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安逸身子摔倒在地麵上,下一刻,係統往安逸的身子裏,下毒。


    “若是不能好好完成任務,你就沒有解藥,你就會承受中毒的痛苦。”


    安逸聽言,立刻明白,是叫係統的這東西,給他下毒了。


    安逸眼裏閃過抹戾氣,下一秒,他低眸看著地麵,微微握緊拳頭,心想:死就死,小狐狸沒事就好。


    夜晚。


    安逸走向那間屋子,前去看小狐狸。


    屋裏燈火通明,小狐狸坐在榻上,微微低著頭,一頭青絲隨意的散到肩上,她伸出一隻軟手,摸了摸,那被細鏈腳銬,拷住的,冰肌玉膚的腳腕。


    腳腕上,有著血跡。


    安逸看到小狐狸腳腕上的血,他上前幾步。


    小狐狸拿起旁邊的手絹,擦幹淨軟手,目光看見,安逸走近榻前的模樣。


    下一瞬,安逸轉個身,拿起處理傷口的東西,要給小狐狸處理傷口。


    小狐狸抬手,抓住安逸的手,她眼眸亮晶晶的:“好看嗎?”


    安逸眼神疑惑:“什麽好看?”


    小狐狸拿起手絹,擦幹淨腳腕上的血跡,腳腕上,有一株,很小的曼珠沙華。


    安逸看到,小狐狸腳腕上的傷口,是用刀尖刻出的曼珠沙華,他目光一冷:“誰讓你自殘的?”


    小狐狸怔了怔,她說:“這不是自殘呀,我就是覺得,這個花好看,就,”


    話未說完,安逸入榻上,一把抱住小狐狸纖細,如折楊柳的腰肢,他語氣低低的,說:“再怎麽喜歡花,也不要傷害自己。”


    小狐狸眼神微微呆滯,沒一會兒,她剛想說什麽,安逸就往她的傷口上藥。


    小狐狸瞅見,安逸把去疤膏,塞給她的時候,她奶音甜甜的:“自殘都自殘啦,不留住曼珠沙華,不是太可惜了嗎,我不要去疤,我要留住花。”說著,小狐狸眼眶落淚。


    若是平時這般哭,安逸會順著小狐狸,但這次,安逸不允。


    安逸出聲:“縱容你這次留住花,下次,你怕是就要往身上別的部位自殘,刻東西。”


    小狐狸語塞。


    確實,她是想這樣做,可她沒想到,小相公會猜出這些。


    實際上,安逸不是猜的,而是他有些時候,能看懂小狐狸的心思。


    小狐狸鼓了鼓臉,說:“哼,不留就不留。”


    小半晌。


    安逸側躺榻,想摟著小狐狸睡,小狐狸奶聲軟綿綿的道:“小相公,我想出門,想去看‘千冥’。”


    安逸臉色沉了沉:“不行。”說完,安逸閉眼假寐。


    小狐狸氣的推了一下安逸,她沒用多少力氣,哪曾想,安逸就這樣,被推到,從榻上掉下來,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安逸身子虛弱,臉色蒼白,他睜開眼,看到小狐狸有些懵懵的模樣,他蹙了蹙眉,出聲:“你推我做什麽?”


    小狐狸伴隨著細鏈腳銬的晃動聲,下榻,剛想扶起安逸,就在這時,安逸低頭,吐出了黑血。


    那黑血味道怪怪的,像是生鏽的血,又像是……


    小狐狸對於味道,是很敏感的,她聞到這個味道後,眼神微沉,下一刻,她低身看著安逸。


    安逸坐起身,看到彎腰的小狐狸,目光微沉的,盯著他的樣子,他剛要抿下有血跡的唇,驀地這時,小狐狸摟住他。


    小狐狸的小嘴,mua著他血跡的唇。


    小狐狸嚐到那血跡,她鬆開安逸,冷聲說:“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安逸唇角微勾:“瞞著喜歡你,算不算?”


    小狐狸臉微紅,她出聲:“我說正經的呢,你別調戲我。”


    安逸輕笑:“沒調戲你。”


    小狐狸剛想再說什麽,就看到安逸,突然閉上眼,要摔倒的模樣,小狐狸手快的,扶住安逸的身子,看著安逸昏倒的模樣,心想:小相公為何會中毒?


    安逸被小狐狸,放到榻上。


    下一刹,小狐狸取出榻下藏著的罐子和匕首。


    沒一會兒,小狐狸撩開手腕的青色袖子,片刻,匕首刀尖落在那隻手腕上,小狐狸狠狠的劃破自己的手腕。


    滴答滴答的,血液落入罐子裏。


    罐子裏的血跡,漸漸裝到一小半,小狐狸低頭,舍頭添了添手腕的傷口。


    沒多久,手腕傷口自動愈合。


    小狐狸記得,她在妖族裏,是一位,血跡可緩解毒性,添添傷口,就能愈合的事。


    至於其他的記憶,小狐狸不記得。


    安逸朦朦朧朧之間,他感覺到,有一股甜甜,帶著血腥味的血,落到他的唇齒之間。


    小狐狸瞅著安逸喝血的模樣,她嘴角彎彎的笑。


    安逸喝血喝的,感覺到,身子好像不那麽難受。


    係統看到安逸喝掉小狐狸的血,他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安逸。


    小狐狸放的血越多,距離完成任務的進度,可能就會更快,若是讓安逸曉得,自己喝了小狐狸的血,那定然,不會再喝血。


    小狐狸看著安逸臉色漸漸變好的樣子,她把罐子裏剩下的血,倒入自己的嘴巴裏。


    係統見狀,瞪大了眼睛。


    有沒有搞錯,居然喝自己的血,這是什麽小變泰!


