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申過去魏王府後,就被引領著去了一個小院。


    蕭子申到了院門前,略看了看後,運起太公武經,頓時就一掌往虛空拍去。虛空受勁,罩住小院的道印霎時旋旋而出,蕭子申道氣一揚,頓時就一步跨了進去。


    蕭子申入院後,道印瞬間又隱沒不見,又見丁世衣一家依然安好,一時就放心了。


    有一個小女孩歡歡喜喜的自在院裏玩耍,想來應是丁世衣的女兒了。丁世衣神態自然,就好似在自己家裏一般,並未有受到“囚禁”的影響。丁世衣身旁坐著一位端莊的玉貌佳人,當是丁世衣之妻。他們二人就靜靜的看著玩耍的女兒。


    丁世衣見了跨進院來的蕭子申,先是一愕,隨後就含笑拉了溫如水起身,道:“蕭公子,你怎麽來了?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所以過來瞧瞧?”


    蕭子申不好意思道:“也是,也不是!”隨後又上前給溫如水見了禮後,才在丁世衣示意下坐在了一旁。


    溫如水見蕭子申坐下後,就對蕭子申道了個福,隨後就抱起獨自玩耍的女兒進屋去了。


    蕭子申待溫如水母女走後,才道:“丁公子,還望你不要介意,殿下他們其實沒有惡意的,就隻是想嚇唬嚇唬丁將軍他們。”


    丁世衣點頭道:“我知道,魏王殿下雖然看起來兇,也不過嘴上功夫。自從我一家到了這院子後,既沒有半分刁難,也好吃好喝的供著。對我來說,這裏也好,至少可以好好的靜靜,也不用再去見聞一些惡心的東西。隻是家父作惡多端,我有些擔心他罷了。”


    蕭子申見丁世衣提起丁長烈,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以帝九詔他們的心性,不會為難丁世衣是肯定的,但若丁長烈真參與了戰天諱等人的諸多惡事,那就真不好說了。


    就在這時,溫如水又端了茶水出來。


    放下茶杯後,溫如水瞧了瞧丁世衣,隨後對蕭子申道:“蕭公子,我可以聽你們說話麽?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我也聽世衣提起過你,知道你不少事,既然你願意交世衣這個朋友,我們自然也是歡喜的。”


    丁世衣正欲喝斥溫如水,蕭子申已搶前道:“沒關係,我們說的話兒也算不得多大的秘密,隻要丁夫人不覺得悶,聽也無妨。”


    溫如水又對蕭子申道了聲謝後,就轉身迴屋去抱女兒了。


    丁世衣看了看迴屋的溫如水,道:“蕭公子,當前情況,雖然我們可能會有些驚駭之語,但拙荊是個身居閨中的賢惠女子,你盡可放心。”


    這時,溫如水又抱了璃兒出來,坐下後,那璃兒不認生,看了蕭子申片刻後,竟然向蕭子申伸出了手來求抱抱。


    蕭子申忙尷尬的笑了笑。


    丁世衣也一笑,隨後就自溫如水懷裏抱過了女兒,隨後交到蕭子申手裏,笑道:“璃兒不認生,我都有些擔心,她哪天會被人拐了去。”


    溫如水忙呸道:“世衣,有你這麽說道女兒的麽?”丁世衣聽了,忙又笑著賠禮。


    蕭子申見懷裏的璃兒又仰頭瞧了瞧自己後,就伸手拿起自己的頭發把玩,就伸手輕撫了撫璃兒後背,道:“丁公子,我好像很有孩子緣啊,以前都沒發現。孟家的孩子喜歡我,現在你的孩子好像也喜歡我!”


    溫如水聽蕭子申提起孟家的孩子,就微不可察的瞟了丁世衣一眼,見丁世衣微搖頭後,就又收迴了目光,隻靜靜坐著。


    蕭子申不知溫如水為何去看丁世衣,但也不在意,就道:“丁公子,今日前來,一是為了看看你,二來嘛,也確實有些事,若不對時,還請丁公子多多包涵。”


    丁世衣笑道:“蕭公子,有什麽天大的事,竟如此嚴重,你說來聽聽看!”蕭子申點頭道:“應是前日夜裏,龍首、牛部、金犬擒了風陽子道長,道長被折磨的不輕,我們想救他!”


    蕭子申聽地陽子細說了經過後,亦是心驚不已,沒想到戰天諱竟也如此兇殘,果然做得自己的師父祖天驥。


    丁世衣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而起,溫如水忙伸手拉了拉丁世衣衣袍後,丁世衣才又坐下,道:“四聖聯為何要擒風陽子道長?為了報複麽?”


    蕭子申道:“也差不多吧,龍首因為地陽子道長沒聽他們使喚為惡,所以擒了風陽子道長威脅,想讓地陽子道長做些大惡事出來。”


    溫如水一聽,頓時急道:“你們是不是想以世衣去換?這不行的,世衣沒那麽重要,那什麽四聖聯不會在乎的。”


    丁世衣見溫如水心急起來,忙伸手握住了她,含笑搖頭,以示無礙。


    蕭子申道:“丁夫人放心吧,我們不會如此做。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問問,龍首他們有沒有什麽弱點之類的可供我們用用!”


    溫如水見儒道並沒有用丁世衣交換人質之意,頓時就鬆了口氣。她就怕丁世衣暴露在眾人麵前,到時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丁世衣低頭想了片刻,才歎道:“告訴四聖聯之人,若他們敢傷了風陽子道長,你們就宰了孟懷傷!”


    孟懷傷三字一出,蕭子申的心瞬間就嘭嘭跳了起來,聽丁世衣的話意,這就是自己的名字嗎?可若是自己的名字,還不如用自己威脅實在些呢!師父雖然態度惡劣,應也不至於不顧自己死活吧?可又想到衛子師所言:“戰天諱等人會隻把寶壓在你一人身上?”頓時又沒信心了。


    蕭子申見丁世衣說出孟懷傷三字後,連溫如水的臉色都變了,就自嘲道:“丁公子說的,是傳聞中的前秦餘孽嗎?”


    丁世衣尚未迴話,溫如水已搶先道:“蕭公子,你別聽外麵的謠言,沒有什麽餘孽的,孟懷傷根本就不是什麽餘孽,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他……他……”


    蕭子申見溫如水竟急了起來,看來她也知道京城傳言。如此說來,她既然聽丁世衣提起過自己,應也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人了,所以才來為自己辯解,頓時就對溫如水感激的笑了笑。


    丁世衣又伸手握住了溫如水,搖頭道:“孟懷傷是不是前秦餘孽,怕他自己也做不得主,一切還不是四聖聯說了算!四聖聯為惡,他就是餘孽;四聖聯行善,自然就沒有什麽餘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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