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申見衛情天如此說,心裏也覺得奇怪。那京裏不是有三清界傳人嗎?況且還有衛公子,怎會仍未給三清界鑄劍,想到此,就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衛情天道:“京裏的那位,修為已非我等凡夫能及,已經不需要劍了!至於塵泱嘛,因為要隱藏三清界仍有傳人之事,所以一向隻使玉清宮與經天緯地武學,所以就沒有讓炎光神鑄另鑄。現在看來,六凡界降臨,再加上你們所說的疑似三清界傳人的黑袍人,還有持國天王之約,怕是要讓塵兒挑起重擔了!”


    蕭子申聽了衛情天之言,看他們的意思,應是想讓衛塵泱執掌三清界,沒想到帝九詔竟是代理的衛塵泱的位子,看來自己一直都想錯了。這也難怪,若京裏那位有心思,又何必讓帝九詔站於台前,以眾人所言的她之修為,誰會反對!這一切,怕都是為了等衛塵泱成長起來。


    就在蕭子申思索之時,衛情天又對東宮蝶溪道:“丫頭,你是想隨蕭兄弟去不周山,還是就在這安州玩耍,等過一段時日與我入京?”


    東宮蝶溪道:“師公,你不是說是來幫襯裴二哥的麽?”見衛情天含笑點頭,續道:“那肯定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的,你肯定也不放心讓我一個人走,否則也不會說等過一段時日了。既如此,我就與師弟走一路吧,既有伴兒,也幫師妹看緊了他,免得他去外麵拈花惹草!”


    蕭子申沒想到東宮蝶溪竟當了衛情天麵如此說,頓時大急,忙道:“我什麽時候拈花惹草了?我怎麽會拈花惹草?”東宮蝶溪嘿嘿道:“那可說不準,得盯緊了!”


    衛情天見蕭子申窘迫得臉已漲紅,明白他是擔心自己多想,就道:“由這丫頭說去吧,她從來都是不饒人的,鬼點子也多,又愛胡鬧,硬是把一個乖巧懂事的小晚帶成了現在這樣!”


    東宮蝶溪頓時臉紅道:“可別來怨我!小晚那丫頭隻不過是本性暴露了,與我有什麽相關?爺爺還說是她帶壞了我呢,不信你尋爺爺理論去!”說得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蕭子申二人又在安州待了數日,將養傷勢,隨後就告別了衛情天二人,自往東北不周山而去。


    蕭子申二人快馬加鞭趕路,三日後,就到了不周山南的名雲鎮。二人尋了客棧,將馬匹交與了小二看管,正要往裏麵行去。就在此時,隻聽得一個聲音道:“這不是蕭大公子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蕭子申覺得聲音有些熟悉,轉頭一看,卻是東郭景!


    蕭子申二人剛轉過身,東郭景的眼神就瞟到東宮蝶溪身上去了,見那東宮蝶溪亦是一個極為標致的美貌女子,頓時眼睛就挪不開了,頓時既羨慕,又忌恨,霎時就惡從膽邊生,對身旁手下一揮手,道:“來啊,這小子拐帶了我朋友,先把他拿了再說!”


    原來,東郭景一直對衛情天壽宴時自己被辱耿耿於懷,雖起因是他在壽宴上欲親近小晚,本來是他自己惹出的禍,可他一向自我慣了,豈會來怪自己?加之羞辱他的是是非梟境,東郭泰尚不敢去問罪,何況他!所以,隻好把怨氣都一股腦兒的撒向蕭子申。再加之後來又見蕭子申與拓跋羽、小晚相處甚歡,那小晚也就罷了,原也隻是想玩玩便罷,可那拓跋羽卻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女子,卻都被蕭子申截了去,頓時就把蕭子申恨到了骨子裏。現在見這小子竟又勾搭了一個美人兒,暗道正好羞辱了出口惡氣,順便也當他麵玩弄這女子,好叫他知曉東郭大爺是不能招惹的。


    東郭景的那些屬下跟隨東郭景也不是一兩日,自然是知曉東郭景心思心性的,見他如此說,自然就明白了他是想玩弄這美貌姑娘。若做好了,說不定自己等人也能分一杯羹,想到此,就一邊把色眼往東宮蝶溪不住瞧去,一邊就把二人圍了起來。


    東宮蝶溪見東郭景等人不住往自己瞧來,神色淫邪,又見他說什麽拐帶自己,隨後又向自己二人圍了過來,雖覺不對,仍不解道:“師弟,那小子是什麽意思?我與他又不認識!”


    蕭子申見東宮蝶溪果然沒有這江湖經驗,就冷笑道:“那小子故意攀親帶故,其實起的就是昊天那賊子一般的心思,這隻不過是他們動手的借口罷了!”


