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賜矜持的咳嗽一聲,道:“是的,沒錯。”


    小奶包聞言,單手揉了揉發酸的右手腕,她感受到小少年盯著她的目光,轉過頭剛要去看小少年的方向,就在這時,護衛們到了。


    陸賜被貼身護衛,親手推著輪椅,離開了這裏。


    小奶包瞅著護衛們都站在這裏的模樣,她微微蹙了蹙眉,她嗓音軟的說:“麻煩你們離我遠一點點好嗎,你們離我太近,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猴子耍戲的時候被圍觀了一樣,很不舒服的。”


    護衛們聽言,紛紛抬腳離小奶包遠點,並沒有繼續圍著小奶包,他們站在小奶包身後,一臉嚴肅的模樣。


    小少年看著小奶包被人給擋住了,他連小奶包的背影,這迴都看不見了,下一瞬,小少年臉色鐵青的微微磨了下牙。


    片刻,小奶包忽地想起在那小說劇情裏,寫著會在後來欺負她哥哥的那老和尚,她瞬間站起來,要去會會那老和尚,驀然間,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


    那位老者說了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小奶包迴頭看到這位老者的臉,她抿了抿小嘴,沒吭聲。


    老者穿著住持的衣裳,他頭又光禿禿的,一看就是個和尚了。


    老和尚眉眼慈善的看著小奶包,下一瞬,他出聲說:“這位施主,老衲看你印堂發黑,怕是近來會有血光之災。”


    這語氣,怎麽和那些根本不會算命,卻還說自己是算命大師的騙子一樣,聽的讓她,很想給他一拳呀。


    小奶包思及至此,眼神盯著老和尚。


    老和尚看這位小施主那副莫得感情的冷漠臉,他剛要再說話,想騙點錢,小施主就開口了:“敢問這位僧人,可是法號申虛的住持?”


    申虛聽到小奶包叫自己的法號,他臉上維持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


    片刻,他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捏著手中的佛珠,語氣淡淡的說:“老衲正是申虛住持。”


    小奶包聽見老和尚親口承認自己的法號,她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和尚,嗓音又乖又軟的:“申虛住持,小女子有一事一直未曾解惑,不知住持可能解惑?”


    申虛住持故作高深莫測的看著小奶包,他出聲道:“天機不可泄露,老衲不能擅自解惑,哪怕這惑,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疑惑。”


    小奶包聞言,嘴角抽了下。


    說了半天,不就是要錢嗎?


    小奶包思及至此,抬手抓起腰間的荷包故意掂了掂,她瞄了一眼老和尚,正如她所料,老和尚以為荷包裏是銀兩,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荷包。


    唉,這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當住持的,該不會是走後門了吧?


    申虛住持看著小奶包手中的荷包,心思著,這次肯定能拿到不少錢。


    上次和大夫人分贓,哦不,是交易的錢,他才隻拿到了一吊錢。


    這這這,簡直塞牙縫都不夠,大夫人賺了那麽多金銀珠寶,給他才這麽點錢,未免也太過吝嗇了。


    小奶包剛要拿著荷包逗一逗這個申虛,就在這時,申虛看見對麵一個滿身都是充滿暴發戶氣息的人走來,他瞬間就把小奶包忘了,直接就往暴發戶那邊走去。


    小奶包看著申虛這樣,她又把荷包放迴腰間掛著。


    一盞茶的時間。


    那些被陸賜安排保護小奶包的護衛,都被小奶包打發到另一邊的姻緣樹底下,坐著涼快去了。


    小奶包在離護衛們不遠處的姻緣樹下,坐著石凳,沒多久,暗一出現在小奶包身邊。


    暗一低身彎腰,湊到小奶包耳朵旁,低聲說:“主子,上次千月來鯊主子的那天,有個叫阿魄的在房頂上鬼鬼祟祟的,屬下就把她抓到密室裏關著了,那個阿魄說和主子是舊相識,屬下本來想把這事稟告主子,結果忙著審問那些假扮尼姑的女子們,一時給忘了那個阿魄的事。”


    小奶包蹙了蹙眉,她歪頭看著靠在她耳邊的暗一,神情淡淡的道:“阿魄姐姐有沒有說,為什麽會爬房頂上?”


