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伸手一把握住小奶包頭發,狠狠的一拽,她聲音裏帶著惡意:“我都說了,你的父親不是人,你的奶奶自然也不會是有良心的人,你看看你現在,不就是被你奶奶親手扔到車上。”


    小奶包眼眶紅紅的瞅著漂亮女人眼裏的惡意, 她出聲:“媽媽,你不要再拋棄酥酥了好不好?”


    漂亮女人沒說話,卻是抬起另隻手掐住她。


    夢裏,其實也會疼,隻是沒現實中更加真實。


    小奶包看著客車裏的眾人,像是沒看見她被媽媽打了一樣,都沒有人吭聲說什麽。


    翛地,場景換成了黃泉路。


    小奶包保持著生前逝去的容貌和身高,她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穿著一身破爛衣裳,臉色慘白,那雙幾歲娃娃的眼睛裏,是沒了光亮的空洞黑暗。


    黃泉路上,有的魂識形態和恐怖片裏的模樣很像,小奶包看見了,眼裏依舊沒有變化,仍是空洞無物的黑暗。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孟婆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見孟婆一身紅衣的樣子。


    孟婆彎腰蹲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的說:“姐姐剛才去查了,你是功德多的孩子,姐姐這次讓你帶有記憶重生,你同意嗎?”


    小奶包眼裏的空洞頓時變了,她眼睛帶著期待的看著孟婆:“重生的話,就可以讓爸爸媽媽,奶奶,都不討厭我了嗎?”


    孟婆看到小奶包這樣,目光心疼的說:“重生隻是讓你有了記憶,會讓你在同齡人中顯得聰明一點。”


    小奶包眼眶濕潤,眼淚啪嗒一下,掉到了黃泉路岸邊的曼珠沙華的花瓣上,她出聲說:“酥酥要用全部的功德,換取重生後,能獲得爸爸媽媽,奶奶的喜歡。”


    孟婆聞言,她語氣有些沉:“你真的確定,拿這些功德換取?你的這些功德,是怎麽來的,你難道是忘了嗎?”


    小奶包哭的身子都開始發抖了,她兩隻小手捂住哭著的小臉,說:“我沒忘,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被爸爸媽媽,奶奶都喜歡,是不是真的很幸福,我救了那個世界,被人當成英雄,可是我還是不覺得幸福,我就想擁有幸福。”


    下一瞬,黃泉路的場景沒了,小奶包迴到了深淵裏,一直在墜落,不斷的墜落。


    沒多久,那些不愉快記憶裏的人,突然就出現在她眼前,那些人目光嘲諷,張嘴說出的話,就是對她的惡意。


    墜落深淵中的她,伸出兩隻小手想抓住那些人其中一個,卻怎麽都夠不到。


    片刻,她看見了千冥抬起劍,和那些人,一起要鯊了她。


    猛的,場景又變換了。


    她看見那些人罵她是孽障,罵她是妖孽,罵她是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那些人要鯊了她。


    幽魂界裏,被化成惡靈的魂識,以恐怖片裏嚇人的麵目出現她眼前,要攻向她。


    一次,一次的一次的,不斷的,這些夢境重複發生了後,小奶包終於發現自己在做夢,她想逃不出夢裏,卻發現無法控製夢裏的自己,隻能看著這些如同噩夢一般發生的事,接二連三的上演。


    *


    千冥迴來後,把臥房裏的燭火點燃。


    他轉身躺下拿起被子,就聽見身旁的小奶包,聲音小小的的說著什麽,他沒聽清小奶包的話,低眸看著攥緊手心的小奶包,他蹙了蹙眉。


    下一刻,小奶包鬆開了手心,她腦袋開始來迴搖擺,那快速搖腦袋的模樣,像是要把自己腦袋搖斷了才罷休。


    千冥看著小奶包這樣,他伸出一隻仿佛是女子一般,雪白纖纖的手指,抓住了小奶包的腦袋,放到懷裏輕輕的按住。


    他語氣溫和柔軟,像是忽然變成了另一個人:“酥酥醒醒,哥哥買了很多你喜歡的糖葫蘆。”


    小奶包睜開眼,看見千冥摟著自己,她仰起頭對視千冥,聲音軟軟的說:“哥哥,酥酥的糖葫蘆呢?”


