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有人被送出,好在總歸是有幾個些許正常的,看樣子是被困沒多久,這才能從心魔夢魘中快速的清醒。好些時辰過的飛快,幾人沒等來山沅庭,卻等來了東元培,又見熟人,姬棄仇便隻好將此陷入僵迷的二人放置在了一塊。


    當東元培出來後,東元培的護衛們過了沒多久便也被接連送了出來,隻不過這些家族的鷹犬,好似心魔太深,癲狂了數個,癡傻了數個。隻不過姬棄仇此刻卻沒閑情關注這些無足輕重之人,當下該思考的是幾人與自己的聯係究竟是什麽?


    隨後卻被徐鋒霞一聲;“周兄!”所打斷,瞧見周濤蜷縮一團的砸在骨堆之中,慌張的神情就如一個受了巨大驚嚇的孩子,四下防備著。當徐鋒霞幾人扒開骨堆之時,周濤猶如見鬼一般,驚愕之中嚇的昏死過去。


    扶起周濤,身子軟弱無力,徐鋒霞不解地問向孤鴻明;“周兄如此,是因為此前遭遇過什麽?”“我等結交數十年,周兄好似從未談及過自己的過往,眼下的心魔,我也不知是何。”孤鴻明搖著腦袋對徐鋒霞說道。


    取出一塊毛毯,周濤躺在此上,幾人依舊在等待,等待那該死的山沅庭現身。當然,等待之時總有耗盡之刻,一熟悉的身影從中跌出,隻見麵色慘白的山沅庭,晃動這腦袋,看見不遠處的徐鋒霞等人,當即調動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竄出天際之外。


    丁英見狀,豈能讓其再度跑了,拔地而起,飛身追去。徐鋒霞怕丁英萬一怒火中燒,將山沅庭給活活打死,於是也起身追擊,三者一前一後,破開風浪,疾馳在雲霄之中。


    好一通追趕,幾人飛出萬裏之外,山沅庭剛欲服下一顆恢複法力的丹藥,就被丁英手中的暗器所打中,虛弱的身子很輕易被此物洞穿,肩膀之上的血窟窿,讓山沅庭吃痛間手抖落手中的丹藥。


    再度抬眼,徐鋒霞已經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山沅庭苦笑而止,收起丹藥,被二人擒迴。當山沅庭被帶迴到眾人麵前,眾人默契的並未責罵,而是讓其交出坑騙那三人之物與九隱草。


    聞言的山沅庭說道;“你們知道我和韓鬆為何有獨吞的念想嗎?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蠢,修行一世,本就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爭!你們不爭,那隻好我來爭了!技不如人,”


    “夠了山沅庭!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將九隱草等物交出,我等與你自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徐鋒霞依舊是心軟的放其一馬,當山沅庭交出三株九隱草,與一件寶塔之物的法器後,就頭也沒有的離開此地。


    “與此人相識這麽多日,真是老子我眼瞎了!”丁英怒呸一口,對於山沅庭的自私,其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無需多說,我等先迴堡壘之中,將此物物歸原主吧!”江澤未趕忙說道,幾人點點,轉身便迴,但徐鋒霞卻瞧見姬棄仇站在東元培二人的麵前一動不動,於是走到其身旁,拍了拍姬棄仇的肩膀說道;“林兄還在等什麽?我等先迴堡壘之中,解開了那追蹤符再說。”


    “奧,徐兄你先迴去吧,我且有一些事情還未想明白,這追蹤符日後可讓在下的師兄來解,無需擔憂。”姬棄仇迴過神,對徐鋒霞解釋道。


    “那林兄珍重,若是麻煩,盡管來堡壘之中尋我等,我等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此地的。”徐鋒霞抱拳說道,姬棄仇笑著點頭,直到二人離去,都未曾想起該給姬棄仇的報酬沒有給到對方。不過,姬棄仇自也不是差這麽點東西之人。


    等到此地再無旁人之時,姬棄仇內沉魂海,意識在魂海之中朝著自己的內心深處問道;“這些一切是否依舊在明太華的安排之中??”飄揚似煙的魂氣,無聲應答,如此姬棄仇已經有了答案。


    ········


    冰窟堡壘之中,好似早有感應的三兄弟,已經在底層大門之處等候著徐鋒霞等人的到來,隨即七個微小的身影,緩緩放大,直到落在三人的麵前。話不多說,取出那寶塔便扔給三人,“如此,我等事了清算,還請解除了追蹤符。”徐鋒霞看著三人說道。


    隻是左側接過此塔之人,左右打量手中之物,隨即說道;“不對!這不是我等之物,是旁物假冒的!”話音剛落,為首的男子似乎早有準備的一掌轟出。隻見一隻黑煞掌,如一條黑線穿梭眼前一般,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過,下一刻,站之首位的徐鋒霞嘴中灑出半兩鮮血,身子如同蜷曲的蟲子一般,砸倒身後丁英二人。