    小狐狸皺了皺眉,心想:為什麽小相公的血那麽好喝,而她的血,卻是如此的難喝。


    事實上,那是因為,她喝的是自己的血,才會感覺難喝。


    小天道這般想,出聲吐槽……


    待安逸醒來,瞅見小狐狸抱緊自己的模樣,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他沒注意到,小狐狸臉色微微泛著白,不是那種白皙如雪的白,而是,垂死之人的白。


    下一刹,安逸剛想叫醒小狐狸,他就注意到小狐狸手腳微微發顫,沒多久,他終於發現,小狐狸臉色不對,發現這是垂死之人的臉色,霎時間,安逸把小狐狸腳銬解開,他完全沒注意到,身子突然有了不少力氣,他心急的抱著小狐狸,跑出去,前往府中,醫師所在的地方。


    醫師(歌歌),看到安逸抱著小狐狸,小狐狸閉眼在安逸懷裏的模樣,他心想:他又不是獸醫,怎麽治狐狸。


    下一秒,安逸把小狐狸放軟榻上,醫師剛要把脈,驀然間,小狐狸睜眼看到醫師,刹那間,小狐狸眼神警惕的,添了添嘴巴裏的虎牙。


    醫師不知為何,千酥明明沒有記憶,為何會眼神警惕的看著他?


    何況,就算有記憶,也應當是認不出他的。


    小狐狸在幻境裏,是天生敏感的狐狸,對於醫師散發出,想鯊他的氣息……


    小天道心想:這是bug吧,這都能感覺到?


    醫師看見小狐狸轉過身,眼淚巴巴的,看著安逸的模樣,他想:安逸才是最危險的,安逸身上的係統,是會鯊了千酥的。


    安逸瞅著小狐狸眼淚,他心底一慌,下一瞬,他側身坐下軟榻,摟著小狐狸身子,語氣輕柔:“乖,別哭,這是給你看病的醫師,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很蒼白。”


    小狐狸看著安逸臉色紅潤的樣子,她低頭咬了咬唇。


    醫師眼尖的看到,小狐狸微微露出的那隻腳腕,有著腳銬,銬過的痕跡,還有包紮傷口的東西。


    醫師想:安逸可真會玩,還搞逑禁。


    醫師想的挺多,但安逸,壓根就沒對小狐狸,做過什麽事。


    安逸看到醫師,一直盯著小狐狸腳腕的模樣,他神情陰鷙的開口:“你再看,我不介意,把你眼睛瓦掉。”不過是個醫師罷了,居然還敢盯著他的小媳婦看。


    醫師聽言,從心的說:“不敢看了,不敢了。”


    小狐狸抬起頭,微微皺了皺鼻子,她對著安逸出聲:“小相公,醫師是治正常人的,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醫師治不好我。”


    安逸聞言,覺得小狐狸所言極是,他抱起小狐狸,走出醫師屋子,走到半路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好像不那麽難受了。


    小狐狸微微歪著頭,靠在安逸身上休息,安逸把小狐狸放迴屋裏的榻後,他出聲:“我去給你請獸醫,你變迴狐狸身子,好讓獸醫,給你治病。”


    小狐狸嗷嗚了一聲,她乖巧的變迴狐狸本體,眼睛看著安逸。


    安逸心跳猛的一快,下一刻,他走出屋裏,吩咐下人,請獸醫過來。


    小狐狸困乎乎的閉著眼,沒一會兒,小狐狸睡了。


    待獸醫和安逸進入屋裏,安逸看到小狐狸蜷縮在榻上,閉眼的樣子,他幾步往前走,看著小狐狸,漸漸睜開眼眸,眼神濕漉漉的模樣,他抿了抿唇,片刻,他對獸醫出聲:“給她看病。”


    獸醫為小狐狸診治結束後,稟告安逸。


    安逸微微蹙眉,思考著什麽。


    *


    近來,這幾天夜裏,她想下榻,拿匕首割手腕,喂血給安逸的時候,安逸就會把她死死的抱住,不讓她下榻。


    小狐狸心想:小相公不是會發現什麽了?


    翌日。


    安逸和小狐狸正在用膳,小狐狸看著安逸,身子虛弱的,快握不住筷子的樣子,她氣鼓鼓的:“你中毒,為什麽不告訴我?”


    安逸迴眸看著小狐狸:“那你擅自給我血喝,又為什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喝你的血。”


    小狐狸眼神委屈:“你不願意喝我的血,是因為,你跟我一樣,都覺得我的血,很難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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