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非得讓我陪他一起去看他朋友,這樣也能和朋友介紹一下我,讓他知道咱倆是幹正經事去了。


    這一看天色也不早了,馬上要到晚上九點半了,趕緊收拾東西給他的朋友送飯去吧,如果不送飯小白餓死怎麽辦?人家既然要兩頓飯,我們這隻有一頓飯,想了想我又往背包裏塞了些麵包和早上沒拿走的罐頭。


    出了門我突然想起來件事,悄聲問他你的朋友抽煙嗎?我這還有幾盒煙,心裏想著我這煙那麽多,不賣也都白瞎了,現在就隻能當籠絡人心的物件了。


    林琳一激動,興奮地說太好了,能不能也給他一盒?他還說不挑牌子給啥都行。


    我說行啊,給你拿走那幾萬塊錢雖然少了點,但是哥會從煙這塊給你找迴來!說完我假裝又迴到宿舍,看到翡翠上廁所去了,拿出自己的櫃門鑰匙偷偷打開櫃子,胡亂的拿出另一個背包後立即將櫃門鎖好。


    因為空間的原因我幾乎每天都會得到一個一樣的背包,但是到這以後我隻拿出來兩個,這個背包是可單肩也可斜挎的黑色帆布背包,因為以前在家的時候帶著姥爺去超市一般會在超市待一天,需要一個背包背著他的常用藥和姥爺的老花鏡以及手機等生活物品,而這背包也是剛買了沒多久所以特別新,我隻拿出來兩個一般人隻會認為我同時買了兩個一樣的包。


    其實我隻是需要一個遮擋物,然後便可以從背包裏假裝拿出香煙和其他物品,我問林琳你平時都抽什麽煙啊?


    他頗有感觸的感歎一聲:“我以前跑業務的時候都抽的是軟中華來的,現在是個煙就成!”我心裏想著不就軟中華嗎,我掏出來兩盒悄悄塞給他,告訴他在走廊裏人多嘴雜的別聲張,他接過煙震驚的看著我,眼淚都快流出來的和我說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我說滾一邊去!


    說著我倆來到樓下還好車在門口沒有人動,但是有幾個人在我們車邊不懷好意的轉悠,我倆上車又檢查了一下,油沒少,車子放在這太顯眼肯定是不行,想著先去看小白吧不耽誤時間了。


    到了醫院林琳告訴我小白住八樓,廠辦公大樓並不高隻有十幾層,現在電力係統恢複了倒是不用爬樓了,但是看得出隻要是醫院的地方就絕不會缺人,都半夜十點了坐電梯的人依舊很多,終於挨到八樓,因為這樓以前是辦公室的形式搭建的,所以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單獨辦公室一樣的單間,每間辦公桌的椅都被清理了,取而代之的是塞得滿滿的病床,說是病床其實也就是簡易的軍用折疊床。


    靠近電梯口的房間是一群執勤的護士,雖說是護士可也沒有醫院管理那麽嚴格,穿護士服的沒幾個,大部分是穿誌願者馬甲的女人,估計也是災難以前從事護士行業的吧。


    我們兩個拿的罐頭和麵包大咧的走到他朋友床鋪位置前,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畢竟半夜來慰問朋友的人不多。


    看到床上躺著一個挺帥氣高大的男人,隻是眼神渾濁臉色有些蒼白,他一隻腿打著石膏,我還挺納悶的居然這個條件了還能有打石膏的待遇?


    林琳立即上前貼心詢問:“小白,你怎麽樣了?”林琳進來之前和我說小白叫白星辰,今年二十四歲和他一般大,這人最近有些抑鬱他媳婦的事不能提,那是禁忌。


    小白翻了翻眼睛看著林琳有氣無力的責道:“你還記得這有個人呀?”小白又將腦袋抬了抬看到了我,林琳連忙給他介紹我,讓他也叫我霍哥。


    這間屋子裏頭擠擠插插的並排十多個人,氣味也不是很好,衛生條件也這樣,據說目前缺少醫用物資,很多受傷嚴重的這幾天沒挺過去都草草搬到廠外挖坑焚化處理了。


    小白可能是餓極了眼神空洞的看著我們,我們兩個連忙去打了熱水給他泡了米飯就著牛肉罐頭,一人扶起他的上身另一個喂給他吃,邊喂他飯邊把今天的遭遇和他簡單複述了一遍。


    終於算是進食了的小白恢複了些許體力,他也很是感歎說這裏條件是真不行啊,自己一天沒吃飯連個問的人都沒有,而且還催著要他出院,這一整天就給他打了一針消炎針。


    我好奇的問你這石膏打得我還以為這醫療水平挺不錯的呢。


    小白搖了搖頭和我說之所以一開始給他治療的還不錯是因為他姐姐是部隊特種兵,他有光榮證,所以最早來治療的是部隊的隨行軍醫,現在軍醫被抽調走了,他的病並不是很嚴重所以才無人問津的。


    我還繼續追問,那麽多誌願者護士不管管你們的吃飯問題啊?