    暗一垂眸思索了會兒,他緩緩出聲:“她說是因為想嚇唬主子,然後順便跟主子要點錢跑路。”


    小奶包聽言,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的模樣:“別管她,就讓她在密室裏呆幾天,等到她快憋瘋了,再給她點錢,讓她跑路。”還想嚇唬她,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那麽幼稚的呀。


    *


    暗一離開了後,千冥看著小奶包還是坐在原地,他眼神暴躁的吐出了一個髒字。


    撲通一聲,千冥瞬間暈倒在地上,而千冥的暗衛,看見千冥這副模樣,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下一瞬,他瞬間化身普通小廝的模樣,語氣很急的說:“少爺你醒醒啊,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小奶包站起來,走到千冥這邊停下,她看著哥哥那旁邊暗衛,蹩腳的演技,她噗嗤一笑。


    下一刻,小奶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千冥臉上,她出聲說:“哥哥是不是要死了,哥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沒辦法睡個好覺啦。”


    千冥聽到這話,內心就:想掐死這個小兔子。


    沒過多久,那暈倒的千冥,被小奶包找過來的那位護衛抬手要扛起來。


    千冥頓時睜開眼,他甩開了差點把他扛起來的那個護衛的手,他自認為自己保持著清冷平靜的樣子,那嫣紅的唇瓣輕掀:“你曾說過,不管你會去了哪裏,你都不會拋下我一個人,可是如今,你卻和陸賜長公主他們出府,並沒有帶著我,反而拋下了我一人,你這個人,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說到這裏,他都沒發現自己語氣裏帶著怨念與委屈,他還繼續說著:“千酥,你說把我當哥哥卻騙了我,拋下我,在你心裏,我這個哥哥是不是你揮揮手就來,想不要就不要的。”說完,千冥眼神淡淡的看著小奶包無害的杏眼。


    小奶包瞅著千冥的眼睛,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感覺,哥哥的那雙眼睛裏,好像是帶著控訴的情緒一般,正滿眼控訴的看著她。


    思及此,小奶包抬起小手,抹了一把臉上還沒擦幹淨的眼淚,她軟聲說:“明明是哥哥說,以後就當沒有你這個哥哥,當初酥酥說的是不會拋下哥哥一個人,而不是說,不會拋下一個,並不是我哥哥的人。”


    千冥聞言,蹙了蹙眉,說:“我從未講過這話,定是你記錯了。”


    好叭好叭,就當她記錯啦。


    小奶包心底這想著,她伸出一雙似如凝脂的白皙皙的小軟手,刹那間抱住了千冥,她微仰起頭,眼眶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還有些紅紅的,她眼睛濕漉漉的,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瞅著千冥,那說出話的奶音,軟軟甜甜的,仿佛是蜜罐裏的軟糖:“酥酥最喜歡哥哥啦,酥酥以後不會再拋下哥哥一人了,哥哥不要生氣難過了,下次再冷戰,酥酥肯定做哄哥哥的那個人。”


    誰,誰生氣了,他才沒有。


    小少年思及此,耳朵尖微微紅的抿了下唇瓣,下一秒,小少年瞅著小奶包那仰頭看著他眼睛的杏眸, 他語氣明顯帶著一絲別扭的說:“你想多了,我隻是生了一點氣而已,我並沒有難過。”怎麽說他也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難過。


    沒有,他絕對沒有!


    小奶包看著哥哥這副心口不一的模樣,她沒拆穿,軟聲軟氣的笑道:“嗯嗯,哥哥沒難過,是酥酥自己想多了,是酥酥的錯呀。”


    千冥聽言,他語氣淡然道:“你知曉自己錯了就好。”


    小奶包聽言哥哥的話,她心底發笑的看著哥哥微微閃爍的眼睛,她出聲說:“今天陸哥哥陪酥酥祈姻緣,酥酥求完了好多人的姻緣,也想給哥哥你祈姻緣,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哥哥喜歡誰,也就沒有給哥哥祈姻緣呀。”


    千冥聽到小奶包嗓音軟甜甜的這番話,他蹙了蹙眉,聲音淡漠的道:“所以今天,你從來沒給自己,和陸賜祈過姻緣?”


    小奶包歪著頭,看著千冥那耳朵尖還在微微紅的樣子,她轉過頭抬眼對視千冥眼睛,皺了皺眉,說:“當然沒有呀。”


    聞言,千冥一把抱起了小奶包,他手有些發酸的眯了眯眼,出聲道:“你該減肥了。”


    小奶包咬了咬嘴,眼眶瞬間紅了,她眼淚啪嗒下掉到臉上。


    千酥看著抱著她的千冥,她聲音哭腔的說:“哥哥,酥酥不重的,你不要瞎說話。”


    千冥低垂眸,就看見小奶包眼淚巴巴的,他本來想說的“不減肥以後胖到,會被陸賜這個夫家嫌棄”的這句話,瞬間就默默的咽下去了。


    他空出隻手,抹掉小奶包那張小臉上的眼淚,他沒有自覺到自己的語氣,此刻溫柔極了。


    站在一旁的那個護衛,看著千世子語氣溫柔的哄著小奶包的模樣,他轉身就跑到護衛們坐著的地方,繼續坐著了。


    這年頭做護衛太難了,不但要保護自家少爺,還要保護別人家的妹妹。


    那個護衛坐著邊啃西瓜,邊心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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