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晃得張凡白睜不開眼睛,一瞬間這古墓群仿佛成了金色的海洋,張凡白沐浴在這金色的光芒裏麵,頓時感覺通體舒泰,那陰森森的感覺蕩然無存,反倒有種莊嚴肅穆的觀感。


    金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好像要把這菱片世界照亮一樣,與周圍的破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凡白並沒有在這金光中察覺到什麽殺意,也就靜觀其變。


    不過這金光持續了一陣便慢慢消退,似乎是力有不逮。金光逐漸消退,直至覆蓋了這墓穴的大小便沒了動靜。


    張凡白正想著上前查看,墓穴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吾乃道前紀儒門三代大士上官馳,逆主麾下第三集團軍副將,戰死於道逝之戰,時也命也,吾不懼生死,不畏強權,誓與逆主共反了這昏聵天道,可惜未功成卻已身退,感恩逆主為我等戰死之魂獨辟一方世界,葬我等死魂,故留下道統於道塚,望吾之理念得以留存,後輩修士必當重續我等未成之路,揚我輩之誌!”


    話音剛落,一道光芒直接進入張凡白眉心,大量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中。


    儒門大士?道逝之戰?逆主?道塚?


    信息量太大,張凡白一時也反應不過來,儒門三代大士上官馳,和上官元微有什麽關係,難道是他的先人?


    道逝之戰最早知曉是在佛畫城之時,那些從輪迴入蒼穹陣圖的上古修士都說自己是戰死於道逝之戰,那場席卷整個修真界的大戰,滅絕了無數道統,想不到這菱片竟然也被牽涉其中!


    道塚,原來這菱片名為道塚,是道的墓塚?


    逆主又是何人?聽上官馳所言這道塚是他以大法力所開辟,關鍵是這逆主還領導了道逝之戰!


    張凡白理了理腦海中的紛亂的頭緒,聽上官馳所言,應該是那逆主領導了道逝之戰,還開辟了這菱形世界作為這些死去之人的墓穴,而上官馳戰死,就被葬到了這道塚之內,還留下了道統,正好被自己所得,他目前接收到的信息也隻有這麽多。


    逆主,難道是自己上次所見那位名為末的前輩?


    張凡白看著這道塚內始終聳立在遠處的宮殿,心中滿是震撼,但看如今道塚的樣子,似乎這道逝之戰他們應該是敗了,戰天下、劍十二、金蟬子、萬元,自己認識的幾人都牽涉其中,看道不似對這菱形碎片如此熟悉,似乎也知曉很多,他認識的每個經曆過道逝之戰的人仿佛都藏著什麽傷痛,連這道塚都是一片荒涼,這傳說中的道逝之戰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


    既然一時也沒法搞清楚,張凡白便不再多想,隻想著什麽時候再見到道不似一定要問個清楚。


    張凡白打定心思以後,便查看起上官馳留下的道統。


    儒門天罡!


    張凡白心中震驚,他曾聽李長義提起,儒門在修行界傳承悠久,很久以前也是與蜀山劍宗齊名的大派,而當時最為馳名的便是這儒門天罡功法,儒門天罡是儒門修士築基時開始形成,與築基體罡性質相同,但威力卻是天差地別,據說修煉到大成正氣浩然,邪魔退散,萬法不侵,曾有儒門大士以儒門天罡力戰九十九隻天外心魔,天罡一出,諸魔消散,儒門也是依仗此功法成為修真界的泰山北鬥,也正因這儒門天罡是妖魔的克星,無數邪魔視儒門為心頭之刺,欲處之而後快,經曆道逝之戰後,儒門天罡功法卻詭異消失,再加上妖魔多次滋擾尋仇,儒門也逐漸式微,淪為道門一係的二流門派,但張凡白萬萬想不到這儒門尋找了許多代的儒門天罡功法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張凡白大喜,有了這儒門天罡,他的築基就有了一點方向,然而更讓他興奮的是他在這上官馳的道統裏麵發現了築基丹的煉製方法!


    每個修行者天資都天差地別,天資的限製導致修行的瓶頸,天資高的人在修行初期沒有瓶頸,修行到了就可以突破,天資低的人修行初期就會因為天資所限無法突破,而築基就是卡在這裏的第一道分水嶺。


    修行界雖然看起來強者眾多,但實際上修行者的數量如恆河沙數,一大部分修行者凝氣期已是頂峰,一生都無望築基,淪為宗門爭鬥之間的炮灰,但築基丹卻是一個可以逆天改命的東西!


    許多大宗門就是依靠築基丹讓門中弟子突破來增強宗門實力,但築基丹極為珍貴,大宗門對它的煉製方法都是秘而不宣,即使有散修得到也是視若珍寶,導致整個修行界的築基丹極為稀缺。


    張凡白天資有限,本就對能否築基沒有信心,如今有了儒門天罡,再加上這築基丹,他的築基成功幾率大大加強,他如何能不興奮。


    一切都迴歸了平靜,那墓穴也再沒有了反應,張凡白看著光禿禿的墓塚,心中也有了些傷感,上官馳這般大能想當年也必定是叱吒風雲,如今卻是塵歸塵,土歸土,最後隻剩一捧黃土相伴,無人知曉,可見這修真界的殘酷與無常,即便再強大,也會被那些更強大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張凡白出了道塚,正遇上上官元微喊他去上課,理了理心神便重新進入正常的生活。


    .....


    這段時日張凡白每日進入道塚進行修煉,白天就與李長義論道,李長義抽絲剝繭、細致入微的理解,讓張凡白對於儒門天罡中的許多問題都豁然開朗,李長義也對這個弟子的感悟理解十分讚賞,師徒兩人的感情越發深厚,張凡白不知不覺竟也和上官元誌一樣,隨著李長義搖頭晃腦手舞足蹈起來。


    和李長義論道結束,張凡白迴到住所,一眼就看到了滿臉寂寞的上官元微。


    “凡白,你這最近是不是失心瘋了,和我大哥一樣跟著那李先生瘋癲了起來?”上官元微語氣中都是酸氣,似乎對張凡白這些時日不和他打鬧很是不滿。


    張凡白微微一笑,“那可不算是瘋癲,跟李先生接觸多了,你就發現這個人其實還是挺有趣的,能學到很多東西,你也該上心了,成天吊兒郎當的,不如你與我一起找李先生論道,保準你受益匪淺。”


    “不行,我可受不了李先生那瘋瘋癲癲的樣子,你知道,我最怕他了,即便在內門都有相當一部分人害怕他,他可不是你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的。”上官元微擺擺手,一臉害怕的張凡白說道。


    張凡白聽到這裏也不感到意外,李長義雖然隻是一個外門先生,修為也不是很高,按道理不會有這麽大的威懾力,但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都對他禮遇有加,關於這點張凡白也很是奇怪,不過他心裏已經把李長義當成自己的老師,自然就不會多想,更何況李長義對他確實是全心全意,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也不願意妄加揣測,一直執弟子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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