    小白搖了搖頭無奈迴答:她們真的忙不過來,受傷的人太多了,每天都一車車的拉來傷民,誌願者有時候也連飯都吃不上。


    他還說他得出院了,自己的傷情隻是骨折,迴去養著給別人倒地方吧。


    林琳說別急啊,那不更沒人照顧你了?


    說到這迫使小白想到了辛酸史竟然流出淚來,呢喃著說:“瀅瀅怎麽能這麽狠心的離開我呢?”


    我皺眉這男人怎麽跟個林黛玉似的,可愁死我了,為了他不再脆弱崩潰的我掏出一盒煙給他問他抽不抽煙?


    他見到煙來了興致,也立即不哭了接過煙正想抽一根的時候,一個穿著馬甲的誌願者闖了進來厲聲喝道:“病房裏不許抽煙!”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小白居然蹦躂的下了床準備到走廊裏抽煙,我倆也隻好一邊一個扶著他去了公共廁所。


    林琳看了看我給小白的一盒煙是三十左右的芙蓉王,他立即製止小白要給我們倆也發根煙的動作,讓他把煙收迴去,自己則嘚瑟的把我給他的軟中華拿了出來,兩人分了煙點燃吸了起來,小白好奇的尋問林琳:霍大哥不抽煙嗎?


    我搖了搖頭,小時候抽了一口煙險些被嗆死的經曆使得我長大後根本不想沾染這個東西。但是看林琳對小白這個態度兩個人以往的關係應該挺好的。


    他倆吸煙也沒冷落我,小白和我打聽了我家裏的狀況,我也閑話家常的詢問他避開了妻子的話題,問道:你姐姐是特種兵?其實我也不是很好奇隻是客氣的跟著聊而已。


    可是小白突然表現出一副特別驕傲的的氣勢,他剛剛那種頹廢如柔弱少女般的氣質完全變了,他的眼中終於有了神采,嘴角不自然的上揚開始驕傲的和我講她姐姐從普通女兵一直晉級到了特種女兵訓練營,又脫穎而出成為我們國家特種部隊中“王牌小隊”隊員之一,曾代表國家參加過委內瑞拉淘汰率最高的魔鬼獵人集訓,獲得了含金量最高的國際獵人勳章!


    我不由得咋舌,這女超人啊!我不禁追問那你姐姐叫什麽?我是想有沒有在信息時代的電視上或者短視頻裏聽說過這麽優秀的人。


    小白說他姐姐叫白傲羽,名字好聽吧,不同凡響吧?


    我的大腦炸開了,白傲羽我認識啊,她是我的高中暗戀對象啊,轉念一想該不會是一個人吧?我連忙追問你姐姐眉心是不是有顆痣?


    小白點頭迴答:是啊。他又吃驚的追問:你知道我姐姐?


    我繼續問道:“你姐姐是不是在三高念過書?”


    小白點頭迴答:是啊,後來姐姐考上了軍校就去當兵去了。


    真的是她啊!那個我暗戀了一整個高中的女孩子——白傲羽!


    迴憶起高中時代,我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是個自卑的學渣,而傲羽是班長她那時候特別美麗陽光充滿親和力,她思維敏捷充滿智慧還有獨特的氣質,是啊,那時候就感覺到她的堅定和犀利但也能感覺到是自己這種人永遠也配不上的白月光……麵前的居然就是她的親弟弟!


    我詢問你有你姐姐的消息嗎?他迴答他姐一直是執行秘密任務的,哪有機會見到他姐啊,而且現在連自己家都顧不上了,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地震中有沒有生存下來。還想著自己腿好了去找父母呢,不過他覺得是兇多吉少。


    商量好明天來接小白出院後,眼看著也要半夜了,我和林琳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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