身子卻是在不斷閃躲,在幾個僧人之間穿來穿去好像泥鰍一般,幾個僧人多次出手都沒法抓住他。


    隻見那道士一邊哭訴一邊躲閃,眼中滿是狡黠,張凡白不禁啞然失笑,看樣子倒像是這道士在戲耍天音寺一般,就是不知道他與天音寺有什麽恩怨。


    為首的僧人見那道士還在耍無賴,麵色漲紅,手中禪杖重重往地上一杵,就要出手,那道士見狀,也不再戲耍,對著張凡白打了個眼色,掉頭遁走,口中還念念有詞,“跑嘍跑嘍,天音寺的禿子生氣了!”


    眼見那身影越跑越遠,傳來的聲音讓周圍人哄堂大笑,僧人滿臉憤怒,立馬喝道,“還不快追!”一群人緊跟著那道士追了出去。


    張凡白還奇怪那道士怎麽突然對自己打眼色,看著此人的行為,他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


    上官元微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笑的最大聲的就是他,看來這道士頗對他胃口,鬧劇結束,眾人也散了。


    逛了一會交易會感覺沒什麽意思,上官元微又拉著張凡白去了酒館。


    “這天香樓可是羽凡城最好的酒樓,那菜做的叫一個香啊,當然最好的還是酒了,就是修士喝多了都會酔....”上官元微一臉陶醉的給張凡白介紹。


    進了天香樓,店裏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上官元微滿臉疑惑,找了個位置坐下,店小二走了上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客官,今天小店被一位公子包下了,客官若是想吃,還請明日再來!”


    上官元微臉色一變,“什麽?我特意帶朋友前來,什麽公子這麽大排場,連酒樓都給包了?”


    店小二麵露難色,“客官,實在不好意思,那位公子特別要求不能有任何其他食客,小店沒有辦法,還請客官換個地方如何?”


    上官元微起了怒火,少爺脾氣湧了上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公子這麽囂張,在儒門境內也敢掃我的興致,他出多少,我雙倍給你便是!”


    張凡白在一旁沒有說話,他一直注意進店後另一處站著的一人,看樣子是仆人之類的,修為在凝氣頂峰,就是不見這店小二口中所謂的公子。


    上官元微還在憤怒的數落店小二,那一直未動聲色的仆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麵色不快的說道,“小二,不是說我家公子最討厭吵鬧,趕緊把這些鬧事的人都趕出去!”


    “呦嗬,你是什麽東西,老子今天還就在這裏吃定了,你能把我怎麽著,我還從來沒見過在儒門境內有人敢這麽囂張的!”上官元微氣急。


    那仆人打扮的人麵露倨傲,輕蔑的看著上官元微,“儒門又如何?即便是那儒門大士來了,我家公子也未必給他麵子,更何況你?”


    聽到這話,上官元微徹底爆發了,“你敢侮辱我儒門大士?小小家仆,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倒是想看看,你家公子到底是誰,連你這麽條看門狗也這麽囂張?”


    那仆人麵色一變,厲聲說道,“我家公子的名諱你也配知道?不過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我家公子就是天道宮三層天天主的二公子道君莫!”


    上官元微聽到天道宮的名字臉上神色一變,沉默了起來。


    “怎麽樣,怕了吧,小小儒門不知所謂。”那仆人見上官元微不再言語,神情更加囂張。


    天道宮?好像在哪裏聽過,張凡白心中狐疑,看到上官元微的反應,似乎這天道宮確實不好惹。


    那仆人見上官元微起身要走,繼續說道,“怎麽要走了?不裝了?看你修為也就是個外門弟子,就是那外門的廢人李長義見了我家公子也得乖乖的奉茶敬上....”


    上官元微緊咬嘴唇,倒是張凡白聽到李長義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再聽那仆人越說越離譜,眼中燃起怒火。


    “轟”一聲那喋喋不休的仆人就被錘到了地上,滿嘴鮮血,牙都被打掉了幾顆。


    “你,你敢打我?”那仆人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凡白。


    “打的就是你!”張凡白眼中怒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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