    千冥冷笑:“沒有糖葫蘆。”


    小奶包聽言,眼眶一紅,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嗚嗚的哭出聲,她嗓音哽咽哭腔的:“哥哥是大騙子,明明說了給酥酥買了很多糖葫蘆,現在卻說沒有糖葫蘆。”


    “再哭,我就打你,你信不信?”千冥微微磨了磨牙,目光瞅著小奶包眼淚,語氣惡狠狠的說。


    小奶包低頭瞅著自己兩隻小手,哼了一聲,道:“我又不是沒挨打過,誰怕誰呀。”


    說完,小奶包抬頭瞅著千冥,一副眼淚巴巴的模樣。


    千冥覺得自己說不定哪輩子欠了小兔子,今生來還債的。


    他出聲對藏在暗處的暗衛說:“去買糖葫蘆,別買太多了。”


    小奶包眼淚啪嗒掉落,她伸出小手拍了千冥臉一巴掌,千冥目光瞬間陰森戾氣的盯著小奶包那打完巴掌,收迴去的小手。


    小奶包氣鼓鼓的:“哼,我不要,哥哥說了,是你給我買了很多糖葫蘆,不是別人買的,所以哥哥,暗衛買的糖葫蘆,酥酥是不認賬的。”


    “你還能耐了是吧?”千冥抓住小奶包打他巴掌的那隻手,聲音陰沉沉的說。


    小奶包想抽迴那隻手,卻被千冥狠狠的掐了一把手的虎口,她眼裏有淚花的咬了咬嘴,出聲道:“哥哥居然掐酥酥,哥哥不心疼酥酥了,哥哥變壞了,哼,酥酥討厭哥哥了。”


    片刻,小奶包稍微用點大力氣,就把千冥握住她手指的那隻手,給輕鬆掰開了。


    千冥眉心直跳,心底煩躁得很。


    “我去給你買還不行嗎?”說完,千冥坐起來,他單手拎著小奶包衣領,提到自己麵前,小奶包眼睛呆呆的看著拎著自己的人,下一刻,小奶包看到自己被提著衣領晃蕩在半空中,她眼淚嘩嘩的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落到千冥拎著衣領的手背上。


    小奶包脖子被衣領勒的疼,她脖子此刻被勒的有點紅,她伸出兩隻小拳頭,要打千冥,她夠不到千冥,氣的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千冥眼眸,奶兇奶兇的奶音說:“哥哥再不放開衣領,我就揍你。”


    千冥瞅著小奶包這副奶兇奶兇的模樣,心裏的煩躁瞬間沒了,他嘴角微微揚起弧度,語氣戲謔道:“哦,那你來揍我。”


    小奶包腮幫子鼓了鼓,氣唿唿的:“哼,你把我放開,我就揍你,我好心告訴你喲,我揍人是可狠可狠的啦,到時候哥哥被打的哭了,哥哥求我手下留情,我是不會留情的。”


    千冥鬆開了小奶包衣領,撲通一聲,小奶包摔趴在床榻之上,她揉了揉發紅的脖子,下一瞬,她坐起來,給了千冥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千冥眼裏閃過一抹笑意,他出聲說:“我現在就去買,你乖乖在家裏等我。”


    小奶包聽見這話,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盯著千冥,下一刻,小奶包撲到千冥懷裏,她抱住了千冥,軟聲軟氣的說:“那哥哥快點迴來呀,酥酥最喜歡哥哥啦~”


