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留神不知禁軍如何消失,他身後的禁軍自然看的清楚,那禁軍不是消失不見,而是瞬間就到了他的身後,眾人連二人是如何換位的也不知,隻驚恐不已!


    這自然是道法界空挪移!


    界空挪移自然也不是可隨意施展,否則就太過無理。需得被挪移者修為與施展道法之人相差很大,或被挪移者自願,否則就成不了。


    所以,眾人覺得是葉留神與那禁軍換了位,其實是驚嚇不覺之下的錯覺,並非是換了位,而是那修為低下的兵士被挪移到了葉留神身後。以葉留神的修為,自然是挪移不動的。


    但葉留神與眾人並不知究竟,加之葉留神自己被劍氣逼出秦王府,之後重創倒地無法起身,如此實力,自然有其驚恐不解之理!


    跪地的帝廷義與豁兆啟不僅無法動彈,劍壓強封下,竟連聲音也無法發出。帝廷義隻嘴唇連顫,牙齒磕得直響,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就在這時,嘴含譏諷嗤笑,背負雙手的蕭子申緩緩踏了出來,嚇得入府禁軍不住後退,隻往秦王府外擠去。


    也不怪帝廷義的親信禁軍懼怕,他們見了蕭子申出來,不知其中隱情,還以為鎮壓帝廷義二人的道威乃蕭子申所施展。


    蕭子申自不過問退往府外的禁軍,這些禁軍不過聽命行事,現在見帝廷義已廢,而又是廢在秦王府,其中意味著什麽,怕是大多數人已知曉。


    在如此情況下,加上帝廷義確實讓人失望,那些禁軍不死戰退走,也在情理之中。


    蕭子申到了帝廷義身前,抬手就給了帝廷義一耳光,隻扇得他臉腫血溢。


    也不怪蕭子申生氣,現在知曉了賢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後,若非有高手坐鎮,真讓帝廷義拿下了秦王府,母親精神不正常,若沒人照顧,誰知母親的下場會怎樣。就算帝廷義放過她,也不知她將怎樣生活。


    況且,帝九詔他們盡心照顧了賢妃多年,蕭子申本就感激,又是兄長,更是知己,你帝廷義竟敢殺上門來,這豈不是來挑戰蕭子申的底線!再加上蕭子申本也討厭帝廷義,也不管他是叔父,抬掌便打。


    耳光一扇,蕭子申又拍了拍帝廷義的另一張臉,嘿嘿譏笑道:“帝廷義,這叫什麽事,難道你家的秦先生就沒告訴你,他曾在秦王府被一招重創昏迷。”隨之比出一根指頭,續道:“就隻一招!還是說,你自信本領高過你家的秦先生,也就是大秦少師戰天諱那老匹夫,所以敢來嚐試!”


    戰天諱的隱瞞,蕭子申的羞辱,隻讓帝廷義色變咬牙出血。


    蕭子申哼道:“帝廷義,你也不用生氣,反正你也廢了,再氣又能怎樣,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保住你的狗命吧!”


    就在此時,劍壓略鬆,帝廷義已能說話,他自然知道蕭子申的修為沒有這般恐怖,那高手定在府裏深處,隨之隻望向秦王府深處,吼道:“他們殺了我的孩子,殺了我的孩子,你們為何還要包庇他們?他們本來就該死!”


    無論是府裏之人,還是跪地帝廷義身前的蕭子申,都知道帝廷義所說的“他們”,定是指的帝廷美與石開,因為侯布已被氣怒迴京的帝廷義亂劍刺死,隨後分屍喂狗。


    帝廷義話一完,府內傳出符思言的冷聲,道:“帝廷義,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嘶吼喊冤撒潑,你是怎麽活到今日的?你這畜生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此時的帝廷義,更是驚的魂飛天外,既是因符思言直喚他名諱,更是因符思言的功力之深,自己竟從未察覺。怪不得帝九詔敢不留高手鎮守府邸,自己早該有聯想才是。


    帝廷義果然是後知後覺,既知曉靈夕修為不凡,為何就不仔細想想,靈夕自陪嫁入秦王府後,從未離開過,她的一身本領,來自何處?既如此,為何符思言就不能有一身本事。帝九詔打小就不習武,自然排除。


    帝廷義在符思言質問下,竟不知該如何迴答。他知道,符思言之意,指的就是“弑兄篡位”。此事雖無憑據,但也否認不了。


    蕭子申見帝廷義不出聲,抬起一腳就將帝廷義踢飛遠去,隻摔倒在了秦王府門處。帝廷義連番掙紮欲起,卻如何起得了身!


    蕭子申又冷眼看著豁兆啟,道:“老賊,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今日你運氣好,僥幸保住了狗命。但望你好自為之,別再跟著帝廷義那狗皇帝胡作非為!”


    蕭子申話一完,劍威完全消失,豁兆啟身上一輕,已能行動自如。豁兆啟踉蹌著起身後,充滿恐懼的望了秦王府內一眼,就轉過身,搖搖晃晃的去扶掙紮欲起的帝廷義。


    豁兆啟扶著帝廷義出去後,喝斥了禁軍兵將來抬了二人,又帶了葉留神一同迴宮去。


    蕭子申看著漸漸遠去的帝廷義一行人,隨後縱身就往宮裏,依了符思言吩咐,去宋皇後的東宮瞧瞧。


    宮裏禁軍,無論是之前本就在宮裏的,還是後來隨帝廷義返京的,大多識得蕭子申。而帝廷義又沒有什麽吩咐,蕭子申自然暢通無阻的入了宮。


    蕭子申快到東宮時,果然就遇到了鎮三山。蕭子申哈哈大笑道:“督君啊督君,你還有閑情雅致在這宮裏溜達,你可知道,你的大將已快死了,你還不去瞧瞧?”


    鎮三山同樣沒有關於秦王府內暗藏高手的消息,如何會信蕭子申之言,轉頭略瞧了瞧東宮後,持劍就攻向蕭子申。


    由此可見,戰天諱這老家夥是如何的歹毒心腸,竟將這般大事瞞騙了所有人。看來他從未把帝廷義、暗九門等當了盟友,隻當作是因利而合的賣李鑽核之輩。


    蕭子申見過鎮三山出手,自然不敢大意,忙持兵一擋,嘿嘿一笑,晃身就往東宮縱去。


    鎮三山剛追了數步,立馬就停了下來,他自冷曲沉與帝廷義處,早知曉守在東宮裏的靈夕修為不凡,若加了蕭子申,自己必敗無疑。目前不知事態走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鎮三山一時又奇怪,蕭子申是何時迴來的,為何又來了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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