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陽南森二人被蕭子申引得下意識的轉身一看時,背後哪裏有人,頓時也如被騙的神隱逸一般,忙又咬牙切齒的縱身急追而去。


    這時,後麵氣怒的神隱逸也追了上來,自然看到了逼陽南森二人被戲耍一幕,心裏頓時就平衡了。


    就在逼陽南森二人剛到蕭子申方才站立之處時,異變突起,長草裏突然閃現一片銀白,雙掌同時拍出下,頓時擊在了毫無防備的逼陽南森二人腹部,二人大意之下,頓時被創。


    逼陽南森二人吐血一退時,才看清了眼前襲擊他們之人,一身銀白袈裟迎風飄揚,青絲亦隨風而起,一雙佛目自然的看著逼陽南森二人,隨後又看了緊跟而來的神隱逸一眼。


    逼陽南森此時才明白,蕭子申所說的今日真有和尚大師來救,竟不是欺騙,而是真的,隻不過不是在後麵,而是隱於前方,不覺又佩服起蕭子申之智了。


    按常理來說,逼陽南森二人緊追蕭子申而來,就算僧者龜息埋伏,但高手的直覺,也是有可能發現不對的。但蕭子申故意激怒二人後,使二人失了冷靜,要再發現暗隱的僧者,難度就高了數倍。果不其然,逼陽南森並無半絲察覺就被僧者一掌輕創。


    蕭子申見逼陽南森二人被僧者擊退後,忙就持劍迴身道:“大師,你也太慈悲了些,怎下手如此輕?要晚輩說,就該宰了這兩個無恥的匹夫!”


    僧者唱了一聲佛號後,搖頭道:“小道友,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人處且饒人!”


    神隱逸略一查看逼陽南森二人傷勢後,見二人沒有大礙,也知是僧者手下留情了,頓時就放了心,隨後譏諷道:“好個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師竟是一個背後出手偷襲的小人,還說什麽好生之德!”


    僧者含笑道:“偷不偷襲與好生之德有何關係?貧僧沒下死手,自然是有好生之德了!神隱逸,你們幾個幾十歲的人了,又是一方雄主,既然聯手對付一個三清晚輩,那貧僧說不得,也就隨之用一用偷襲的手段。大家彼此彼此,又何須逞口舌之能!”


    神隱逸見了僧者的銀白袈裟,又嗤道:“法門寺的高僧,自然非同凡響,連做起無恥之事來,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僧者迴道:“魏國第一高手,竟與其他高手同對付一個後生晚輩,貧僧也是大開了眼界!自古至今,聞所未聞也!”


    蕭子申見神隱逸老臉又有些漲紅,亦隨道:“你們一般惡賊驚擾了大師禪修,大師金剛一怒,竟來說道大師的不是,果然是聞所未聞也!這世上惡人先告狀者,尤以魏國為甚,尤以神隱逸最是無恥,逼陽南森與東郭泰次之!”


    神隱逸見蕭子申得意出言,暗想你以為隨便來個和尚就護得住你嗎?除非是半禪子!隨後喝了聲:“找死!”縱身就往蕭子申拍去。神隱逸雖掌向蕭子申,卻全部身心都在僧者身上。


    蕭子申見神隱逸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雖知他麵對法門寺高僧時也無可厚非,但心裏也大為不岔,就道:“神隱逸,你個老匹夫定是得罪了佛祖他老人家,所以才先先後後的派高僧來收拾你,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就在神隱逸聞言一個踉蹌時,僧者趁機晃身上前,隨後一掌震退了身子不穩的神隱逸,就在逼陽南森二人合圍而來前,又抬步疾退,伸手拉住蕭子申,轉身就往遠處遁去。


    神隱逸見狀大怒,喝道:“法門寺的禿驢,有種別跑!”蕭子申哈哈笑應道:“不跑我是你爺爺!”


    就在神隱逸又被蕭子申氣得內息一亂時,僧者已帶著蕭子申退遠,隨後就轉身往南而去。


    蕭子申見僧者拉住他南下,想反正寧王府也派人阻斷了迴定陽府的路,不如就隨了大師南下吧。又見僧者身法略不及自己,就全力施展大道風行,帶著僧者一路遠去,好為僧者省些氣力,以便應付可能的大戰。


    僧者見了蕭子申大道風行,也不計較是蕭子申這個晚輩帶著他走,隻點頭道:“你如此年紀,已有這般火候,大是不凡!”


    蕭子申應道:“大師過獎了,晚輩三清蕭子申,大師相救而來,晚輩還不知大師法號呢!”僧者道:“阿彌陀佛,貧僧無量懺,本為追尋北上的增長天王而來!”


    蕭子申隻見了持國與多聞、廣目三天王,並不曾見得增長天王,也沒聽說他北上魏國來了,就問道:“大師,那增長天王是獨自一人,還是與旁人一起?”


    無量懺哈哈笑道:“自然是獨自一人,若是還有旁人,貧僧修為淺薄,可不敢獨自追尋!隻是在中京道跟丟了他,沒想到卻遇上了三清小道友。”


    蕭子申見無量懺竟大方道己不足,無半點在乎之意,又思及他方才在神隱逸麵前口舌毫不退讓之姿,暗道法門寺高僧,果然不一樣,又問道:“大師為何一路追尋那增長天王北來?”


    無量懺道:“貧僧雲遊四方,接了住持法旨,知曉六凡界降臨,自然要關注一番。我年初在江南時,見他竟不顧尋找雀陰冥池之事,而是辭別另一僧者獨自北上,覺得奇怪,想知曉他意欲何為,所以就跟了來。沒想到他修為也不凡,不多時竟就發現了我,又欲殺我,卻沒想到我們誰也奈何不了誰,他因而又脫身而去。我們兜兜轉轉了數月,不久前不小心就失了他的蹤跡。”


    蕭子申奇怪道:“雀陰冥池又是什麽?我也沒聽說過!”


    無量懺搖頭道:“貧僧也不知雀陰冥池是什麽,隻見典經所載,為六凡界極其在乎之處,與那冥輪相差無幾。所以,我見那增長天王竟不過問如此重要的雀陰冥池,而是轉而孤身北上,就跟了他來,隻留下另一佛友盯著另一僧者。本來我以為他是為了寧王府的藏魂輪,卻又不見他入城,也不知是也不是!”


    蕭子申聽了無量懺之言,又不曾見增長天王與持國天王他們一起,看來應不是為了冥輪了,而是有其他重要之事要辦,否則,為何不援助或尋助於持國天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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