    嘖,小騙子,明明就是最喜歡糖葫蘆。


    千冥心裏有些醋味的想著。


    …


    身穿一襲黑衣,女子身型的人,跑到了世子的臥房,她打開門,反手鎖上後,腳步輕輕的走到小奶包麵前,看到千冥不在,女子在燭火已滅的黑夜裏,揚起了一抹笑意。


    她伸出兩隻帶有鞭痕和刀疤的手,掐住了小奶包脖子,眼裏閃爍著對小奶包即將亡去的興奮。


    小奶包睜眼,看見這女子秀麗的容貌,她皺了皺眉。


    下一瞬,小奶包抬起手握住了掐她脖子的手,她力氣大的把那隻掐脖子的手,硬生生掰開了。


    小奶包嘴角微勾,一雙眼睛帶著笑,嗓音軟甜甜的說:“千月姐姐都還沒養好身子,就有心思來鯊我,我真是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得罪千月姐姐,才讓姐姐這麽喜歡鯊我呢。”


    千月眼裏的興奮瞬間停滯住,她目光冷冷的盯著在黑夜裏,那小奶包的腦袋。


    “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是千月。”


    小奶包聞言,她坐起來,後背靠著床榻對麵的牆壁,她目光掃了一眼千月腰間的鞭子,下一刻,她跳起來,伸出兩隻小軟手,一瞬間就抓到了千月腰間的鞭子子,千月感覺腰間的鞭子被拿走了,她剛要抬手搶迴來,小奶包就快速的避開了,她兩隻小手拽著鞭子把玩,聲音森森冷然的說著:“千月,你無法鯊我。”


    千月抓取衣裳兜裏的毒藥,她微微呲了呲牙,道:“你今天必須死。”


    說著,千月擰開毒藥瓶蓋,就要往小奶包嘴裏灌。


    就在這時,屋裏房簷上下來一位少年,他在跳下地麵的時候,抬起暗器打到了千月的手指,那毒藥就撒到了床榻被子上。


    少年正是之前小奶包的那個暗衛哥哥,他的代號叫暗一。


    千月扭過頭,剛要去看是誰暗傷她,驀地,小奶包甩起鞭子,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小奶包眉眼帶笑的瞅著她被鞭子狠狠勒住脖子說不出話的模樣,小奶包笑了一聲,道:“千月姐姐,勒脖子的遊戲好不好玩呀~”


    小奶包瞅見千月都快唿吸不上來,她這才把力氣放小的抓著鞭子。


    暗一走到千月身邊,抬手打暈千月脖子,他出聲道:“小主子,接下來該怎麽辦?”


    小奶包把鞭子扔到千月身上,她揉了揉微微發紅的手腕,語氣淡淡的說:“等哥哥快迴來的時候,就把千月弄醒,你再想辦法把大夫人和三姐姐,都弄來看熱鬧。”


    說完,小奶包眼神冰冷的像是千冥的眼睛一般,就那樣冷冰冰的瞅著暈倒在地麵上的千月,下一瞬,她眼裏閃過一抹淺淺的紅光與戾氣。


    *


    男孩口中那個朋友‘謝南’,暗衛並沒有在裏麵找到這人,男孩不信這些人裏會沒有謝南,他開始一遍一遍的去密室裏來迴找人。


    “司小公子,如果我沒猜錯,你那位朋友很可能已經被送到要買他的,夫人手中了。”一旁的暗五看見司築這副眼睛都快紅了的模樣,他出聲說。


    司築不敢相信暗五說的,他唯一的朋友,如果真到了那些惡魔一般的夫人的手中,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司築口中的那位謝南,如暗五所說,確實被送走了。


    謝南就是,那位在酒樓裏被掌櫃帶走,被棠芩和千二涼聽見喊救命聲音的那個男孩。


    將軍府大夫人的臥房裏,謝南被綁在地上,滿眼怨恨的瞪著沈芸禾。


    沈芸禾看見謝南這副模樣,她彎腰蹲下,抬手要碰謝南,謝南轉頭避開,心底對這位大夫人的厭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沈芸禾眼裏帶笑,一副明眸善睞的樣子,可誰能想到,就是這麽個人,竟然是那些夫人們的領頭人,一起做了如魔鬼一般的交易。


    那坐在榻上,一襲中衣,戴著狐狸麵具的國師,看到沈芸禾當著他麵,抬手想碰謝南,被謝南避開的模樣,他狐狸眼閃爍冷光,語氣有些沉的說:“你就不能在我走了後見這個小家夥?”