    “你等欺人太甚!”孤鴻明見狀怒不可遏的罵道,隨即體內的法力奔騰而動,取自高山巍峨之意,當即一掌劈出。而對麵的男子不過是隨意的一掌再度接上,孤鴻明眼見著自己的掌如豆腐般,被對方轟碎開來。蓄勢未止的黑掌再度轟來,陸崇當即提劍跨出,手中的青霄劍爆發淩厲的劍意,一劍揮過,掌印一分為二,湮滅眼前。


    被二人扶起的徐鋒霞抹去嘴角的鮮血,此刻,其好似明白了對方的用意;“爾等三位不過是想要九隱草罷了,但卻不想付出,隻想強求,為人不齒之輩!孰強孰弱還未可知!”說罷,徐鋒霞帶領眾人飛身入冰晶平原,冰窟堡壘之中尚不能大開殺戒,遂而三人選擇堵在門口,不讓其進入。況且,有此三人盯著,即便入了堡壘,如喪家之犬一般困在其中,也非幾人之願!


    三對七,寒日當空,三兄弟開口道;“也不是一定要殺你們,隻是我兄弟近來手癢,想著與爾等切磋切磋罷了。”


    “話比臉說的都好聽,既然你們兄弟想與我等結怨!那便不死不休!”丁英怒而開口,不過此言,傳入對方的耳中,為首的男子笑道;“不自量力的家夥,話非如此,應是爾等死,我等活!”話音剛落,三兄弟左側之人,右側之人,分戰而去偌大的冰原上,各自挑釁得伸手指勾著說道;“來兩個過來,本大爺讓你知道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此三人一母同胞,天賦也是離奇的接近,大哥熊天闊,二哥熊闊海,三弟熊峰闊,修為皆隻差一步便可踏入元嬰後期之境。丁英,江澤未聞言,對視而動,來到熊闊海的麵前,而陸崇,孔驊,則是來到了三弟熊峰闊的麵前。剩下稍有傷勢的徐鋒霞與周濤二人合力搭配孤鴻明,對付麵前的大哥熊天闊。


    熊天闊麵前的三人,周濤像是緩過勁來,又像是沒緩過勁來,呆呆的看著熊天闊。熊天闊推掌臂動,天地無風卻瞧見勁氣暴起撐起那空蕩的衣袖,鼓鼓撐起。紫府之中的法力如山洪法寶般,湧入雙臂之內,兩股不同的氣息震碎腳下冰原,直衝三人的麵龐。


    持淬月彎刀,徐鋒霞忍著隱隱作痛的腹部,其內法力接連蕩出,手中彎刀神威大現,淩空當起,眨眼便見三刀齊出,赤紅的刀氣宛若一個拆空的米字,叱吒而去。


    熊天闊雙臂一震,蒼茫之意飄揚而出,化作一節節的凝實而出的黑石,擋在熊天闊的身前,刀氣崩在此上,一陣嗚鳴之音後,便歸於天地。而孤鴻明此刻也已經來到熊天闊的身旁,提掌便再度瞧見壓縮的山河之意凝練出精粹淡黃之晶,化晶一掌,當即送出。


    得見此,熊天闊抬掌對拚,兩股奪命之力當即在兩掌相觸之時爆發,隨著一陣哢哢作響的碎裂聲響起,兩者腳下當即碎成萬丈深淵,幽黑之深,無處駐足,懸而對拚,隻不過相較而言,熊天闊的石之奧義更為堅固,久拚之下,孤鴻明顯得是如此後繼無力,一側而高,孤鴻明感受著巨力傾濤,彎曲單跪於半空之上。


    眼見自家兄弟敗勢已定,徐鋒霞吞下一顆可短暫提升法力的丹藥,入其喉,催化流淌至丹田,紫府霞光大氣,怒火重開正門,驅之法力如猛烈火海,上附彎刀,下歸體表。


    當即一招公羊屈鬆使出,隻見徐鋒霞揚起彎刀環背而動,勢猛見緩,身如老鬆站立如駐,突止當劈,環下刀影未散,上擊立刀,雙刀之角並合如橫擊之公羊,碎裂虛空衝貫而出。霎時間,一股殺意傾覆在熊天闊的背後,不曾迴頭,卻感知飛擊而來的公羊疊首彎角,崩碎空間軌跡,渡殺而來。


    感知如此,瞬息間,熊天闊左手歸掌調動法力接續而動,察覺公羊雙角並出與自己不過咫尺之距,蓄勢雖未成但依舊開合動身一拳衝出,二者所產生的對陣之力迫使虛空震顫不止,繼可見,熊天闊右掌拚著夾擊之勢的孤鴻明,左拳接著一隻跟一隻,逐漸助其凝真的碩壯公羊,後者如海浪高擊,連綿不絕,逼得熊天闊身形不可動,眼見如此,徐鋒霞當即唿聲;“周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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