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到來,盤坐在大石上的風順子,並未急著進入修煉狀態,而是被那遠處的晨光所吸引,望去一片紅霞當空,映紅了茫茫群山,也許隻有玄界才有這樣的奇景,隻是望著的那個方向仿似有著未知、有絲迷茫,就像此刻他的心境一樣。


    歎了口氣,風順子收了收心緒,這已是他第二次服下了那獸骨之血,一早他便找玄鷹爺爺領取了骨血服下,為的隻是哪顆迫不及待的心,他在心中暗下決定,今天始終要弄明白藏在他身上的這絲古怪。


    風順子深吸了口氣,緩緩閉眼,在哪股狂能的衝擊下,這次的他顯得很是輕鬆,極快的進入了脈修狀態,體內脈能瞬間爆漲,熟悉的兩塊花瓣悠然而生,緩緩浮現在心間,他能夠感知到是那樣的真切,又是那樣的穩定,隨著自己將靈氣不斷聚集,並在體內轉化為脈氣,靈與脈的結合又一次達到了頂峰。


    心間的那兩塊光瓣之花,旋轉而起,兩塊光瓣間隱隱又開出了一朵光瓣來,那形體和前兩塊光瓣一樣,透著光澤,無比神奇,風順子瞬時便感覺全身無比輕鬆、有力,心情也無比的舒暢,他明白隨著第三塊花瓣的出現,他已達到了腹脈中期之境,腹脈之修總共有六塊花瓣,代表真知,而現在的風順子才修煉出三塊花瓣,這臨他修完腹部之修,僅僅才剛過半的路。


    待三塊光瓣之花在體內逐漸穩定後,風順子又逐漸將心力放在丹田處,讓脈氣循環於整個體內,做到無我之境。


    終於奇跡出現了,往日那條光帶再次浮現,這讓風順子一陣驚喜,心中歎道:“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接下來他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這光帶上,在他心裏定是下定決心,要將這道真訣研究個明白,隨著那條光帶的再次出現,風順子用神識進行探尋,光帶如同昨日一樣,先是在自己丹田處遊弋,最後開始慢慢的旋轉,隻是旋轉間並未像昨日那般,形成一個佛陀,而是直接形成了像佛門心印一般的符號“卍”,趁此之際,風順子將神識探去,查詢著那符號中的幾行字跡。


    在神識的探尋下,那幾行字閃著紫光,讓風順子看的不是很真切,然在極力探尋下,終於看清了最頂端的三個字“靜心決”,而在這三個字之下的幾行字,卻讓風順子無法理解,但又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仿似有種莫大的感召之力,在支撐著他的內心去探尋。


    這陣古怪持續了片刻,便慢慢淡化而消失。


    風順子內心久久不能平息,心中存有太多疑惑,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而最讓他不解的是,當他看清這三個字的時,內心為什麽會有一絲牽引,這讓他很是不明白,不禁在心中歎道:“看來想要弄清這個古怪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過來好一陣,風順子才起身,不再考慮那道古怪,當他正準備飛身而下時,一道身影早已停足在他身前,讓風順子恍然一驚,隨後叫道:“玄鷹爺爺。”


    玄鷹細細打量了一下風順子,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恩,不錯,這骨血卻是霸道,才兩天功夫,你便修到了腹脈中期之境。”


    風順子麵有慚愧道:“玄鷹爺爺,順兒無能,難將這骨血發揮到極致,給你們丟臉了。”


    玄鷹並未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道:“兩天你能修成兩塊光瓣之花來,比我預期中的倒是好了很多,也算不慢了。”


    隨後他看向風順子,滿臉深意道:“看來是時候傳你些功法了。”


    風順子一聽,眼中頓時閃出一絲神采來,他急忙問道:“玄鷹爺爺,真的要傳我功法了嗎?”說著滿臉期待的看向玄鷹。


    玄鷹平和道:“順兒,在我玄族中,太極脈之初修者,修的是根基,隻有過了腹脈中期之境者,才能修些初級功法。”


    風順子聽著,並未打斷玄鷹的講述,他知道這是規矩,一般脈法還在根脈或是腹脈初期時,便是很難將功法發揮到極致,若是強力而為,便會影響後麵的修行,到了腹脈中期修為後,才有一定的功底。