    沈芸禾迴頭衝著國師嬌笑了一聲,道:“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像姐姐,你就讓我再看兩眼,別那麽小氣嘛。”


    樓遠塵聽見沈芸禾對自己說的話,他轉身躺下,後腦勺對著沈芸禾,他出聲說:“隨便你。”


    沈芸禾拿走了,塞在謝南塞嘴裏的破布,她笑著:“叫句妹妹聽聽。”若是聲音也像姐姐,她說不定會對謝南好一些。


    謝南呸了一聲,道:“就你也配讓我叫你妹妹。”


    瞧瞧,這語氣這神態多像在世時候的姐姐。


    沈芸禾輕笑了一聲,語氣溫柔了許多:“好好,不叫妹妹就不叫,以後你跟著我,你放心,我和其他夫人不一樣,我不會在你未及冠的時候,”話沒說完,謝南就往她臉上吐了幾口唾沫。


    沈芸禾毫不生氣,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唾沫,對著謝南仍舊是溫柔的笑著:“真是個傻姐姐。”


    他是男的,男的!他不是姐姐!


    謝南心裏生氣的想著。


    沈芸禾正想再和謝南說兩句話,就在這時,一位手下突然從後門裏走進來跪下。


    那位手下額頭冒汗,語氣有些急:“大事不好了大夫人,除了掌櫃的,其他孩子都被救走了。”若是那些救人的人,順藤摸瓜,從那些孩子嘴裏知道了是哪些夫人做了交易慢慢查到了夫人的頭上……


    思及至此,手下抬眼看向沈芸禾。


    沈芸禾說了一聲“退下”,手下就飛快的從後門跑出去。


    下一瞬,沈芸禾轉眸瞅著樓遠塵的背影,她出聲:“你還睡什麽覺,快醒來和我想想怎麽辦。”


    樓遠塵轉過身看著沈芸禾眉眼,他不急不躁的溫聲笑著:“有什麽好想的,你從沒露麵過,那些人查不到你,更何況,我們的氣運已經很強大了,就算有什麽的對你不利的也沒關係,有氣運幫我們,完全不必擔心。”


    氣運氣運!氣運又不是一切,萬一呢,萬一出事了呢?說查不到,可是這兩個交易的地方,都被人發現,並且救走了那些男孩,這還不夠引起警惕嗎?


    思及此,沈芸禾狠狠的瞪了一眼樓遠塵。


    *


    千冥手指握著糖葫蘆,從馬車下來。


    世子臥房那邊,燭燈點燃,清楚的照在臥房裏。


    千月悠悠轉醒,當看見小奶包脖子鞭子勒出的紅痕,她蹙著眉,出聲:“你脖子怎麽迴事?”


    小奶包歪過頭,笑的乖巧:“當然是千月姐姐鞭子勒紅的呀。”


    “你胡說,我沒有勒你的脖子。”千月像是個炸毛的小貓一樣,張牙舞爪的怒聲說著。


    小奶包歎了聲氣,無奈道:“千月姐姐,難道非要酥酥解釋,你才能聽明白怎麽迴事嗎?”真是奇怪呀,千月怎麽說也是大夫人教出來的孩子,怎麽智商還不到大夫人一小半呢,有一點點無腦了呀。


    思及至此,小奶包摸了摸發髻上,千冥給她買的發釵。


    下一刻,千月看到小奶包腰間掛著的兔子玉佩,她目光一冷,嗓音陰沉沉的出聲:“那個玉佩,是不是弟弟給你的?”


    “弟弟,誰是你弟弟呀?”小奶包歪過頭,滿眼帶笑的問。


    剛爬到世子臥房屋外的房簷頂上,身穿海棠紅衣裳的阿魄,就聚集內力,聽見了千月和小奶包剛剛的對話。


    小奶包耳尖的聽到了一聲低笑,她抬眸看向房簷上的位置。


    阿魄捂住了嘴,讓自己不要再笑出聲。


    她看著小奶包瞅了一眼她的位置,收迴目光看向千月的模樣,她抬手撓了撓有些淩亂的頭發。


    忽地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不知姑娘在這裏,是有何事?”