    東宮蝶溪聽了蕭子申話語,再又瞧瞧東郭景等人神色後,頓時怒極,伸手一抓,抬掌就揚出漫天細針。東郭景那些屬下豈能與湯勉之、昊天等高手相比,瞬間就被細針擊中,毒素蔓延間,片刻就全部軟倒在地。


    東郭景沒想到這嬌滴滴的美人不僅有些本領,卻還一出手就不留情,頓時嚇得轉身就逃。


    蕭子申也早就看不慣東郭景這小子,在南海情天時,尚要照顧幾分衛家的主人身份,現在可就沒那些羈絆,見東郭景轉身就逃,忙就輕身追去。那東郭景身法遠遠不如蕭子申,片刻就被蕭子申攔了下來。


    東郭景懼怕的是東宮蝶溪的毒針,可不是蕭子申,雖見蕭子申片刻就追了上來,但也不大把他放在心上,抬掌就向蕭子申拍去,務要在東宮蝶溪追來前脫身而去。


    蕭子申一邊抬掌迎向東郭景,一邊譏笑道:“我隻聽說燕山派的劍法有幾分熊樣,沒想到還有這豬狗一般的掌法,這可真是開了眼界了!”


    東郭景也不管蕭子申的譏笑,隻運實了功力,一掌就往蕭子申胸前大穴拍去。蕭子申抬手一切、一送,東郭景頓時就被掌力帶向一側歪去。蕭子申哈哈一笑,旋身一腳又往東郭景腰眼踢去。東郭景匆忙間抬手接去時,既失了不少力道,又因腳步不穩,頓時就被蕭子申踢得不住後退,險些摔倒。


    蕭子申隨後腳尖一點,轉瞬就追上了後退的東郭景,抬腳不住連踢而去。燕山派並不擅長掌法,再加之東郭景修為亦比不上蕭子申,雖不住抬手急擋,仍是被蕭子申嘭嘭不住踢在肩頭、胸腹。


    正當東郭景又抬起左手去擋蕭子申踢向胸口的右腳時,誰知蕭子申右腳在東郭景掌心一點,隨後旋身而起,接來幾腳竟是掃在了東郭景臉上。東郭景嫩臉片刻就被蕭子申掃得如花貓一般,再加上嘴、鼻淌下血來,頓時狼狽不已。


    東郭景沒想到蕭子申修為竟比自己高,又見自己眾目睽睽之下敗在他手,更見四周看客指指點點,譏諷之聲不絕於耳,頓時又怒又氣,忙抽空往四周瞧去。


    蕭子申又一個甩手扇退東郭景後,雙手環抱笑道:“你小子在找劍吧!不是我說你,出個門不帶你老子也就罷了,竟連兵器也忘了,都不知你小子是怎麽活過來的!也別說我欺負你,現在就給你小子個機會,去撿把趁手的劍來,咱們再比過!”


    東郭景見四周瞧熱鬧之人在聽得蕭子申說出“出個門不帶你老子”時,笑得更是歡暢,連生撕了蕭子申的心都有了。現在見蕭子申竟放任自己尋劍,暗道你來尋死,可就別怪你東郭大爺不給你留兩分活路了!


    東郭景略試探著走了兩步,見蕭子申果然言而有信,就急忙奔向方才手下歪倒之處,欲拿把屬下之劍來用用。


    東郭景拾起劍後,偷眼見得蕭子申含笑緩緩行來,離得自己頗遠,眼珠一轉,就抬劍刺向附近的東宮蝶溪而去。暗道隻要拿下了這丫頭,還怕你不乖乖就範,又見東宮蝶溪離自己如此近,以自己身法,她定來不及使出毒針來,頓時就暗暗得意,嘿笑出聲。


    誰知東郭景長劍剛到東宮蝶溪身前,已被東宮蝶溪抬指夾住。東郭景一驚下旋身再刺時,東宮蝶溪撤指一放,隨後一腳踢得東郭景隻往馬棚裏摔去。兩人力道一合之下,加之東郭景反應過來已遲,頓時就鑽入了棚下草裏,身子、臉上更沾上了不少馬糞。


    東宮蝶溪瞧著起身後心驚不已的東郭景,道:“怎麽,你小子是不是以為姑奶奶隻會耍玩那細針?真是太也沒見識了!”說著,又扭頭對蕭子申嬌嗔道:“師弟,你能不能認真一點,現在那小子可全身都是爛草臭糞,你若再讓他靠近了我,可別怪我生氣哦!”


    蕭子申忙道:“那哪能呢,方才不是走神了嘛,別說靠近師姐,就是再讓這小子汙了師姐身旁空氣,我今晚也就睡馬棚了。”說著,也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劍來,隨後瞧著東郭景道:“小子,別說我欺負你!本來不想用劍的,誰叫你小子來惹我師姐生氣,現在又滿身臭糞,隻好委屈委屈你了。”


    東郭景沒想到東宮蝶溪竟是蕭子申的師姐,頓時後悔不已,早知曉,我又去惹她幹嘛,這事也該怪蕭子申那小子,竟不提醒!就喝道:“你個臭小子,為何不早告訴我?若你早說她是你師姐,我犯得著去挨那一腳麽?你小子故意來害你東郭大爺是不是?”


    蕭子申一邊持劍逼近不住後退的東郭景,一邊道:“誰叫你小子爪子不放亮堂些,竟想來調戲我師姐,現在求饒也沒用了。若有本事,你就自己脫身了去,否則,今日定讓你好好嚐嚐你蕭大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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