    見他饒有興趣的聽著,玄鷹又道:“你剛修至腹脈中期之境,火候和根基還不算太穩,我就傳你一逃生的功法吧。”


    風順子自語道:“逃生功法,”隨後又向玄鷹追問道:“玄鷹爺爺那是什麽功法了。”


    玄鷹見他興趣頗濃,便道:“玄移八步。”


    說著隻見身前的玄鷹瞬間虛幻,整個身子幻化為八道身影,不經意間,繞風順子一圈後,順著大石騰空而起,掠空而過,八道身影帶著虛幻在空中時聚時散,像劃過的閃電,一縱即逝,消失在遠空。


    在玄鷹的施展下,讓風順子看的頗為激動,望著天空消失的身影正怔怔凝神時,隻感一個唿嘯,風馳而來,一個實影又站在了風順子身前。


    風順子被這一去一迴的身法,驚得目瞪口呆,八道身影虛幻虛真,看得風順子頭暈目眩。


    見風順子滿眼透著急切,滿是喜歡,玄鷹平靜道:“玄移八步,乃我玄族的低級功法,主要是用於防禦和逃生之用”,隨後他又歎道:“當然在其他功法的配合下,也能用於禦敵,用的得當便能出其不意,殺之於無影。”


    這一句句聽得風順子熱血沸騰,滿是期待。


    說著玄鷹又將玄移八步的要領和口訣傳於了風順子,並放緩了速度再次演示了幾遍,風順子默默看來,體會著其中的要領和精髓。


    在玄鷹的指教下,風順子將此功法嚐試了幾遍,這種低級功法很容易掌握,主要還是在一個快“字”上下功夫,當然脈修越是高深者運用此功法,展現出來的勢力就越不一樣,因此初學的風順子是不可能達到方才玄鷹那般出神入化的。


    隨著風順子試練了幾次後,玄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叮囑道:“要領和技巧你都已掌握了,你剛才的施展主要差在了熟練和修為上,因此能將此法運用好,貴在堅持勤學苦練。”


    風順子學會了此法,如得珍寶一般,對於玄鷹爺爺的教誨無不記於心,帶著感激應聲道:“玄鷹爺爺,順兒記下,順兒一定將此功法習好。”


    玄鷹一臉欣慰道:“你能明白就好,好了,去練練吧,凡事皆是熟能生巧,”說著他正要轉身離去時。


    風順子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向玄鷹問道:“玄鷹爺爺,你知道玄界佛門高僧的事嗎?”


    這一問,登時讓玄鷹一怔,同族娘一樣,亦是僵在了原地,心中仿似被驚顫了一下,這個仿佛早已封存了一般的傳說,在風順子口中突然說出,怎不讓玄鷹深感意外。


    玄鷹慢慢轉身,帶著疑問和深思看了風順子一眼,隨後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是說給你什麽?”


    風順子定不會說出他身上的秘密,隻是如實說道:“是我問族娘時,族娘告訴我的,可她並不知道太多,說是玄鷹爺爺你可能知道全部,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來問我了”玄鷹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平和,他又看了眼風順子,眼神裏看不出又任何神色,平靜道:“這隻是一個關於先祖的傳說,那得道高僧也隻是傳聞,玄鷹爺爺在玄界活了幾百年,也沒見過什麽高僧,”隨後他又歎道:“玄界裏總有些傳聞,虛與真我們都未見過,因此那是信不得的。”


    聽後風順子還想說什麽時,卻別玄鷹截道:“順兒,你要記住玄界中隻有我們玄族人,這些話以後還是不要提了,”隨後他又歎道:“多花些時間在修煉上吧,”說著便騰空朝來石洞飄躍而去。


    望著玄鷹爺爺的背影漸漸消失,風順子陷入了一陣沉默,他不知道剛才的自己該不該問出這個話題來,但是心裏仿似總有股力量在召喚他去解開自己的真相,也許剛才的問題已經冒犯了玄鷹爺爺,但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玄鷹爺爺在麵對這個問題時,仿似有一絲閃躲,顯然是知道一些有關遠古的事,像是有意在迴避樣。


    沉靜下來的他,深吸了口氣,口裏自語道:“也許玄鷹爺爺說得對,應多把心思花在修煉上,”接著他旋身一轉,八道虛影瞬時躍空而下,轉眼便閃出了數丈之遠,隻是八道虛影中,仿似能看出一道實影來,隻留下一陣輕風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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