    阿魄聽見聲音,四肢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到暗一那張臉,她語氣弱弱的:“小女子就是路過看一眼,沒,沒,沒別的事。”


    暗一沒吭聲,就那樣冷冷的看著阿魄,阿魄嚇得腿一哆嗦,差點跪下。


    這年頭好看的小哥哥都是這麽嚇人的嗎?


    阿魄想到這,腦海裏突然閃過陸賜騷裏騷氣搖扇子的模樣,她晃了下腦袋,瞬間把陸賜在腦海裏的畫麵給打破了。


    不不,陸賜不帥,他醜。


    暗一抬手就打暈了她,她暈之前的想法是:她不是會武功嗎,為什麽還會被打暈?


    世子臥房裏。


    小奶包聽見房簷頂上傳來拖人的聲響,她一雙清澈的杏眼黑眸閃過笑意。


    …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沈芸禾那邊聽見世子臥房那邊傳來,小廝喊,“有刺客”的聲音,沈芸禾立刻穿好衣裳,就推門出去了。


    與此同時,三小姐的臥房裏。


    那正在練字的少女,也聽到外麵小廝的聲音,她微微蹙眉。


    沒多久,少女推開門,她和身旁的貼身丫鬟,抬腿走向千冥的臥房。


    少女梳好的發髻上係著紅色發帶,那後背上散落的一頭墨黑青絲,隨著微風輕輕的吹動了一下。


    她身後披上毛絨鬥篷,在這季夏的時節裏,穿的倒是像要過冬。


    *


    千冥走到自己臥房裏,就看見臥房裏都是人的模樣,他愣住了,下一瞬,他撥開人群,看到小奶包脖子發紅的縮在地上蹲著。


    他嫣紅的唇瓣輕啟:“酥酥,哥哥帶糖葫蘆迴來了。”


    小奶包聽到糖葫蘆,微微抬起頭,目光淚花的看著千冥一雙深邃的瞳,她伸出兩隻軟乎乎的小手,一把抱住了千冥,她低頭埋在千冥懷裏,聲音帶著哭腔,委委屈屈的:“哥哥,明明是千月姐姐要鯊我,可是千月姐姐被大夫人和三姐姐們撞見了,大夫人還說如果不是我做錯了什麽,又怎麽會招來鯊身之禍。”


    紅色發帶落在少女肩膀上,她抬腳邁入臥房裏,瞅見小奶包埋在千冥懷裏哭的模樣,她皺著眉,低聲詢問身旁的一位丫鬟,說:“這是怎麽了?”


    丫鬟看見是三小姐,她低頭出聲:“迴三小姐,是大小姐要鯊四小姐,被大夫人撞見了。”


    沈芸禾聽見丫鬟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丫鬟的臉。


    千冥聽到小奶包委委屈屈的聲音,他抬眸瞅著站在丫鬟們中間的大夫人,他微微磨了磨牙,語氣陰冷的質問:“身為大夫人,你不公平處理這件事,反而說酥酥做錯了什麽,大夫人這是什麽意思?”奇怪,沈芸禾這個人偽裝的很好,她一向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真麵目,為何今夜卻說出,這番不符合她假麵目的話。


    沈芸禾蹙了蹙眉,她有些懊惱,她不知為何會說出心裏的真實想法。


    下一刻,她聽見千冥質問的聲音,她目光帶笑的瞅著千冥,語氣溫和道:“我方才是糊塗了,才說出那種混賬話,千月畢竟是我手底下帶大的孩子,你們可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把這件事搞得太難堪。”


    又是這句話啊,大夫人為何總是在千月做出了出格的事,卻還是一直偏袒?


    思及至此,三小姐眉眼淡淡的抿了抿唇。


    千冥聞言,目光閃爍殺意的看向千月,下一秒,他目光瞅著在場的大夫人和其他丫鬟小廝們:“我是世子,對於區區一個奴婢生下來的女兒,我還是有權利管一管的。”一次兩次的,非要欺負小兔子,莫不是以為背後有那個幕後之人撐腰,就真當自己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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